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勇气的考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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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自己的名字被公之于众，说谎的大人毫不在意地轻笑一声，依旧一副高高在上地样子坐在王座上，眸中五人一狮的倒影若隐若现，“在这里，我叫奥兹，而不是你口中的说谎的大人。”
“这不重要，什么时候开始你的考验？”考验规则的变化出乎了归家的路途的预料，它阴沉地看着眼前被翡翠包裹的异想体，心中隐隐出现一丝不安。
有一个人和我们同时竞争……那个人，真的是“人”吗？
想到这里，归家的路途猛然抬头，愤怒的目光几乎要捅穿对方，“你——不行！不能让它参与考验，这是不公平的！”
“这是公平的。”说谎的大人懒散地换了个坐姿，嘴角勾起一丝莫名的笑，“你们五个人，对上它一个人，明明对它而言才是不公平呢。”
还没等归家的路途张嘴反驳，一旁的贺玮已经通过他们的只言片语梳理好事情的起因经过，她张开嘴，沉稳地发言道：“一个轻而易举就能碾死我们的A级异想体，就算是一百个归家的路途来，都是一样的。”
闻言，说谎的大人抚掌大笑，它的笑声没有丝毫恶意，却让所有人都听起来不太舒服。求知的草人不安地抖动身子上的草屑；胆小的猫咪压低身子做出进攻姿态，嘴角发出威胁的咕哝声；热心的樵夫将自己的斧子狠狠砸在翡翠地板上，却没有砸出一丝裂痕；小鸟不安地撵着衣角，视线略有略无地从贺玮身上飘过。
等说谎的大人笑够了，它才站起身，背着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不错，碧蓝新星确实是a级异想体。可是因为它的仪式被打断，所以来到这里的只是它的一部分，并非完整的本体。我和它做了个交易。”它指了指人群中的贺玮，“你们同时参与我的考验，你们赢了，就可以离开，我会帮你们主动留下碧蓝新星。若是碧蓝新星赢了……”它微微眯起翡翠般的双眼，“你们就留在这里，碧蓝新星离开。”
“我说过，这不公平！”在贺玮和说谎的大人的打断之后，归家的路途终于有了自己的发言权，它怒目圆睁地看着对方，一字一顿道：“我们不可能面对一个A——”
“我说了，这很公平。”似乎是受够了归家的路途的聒噪。无形的压迫感从说谎的大人身上散发出来，对于众人而言，这就像是近距离面临一场即将到来的海啸，压的它们喘不过气。终于，就在贺玮快要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的时候，说谎的大人适当的收回了自己的气势，笑眯眯地道；“这里是我的王国，不服，你可以直接打败我强闯出去。”
归家的路途哽住了，毕竟它要是真比说谎的大人厉害，那它还呆在这里干嘛，哄小孩吗？
见反对的声音终于消失，说谎的大人满意地拍了拍手，随着它的动作，一个男人从角落的阴影中走出。他穿着一身灰色兜帽，披着一头蓝色长发，眼中是深不见底的黑色空洞，像是最浓稠的深渊。除了眼睛和发色的不同，他的体态、样貌都和新星之声有九成像。而新星之声不可能突破说谎的大人来到这里，很显然，对面的是谁，不言而喻。
“碧蓝新星……”贺玮警惕地看着对方走到己方的对面。但对方就像是个机器人一样，走到相应位置后，先是对说谎的大人颔了颔首，便再没有了动作，只是空洞地看着前方。贺玮一边余光注意着碧蓝新星，一边跟随着脚下发光地板的指引走到相应的位置。随着众人一个接一个到位，翡翠宫殿突然暗淡下来，那些发光的翡翠不再作用，周围的黑暗浓的伸手不见五指，或许是心理作用，贺玮连旁边最近的小鸟的呼吸声都听不到了。
她突然感到一阵紧张，她不知道考验具体是什么，归家的路途没来得及告诉她，只是叮嘱了几句提示。而对于它们来说，这是次十死一生的挑战，碧蓝新星输了，它只是损伤一部分力量，至少依旧活着。如果它们输了，那它们就会永远留在这里，充当玩具取悦那个高高在上的翡翠之王，直到时间的永恒。这场考验从支付的代价上就不公平，可是说谎的大人不在乎，或许，它正好巴不得多几个玩具留下来陪自己。
“第一个——勇气的考验。”
话音落下，浓稠的黑暗化为了实质性的液体，迅速将贺玮包裹其中，她挣扎了一番无果后，只好保持着静默，随着黑暗向下坠去。
幸好，下坠感并没有持续很久，眼前的黑暗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黑色的夜空，以及……一个正躺在自己身边熟睡的红发女孩。
意识到这点后，贺玮连忙坐起身来，仔细观察着周围：就像是几十年前最破旧的一处小巷深处，这里寂静，残破，萦绕着一股刺鼻的臭味，有几只老鼠从她的身边跑过，发出吱吱的叫声。她刚坐起身，一旁的女孩就因为身旁人的细微动作惊醒，她显然睡得很浅。女孩揉了揉眼睛，坐起来看着眼前的少女。“怎么了贺玮？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你先乖乖睡吧，我做了个噩梦，缓缓就好了。”贺玮没有接收到任何有关现在的场景和这个女孩的记忆，她轻轻摸了下女孩的头发，强装镇定道：“我要冷静一下。”
“好吧。”女孩小声咕哝了一声，她看了眼天空上的月亮，随即再度躺了下来，闭上眼睛，“你小声一点哦，马上就要到“深宵”了。”
“深宵”……不会是她想的那个吧？
贺玮心里一沉，表面上不显，只是点了点头，她看向不远处的水潭，水潭倒映出她的模样，和现实中的自己没有区别，只是似乎年龄小了几岁，脸上显得稚嫩了些。她在内心呼唤了几声脑叶公司，依旧石沉大海。就连ego似乎也只能召唤Teth和Zayin级，现在的贺玮除了四级员工的体质，战斗力和普通混混没有什么区别。
夜晚不适合行动，贺玮于是也跟着躺了下来，看向红发女孩面朝的方向。女孩闭着眼睛面向巷子的入口处，看似正睡得很熟。但贺玮发现，她右手握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匕首，显然，她一直处于警惕状态，与其说她是个稚嫩的幼童，倒不如更像一个成熟老道的猎人。
……究竟是怎样的环境，让这位年龄如此之小的孩童也需拿起刀刃护卫自己？
月亮一点点挪向地平线，夜色更深，就像是黎明前最后的狂欢。在她们看不到的地方，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后巷的各个阴暗的角落里响起，那些蓝色的，披着机械一样的皮肤的生物开始行动了。它们走向血腥味最浓的地方，将尸体溶解成液体，吞咽而下。它们井然有序地行动着，沉默寡言，却效率极高。随着它们行动的推进，贺玮很快便看到了它们。在看到那群熟悉的身影的一瞬间，她瞳孔骤缩，忍不住喃喃自语：“清道夫……”
红发女孩轻轻皱了皱眉头，忍不住出声道：“它们来了？”
“嗯。”
“放心，它们的主要目标是尸体，不是我们。”女孩简单出声安慰了几句，随后再次陷入了寂静。
贺玮想起自己在脑叶公司任职时看到的它们——在最终试炼中出现的蓝色考验，其中会召唤的便是名为“清道夫”的生物，它们有如过境的蝗虫，如名字所说的一般，它们会清理遇到的一切血肉，无论是死的或是活的。初次遇到它们之时，贺玮着实吃了不少苦头，才把它们清理干净。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这些清道夫，似乎比脑叶公司看到的还要更凶猛，更巨大一些。那些在黑暗中时隐时现的红光，无不充满了不详的气息
即使得到了红发女孩的安慰，贺玮也不敢完全闭眼，大气不敢出地看着清道夫在街道上忙碌了一晚上。直到天蒙蒙亮时，清道夫们才如潮水般涌入某个不知名的阴暗角落。见到这一幕，贺玮才放心地陷入睡眠，不过，她才简单睡了不过二三个小时，就又被红发女孩摇醒。她揉了揉辛酸的眼角，语气中忍不住带了一丝疲劳，“怎么了？”
“你是睡糊涂了吗？”红发女孩敲了敲贺玮的脑袋，“前几天那两个帮派签的停火协议今天到期，他们估计又要打起来，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依旧迷迷糊糊的贺玮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她随着红发女孩的动作一起起身，下意识地问道：“去哪儿？”
“……我不知道。”红发女孩垂下眼眸，她小小的脑袋低了下来，稚嫩的手逐渐握紧衣角，“只要找到一个能活着的地方就行。”
闻言，贺玮眯起眼睛，心里涌现出一丝不好的预感。在那个想法冒出之时，说谎的大人的声音也随之在她的耳边唐突响起。
“勇气的考验，参与者：贺玮。”
“目标：运用你的勇气，帮助卡莉（Kali）在都市中活过三天。”
贺玮：……
等等，谁？
眼前的这个女孩是……卡莉？？
我现在在都市！？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勇气的考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