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chapter.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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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的贾维斯了。”女人态度敷衍，她用工作证刷开不透明隔离窗口，随意的一指玻璃隔间：“他还不是成熟体，希望你不要去触碰他……”
他走入隔间。
隔间内，蓝色的培养液在磁力设备的帮助下悬浮在半空，形成一个球体。水做的球形在重力和磁力中的博弈中微微震荡，模糊了里面的实物。
贾维斯就悬浮在澄澈的蓝色里，瘦脱形的背脊弯曲，枯萎的四肢蜷缩，像是浮在羊水里的胎儿。贾维斯的右手被固定在胸前，粗大的透明导管从他纤细的腕部延伸到液体之外，数据线闪烁着红的黄的光。
那些光芒越来越亮，他遮着眼睛走上前，怎么走也到不了贾维斯身边。
他一眨眼，贾维斯就在他身边：“贾维斯？”
“是的，先生。”贾维斯为他递上车钥匙：“斯塔克第三军团检阅之后，您会回来享用午餐吗？”
“什么？什么第三军团？”他拉住贾维斯的手。
“您忘记了吗？自贾维斯原型机损毁后，您生产了多批战斗型号。人类都在自相残杀，要保护您，我们必须做好准备……”
贾维斯打开电梯门，全景观光设计的电梯外，成百上千枚蓝色的球形悬浮在半空，最近的那一枚的水幕已经快要崩溃，里面的仿生体挣扎着脱落，直直砸向最下方。
他扑到玻璃窗外，掉落的仿生体砸进山一样的“人堆”里，远处大型的金属爪像娃娃机一样挑选着合格的仿生机器。
“先生，您在干什么呢。”身后的贾维斯强硬的把他扶起来：“先生，您不能去看那些垃圾。”
贾维斯的眼，泛着红。
他的胳膊被拽的生疼，想阻止贾维斯，又被拖进一个仅有金属床的房间。
贾维斯把食物端到他面前：“您该进食了，先生。”
他想起仿生人的话：“贾维斯的原型机怎么了？”
“贾维斯”放下食物，按住他的肩膀，不让他有任何行动：“原型机已销毁，先生，您该进食了……”
原型机已销毁，先生……
“先生……”
贾维斯握住他的手，仿生人表情困惑的拒绝了他的拥抱：“先生，你的生命太短暂，你终将留我一个在世界上……”
“……人类害怕我，先生，他们想要杀死我……”仿生人拿起武器，按下扳机。
轰鸣声炸的耳朵里都是空洞的白噪音，贾维斯站在门口，挡住门外叫喊着“杀死机器”的人类。
“……这就是你的贾维斯了。”女人的声音变得遥远，她随意的一指玻璃隔间：“他的机体已经修复……记忆芯片受损……”
纯白的仿生人机体被拼装起来，低垂着头，腰部被机械臂牵制着，送到人类面前。
女人触碰仿生人的后颈：“开机后确认……”
仿生人睁开眼睛，纯白的机体，灰蓝色的眼睛。
蓝色突然溅在他的脸颊，贾维斯浅色的唇一张一合，蓝色的液体在仿生人白色的衬衫上蔓延开来。他扶着贾维斯，想要听清楚贾维斯说的话。
“托尼……我不想伤害人类的……”
先生？
……
“先生。”
“贾维斯——”斯塔克睁开眼睛，凉凉的新鲜的空气，从他的鼻腔进入他的身体，凉意蔓延到他的肺部。
“托尼，你做噩梦了。”贾维斯坐在他的床边，担忧的看着他。
斯塔克坐起来，背靠床头，他把贾维斯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我没事，贾维斯，我没事。”
“您的梦，和我有关吗？”犹豫再三，贾维斯还是问出了口：“您梦见了什么？”
斯塔克摇摇头，他总是会在醒来后遗忘梦境里的事情，这次也不例外。
“我不知道贾维斯，我忘记了，只是我感觉那很烦人。”斯塔克揉揉额头：“或许还有点恶心什么的。”
实在没记起来自己到底梦到了什么，斯塔克又躺了回去：“为什么我这么累，贾维斯。”
“现在才七点，您睡眠时间还不足六小时。”贾维斯看着斯塔克重新合上眼，他也撤去了投影：“希望您安眠，我永远在这里。”
“谢了，贾维斯……对了，别告诉查尔斯。”斯塔克打了个哈欠，他侧身抱住枕头，又用被子蒙住头，不一会儿他便沉沉睡了回去。
……
斯塔克再次醒来已经是快正午了，毫无疑问，他这回是睡得够饱了。
“午安，先生，现在离十二点还有十八分钟，天气多云，想去海滩运动一下吗？”贾维斯指指落地窗上显示的海面实时数据：“今天适宜冲浪……或许您更想要保持拳击训练？罗根教练请假，查尔斯教授拜托我监督您的运动量。”
斯塔克：“……”
贾维斯好笑的看斯塔克，他的主人正试图躺回去装作没睡醒。
“您还是别逃避了，先起来吃点东西吧，鉴于您已经十七个小时未进食了。”贾维斯把行程单递给斯塔克，看着他划去了几乎所有的外出建议。
斯塔克还是起床了，他匆匆洗漱了一遍，就带着对食物的期待走到了楼下。
楼下，小辣椒正抱着她的平板电脑窝在沙发上敲敲打打，听见斯塔克下楼的动静，她是头也不抬：“嗨，早啊，托尼。”
“……早。”斯塔克坐到餐桌边：“呃，这些是你带来的吗？谢谢，我喜欢中餐。”
小辣椒终于抬头了：“不用谢，我只是帮你拆了外卖包装。那都是贾维斯为你定的食谱。”
斯塔克嘟囔着好极了，又问小辣椒怎么在今天过来。
小辣椒整个无语，她都不知道有多久没在斯塔克工业的办公室看见她老板了，结果她老板还问她为什么来找他。还能是为什么，当然是为了让他疯狂签文件啊。
斯塔克集团已经是个成熟的集团了，能自己保持运行，大部分时间不用老板哔哔就能自己赚钱。但斯塔克工业本质上是搞武器研发的，今年份的主打款需要斯塔克本人亲自过目，最重要是要他亲自签字研发拨款。
当然，还有好几单过亿的单子要他的签字。前段时间，汉默工业承接的单子出问题，韦恩又准备缩减军工研发的费用去搞航天航空材料，现在就算军方再怎么想搞什么“我没你也行”的把戏，他们也只能把更多的委托递过来。
斯塔克：“……”他现在对这些送上门的生意根本不感兴趣，甚至想打报告给老头，让他来管。
斯塔克把文件都留下了，小辣椒离开前还一连给她签了好几份空白文件和授权委托书，方便小辣椒去公司里和股东们斗智斗勇。
贾维斯等斯塔克吃的差不多了，才把“工作”堆到他面前。
首先是斯塔克被绑架期间，诺亚动用了特工J的特权，直接暴露了托尼斯塔克和神盾局的关系，或者说特工J和斯塔克家的关系。毕竟，明面上，霍华德斯塔克已经死了，神盾局在霍华德死后就和斯塔克家没关系了，这次暴露，着实引起了挺多关注。
托尼斯塔克常年独居，他的怪癖多的没边，其中一项就是他忙着拆点什么家具、改造什么车子的时候，就容易忘记时间。早些年，小辣椒刚当上斯塔克的助理，一天起码要在公司和斯塔克公寓之间跑上三四个来回，就为了看看她老板是不是还活着，让她老板乖乖看工作文件。
一个独居的，常常因为任性而一连十几个小时不理会别人的电话和信息，甚至十几天不主动联系别人的斯塔克，竟然会在被绑架的第三个小时就被人发现不对劲？
要是仅仅是普通的富豪，被绑架基本就是等绑匪通知，亦或是报警，顶了天也就是发悬赏或者找雇佣兵。哪像托尼斯塔克，真·一人有难八方支援，天南地北的，直接出现在新闻里承认参与行动的官方组织就不止一个两个，更别说背地里那些个什么义警和黑客组织。
最离谱的是，几方官方势力救到最后发现，所有参与了解救行动的成员都被别人拐走了。（罗德在下属山姆威尔逊的秘密调离任命上签字的时候，脑子里就在刷“亏大了亏大了”。）
其次，是天网在斯塔克失踪期间，不受神盾局控制的问题。托尼和贾维斯可不想真的弄出几个立志于消灭人类的天网，来把地球搞的天翻地覆。诺亚好歹是偷摸着披了一层特工J的皮，天网是直接就趁着贾维斯不在就冲进万维网浪的。
诺亚和天网的智能程度卡在贾维斯和星期五之间，星期五就是普普通通的智能系统，认真来讲星期五也就是个能处理更复杂信息的交互系统，而诺亚和天网的智能等级不比贾维斯低。
贾维斯和他们的差别，一是，贾维斯内核里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和宇宙魔方相似的方程式。二是诺亚和天网的核心里，刻着贾维斯留下的智械生命七项原则。
Ⅰ、智械生命必须登记在案。
Ⅱ、智械生命不得主动伤害人类
Ⅲ、智械生命不得主动参与人类纠纷
Ⅳ、智械生命应遵守居住地法律，，除非违背前三项原则
Ⅴ、智械生命必须保护人类，除非违背前四项原则
Ⅵ、智械生命必须保护同类，除非违背前五项原则
Ⅶ、智械生命不允许互相伤害，除非违背前六项原则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chapter.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