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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 3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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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丝仪长的确实不错,一撇一笑间都有风情,若是故意一些,便十分勾人。
她自小就知道,若是想嫁入高门,脱离小官吏家庭,势必要靠着样貌这个优势。
被郭姚破了身子也不是她所愿,是郭姚一直威逼利诱,既让她害怕,又让她心动。
郭姚是公主之子,虽然混账,但她若真能嫁过去,也算攀上了皇亲,比嫁给普通勋爵要风光许多,对房家也更有助力。
房家能入京不易,她要抓住在京城扎根的机会,即便作贱些,也是值得的。
小女使攥住房丝仪微微发抖的手腕:“江侯爷就在里头,姑娘大胆去做吧,奴婢在门外守着。”
房丝仪头微低下去,心里却已下定决心。
既已站在了门口,廉耻什么的她再也不顾上了。房丝仪柳腰轻摆,缓缓上前叩响门,屋内江宁苑沉稳有力的声音回应:“进来。”
房丝仪轻轻推门而入,小女使在门外赶紧帮忙关好门。
今日天色阴沉,房门又关着,禅房内有些暗。
“小女子房丝仪给侯爷问安。我今日陪母亲来寺院上香,碰巧知道侯爷也来了寺院,特意给侯爷奉茶。”房丝仪声音娇柔,趁着屋内光线昏暗,倒有些暧昧。
江宁苑正有心事,没心思与她多说,草草嗯了一声。
她不敢放下手中的茶,若是放下,江宁苑还不喝,这事儿大概率就会失败,她只能捧着茶,继续站着。
江宁苑见她还不走,颇有些不耐烦,却又不好跟个女子发脾气,只微微皱了皱眉头,冷冷道:“放下吧。”
房丝仪知道江宁苑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但这都不重要,只要他喝了这杯茶,一切都由不得他了。
无论是寻死觅活,还是闹的满城风雨,她都要嫁进江的府。
其实,这些招数完全用在郭姚身上也可以的,但房家仔细盘算过,同样的招数,要用在能得到最大利益的地方,江宁苑是比郭姚更优的选择。
“侯爷真的不喝吗?这个时节,泡茶的雪水不易得,要不侯爷尝一小口吧,也不辜负。”
“本候口还不渴,就先搁那吧。”
江宁苑已经推了两次了,她坚持的太刻意,江宁苑必会察觉。
房丝仪缓缓上前两步:“前两天去春雨巷探望书里姐姐,给她也带了一翁去岁梅花上的雪水,用着泡了新茶,姐姐直夸清香入肺呢,说今年也要收几翁雪水。
房丝仪轻轻将茶盏递到江宁苑面前。
这阵子江宁苑与平书里的事儿,她没少听,加上皇宫那日他对平书里的态度,她更加确认这些消息是真的。
此时也唯有拿平书里当引子,才能与他说上一两句话。
不出所料,江宁苑果真将目光放在茶盏上,他挑眼瞧了下,接过杯子。
江宁苑掀开杯盖,轻轻拂盏,清香之气扑鼻而来。
房丝仪紧攥着手,亲眼看他浅啄慢饮,喝了一口。
一口就已足够,十足十的药量,只需要一会便能发作......
***
春雨巷。
平书里难得起了个大早,候在祖母身边,听宫里太医的诊断。
今儿平书里有心事,因为江府给平府下了正式的拜帖,福忻公主今日要前来拜府,为了什么不必多说。
这些天的事联系在一起,她大概能琢磨出江宁苑的心思,自平府遭匪之后,她与江宁苑关系进展飞快。
江宁苑一大早就陪着福忻公主去寺院上香了,太医已经回了,算着时辰,二人应该已在来平府的路上了,顶多半个时辰,也就该到了。
不仅仅是平书里,包括平父与平母,哪怕是老太太都有些紧张,毕竟是与皇家结亲,况且还是江侯爷这样一个女婿。
虽然平府从前没巴结过江家,但也不敢怠慢。
哪怕两家的婚事还暂时没说透,平府老太太早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又瞅着平书里颇有些紧张的模样,不问也知道了她的心思了。
老太太身子还是有些不适,但这事她不敢全放手交给平母去做,万一有哪处不周全,就是丢了平家的脸面,也让福忻公主看笑话。
平家人凑在一间屋里,规规矩矩等了一个半时辰,福忻公主与江宁苑都还没到。
路程并不远,按理说早该到了,即便是不来,也应该会派人来传消息,可眼瞅着就快过晌午了,竟什么动静都没有。
平府不好直接派人去问江府人,老太太只得发话,“老爷,你派个小厮,去寺院悄悄打听打听,江府是不是被事情耽搁住了,公主既已下了拜帖,想来不会无故爽约。”
老爷早刚想派人出去打听,老太太就早一步先说了,平文通赶紧派了心腹,出门探听消息。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小厮气喘吁吁回来,来不及喘匀气赶紧开口:“禀告老太太,老爷,夫人,江府人确实是被事情耽搁住了。”
“你见着公主和江侯爷了?那他们今儿还来不来?”平母耐不住,急着问。
“没,没见着。”
“没见着?没见着你怎么说耽搁了,你快捡重要的说,别打哑谜。”平母继续催促。
“外头都传开了,侯爷在寺院里......”
小厮迟疑了。
“哎呀,寺院里怎么了,说呀,说句话怎么这么费劲儿呢!”平母急得从凳子上起来,跳着脚。
到底还是老太太稳得住,慢条斯理道:“你别急慢慢说,没什么避讳的,你尽管说!”
屋里女眷颇多,小厮不敢贸然,既然老太太发了的话,小厮直截了当说出口:“福忻公主跟主持问禅的时候,侯爷在寺院里正与一个小姐行男女之事,他们说是那个小姐与侯爷在屋里碰上了,侯爷强迫了那家小姐,侯爷还动了粗,衣裳都撕破了,小姐满身的伤,吓的魂都没了,小姐母亲哭得快断了气,福忻公主没法子,只说自家儿子混账,定不能让姑娘白污了清白。”
“是真的?那江宁苑怎么说的?”
“江侯爷什么都没说就走了,但寺院大门还没出,人就晕死过去了。”
“什么都没说?那这么说,这是真的了?”老夫人快气死了。
“现在外头都这么传,小的特意进去寺院看了,那个小姐还在寺院里头,衣裳都是破的,今天是初一,寺院里上香的人多,好多人都看着了。”
平母不再说话,跌回椅子上。
平文通难以置信,他觉得江宁苑是有些正气的,怎么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来。
平书里眉头微微蹙着,半句话都没说。
老太太看了一眼平书里,只道:“得了,这事就当不知道,大家伙都散了吧。”
实则,平书里并不相信这件事是真的,那日遇匪,他们二人就曾在一间屋子,他也不曾对自己做过什么。
但这事儿还要江宁苑自己来说,关键时候,他晕倒了,到底是怎么了,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