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缠》承别

5、太子妃大选

　　“公主，可要快些起来了，您不是说要去瞧瞧选太子妃吗？”月出催促道。

　　宋心悦睡意朦胧的坐起来，今日是四月初一，太子妃大选之日。

　　“月出，我再睡会儿，你跟母后说，我晚些再到。”宋心悦再次躺下。

　　直到晨时，宋心悦才到朝阳宫，宋心悦瞧了瞧，坐到昭文皇后身边，笑着问：“怎么今日皇祖母没来？”

　　昭文皇后笑了笑，说：“你皇祖母今晨起来有些咳嗽，不宜劳累，你待会儿去慈宁宫瞧瞧你皇祖母。”

　　宋心悦点点头，又问：“皇兄可与母后说了太子妃人选了？”

　　“早就说了，说是心仪那徐家小姐。”昭文皇后戳了戳女儿的额头，笑着说，“我可听说这事是你一手促成的？”

　　宋心悦揉了揉额头：“我这是为皇兄着想，母后该夸我才是。”

　　昭文皇后看着下首的世家小姐们，皆是刚刚及笄的年纪：“你冬日便要及笄了，也该为自己着想着想了。”

　　宋心悦往殿下看去，徐裳初站在众多小姐中并不显眼，反而是一身红裙的陈茗极为显眼：“母后还是快些为皇兄选太子妃吧，总归是要走个过场的。”

　　昭文皇后瞧了瞧殿下的闺秀们，笑着说：“一排一排的上来，让本宫好好瞧瞧。”

　　在昭文皇后的一阵逢场作戏的寒暄问候过后，总算是轮到徐裳初那一排了。

　　昭文皇后喝了口茶，笑着问：“那个穿月白色衣裳的可是徐家小姐？”

　　徐裳初上前一步，行了个礼，低着头说：“回娘娘，是。”

　　“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昭文皇后淡笑着开口。

　　徐裳初缓缓抬起头，将手里的帕子攥得更紧了。

　　昭文皇后仔细地瞧了瞧，笑着说：“倒是个标志的人儿。”

　　说着又扭头对宋心悦说：“你皇兄挑人的眼光倒是不错。”

　　宋心悦见昭文皇后满意，笑着说：“也是悦儿眼光好。”

　　昭文皇后睨她一眼，面带微笑的说：“各位小姐今日多有劳累，本宫准备了赐福的玉佩送给各位。”

　　下面的一众小姐都笑着道谢：“多谢皇后娘娘赏赐。”

　　“徐裳初!”

　　徐裳初回过头，身后陈茗正怒气冲冲的瞪着她，方才皇后娘娘那模样，谁还不知道选的是她徐裳初？

　　“徐裳初，你很得意是吧？”陈茗一脸怒容的说。

　　徐裳初瞧着她，笑着反问道：“我得意什么？”

　　“你还装作不知道。”陈茗冲冲的说，“如今谁不清楚皇后娘娘要选你做太子妃，你还不是仗着你与公主交好。”

　　徐裳初瞧着过往的宫女，提醒道：“我劝你还是不要在宫中撒泼。”

　　“我撒泼。”陈茗气得声音发抖，“便是你当了太子妃又如何，焉知太子殿下不会纳侧妃？倒时我们走着瞧。”

　　徐裳初冷眼瞧着她：“自甘为妾我确实不能如何。”

　　“陈小姐何时连承乾宫的事情都管起来了？当真是不把孤放在眼里了。”宋哲轩站到徐裳初旁边，冷眼瞧着她。

　　徐裳初正要行礼，身旁传来一声：“在孤面前，太子妃无须多礼。”

　　要说方才皇后娘娘那般是让大家心中清楚，那人家宋哲轩这一句话便是直接坐实了徐裳初要当太子妃的事情了。

　　徐裳初这下行礼也不是，不行礼也不是，当真是进退两难，只得红着一张脸站在宋哲轩旁边。

　　陈茗跪在地上，整个人都在发抖：“臣女不敢，还望殿下恕罪。”

　　“孤不会再纳侧妃，你如此捏造事实，妄图挑拨孤与太子妃之间的关系，该当何罪？”宋哲轩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过来许久，才说，“罢了今日孤高兴，罚你在家中面壁思过一月。”

　　“臣女谢殿下恩典，这便回去面壁思过。”陈茗声音里带了点鼻音，说完这句话，便哭着跑了，只怕是再也没脸出来见人了。

　　“你可还好？”宋哲轩关切地看着徐裳初。

　　“臣女无事，多谢殿下关心。”徐裳初低着头说。

　　宋哲轩皱了皱眉，道：“往后在我面前便称你我，可记住了？”

　　徐裳初愣了一下，抬头看他：“这……记住了。”

　　“皇兄？”宋心悦笑着从梧桐树后伸出头。

　　宋哲轩瞧着她，不明所以的问：“悦儿在此处做甚？”

　　宋心悦笑着站到徐裳初旁边：“自然是带我未来嫂嫂去给皇祖母瞧瞧。”

　　宋哲轩听了，又瞧了徐裳初一眼，叮嘱道：“照顾好裳初。”

　　宋心悦拉着徐裳初便往慈宁宫走，走了几步，还回头说：“皇兄可要想好寻什么犒劳悦儿。”

　　宋哲轩扶额：“当真是让父皇母后给宠坏了。”

　　站在一旁的凯风心里暗自想：殿下您平日里不也没少宠嘛。

　　“你瞧，那就是承乾宫，离我的羲和宫步行不过一刻钟。”宋心悦指着远处说。

　　徐裳初顺着宋心悦指的方向瞧了一眼，突然说：“殿下说，他不会纳侧妃。”

　　“那不好吗？”宋心悦看向她，保证道，“若是他以后纳侧妃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徐裳初被她这番话给逗笑了：“他是你皇兄，你要如何饶不了他？”

　　“皇家重承诺，皇兄既说了，便不会纳妃的，你别多想，他若纳妃，我便叫桑柔将他绑起来揍一顿给你出气。”宋心悦拉着她的手，笑着承诺道。

　　一旁的桑柔听了，心里打鼓：公主这是要我谋害太子呀……

　　“公主，徐小姐。”赵嬷嬷笑着行礼。

　　宋心悦拉着徐裳初的手，问：“赵嬷嬷，皇祖母可在？”

　　赵嬷嬷一脸微笑：“在呢，太后方才还说叫奴婢备下公主喜欢的海棠酥和桂花糕，才一会儿公主便来了。”

　　“皇祖母当真是料事如神。”宋心悦说完，便拉着徐裳初进了正殿。

　　刚进殿，宋心悦便笑着喊：“皇祖母。”

　　苏太后笑着说：“小悦儿来了啦，快坐，陪祖母好好说说话。”

　　宋心悦狡黠一笑：“皇祖母可猜猜，我身旁这位小姐是谁？”

　　“这你可瞒不了哀家，”苏太后睨了眼孙女，笑着说，“是徐家小姐吧，走近些，让哀家瞧瞧。”

　　徐裳初上前几步，微微抬起头。

　　苏太后眯着眼睛瞧了一会儿，笑着说：“倒是个齐整人儿，靖儿这挑媳妇的眼光倒是不错，徐姑娘今年多大了？”

　　徐裳初面带微笑，回答道：“回太后，臣女长公主两岁，十七了。”

　　“十七正好。”苏太后说着，又看着宋心悦，“选完太子妃便要给小悦儿挑驸马了。”

　　宋心悦愣了一下，又笑着说：“悦儿还小呢，不着急。”

　　“这么大一个姑娘了，还小。”苏太后笑着对徐裳初说：“你瞧瞧这丫头，当真是不知羞。”

　　徐裳初笑着说：“公主身份尊贵，驸马定是要千挑万选，挑出一个最好的。”

　　苏太后听了，点点头：“我们小悦儿的驸马，定要是这汴京城里顶顶好的男子。”

　　顶顶好的男子，徐裳初瞧着宋心悦，心想：这汴京第一才貌双全的男子，可不就是君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