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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镇南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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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南王府内,老镇南王坐在主位上,精神矍铄地瞧着外头:“小悦儿怎得还没来?不是说已经找到人了吗?”
昨日镇南王还盘算着要给外孙女的院里添些什么东西,晌午,公主没到,倒是车队先到了,那个叫桑柔的禀报说途中遇上了刺客,君上见形势不妙,便带着公主走了,至今没有消息。
镇南王一着急,提了枪便往外走,说是要去寻人,府里也是乱成一锅粥,都说这位公主可是宫里最得宠的,虽说不是丢在镇南王府,可这与镇南王府也是脱不了干系的。
最后还是世子褚合将镇南王拦下,自己揽了寻人这差事,当晚便发了信号,说人已经找到了。
世子妃柳氏笑着说:“父亲莫急,只怕是路上耽搁了,且在耐心等上一等吧。
二儿媳也笑着劝道:“父亲就听大嫂的,总归人是已经找到了,等个一时半会儿便是了,总也不能跑了不成。”
“王爷,公主回来了!”管家笑着跑进来。
话刚落音,宋心悦跨过门槛,一一行礼:“悦儿拜见外祖父,二舅舅,大舅母,二舅母。”
“行这虚礼作甚。”镇南王笑着摆摆手,又问:“昨日可有受伤?”
宋心悦笑着回答道:“并无,总归是虚惊一场。”
镇南王看着外孙女,点点头,又说:“一路舟车劳顿,又受了惊吓,玉蓉,你带小悦儿下去休息吧。”
柳玉蓉笑着点头,说:“公主随我来吧!”
宋心悦笑着说:“大舅母唤我悦儿便是。”
待柳玉蓉带着宋心悦下去后,镇南王又看着殿中的李御,笑着说:“此次,倒是要多谢君上保护小悦儿了。”
李御谦逊一笑:“镇南王说笑了,此乃臣分内之事,何须言谢?”
镇南王有些疑惑地看着李御,李御此人虽不是狂妄自大之人,但也绝不谦逊,他可记得,上一次李御来镇南王府时,称的可是“本君”,这倒也无可厚非,紫明君之衔,确要大过镇南王,可如今又缘何称起“臣”了?
“君上这句‘臣’我可当不起。”镇南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李御笑着说:“镇南王跟随先王四处征战,护我大靖百姓安康,李御不过一介文臣,一个‘臣’字,您还是当得起的。”
镇南王看着李御,释然一笑:“君上一路也辛苦了,也早些去休息吧。”
李御前脚刚走,褚随便笑着说:“父亲,这紫明君莫不是在巴结您?”
褚随乃是镇南王的次子,虽和褚合一样从小习武,但一心想着游山玩水,吃喝玩乐,只想一心一意做个富贵闲人。
镇南王瞪他一眼,反问道:“他要巴结我作甚?他如今已经有那泼天的权势,说是权倾朝野也不为过,我一个小小藩王,哪里值得他巴结?”
褚合看着父亲,笑着说:“不管紫明君因何如此,我们以礼待之总不会出了差错。”
褚随挥手将仆人都散去,压低了声音说:“父亲,紫明君如此巴结,莫不是,想要行谋逆之事?若是如此,咱们可得小心些才好。”
镇南王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二儿子一眼,斥道:“胡言乱语!紫明君此人秉性正直,暗访下县处置了多少贪官污吏,又深受陛下信任,再者,镇南王府乃皇后母家,他若要谋反,第一个便是要除了镇南王府,又岂会来巴结?”
褚随撇撇嘴,小声说:“事出反常必有妖,谁知他安得什么心?”
“表姐?”
宋心悦回头一看,门口站着一个穿着藕粉色襦裙的女子,明眸皓齿,瞧着也不过十四岁。
这个年龄的女孩儿,她倒是听母后说过,应是二舅舅的小女儿,似乎是叫褚晴。
宋心悦起身,笑着问:“表妹寻我有何事?”
褚晴拿着玉佩走进屋子,笑着说:“表姐送我的玉佩,晴儿很喜欢,便来谢谢表姐。”
她手里拿着的便是宋心悦从库房里挑出来的上等的羊脂白玉,又寻了工匠雕了兰花的玉佩,总归女孩子家,对玉佩这类的物件大抵都是喜欢的。
果然是叫褚晴。
宋心悦笑笑,说:“你喜欢便好。”
褚晴寻了个位子坐下,好奇地问:“表姐,汴京是什么样子的?当真像书里说得那般好玩吗?”
“汴京嘛,是有许多好玩的。”宋心悦耸耸肩,笑着说,“不过父皇不让我出去,我也不知到底有些什么好玩的。”
褚晴从小便知道,自己有个姑姑,是当今的皇后,很得陛下宠爱,宫中从无妃嫔,是整个大靖最尊贵的女人。
便是如今这个表姐,也是宫中最受宠的公主,一出生便赐了封号和宫殿,读书从得也是大靖鼎鼎有名的大文豪萧先生,将来还不知道要如何荣耀呢。
褚晴满脸向往的看着宋心悦:“若是我也能去瞧瞧便好了,我听王家小姐说,汴京的男子也是有排名的,那紫明君可是汴京第一才貌双全的男子,也不知是何模样?”
宋心悦慌乱的放下茶杯,连咳了好几声才缓过来:“李怀……李御现下就在镇南王府,你想瞧去瞧瞧不就是了?至于汴京……”
如今汴京多事,宁阳长公主也在京中,此次刺杀只怕便是她的手笔,谁知她一计不成会不会再来第二计,带她一同回京定是不妥。
宋心悦露出一个微笑:“今年冬日,便是我的及笄礼,倒时外祖父定然是要来汴京的,倒时我给你下个帖子,你跟着外祖父一同来汴京就是。”
褚晴一脸喜悦,险些打翻了茶水:“那表姐可不许忘了,倒时可要好好带我在汴京玩一玩。”
宋心悦点点头:“我还有两个妹妹,倒时也能和你一起玩,便是在宫中也不会无趣。”
褚晴笑着点头,又慌忙说:“那紫明君我还是不瞧了,连哥哥都说紫明君生性冷漠,为人刻板无趣,又极不喜女色,若是不小心惹着了他,还不知道会如何呢。”
宋心悦刚想开口辩上两句,忽而又不知如何为他开解。
她身边之人,每一个对他的评价都是如此,生性冷漠,不喜女色,倒是让她有些忘了,自己身边的李御,也是那位权倾朝野的紫明君。
毕竟,从见他之初,她见着的便是那个嘴角带笑,作壁上观的李御,而非那个生性冷漠,且不喜女色的紫明君。
宋心悦笑着说:“你若离他远些也好,这些传闻倒也算不得假,李御此人容貌极盛,只怕你瞧着瞧着便上了心。”
褚晴轻笑一声,反驳道:“怎会?我褚晴可是有评鉴天下美男之心,怎会和那些闺阁女子一般庸俗,表姐是我见过最美的人,那紫明君难道还会比表姐还要貌美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