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0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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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 针对（二）
楚楚还没来得及在外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再次“二进宫”。看起来，她这个间谍是当不成了，甚至连同她明面上的头头岚晓斓被一锅端了。
亲爱的校长啊，她在心里自嘲：您的学生可能最近碰上水逆了，运气不大好呐！
自嘲归自嘲，楚楚笑了一下便打起精神，开始观察起周围的环境。
这里仅有的设施破旧不堪，墙面斑驳，布满了道道抓痕，上面仍贴着的泛黄宣传报，内容是一些孕妈妈的术后注意事项，一切的一切似乎昭示着这里是一家废弃医院的病房。
她还注意到原本还是窗户的地方被颜色不一的水泥糊上，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偷工减料，倒是可以尝试突破一下。
看来她和岚晓斓还没来得及被转移，大概还在一区。
最难搞的还是她身上唯一多出来的外物，此时正松松垮垮地缠在她手上的锁链。这玩意儿应该是被异能改造过过，分明没有打结、上锁，她却感觉全身上下疲软无力…现在的她别说移动了，能不能踩死一只蚂蚁或许都要打个问号。
至于说岚晓斓能力暴走，楚楚觉得那单纯是岚秋霜夺权的借口。
只是，要夺权为什么会选现在？
后勤服务处掌握在岚秋霜手里虽然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但另一个重要部门产品开发部真要到了选边站的时候绝对会选岚晓斓……因为拜菩萨之类的行为对他们的实验结果毫无作用，可拜拜岚晓斓却能稳定增加实验成功的概率。
换句话说，岚晓斓就是那群科研疯子的活菩萨。
“咯哒”门锁转动的声音。
这么老派？楚楚眼皮子一搭，看过去。
从屋外进来的不出意料是岚秋霜，她的身边依然跟着没有表情的女仆“杀手”亲。
不知是不是楚楚的错觉，她觉得主仆两人都没什么好脸色。
“你好啊，二当家。”
岚秋霜迟迟不说话，楚楚先懒洋洋地打了个招呼。
“你这是在挑衅我？”岚秋霜扯动嘴角几步上前，捏着楚楚的下巴讥讽道：“岚晓斓的人果然和她一样，骨头都很硬嘛。”
楚楚依旧笑眯眯地说：“别紧张别紧张，只是友好地打个招呼…对了，你们还差人手吗？”
岚秋霜挑眉：“怎么，你现在是在毛遂自荐吗？”
“我的工作能力不是有目共睹么？”
“我不需要一条会咬主人的狗。”岚秋霜的手搭上楚楚的肩，用力拍了两下。
“我看未必吧，”楚楚诈她：“留我一命就算了，二当家你何必多此一举来看望我呢？说吧，策反还是劝降？”
岚秋霜松开自己的手，冷笑道：“不要搞得像你有多了解我、了解我的处境似的。就算我真有这种打算，那你也不合格。我这人呢，也讨厌自作聪明的狗……你该庆幸在我妹妹那里你很重要。”
“小刹。”
女仆已经上前擒住楚楚的手腕，从自己的袖腕里抽出一管试剂，面无表情地将里面的东西推入了楚楚的身体。
一个呼吸之间，楚楚赫然发现她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
岚秋霜撕下墙上的海报，接着那个叫小刹的女仆把楚楚手上的锁链取下来递给了她。她把锁链缠绕在自己的手腕上，脸色舒缓了片刻，接着居高临下地看着楚楚，说：“做个好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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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睡！
楚楚连人带椅子摔在冰冷的地板上，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咬住自己的舌头。
那管试剂八成是改良过的麻醉剂或者镇定剂之类的玩意儿，如果不是嘴巴隐隐传来的一点点刺痛让她保持着最后一点神志，她或许已经如岚秋霜所想那样睡死过去。
好消息是楚楚的身体异于常人，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细胞正在吞噬进入身体的杂质，体温正以极快的速度飙升，整个人似乎烧起来了……坏消息是，她的思维受阻感依然很明显。
不能睡过去。她在心里一遍遍地提醒自己，现在这种情况失去意识，哪怕只是短短几秒钟几分钟都是极其危险的。她会完全变成一条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她想，这种对自己失去掌控的感觉似曾相识，糟透了。
滴答滴答。
随着时间的流逝，从楚楚嘴中溢出鲜血越来越多。伤口正在溃烂又迅速愈合，大概两分二十一秒钟后，从她的舌尖猛烈传来的剧痛让她浑身上下忍不住抽搐。
很好，楚楚想，会痛代表她的五感正在恢复，只是……
她大汗淋漓地从地上支起半个身子，只是她手臂上长出的银色的鳞片也一并撞入了她的视野，像蛇也更像那个她不愿提起的种族——虫族。
是药的副作用么？
楚楚来不及细想，从门缝里挤进来一个白金色的毛团子。
嗯？她以为自己眼花了，不然为什么进来的那只胖仓鼠会像人一样表情复杂地打量着自己？
仓鼠鼓着腮帮子，口吐人言：“往右再转转，不对，往左，往左。季思楚，是季思楚吗！”
楚楚正处在恢复期，还很虚弱。她强打精神说：“是我。”
“商会长呢！她人现在在哪？”仓鼠嚷嚷道，楚楚心说还怪吵的，不过她终于认出了这声音的主人——她的前直系领导，产品开发部部长，曾芷。
是友非敌的可能性一下大了不少。楚楚一边问一边集中精神抓紧时间恢复：“曾部长，你怎么变成仓鼠了？”
“这不是仓鼠，下面由我向你隆重介绍我们部门研发的仿生武器，鼠鼠一号！当然，它确实是以仓鼠为原型，具备了仓鼠的特质，越狱能力贼强，我们部门同时给它增添了猫能化身液体的特质，它可以穿过任何有缝的地方……等等，现在不是炫耀新产品的时候！”
您也知道啊。楚楚失笑，这一笑她还未愈合的伤口：“现在外面什么情况？我跟商会长都被关在一个废弃医院里，大概率还在一区。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的？”
“……”
“……别不说话啊，部长。”话痨突然变哑巴，这让楚楚莫名有些慌。
“咳、也就是你在开发部干过我才跟你说的，别告诉其他人，你发誓！”
我更慌了好吗！楚楚硬着头皮起誓：“我发誓。”
仓鼠这才吞吞吐吐地说：“为了保护我们的神——你知道的，到会长那沾沾好运真的很好用，所以我们在她身上放了不少定位用的设备。鼠鼠一号是唯一能用的，但是也有相当一段时间失联过，我们也是刚刚才恢复了它的通信和定位功能，可惜我们没找到会长，只找到了你。”
“你们是真敢啊！”楚楚震惊，心说岚晓澜这都没把产品开发部给开了，那她可真是太大度了。
“哎呀，如今不是将功补过了嘛。”
楚楚竟然能从一只仓鼠的脸上看见“庆幸”的表情，接着那张胖脸又诡异地变得严肃，说：“不要在乎这些细枝末节。现在外面都在传会长能力暴走了，所以副会长岚秋霜将她控制起来了。当然，因为太突然了，内部不相信的人非常多，比如我们开发部，跟前任会长岚冬生不同，我们测过，现任会长完全没有能力暴走的迹象。”
“我们产品开发部誓死效忠会长，绝不背叛。你能懂吗，那种理论完美但做不出实验、步骤一模一样但就是复刻不出实验结果的绝望吗……”
“我懂，”楚楚终于恢复到了能行动的状态，她打断曾部长带着怨念的碎碎念：“会开锁么，把门打开，我们去找会长。”
“小case啦。”仓鼠像猫一样怎么来的怎么哼哧哼哧地从门缝里挤了出去。过了没多久，门终于开了，仓鼠跳上楚楚的肩膀，发号施令：“季思楚，我任命你为产品开发部拯救商会长行动的特派专员，请务必救出商会长！”
“收到。”
踏出门的一瞬间，楚楚立刻微敛笑意。
门外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走廊，走廊的一边全是一模一样的门，另一边是半高的护栏，楚楚谨慎地撇了一眼，护栏外的底下跟天上都是望不到尽头的、相似的走廊。
“刚刚…还不这样啊…”仓鼠抱头：“额啊，我讨厌恐怖元素！”
“巧了，我也不喜欢。”楚楚身后的房门恰巧在此时自己合上了。
楚楚皱眉，虽然不抱希望但她还是退到了门边尝试拧动门把手，但她失败了。她抬眼从门正中央的玻璃向里面看了一眼，里面是另一幅截然不同的景象。
房间内，多了一张床。
床上躺着个怀着孕的女人，女人的肚子不正常地隆起，像一个膨胀过头的气球。
楚楚收回视线，接着走向下一道门。另一道门内也躺着一个女人。女人看上去跟上一个没什么不同，除了肚子要更大一些。
第三道门内，女人的肚皮只剩下了薄薄一层，像纸一样。
这就像是同一个女人孕晚期的切片……她怎么了？
楚楚眉头紧锁，仓鼠死死抱着自己的脑袋，不敢多看一眼。
“哇啊……”
忽然，寂静的长廊里，不知道从哪扇门里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毛骨悚然。
“污染度正在飙升！这里爆发污染了！”仓鼠愕然道：“不好，污染源……污染源有两个！”
作者有话说
第81章 02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