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chapter 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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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斯塔克就收到了赵海伦博士的好消息，她新设计的再生摇篮已经造好，即将投入第一阶段“修复”实验。与此同时，韦恩科技和斯塔克集团在两年前共同承办的生物科技研究室，也取得了初步成果。
斯塔克坐上车的时候，还一直在查看那些研究室发来的报告和各种资料，看的兴起，他都忘了应该坐到驾驶位。贾维斯没有打断托尼的思路，接手了驾驶系统，让车子平稳开出车库行驶到公路上。
托尼看完资料一抬头，就发现了自己坐在副驾上，他饶有兴致的转头去看贾维斯，还问他是什么时候瞒着他改造了这辆车。自动驾驶系统是斯塔克早就搞进去的，那么他问的当然就不是这个。
贾维斯无奈的看他一眼，指了指挂在车顶的几颗投影仪：“谢谢您提醒我，要把所有装有自动驾驶的车型都同步装上投影。”
斯塔克把座位摇到后面，在狭窄的空间内，艰难的伸腰背伸了个懒腰。他语气轻松的说：“不，不需要了，最快明天晚上，我们就能着手把你造出来了。”
贾维斯立刻发表感想：“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可等了好些时间了。”
斯塔克打开手机在车前玻璃上，投放了有关贾维斯的设计：“哈啊，准确来说，还不算是完完全全的你……我们目前只能搞定人类的仿真皮肤涂层，就只是，看起来像人。”
“要做到科学怪人的幻想程度，还真得耗费些时间。”斯塔克一点也不正经地嘟嘟囔囔，那副怪模怪样的夸张作态——眉毛飞起嘴角却拉下去——真是可爱极了。
贾维斯好笑得配合他，抬起眉毛又皱起眉头，“正直又严肃”地说：“揠苗助长是不可取的，您可不要太贪心。”
被逗笑的斯塔克破功扭头，假咳着查阅起其他“功课”，然后他就又飞起了眉毛，这会儿是因为诧异：“这不是皇后区的蜘蛛男孩吗？没必要把十五岁的孩子也列进计划里吧？”
贾维斯同时“翻看”了那些档案，他提取出一条简单的线索：“来自四年后的巴里艾伦先生说帕克先生协助您制造了‘ring’，用以穿越时空。”
“但问题是……”斯塔克缓缓道：“我给谁造的‘戒指’。”
斯塔克话音刚落，贾维斯猛地刹住车子，斯塔克轻微的被安全带勒了一下。
惊讶是一瞬间的反应，斯塔克顺着惯性砸回椅背，他定了定神，若有所思的看向“贾维斯”。
“放轻松，贾维斯。”不知为何，斯塔克的话语轻飘飘的，慢悠悠的：“放轻松，你不该犯这低级错误。”
“我很抱歉，先生。”贾维斯的声音听起来可比斯塔克困惑无辜的多：“这是我的错。”
斯塔克没有再讲什么，他只是收回目光看向前方。贾维斯则重新启动了因为他的失误而紧急关停的自动驾驶系统。
接下来他们谁都没再开口，只有车胎碾压路面的声音枯燥不止的传来。
贾维斯把斯塔克送到了研究室门口，他把车停入地下停车场，片刻后他接通了特工J的通讯后台。
“这里是代号‘J’，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贾维斯维持着的投影拿出手机，像是在打发时间，这里不是神盾局也不是斯塔克工业，该做样子还是要做一做的。
网络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电流音，像是接触不良，随后一位女性打开了话筒：“四十七天前，我们营救斯塔克行动真的成功了吗？”
“金并买下的工厂，用宇宙魔方和心灵宝石制造了一些武器，他真的不知道洛基要绑架托尼斯塔克吗？为什么你们会在那个地方这么轻易的救出托尼斯塔克？”
“你们救出来的是斯塔克吗？或者说，是全部的托尼斯塔克吗？”通话到此就被突兀的挂断，没有丝毫想要得到回应的样子。
顺着电话通讯找过去，对面只是一张空白电话卡，一份空白的通话记录单，“她”是在老旧的公共电话走暗码连入了神盾局的网络的。贾维斯筛查了这段时间还没回归的特工们，标下四五个人名，然后他又把回归的特工看了一遍，但一无所获。
车里的贾维斯放倒了车椅，他舒舒服服的“躺靠”下去，闭上了眼睛。回到网络的贾维斯，打开这两个月来所有有关斯塔克的视频，他一遍又一遍的观看审查分析，最终得出的结论是：托尼斯塔克完全没有异常。
那么，这个“好心”使用暗码打电话来提醒的“女性”，到底在“提示”什么呢？“她”发现了什么，看见了什么，为什么会得出这样的结论，结论是对还是错……贾维斯在网络上查不到任何线索，网络之外，他更是毫无头绪。
这头贾维斯将存留的录音设密安放，那一头托尼斯塔克又连上了他的内置耳机。
“我们研究出一款人类的仿真皮肤，可用于烧伤烫伤等外部创口，只需要注入伤者基因就可以完美贴合伤者皮肤，临床第一第二阶段无一例试验品产生排异反应，正在进行的第三阶段也表现完美，已经临近治疗疗程结尾。”
研究生负责人打开实验室监控，啮齿类到灵长类八种动物共一百零八组实验全部展示在电脑墙上：“唯一问题就是生产过程中必须及时加入患者基因，如果误时或者不放，那么它就只能当做一种临时便捷绷带来用。”
‘实验监控、数据，产品数据，均符合实际情况，样品无异样……先生，他们的成果和再生摇篮项目可合作。’
斯塔克一敲耳机，就听到贾维斯在他耳边汇报分析结果，他自然是马上肯定了负责人的工作，唯一的要求是，他要马上带一整套制作仪器回家：“这样我在家修车发生刮擦，就有东西直接修复我的皮肤了。”
负责人小小的坚持了一下，他询问了研究室的另一位老板。可惜，韦恩集团的老板比斯塔克还随意：“他想要？专利给你，东西给他，我会叫卢修斯帮你尽快通过专利申请，生产线和其他的事你可以让斯塔克去处理，如果他嫌麻烦让出来你再找卢修斯。”
负责人只能咽下所有反对的话：“……”行叭，快乐都是你们的，我团队有（专利费）钱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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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塔克一直想把贾维斯做出来，他已经做了太多准备，设计了太多方案。
贾维斯的“骨、肉、皮、血”。
“骨骼框架”部分考虑骨骼本身重量和对皮与肉的支撑作用，斯塔克选用的是轻型镍钛合金，比原定的陶瓷人工骨更耐受但稍重——为了这个托尼还亲自抽空看了一晚上的医疗器械人工骨材料的资料。
“肉”要复杂的多。先由千万细密精准的铰链作为肌肉，使贾维斯的行动更符合人体。再填充大量细腻柔软的“记忆液体”，以功能性离子材料组合成的记忆液体将包裹“肌肉”，伪造出富有弹性的柔软躯体。
“皮”当然就是斯塔克即将到手的研究室的人类仿真皮；
如今就差“血”了。
斯塔克的地下室藏酒库都快变成贾维斯的“血库”了，本来一整墙的酒都被移走，空下来的冷柜全放了各种兰兰绿绿的合成液体。
当天下午，研究室把足够三人份全身植皮手术的材料送来了。
“这是新配比出来的钛金合成液体。”贾维斯也已经分析了上千种配方，得出最优方案：“钛金合成液可运用在液压、润滑、抗氧化等地方，它可以参与机器所有的行动，延长机体寿命和运作时间，在没有更换部件和合成液的情况下，我的身体可以保持完美状态十八年。”
斯塔克撇撇嘴：“只是暂时的载体，贾维斯，两年以内，我会用上全世界最好的材料来重塑你，你必须完美。”
“我很期待，先生。”贾维斯没有扫兴，他准确的说出了斯塔克会喜欢的回答：“实体化计划1.0已启动，需要将我‘拥有骨血’的过程展示出来吗？虽然我并不建议这么做。”
“你放心，我没有变态到要把你从里到外都看光，虽然我不看也知道那里都有几种塑料……”
调侃过贾维斯，斯塔克在等待贾维斯的时间里，翻动着神盾局“在洛基的帮助下”收集到的超级人类的资料，他越看这些资料越觉得焦虑，但也还好，霍华德说过，看得见未来的人都会有这种即将被未来淹没的焦虑感。
未来本就是不可控的，更何况，现在他们已经有至少三个来自未来时间线的人和神，以后脱离时间线的人会越来越多，直到这个时空稳定成一条固定的时间线，或者，直到这个时空的时间线完全崩溃。这是托尼斯塔克现在管不到的事，高个子们坚持要把他放在大后方，所有的事情他只有知情权，而没有改变的方向和力量。
“先生，我的皮肤需要添加一份基因……”贾维斯的塑料仿生人实体已经制作到最后阶段，他准时提醒斯塔克。
托尼想了想自己手里拥有的各种超级人类血清，最后还是当着贾维斯的面，给自己抽了一管血：“我先去楼上……你洗完澡就来找我。”
机械臂毫无停顿的将斯塔克的血液放入分离器提取DNA序列输入仿真皮肤中。
塑料内脏、硅胶肌肉和金属骨架组成的机器上已经覆盖了一层层纤维平整机体，模仿斯塔克的基因序列成功制作出来的仿真材料一点点打印在纯白色机体上。
贾维斯还从没见过仿生人的制造过程，不过想也知道，二十三世纪仿生人必不可能按这样高的拟人程度，来制造流水线上的仿生人。
这么一联想，贾维斯还真有点想念以前用过的仿生人体了，重量轻便、拼接方便，纳米涂层随时可以覆盖机体，想要什么肤色就是什么肤色，发型和发色也完完全全可以灵活多变。
‘不过，托尼斯塔克想要的是能光明正大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人类］’。贾维斯看着逐渐成型的“贾维斯”，他将自己载入这过分类人的机器，他告诉自己：‘托尼斯塔克喜欢就好，我不重要。’
下一刻，仿生人体的皮肤植入完毕，金属床上启动起来，它匀速倾斜至七十度，贾维斯睁开眼，他光敏液晶制成的灰蓝色眼眸浸润在钛金合成液里，眨一下眼，浅蓝色的“泪”滑落他苍白的脸颊。
贾维斯走向金属墙壁，冰冷明亮的白色灯光照在他身上，他看到全新的自己。
拥有斯塔克基因的自己。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chapter 1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