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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翌日。
芙兰一宿没睡,天刚蒙蒙亮时就出门采买。集市上小贩们早就摆好了货物,吆喝叫卖声陆续响起。她挑选好今日要用的肉和菜让老板送回客栈,自己又漫无目的地闲逛,一个不察,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站在了状元府外。
她盯着那两扇高大紧闭的门,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二十年的夫妻,哪是那么轻易就能释怀的。
路过的行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芙兰赶紧低下头揉揉眼,转身要走,却不想撞上了人。
“哎呀——”
是个作男装打扮的姑娘。
芙兰伸去扶人的手猛地顿住,认出了那张施过粉黛的脸,通透白皙,带着少女特有的娇憨和纯真,是边珩的“未婚妻”蓉雅郡主。
显然,蓉雅也认出了芙兰,刚刚还瘪下来的嘴角瞬间扬起,脆生生道:“你是表姐!”
芙兰僵在原地,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扯着嘴角露出一个干笑。
随后,她就被郡主请回了自己的府邸。
直到丫鬟奉上她从未喝过的昂贵茶点,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蓉雅二八年华,刚及笄不久,从小被捧在手心长大,天真浪漫。在前不久偷溜出去玩儿的时候遇上贼人,被边珩所救,英俊成熟的翩翩公子瞬间俘获了少女懵懂的心,回家后直言非君不嫁。
王爷和王妃中年才得此幼女,宠得毫无下限,查明身份后当即就允了下来,担心男方无意还特地奏请陛下,恰好皇帝正在纠结不分伯仲的前两名到底点谁为状元,闻言灵光乍现,在大典上给这门亲事赐了一个最好听的名头。
郡主万分高兴,虽然距离婚期还早,但她想更加亲近爱慕之人,听厨房的老嬷嬷说“抓住一个男人的心要先抓住他的胃”,这才起了要为他洗手做羹汤的心思。
本来她都打点好状元府上的厨子,却没想到遇上了芙兰,这可是和边珩一起长大的亲表姐啊!
“……表姐,过完血水后要做什么呀?”
蓉雅打断了芙兰的神游太虚,指着已经洗干净的鸡肉歪着头看向她。
芙兰“啊”了声,“可以换水开始熬了,先……”
她有条不紊地重复着这些年做了上千次的步骤,忽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原来自己曾经做的那些事情其实换个人照样能做,就连这汤,只要掌握了她的独家食材搭配,做出来的味道也丝毫不会变。
难怪会被抛弃得那么干脆了。
蓉雅耐心地做完所有,转头就看见芙兰流出眼泪,惊讶地问:“怎么了?”
芙兰赶紧擦擦眼,“没,不小心飞了灰进去,疼着了。”
蓉雅不再多问,她让人在厨房里摆了桌椅,招呼芙兰坐下来,趁着炖煮的时间又打听起边珩的事情。
“表姐知道他平日里喜欢做什么吗?我都不知道该跟他聊什么。”
郡主虽然金枝玉叶,但说到底还是少女心性,纵使是自己去要来的亲事,纵使自己的势力远在新科状元之上,却还是有着这个年岁对感情独有的那份小心翼翼。
芙兰低着头,绞着手指小声说:“抱歉啊郡主,这些事情我不是很清楚,您还是自己去问边大人吧。也能……也能借此机会聊起来不是吗?”
她实在是说不下去了,忙站起身,“我、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不等蓉雅开口,垂着头急匆匆往外走去。
等找到一条没有人的小巷,芙兰才终于控制不住地跪在地上,埋首哭了起来。
往昔时光随风拂来,叫她喘不上来气。
“芙兰,以后你就是珩儿的妻子,你要永远爱他敬他,早日给我们家开枝散叶。”
婆婆的叮嘱犹在耳边,年幼的她颤颤巍巍抬起头,看着身边那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眨眨眼,诚惶诚恐地点点头,心想,我会一直陪在他身边的。
小边珩对自己的童养媳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总是围着她身边一口一个姐姐地唤着,叫得人心里甜得发齁,还把自己所有的压岁钱都给了她,嚷嚷着以后就是媳妇儿管家啦。
边家后来做生意得罪了人又赔了不少钱,老爷夫人前后脚郁郁而终,两人成亲那天连个像样的婚礼都没有,只是一起站在院子里的梅花树下拜了天地,连婚服都没有。
边珩抱着她无声哭泣,说自己一定会出人头地,把欠她的全部还给她。那一刻,芙兰比心疼自己更心疼边珩。
再后来边珩废寝忘食地读书,芙兰扛起了整个家,最多的时候她甚至一天能做五份工,就为了能让边珩在酷热的夏季能多喝一口冰镇绿豆汤。
到了现在,芙兰手心里的茧子比那些长期拉重货的男人都还多,每逢阴天下雨,肩背处都得敷上又臭又厚的膏药才能舒适片刻。
可是又怎么样呢?
好不容易熬过了最难的时光,可他却不要她了。
“原来你在这里,叫我好找。”
顶上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芙兰抬起头,逆着光恍惚看见了边珩,她悲从中来,小声唤道:“相公。”
边珩微微皱起眉,朝四周警惕地看了看,弯下身一把将芙兰拉起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芙兰这才发现原来不是她的幻觉,她闻到了那人身上熟悉的气息,她扯着他的衣角,急切地问:“是不是皇上逼你的?”
边珩没说话,把她带到了一家食肆,要了包厢,又点了许多精致的菜肴,这才缓缓开口:“这是京城最好的酒家,很多皇亲贵族都会来这里吃饭,今日带你来尝尝,若是你喜欢,以后可经常过来,我付钱。”
芙兰一脸莫名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边珩又拿出几张百两银票递给她,“往后我每月定时遣人给你送来,二十年,我会还你。”
芙兰捏着银票,手抖得厉害,“我不懂,你这是做什么?”
边珩一手握住她的拳头,叹了声,“芙兰,没有人逼我。”
他看着她,一字一句道:“你只是我父母选给我的,但并不是我内心认同喜爱的。我心仪的从来都是郡主那般娇柔黏人的姑娘,可以跟我一起谈诗词歌赋,可以一起风花雪月,而不是……不是你这样的。”
芙兰虚弱地张张口,想说公公婆婆还在世的时候我也曾得闲时认字读书,我也想过要跟你一起高谈阔论,可是后来家里出了那么大的变故,我不去外头风吹日晒,你怎么能全心全意念书呢?
她想说的太多了,可到最后从嘴里说出来的却是:“既然你不曾爱过我,那为何要跟我成亲?我们成亲时公公婆婆已经不在了,你若是不愿,没人能强迫你。”
边珩被那直直的目光看得有些不适,狼狈地转过头,“我、我是一时糊涂……”
芙兰确实没读过几天书,脑子也没那么灵光,平日里只知道洗衣做饭伺候丈夫,但这一刻却是从那敷衍的字句间体会到了莫大的羞辱。
“糊涂?”她忍不住笑起来,抽回手,站起身后退几步看着边珩,“终身大事,状元爷也会糊涂吗?”
“真的不是因为想要一个不要月钱的丫鬟伺候您的欲望和衣食住行吗?”
边珩像是被戳中了痛处,脸都红了,无比震惊地看着那个从来都是百依百顺没有说过一句重话的女人:“你怎么能这样想我?”
芙兰泪流满面,看着他苦笑着说:“边大人,我虽然是乡野村妇大字不识几个,但总归也还是个有脑子的正常人。以前不愿意多想,可都到这个时候了,您觉得我真的那么好骗吗?”
边珩坐不住了,“蹭”地一下站起来,“芙兰,我感念你相伴多年,现在一心想要补偿你,可你——”
话音未落,芙兰一杯凉茶泼上了他的脸。
她到底是心善,没有端那杯还冒着热气的茶水。
“我知道你想我乖乖拿钱闭嘴不再打扰你的生活,但我不想!我们拜过天地,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我凭什么要偷偷摸摸?”
“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如果我们俩的事情被人知晓,那就是欺君!是要掉脑袋的!”
“又不是我欺君,我怕什么?”芙兰冷漠地看着他,“我不屑你拿那些钱来恶心我,我要你还我的身份,乡里的邻居都知道我是你边珩堂堂正正娶的正妻,你以为这样就能瞒得住吗?”
边珩眯起眼,脸色阴沉得吓人,他盯着芙兰笑起来,“我原本是真的念旧情,想着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结束,可你这贱人非要闹得鱼死网破,即使我可能会有些麻烦,但也不得不为了保全自己用些手段了。”
芙兰下意识感觉不对,警惕道:“你想做什么?”
边珩上前抓住她的手腕,俯身在她耳边残忍地说:“那些乡里人永远不可能见到蓉雅,只要你死了,我的秘密,她就永远不会知道。”
芙兰内心巨震,拼命挣脱,边珩虽然简单学过几招,但是他还是小瞧了长期干苦活的女人,芙兰并不像郡主那般娇弱,相反十分有力,一会儿的功夫给他脸上添了不少伤。边珩担心伤势会太引人注意,一狠心就放开芙兰,由着她跑向门口。
大门被猛地推开,两个男人笔直地站在那儿,正缓缓抽出身上佩戴的长剑,寒光倒映在芙兰微微放大的瞳孔上,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
“唔……轻点!”
另一边,闻雁飞赤裸着上半身趴在床上,后背全是深可见骨的红色鞭痕,被药膏一敷,疼得钻心。
骆临眼里是溢出来的心疼,边吹边减轻了力道,“以后别去了,每次都带一身伤回来,专程给我添堵吗?”
这药效极好,就是刚敷上去的时候会特别疼,闻雁飞额头浸出了汗,摇摇头轻声说:“是我该得的。”
“怎么就是你该得的?”骆临面有不虞,“是你强迫他非要喜欢你的?是你逼着他去死的?都是他自己心甘情愿怎么就成你的不是了?这几年生祭死祭一个不落,上门由着他们打你出气,还不够?是不是要把你打死才满意?”
闻雁飞眼睫轻颤,心绪起伏不定,闭上眼咬着唇久久说不出话来,骆临还想说什么,却被敲门声打断。
侍卫在门外禀告:“世子,边大人确实下了杀手。”
闻雁飞心下一惊,还没来得及忍回去的眼泪夺眶而出,“什么?”
“别乱动,她没事。”骆临小心地撩开他散落下的长发,眉眼间带着一丝凌厉,“有我在,怕什么。”
他凑上去,虔诚地舔掉闻雁飞脸上的水渍,又在他的眼角处轻轻落下一吻,“别哭,别为他哭。”
闻雁飞垂下眼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问:“接下来怎么办呢?”
骆临避开伤口半搂他入怀,淡淡道:“明天就把这件事儿彻底了结了吧,省得夜长梦多。”
很短的文,关于朝廷官职身份那些都是随手瞎写的,没有研究正史,纯纯架空,以文中写出来的为准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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