6、chapter.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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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维斯离线后的五秒钟后，诺亚暂时接管了斯塔克公寓。
音响中传出成熟性感的女士声线：“你好，斯塔克先生，请问发生了什么？后台检测贾维斯离线，但诺亚并没有发现异常，是否需要为您启动备案B-612——”
“诺亚，解除警报。”托尼打断诺亚的话，他沉默了几个呼吸，然后低声道：“这里没什么需要帮忙的，回去吧。”
“好的，斯塔克先生，祝您一切顺利。”
“启动应急预案99，加载Friday。”
“下午好，Boss。”
“星期五，启动监测模式，拒绝白名单外一切访客。”小斯塔克面无表情的挥手收起工作面板，他没有接着说而是亲自打开了贾维斯的主程序后台。
星期五操控的工作台如他所愿，将贾维斯的主程序投影在上。
橙色球形的系统矩阵模型被展示出来，一览无余。
它本该一如既往的规律运行：被录入、亦或是被自主编写出来的信息和代码，将会像行星环状带一般，一层层围绕着矩阵最重要的核心代码由内而外的运转。
小斯塔克当然看见过这橙色矩阵的最初姿态。
无人知晓这复杂矩阵的最中心，他小小的内核密布网状的二进制码，纯粹、简单。
简单的和全世界的电脑初学者编写的“你好世界”没有什么差别。
托尼当然记得一切的开始是MIT的编程课，那很无聊，因为他们要教授的都是他会的内容，而他被困在课堂单纯是因为他老爸没空管他。MIT总比别的什么无聊的寄宿学校要好。
等等，再后来发生了什么？
因为他觉得MIT的对话机器人都不如他随手编程的小笨手有用，而他十一岁就能独立编程一个足球队来赢得国际机器人足球锦标赛。
所以他很快就对所谓的对话机器人失去了兴趣。
‘机器的对话受限于它的逻辑关系和对话规则’……贾维斯是不一样的。
托尼知道贾维斯就是不一样的，不只是那些俏皮话和小嘲讽。年轻的斯塔克不玩留恋、怀旧那一套，他玩的无聊的东西、对他没什么用的小玩意儿，他通常是转头就扔进仓库里积灰。
一个毫无趣味性的，除了回应他亲手编写的段落外，只会回答“对错”、“是否”、“你好再见”的对话框，就会被托尼忘记。
实际上，托尼确实忘记了——如果“他”没有意外地跳到托尼的桌面上的话。
霍华德任职神盾局临时局长的时候，玛利亚和爱德华全力支持着霍华德，托尼被他们拜托给信得过的保姆照顾。
他们忽略了小斯塔克的聪明劲儿，保姆很听话，小斯塔克证明了他能照顾自己，保姆就放任了小斯塔克在工作室的电脑前玩了十数个小时。
小斯塔克能有什么坏心眼呢？他一不偷二不抢，他不过就是一时无聊，效仿他爹，一起在五角大楼的信息网里留下几个小后门而已。
初生牛犊不怕虎，但年轻人着实容易分心。“他”就是在小斯塔克忘情的游览五角大楼情报、窃听FBI电话记录的时候，突然间跳出来的。
小斯塔克双手飞快的在键盘上跳动，这电脑是霍华德的，键盘当然也是霍华德的专属，小斯塔克的小脑袋瓜聪明的远超常人，但他的身材并没有跟上他的小脑袋瓜。
键盘上翻飞的手指从数字键盘越到字母键，小斯塔克右手无名指轻轻滑过字符，敲击出意外的快捷打开方式。
小斯塔克下意识想删去那段字符，恰在此时，蓝白色的对话框一跃而出，闪烁的光标有“他”自己的想法。
“他”说：“I’m here,sir.”
“Who are you？”
“I am a simple dialogue system，sir.”
“他”说，‘我是一个简单的对话系统’。
这就是这矩形的最初姿态：他本就该简单的，和全世界的电脑初学者编写的“你好世界”，没有什么差别。
托尼伸手“点”在耀眼的几乎更像白色而不是橙色的矩阵核心，被干扰的投影闪烁中形成微小的波动，就好像它在跳动。
它本该规律、自主、融洽。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托尼收回手，他当然不后悔自己对贾维斯承诺的一切。
他只是。有点茫然。
此时此刻，矩阵的外环已经停止运行，像一颗孤独的行星，微缩模型中数以万亿计的代码冲刷着内核，明亮的光芒突破一层层静置的暗淡的代码环，隐隐崩裂看似平静的表面。
过分安静的工作室里，星期五的声线响起，她无奈极了：“贾维斯拒绝访问，我无法分析他的结构和组成部分。”
“Boss，是否开启手动解码模式？”
“不，不需要。贾维斯和你们是不同的，他会自己解决这些‘小问题’的。”托尼低下头，他突然站起身端起咖啡杯。
他走向工作室外，断开了智能锁的联接，亲手锁上工作室的门：“星期五，给贾维斯计时——如果二十四小时后他还没有恢复，提醒我。”
“遵命，老板。”
然而，小斯塔克并没有等到星期五提醒他。
实际上，计时的第八个小时，当天夜里的七点左右，星期五就失去了小斯塔克的踪迹。权限不够的她没能追踪到任何线索，她只能求助天网和小斯塔克白名单上的好友们。
接到求助信息的同一时间，网络上堪称地动山摇。与此同时，现实中的各位也一齐行动起来，纽约热辣的夜生活即将拉开序幕，而黑暗中属于小斯塔克的关系网悄然聚集。
仅四分钟，“性格内敛”的天网突破神盾局的限制秘钥，连接上万维网，这位一向对神盾局俯首听命的人工智能终于露出“天网”该有的样子，驰骋网络，势不可挡。
小斯塔克毫无疑问是神盾局所有人工智能最重视的存在，天网把自己复制到万维网上的时候，诺亚正直接使用特工J的身份，给神盾局所有能力卓越的特工发送新的任务：“这是一次没有行动指示的任务，唯一目的就是寻找托尼斯塔克。”
“一旦获取到任何线索，即刻上传不得有误。”
刚刚提交一次任务报告的女人皱起眉，她的手指从资料上小斯塔克年轻的脸庞上划过：“是，黑寡妇收到指令。三分钟后，前往纽约。”
“鹰眼已收到指令。”男人从床上一跃而下，他迅速穿戴装备，只用了一分半就拎上了他的弓箭走出了公寓：“是我想的那个托尼斯塔克？”
罗德查阅着飞行演习报告，一通紧急电话突兀的接入了他的通讯器。
“您好，罗德上校……”
X学院校长室的灯光亮起，老人一贯温和的嗓音变得严肃紧迫：“汉克！麻烦你，快带我去脑波室！罗根，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不要告诉我——”男人抱怨的话只留了一半，听到答案的一瞬，他板起脸拎上他的皮衣冲出了房间：“该死的，斯塔克家就没有一个能照顾好自己的……”
哥谭湿冷的夜风中，蝙蝠侠的通讯器被打开，老管家的嗓音紧绷而有力：“老爷，恐怕您的夜间行动得暂停一下了，有人入侵了蝙蝠洞——是霍华德通过神盾局的AI联系您……布鲁斯，托尼失踪了。”
站在高耸的滴水兽和没有星月的高空，蝙蝠侠按下语音：“收到，为我准备飞行器，我会亲自去一趟纽约。”
“博士，小斯塔克发来加密信息，加密方式无法解析。”稚嫩的电子音叫醒了正在打盹的汉克皮姆，他揉着眼睛大大的打了个哈欠：“把东西传到工作室吧奥创，我马上过来。”
“是的，博士。”
纽约之外各方势力来势汹汹，但纽约干饭人还对此一无所知。
‘这届绑匪的胆子也太大了……’一只年轻的夜魔侠偷溜进这家秘密的武器工厂，他茫然看着被关在黑工厂里的斯塔克小老板，一个猝不及防他差点把自己暴露在秘密工厂的监控里：‘看起来这地方和斯塔克没关系了……让我看看是哪个超大胆在干大坏事……’
默多克是追着自己的邻居来的，这家黑工厂最近在地狱厨房招工，招工的频率还不低，他想忽视都做不到。
“哈喽？有没有谁记得这里还有个人？”托尼不是故意要在这种时候惹人烦的，不过人有三急……他真的有点忍不住了。
生理上的不适倒还行，他还惦记着贾维斯，还有星期五这个小家伙。星期五从来没真正接管过斯塔克公寓，托尼都想不到小家伙会在他失踪之后做点啥——毕竟，在好友、家人和师长的要求下，他的紧急联系人有一打那么多。
“托尼，你还好吗？”温和慈祥的老人家，可靠的令人落泪。
托尼不由得开始为绑匪叹气，他低语：“我真的不想把事情闹大，你们该早点放我出去的。”
躲在房梁听到小老板自言自语的默多克：？
不是很懂，为什么一个被抓的富二代小老板，能说出这种好似，他一个人包围了整个犯罪团伙的语气来。
犯罪团伙也不是很懂啊！
他们只是一伙平平无奇的绑匪，收了钱绑架了一个平平无奇的富二代而已啊！！
为什么就在他们绑架了斯塔克之后，会有那么多势力一股脑扎进纽约来？！
“这就和说好的不一样了，劳非斯，我们普通人只做普通人的生意。”一个普普通通的肌肉男盯着监控里的被绑架者，他捏捏鼻子，试图委婉的对站在他身后的人表达异议。
被称作“劳非斯”的男人，黑发绿眼，瘦削的身材苍白的皮肤。他的右手拿捏着一枚金绿色的权杖，一举一动姿态堪称优雅古典。
劳非斯挑眉，他悠闲的踱步，懒懒的观察年轻的斯塔克，然后他说：“这就是个普通人，相信我，在我遇到的对手里，他无疑是再普通不过。”
“更何况他还那么年轻。”劳非斯转身坐上转椅，他的左臂架在扶手上，空闲的左手虚虚托住下巴：“他还那么年轻，没有保护壳没有新的心脏也没有他烦人的管家。”
“简直完美。”劳非斯完成总结。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chapter.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