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开盲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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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程奕顶着个熊猫眼到了学校，书包一扔直接趴在桌子上。
后者那位抬了下眼皮子。
前桌的徐闫想不注意都难。虽然这种情况蛮常见的。
但加上黑眼圈就不对劲了。
他默默朝着林宇恒指指这个“睡神”，夸张地做出了口型：“这个逼昨晚去当贼了?”
林宇恒冲他翻个白眼，用正常音量回答：“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前天发烧。”
“但他昨天在家躺了一天。再加上一件振奋人心的事——等会发成绩。他就不该睡。”
林宇恒手一摊：“反正我也不知道，你问他去。”
“要你何用?退下吧。”徐闫说完转过身去。
突然发觉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
“我靠。”
程奕拍他一下，顺便借力直了上半身：“靠什么靠。”
“没事。”徐闫将半个身子转过来，“你怎么这么淡定?”
程奕皱了下眉头：“有什么事吗?”
徐闫算是服了他了：“大哥，今天发成绩。发第一次月考的成绩。”
程奕笑一下，往椅背一靠：“这有什么好慌的?”
“你这个学神别跟我交流。”徐闫正过身，给他丢才一句话。
程奕把手搭在他肩膀上：“啧，我、不、是。”
当然，对面没理他了。
程奕自讨没趣，打算再扯个人唠唠嗑。环视一圈，听到后面的人开口：“发的答案你看了没?”
程奕把椅子往后挪了点方便说话。
“嗯?发了???”
江程给他点明：“群里。”
“哦，我看眼。”
差点遗忘了年级群这个东西。
对，而且是有老师的年级群。
程奕把手机从书包里掏出来放到课桌底下翻。
这个群里内容少的要命，偶尔有人回“收到”，几乎都不用翻找，最新的就是文件。
程奕点开一看。
不出所料。
他一个都没有印象。
江程抛下一句话：“都忘了吧。”
程奕很坦然：“对啊。”
接着八卦之心按耐不住：“你应该对了吧?大概多少分?”
“忘了。”
程奕干脆侧着身，把长腿伸到过道里，曲着手指敲敲江程的桌子：“你这就太离谱了啊。像我这样答案忘了的也就算了，你怎么连个数字都记不住?”
江程抬头对上他的眼睛：“不行?”
“行行行。”程奕疯狂点头，又停住，“大概印象还有没?”
“不低。”
“哦……知道了。”程奕转头就看见了站在讲台上的刘老向他投来死亡凝视。
“靠。”
紧接着听见了后面那个人的低笑。
老6。
真的6。
程奕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回到原位坐的端端正正。
刘老把视线收回来：“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的吧。”
“知道——是死亡之日。”
这个回答把他逗笑了：“别这么悲观，月考成绩还行。我给你们总结一下啊。”
开启的漫长絮叨叨之旅。
程奕从桌肚里随便找了本新本子，抽出来撕了一小张纸。
紧接着龙飞凤舞地写下几个大字：
你这个老六，我看不起你！
然后叠成一小块，轻轻朝后一扔。
听声音应该是刚刚好落在了那人面前。
接着那位就打开了纸条。
“沙沙”的笔迹声在桌面上作响。
后面那个人用笔尖戳了下他的肩，他下意识偏头，那张纸条映入眼帘。
程奕抬手一接，在桌面上打开：
嗯。
程奕感觉自己都能猜到他是什么得意的表情。
活了十几年的无语事件现在是n+1。
生来就是一个无语人。
程奕敷衍写上把纸条处理了。随手一丢拉倒。
回过神刚好发现刘老正在发成绩单。
一张张细长的成绩单落在桌子上。前桌徐闫刚好传到：“卧槽。是人吗?”
程奕往前一凑：“怎么了?我考的太好?”
“不是。”徐闫摇摇头，抬眼怔愣向他示意，“你后面那位，年一。”
“你确定没看错?”他把那张成绩单从徐闫手里抢过来。
卧槽?！！！
空降年一?！！！
程奕拿着那张明明很轻却又重如千金的成绩条，无意识的张开嘴，接着默默蹦出一句“我靠?”
江程看他这么久没反应开口叫他：“诶，你……”
“我靠。”程奕转过身，特地清了一下嗓子，“请问一下这位江同学再估计一下，自己成绩如何?”
他肯定道：“年一。”
“不是，能不能谦虚点?”程奕把单子拍到那人桌子上，“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这样耳熟能详的道理你难道不知道吗?！”
江程伸出手指，把那张纸拈起来：“我其实没想直接说的。”
他把那张纸随手放进笔袋：“主要是我的耳朵还挺好使的。”
“……”
好吧，程奕忽略了自己太过惊讶而显得中气十足的惊叹。
但他理亏嘴不亏：“没想到你不仅是个老六，还是一个卷王。”
江程懒得回他，避免发生战况，直接转移话题：“你多少?”
然后他才察觉自己的成绩单还在徐闫的手里。故技重施，用一样的动作给它拿了回来：“拿来吧你。”
撇两眼后点了下头：“还行吧。”
接着补充：“17。”
程奕觉得他可能回家会被一顿吐槽。
但至少不会挨打。
“摆烂咯。”他纸条一扔，往椅背上一靠，眯着眼休息。
刘老的声音跳进他的耳朵：“程奕。”
?
他又睁开眼睛，一脸懵。望着对着电脑上的成绩单认认真真分析的刘老。
“他就是一个很好的反面教材。”
???
“你们一天到晚别想着什么摆烂我告诉你们......”
?????
嗯???
程奕思考要不要告诉刘老他其实挺满意的。所以不要说他。
“相信大家看到黑马了啊。江程直接登上年一的宝座了。”
啊，原来没他什么事。
那继续休息好了。
——————
没觉得早自习这么漫长过。熬到下课铃响，刘老同往常一般刚刚好踩着点讲完然后离开教室。
“哦——————”
哪里来的猴子叫?
原来是三班那群猴子。
不对，人。
一群要猴不猴的人开始吧啦吧啦：
“江程牛逼啊。”
“直接把一群大神怼下去了。”
“这他妈不是黑马是火箭。”
“靠，为什么别人可以开挂?”
程奕下课就清醒，半路插一脚：“因为你没能力。”
其他猴子异口同声：“滚——”
“啧，实话还不听?”
“滚——”
程奕冲他们比个手势：“666。”
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句：“以后江程不叫江程，叫江哥。”
“为什么不是程哥?”
林宇恒喊回去：“因为这样就有两个程哥了！”
程奕和他们一起发疯，一起起哄让他请吃饭。
N唱N和。
江程坐在旁边笑笑应了下来：“别喊了别喊了，我请。你们定个时间吧。”
其实他们就随便喊喊，没想到遇到一个答应的。
七嘴八舌，疯狂输出。
“诶！各位猴子……不是不是，大侠！等等等等！”林宇恒突然又扯一嗓子打断，“运动会报名开始了啊！积极报名！这次超过二班那帮孙子！”
瞬间话题就被扯走。
今天阳光正好，映在楼面上树叶的影子晃晃荡荡，耳边还回荡着叶子的作响。
夏天，好像真的可以体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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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科老师拿着试卷进教室，一张张发下来。
然后程奕的桌面就堆的乱七八糟。
程奕：我怎么记得我去厕所前它们还没打仗??
他也懒得看，把几科试卷凑一起，理好一折。
完美。
程奕甚是满意的看着收拾好的成果。
其实就是往旁边一撇。
树影印在黑板上。程奕低头看着自己扣了5分的英语试卷——其中两分选择加三分作文，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几乎伸直，指尖转动的一只红笔。
他错了一个阅读选择。程奕蹙着眉写上一个A。心说：我是瞎了吗?B一看就不对啊。
“啪”指尖的笔掉到了桌子上。
“啧。”程奕抽出一本英语练习册摊开放在底下，一边写，一边练转笔。
无名指和小拇指弯曲，将笔搭在上面并用大拇指抵着，食指中指伸直。摆好以后用中指推笔。
帅是真的帅，掉起来也一点都不含糊。
当程奕已经掉了4次笔的时候，台上杨老师突然叫他：“程奕，讲一下下道题。”
程奕：???
他赶紧拍一下徐闫：“哪题哪题?”
那人往后了一点：“我也不知道，你自求多福吧。”
完了。
时间拖不了太久，他默默站起来，打算接受杨主任的洗礼。
然后听到了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阅读D篇，第三题。”
救星！！！
他现在都有哭着感谢江程的冲动。
把卷子一翻报个答案简单分析了一下。然后杨老师就放过他了。
程奕拿出一张他打草稿剩一点的纸，撕下一小块，在上面画了个小人哭泣的表情，还有一个太阳，配文：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
江程看着那个那个极其抽象的小人和那一首歌，偏头笑了出来。
笑声很轻，程奕听到了。
附赠一句落在耳畔的“不客气，并且很荣幸。”
——————
晚上9点多两个人出没在了一个离家近的商场的负一楼。
为什么?
因为许总又又又加班。
所以程奕打算找家面馆解决。
那为什么江程也在?
因为程奕太无聊，看江程又很闲就把他拉出来陪自己。
程奕领着江程进了家面馆。
江程问：“吃面?”
“对啊，”程奕拿了瓶可乐，“现在都几点了?能吃什么别的?”
他轻车熟路地点了一份担担面：“你吃吗?”
莫名觉得看江程吃面有点违和感。
“随意。”
行。江程的随意是真随意。他好像也不喜欢细面。
那赏他一份牛肉面好了。
然后当江程那一碗上的时候他直接震惊。
那个碗大概是江程脸的1.5倍。
好吧，只有程奕震惊。江程夹了几块牛肉放进程奕碗里：“好了，吃吧。”
程奕低头看碗里多出的几块牛肉：“你不吃?”
“嗯。”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吃完后准备走回家。半路被拦。
不是人，是店铺。
还是江程停得脚步。
程奕看着店内明亮的灯光和摆的规规整整的盲盒，不禁生心一问：“你什么时候迷上盲盒了???”
“不算迷，”江程把钱付完，“莫名冲动。”
你帅你有理。
“拆了?”江程看程奕。
他点了点头。
出现了暴力开箱。
“我靠，这个好看。”个鬼。
绿不拉几的熊。程奕转头看江程的。
白灰混杂的掺了点闪粉。很高级。
程奕欲哭无泪：“为什么啊?”
江程直戳了当：“运气不行。”
程奕：我知道，但你别说。
接着自闭。
江程拍他一下。
“干嘛？”
江程把自己拆的那个白灰的给他，拿走了那个绿色的，漫不经心道：“今天开了很多次盲盒，运气不错。”
“所以分你点好运。”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开盲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