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OE】傀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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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的女主比蝎大二十几岁，出于未知原因外貌不会改变，一直是十九岁左右的外貌，这对CP概括起来是“不老傀儡少女×孤僻傀儡师蝎”，可以接受的话继续
“蝎，把我做成傀儡吧。”名为傀的少女无数次这样请求，扰的蝎无比烦躁。
从他们的初遇起，傀就不断重复着这句话，仿佛害怕蝎忘记了这个约定。
“你叫什么？”
年幼的蝎在秋千上抬起头，对上少女空无一物的琥珀色眼睛。
后来的蝎走遍了整个世界，再没有见过那样纯净空荡的眼睛。
“蝎。”他下意识抗拒与人的接触，但还是出于无聊地回答了问题。
“你会做傀儡吗？”少女空洞的眼睛多了一丝期待。
“会。”身为天才傀儡师，年纪尚小不影响蝎对制作傀儡技术的运用。
“蝎，把我做成傀儡吧。”少女清澈的声音和她的眼睛一样空灵。宛若精美绝伦的工艺品，精致而没有生气。
蝎握着绳子的手紧了紧：“为什么？”
“我叫傀，我是为了成为傀儡而生的。”傀没有高光的眼睛里映着蝎稚气的面庞，“让我成为你的傀儡吧。”
“没有将人做成傀儡的技术。”蝎不耐地说。
“蝎可以试试吗，找到这样的技术，在这之前我会一直陪着蝎的。”傀恳求着。
一直陪着……
父母去世后，蝎变得异常孤僻。这个年龄的孩子渴望父母的爱胜过一切，尽管还有奶奶的陪伴，蝎却没有任何的安全感。
或许是蝎冷漠的气场吓退了想要靠近他的人，他身边很早就没有了人的气息。
“一直陪着”的字眼触动了蝎，如果真的有人能一直陪着他，直到永远……
“好。”蝎从秋千上站起，双手缓缓伸向蹲在面前的少女，“在那之前不许离开，否则就杀了你。”蝎的双手扼住了少女白皙脆弱的脖颈，低声威胁。
“不会走的。”傀僵硬地勾起嘴角，露出一个瓷娃娃般诡异的笑容，对上蝎毫不掩饰杀气的目光。
蝎不知道傀来自哪里，她似乎是突然出现的，村子里没有人认识她。
“我吗？”少女以一个乖巧的姿势蜷缩成一团，坐在蝎的身旁，“我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
“从我有记忆开始，就在寻找能把我做成傀儡的人了。”
“我走了很多地方，走了很久，所有人都拒绝了我，直到我遇到了蝎。”
“蝎是我在砂隐村遇到的第一个人，蝎答应了我，所以我就没有再去问村子里的其他人了。”
千代看见蝎少见地出了一趟门，带回了一个看起来十八九岁的少女。
少女有着阳光一样颜色的眼睛，眼里却装不下蝎以外的东西。蝎不在身边，她的眼里便什么也没有。
就像是……傀儡。千代下意识地想。
这个少女对本就热爱没有生命傀儡的蝎来说太危险了，她会把蝎带向孤僻的深渊。
但是蝎不允许她赶走这个少女。当千代暗示要送走少女时，收到的是孙子冰冷的一记眼刀。
“不要妨碍我，婆婆。”
千代犹豫片刻，还是由着蝎了。再怎么死气沉沉，少女至少是个活人，总好过蝎成天和傀儡待在一起。
从此，蝎的身边多了一个人偶般的少女，如影相随。
时间随着蝎摆弄零件的声响流走，指尖在日积月累的调试傀儡中覆盖上薄茧。
傀仿佛被置于时光之外，岁月无法在她身上刻下一丝一毫的痕迹，盛着阳光色彩的眼睛一如初见时的空洞。
“你……是不是不会变老？”蝎停下手上的动作，屋内傀儡动作带起的摩擦声也随之戛然而止。
“嗯。”少女一手托腮，另一只手在玻璃上描画着窗外云层的轮廓，指尖和玻璃间摩擦发出了细微刺耳的声音，“蝎知道的，我的样子不会变。”
“只要连上查克拉线，你就是最完美的傀儡。”说着，蝎指尖蓝色的细线爬上了少女的四肢，牵动她走到自己的面前，“真的还需要我改造吗。”
“我想成为真正的傀儡。”傀这样说着，却没有挣开查克拉线。
几年间，蝎一直在尝试将人类制成傀儡。
他可以把已死的人制成傀儡，但活人，他不知道怎么下手。
他想让傀成为有意识的，“活着”的人傀儡。
“蝎如果不知道怎么把活人做成傀儡的话，杀掉我也是可以……”
“闭嘴，还想变成我的傀儡就安静。”蝎烦躁地打断了少女的话。
少女听话的闭上了嘴，安静地看着蝎修理傀儡。
蝎有的时候会为了任务出门，傀则会跟着蝎。
“我只是蝎的傀儡而已，蝎不用在意我，像傀儡那样使用我就可以了。”
真正战斗起来，蝎才发现，这个整日和自己待在一起，从未训练过的少女强的惊人。
那双光洁纤细的手就像大名家娇生惯养的小姐，却握得住几乎与人等高的大刀。刀锋掠过之处，无一例外绽放着赤红的鲜血。不需要蝎的操控，傀自己便足以作出完美的战斗，比任何傀儡都更加精确。
“蝎不喜欢中看不中用的傀儡，”傀提着大刀，溅上的一身鲜血在苍白的皮肤上红的刺目，“所以我不会弱的。”
“你明明不比我弱。”甚至比我更强。
“傀儡是需要主人的。”傀笑着说。
少女跟着蝎的这几年里终于学会了假笑，不会再露出瓷娃娃那种诡异的笑容了。
砂之国的风裹挟着沙石，光顾这一小片战场。容颜不老的少女在风云变幻中笑的冷漠而美丽。
不会有比傀更完美的傀儡了。蝎这样想。
在蝎十四岁那年的一个清晨，傀如愿以偿，成为了傀儡。
那时阳光正好，朝霞的颜色像傀的眼睛一样，从窗口洒入，晃落在傀已经感受不到暖意的身体上。
少女看起来和之前并无二致，一样的纤细瘦弱，一样的苍白无力。少女黑色的斗篷下，傀儡的身体里藏着形形色色的机关，淬满了蝎的毒。
胸口处的空洞里装着核心，是少女曾为人类的唯一证明，也是少女身上唯一留有温度的物件。
傀很高兴，只是傀儡没有泪腺，否则她一定会激动地流下泪水。
“蝎，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捡回傀的七年里，蝎第一次听到傀像人类一样有着情感起伏的声音。
傀一时间适应不了傀儡机械的身体，她宛如一个蹒跚学步的孩子，摇摇晃晃走到蝎的面前，紧紧将他抱在怀中。
傀不会表达情感，她很少与蝎有肢体接触。大多数时候，她都静静的蜷缩在蝎的身边，安静听话的像个傀儡。
傀儡少女还控制不好力道，冰凉僵硬的手臂勒的蝎有些疼痛。
上一次这样被拥抱，还是遇到傀之前，操纵着父与母的傀儡小心翼翼地抱住自己。
没有比傀更完美的艺术品了，自己的任何作品都不会再超越她了。
一年后，蝎让傀偷袭杀死了三代风影，叛逃离开砂隐村。
被誉为最强风影的三代风影，在须臾之间死于傀儡少女的刀下。蝎带走了三代风影的尸身，用于制作人傀儡。
没有人知道三代风影去了哪里，群龙无首的砂隐村陷入一片混乱。
混乱之中，没人注意到蝎带着他的傀儡少女悄然离开。
蝎将所有的傀儡装进卷轴，只留下傀跟在身边。砂之国终年不息的风中，两个模糊的身影逐渐隐没于黄沙之后。
他们在砂之国边境遇到了为晓寻找成员的小南。
小南邀请蝎加入晓，意料之内遭到拒绝。
按照惯例，收到邀请拒绝加入晓的叛忍，都不可避免与晓的现任成员一战，赢则放任而去，输则被迫加入。
“你不能参与战斗。”小南平淡的阻止了想要与自己一战的傀。
“我不是人类，我只是蝎的傀儡。”傀儡少女空洞的眼睛聚焦在小南身上，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
小南打量着看起来完全具有自我意识的傀，思考着傀加入战斗后自己还有多少胜率。
”你就待在那里，这场战斗我自己来。”蝎主动拒绝了傀的出战请求。
少女的眼里闪过失落，很快又回到之前空洞的样子：“好。”
几乎所有晓成员加入晓的过程都是“被邀请——拒绝——对战——失败——被迫加入”，这个流程，蝎也不例外。
如果那个傀儡少女真的加入战斗，自己绝对是毫无胜算。小南捂着因战斗剧烈跳动的心脏这样想到。
傀跟着蝎加入了晓，不是作为成员，而是作为蝎的傀儡。她没有戒指，但是和替补成员阿飞一样得到了晓的红云袍。
傀没有来处，亦没有归途。
一个好的傀儡，不曾有前世，也不需要来生，只需要终其一生跟着主人。
傀儡可以有很多任主人，但配合的天衣无缝的主人只有一个。傀一辈子只须要蝎一个主人。她是有意识的人傀儡，除了蝎，她不会服从于任何人。
或许是输给小南让蝎认定“人类的身体终究是有极限的”，加入晓后不久，蝎把自己改造成了和傀一样具有意识的人傀儡，把自己的容貌永远定格在了十五岁。
傀并不难过，相反，她很开心。人类是会生老病死的，成为人傀儡的蝎则不会再有这样的问题。她不用看着蝎老去，不用看到蝎死亡的那一天。
后来的十二年，他们在各种各样任务中度过。
做过的任务越多，蝎制作出的人傀儡也越多，但一切真的如十四岁那年预想的一样，傀是蝎无法超越的巅峰之作，是他最完美的傀儡。后来的傀儡，再如何加工，比起傀总是差了一点什么，蝎说不上来。
蝎的通缉金额也随着任务的完成逐渐上涨，为了避免麻烦，他把自己藏进了绯琉琥里，藏起了本体那副清秀俊雅的少年的面庞。
傀拥有自己独立的悬赏。外界似乎没有把她当作傀儡，而是将她看作和蝎一样独立存在的个体。
傀跟着蝎看遍了世间百态。
她见过大名纸醉金迷的奢华生活，也见过街边穷困潦倒无家可归的末路人。
但无论是哪种人，死在她的屠刀下时都是一样的，谁也不比谁高贵。每个人体内都是一腔鲜红温热的血液，死亡后也都会溢出，冷却到和室温一样的温度。甚至，大多数时候，贫乏的人死的比醉生梦死的统治者来的更加从容——因为他们早已对生活不抱期待。
傀和蝎站在雨中，任由暴雨淋透身上的衣物。
蝎少见地没有躲在绯琉琥中，展露出本体清秀的面目。
“蝎，不走吗？”傀侧目，看着伫立原地的红发少年。
“你想走吗？”蝎反问道。
“蝎去哪，我就去哪。”
“我问的是你想不想走。”蝎把“你”字咬的很重。
“我……”少女的眼中浮现出迷茫的神色，她没有多少自己的想法，大多数时候她只会执行蝎的指令，“不在乎吧？”
“那就和我一起看看这难得的景象吧。”
百机操演的绝妙杀戮，的确是难得血腥的胜景。
所谓一人屠一国，大抵便是如此。
遍地血流成河，连天空落下的暴雨也无法洗净人间的污秽。雨水和血水交织在一起，整片大地都被染上暗红。
傀的瞳孔被景物映上赤红，毫无波澜的眼睛此刻反而更加富有神性——
神倾听世人诉说，却从不因此动容半分。
十二年里，晓的成员略有变化。灭族叛村的鼬加入了晓，迪达拉顶替叛逃的大蛇丸成为了蝎的新搭档，角都“误杀”自己的几个搭档后终于和不死之身的飞段形成了稳定的组合。
迪达拉是危险的S级叛忍，也是玩心未褪的孩子。蝎藏在绯琉琥里，看起来像是六七十岁的老人，迪达拉自然的选择和少女模样的傀交流。
“不要通过外貌判断年龄，”傀看着迪达拉，眼里却没有他的身影，“我和蝎都是傀儡，不会变老。”
“可是你看起来就比旦那要年轻很多，嗯。”
“绯琉琥的形象就是那样的，蝎的本体只有十五岁的外貌。”少女顿了顿，“按照人类的年龄，我比蝎大几十岁吧。”
迪达拉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只有十九岁外貌的少女：“你现在多大了？”
傀的食指轻点在下巴上，歪着头：“大概……五十几岁了吧。”
“和变成傀儡没有关系，我的外貌一直都是十九岁，不会改变。”傀补充了一句。
见迪达拉询问的看向正在修理傀儡的蝎，傀又开口：“蝎现在二十八岁。”
傀就是这样，把关于蝎的一切记得清清楚楚，自己的事情则记忆模糊。
傀对迪达拉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好感，严格来说，她对蝎以外的人都没有情感。陪迪达拉聊天只是应蝎“随便跟那个小鬼说点什么，别让他在我修傀儡的时候打扰我”的要求。
但也正是因为傀没有多余的情感和情绪，在迪达拉高谈阔论自己的艺术时，傀会听得很认真。冲着这一点，迪达拉很喜欢和傀聊天。傀不是一个好的聊天对象，但绝对是迪达拉这种以自我为中心的演讲者的绝佳听众。
蝎觉得哪里不对劲，整日谈论爆炸的黄毛小鬼不再在他耳边吵闹，却开始缠着傀了。
一直形影不离的少女就这样被半路杀出的小鬼拉走，虽然是应自己的要求，但蝎还是莫名感到寂寞。
“傀，进来。”露出本体的蝎一脸烦躁地拉开房间的纸门，门外的光线顷刻间在蝎被各式工具填满的房间洒上光亮。
傀立刻从榻榻米上站起，大步走到蝎身边，没有给讲的正欢的迪达拉一个多余的眼神。
“旦那！”被夺走听众的小少年高声抗议，“把傀叫走了谁和我聊天啊，嗯。”
“傀是我的傀儡，不是你的。”蝎丢下这句话就带上了门，留下迪达拉一个人在客厅闹脾气。
傀什么也没有问，像往常一样在蝎的身旁坐下。桌面上方的一盏小吊灯是房间里唯一的光源，发出昏黄的光线，微不可查的闪烁着。
“你很喜欢和迪达拉聊天吗？”蝎的口吻有些咄咄逼人，暖黄的光线从他紧锁的眉间流过，将蝎本就稚气的面容变得更加柔软。
“不喜欢也不讨厌。”傀凝视着昏黄的灯光，“蝎知道我没有多少感情的。”
少女的瞳孔被灯光映上了斑斓的光泽，琥珀色的眼睛罕见的不显空洞，她难得的像个普通的人类少女。
“以后还是在这里陪我吧。”蝎伸出手，没有温度的指节轻轻地抚上少女同样冰冷的脸颊，眼里是晦暗不明的神色。
“好。”傀握住蝎的手，将纤细的指尖与蝎交叠在一起。
傀儡的手不像人类那样有温度，每一个展现在外的关节都在灯光下显出浅浅的阴影。
蝎已经成为傀儡二十年了，久到他已经忘记自己身为人类时的喜好。
他过去喜欢吃什么来着？他想不起来。傀儡不需要吃东西，也不能吃东西。人傀儡的体内没有消化系统，只有层层叠叠淬满毒液的机关。
傀儡身上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全身的一切都为战斗服务。
但还是会有点怀念很早很早之前，他和傀都还是人类时，和傀一起度过的时光。
即使蝎很喜欢现在的自己，傀也如愿以偿成为傀儡，他还是会在深夜里，看着蜷缩在墙角的少女，回忆起往昔的点滴。
晓的尾兽抓捕循序渐进，迪达拉和蝎被派往砂之国，捕捉现任风影我爱罗体内的一尾。
蝎和傀再次回到了这片阔别多年的土地。
风沙依旧，只是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蝎第一次让他的傀进了卷轴。
“这次战斗，我需要你留到最后。”蝎这样说，像是解释，又像是掩饰。
傀没有异议，听话的进了卷轴。
跟了自己二十多年的一回头就能看见的身影从视线中消失，蝎感到极为不适应，但他别无他法。
“旦那，”身旁已经长大的小黄毛注意到蝎一路上频频转头的不自然表现，“既然那么别扭为什么还要把傀藏起来啊？”
“这次的事，不方便让她掺合进来。”
蝎会回答已经在迪达拉的意料之外，他识趣的没有问下去。
蝎的直觉极为准确，时隔多年，千代依旧没有放过他。
绯琉琥被击碎，本体的红发少年依旧是二十年前离开砂隐村时十五岁的模样。
“好久不见，婆婆。”他浅笑着问候多年未见的亲人，仿佛是漂泊多年的游子终于归家。
当所有的傀儡都无法战胜千代和樱时，蝎缓缓解开晓袍的扣子。
“我已经很久……没有用自己了……”伴随着扣子一颗颗松开的声响，蝎体内尘封近二十年的机关重见天日，紫色的剧毒顺着金属的铁线无声滴落。
“这已经……不是人类的范畴了……”
不光是樱，同为傀儡师的千代也无法想象蝎究竟是抱着怎样的想法将自己改造成这幅模样。
“这才是永恒的姿态。”也是唯一不老不死，陪着傀直到永远的姿态。
战斗持续了很久，在蝎的核心换了几个傀儡后，千代拿出了名为“父”和“母”的傀儡。
父母模样的傀儡勾起了蝎不愿记起的往事。那些与傀相遇之前，独自一人在黑暗中啜泣，渴望父母拥抱的年幼的自己。
过去的回忆席卷脑海，在“父”与“母”手持尖刀向自己的核心冲来时，蝎甚至没有作出反应。
千代操着查克拉线的手细微的颤抖着。
锋利的刀刃一寸寸靠近蝎的核心，不出意外，蝎“永恒”的生命将终结在这里。
但傀大概是蝎一生的意外。
蝎的身后，未被开启的第四个卷轴剧烈晃动起来。
蝎被刺中的前一刻，卷轴开启，带出一片烟雾。
烟雾散去后，本该死去的蝎却完好的站在原地。
他的傀儡少女强行突破卷轴的束缚，替他挡下了致命一击。
“你出来干什么！”蝎怒不可遏，双手却紧紧环抱住被刺穿核心的傀。
“我再不出来的话，蝎就会死掉的。”傀完全不在意嘴角的血迹，用平板的语调叙述着不争的事实。
“但是，我可能要变成真正的傀儡了。”少女露出了真心实意的笑容，琥珀色的眼中终于不再是深不见底的空洞。
朝霞颜色的眼睛流露出满足温柔的情绪，哪怕是蝎精确跳动的傀儡核心也愿意为之漏下几拍。
少女的鲜血已经混合着毒液滴落在生命的终点。
“你都不在了，我活下去又有什么意义……”蝎没有尝试说些“你一定不会有事”这样的话自欺欺人。身为傀的改造者，核心破坏必死无疑他比谁都清楚。
傀抬手将食指搭在蝎冰冷的唇瓣上：“我一直都在，我会一直陪着蝎的。”
傀儡没有泪腺，否则蝎一定会克制不住泪水。
“之后就没有办法和蝎说话，也不能自己战斗了，”傀的声音开始减小，但她依然坚持着不让话语断断续续，“但是请蝎不要丢掉我，虽然那样的我很无聊，但是不要把我丢掉……”
她像最初恳求蝎把自己做成傀儡一样，恳求蝎不要丢下她。
“不会丢的。”
“那就好。”得到肯定回答的少女安静了下来，逐渐停止动作。
少女的眼睛从空洞变为了死寂，再也没有什么能够撼动那双死去的眼睛。
蝎给少女接上查克拉线，只剩下空壳的傀随着查克拉线的牵动站起。
“十天后去天地桥，大蛇丸的部下中有我的棋子。”蝎丢下情报后就带着傀消失了。
“千代婆婆，那个女孩子是……？”
“她是蝎的傀儡，也是陪着蝎长大的人。”白发苍苍的老妪望着孙子消失的方向，久久没有动作。
砂隐村抓捕一尾结束后，蝎仿佛人间蒸发，他没有回到晓，更没有回到村子，哪里都找不到他的踪迹。
蝎带着已经死去，真正成为傀儡的少女在世界各地游荡。
傀依然跟在他身边，只是需要他一直用查克拉线控制，傀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他会在深夜与傀长谈，即便傀已经不能再给予任何回答。
偶尔，蝎也会把自己的核心移动到傀的身上，假装傀还活着。蝎看着镜中那从初遇至此都没有变过的少女的面容，好像一切都是黄粱一梦。
曾经，蝎觉得傀那双眼睛毫无生气，令人感到无趣。
如今，他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一双那样纯净空洞的琥珀色眼睛，哪怕他把自己的核心放在傀的空壳里，也再现不出傀那双空荡荡的眼睛。
至少，傀的话没有错，她会一直陪着蝎，哪怕是作为一个没有生命的傀儡。
他一直认为傀无比依赖自己，才会寸步不离的跟着他。却不知道正是因为自己无比依赖傀，才会允许她跟着自己几十年。
蝎四海漂泊，但他却从来没有游子无家可归的空虚感。傀在哪里，哪里就是他的归所。
似人非人的蝎不会死去，他将带着他的傀继续流浪，永不分离，直到海枯石烂。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OE】傀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