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1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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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渡站在窗前，窗外的桦树已经不剩几片叶子了。
程关山把《歌剧魅影》①的票发到了公子渡的个人端上，还有一条文字信息。
早上8:30去接你好吗？
公子渡弯弯嘴角，把自己家的地址发了过去。公子渡还准备说点什么，萧逸的信息就弹了出来。
周六晚上七点，我代我爸出席平山侯②的宴会，你陪我去吗？
公子渡无奈地笑了笑，同意了。他不禁腹诽：这家伙，我和米妍轮着来陪她去参加宴会，虽然参加宴会能蹭吃蹭喝，但大狗勾什么时候才能找到真的宴会伴侣啊……
公子渡把这件事告诉了程关山，好提醒他不要安排下午的行程。
程关山当然知道萧逸是谁，虽然帝国的爵位不能世袭，但萧逸可不止文正公世子这一个头衔。文正公萧成因为文学造诣和在出版传媒界的贡献而获得公爵爵位，而他的儿子萧逸也早早成名于文坛，并且开始接触公司事务，再度封爵只是迟早的事。而且，萧逸虽然是Beta，但足够英俊、强壮，魅力十足。所以，程关山不免担忧，醋意四起。
但他还在安慰自己：萧逸没有揉过公子渡头发吧？萧逸没有摸过公子渡耳朵吧？萧逸没有跟公子渡有过亲密的肢体接触吧？事实上，萧逸没有，但不妨碍公子渡有——逗“狗”怎么可能不这样嘛。
程关山正在“贬低”萧逸以获得自信的时候，个人端又震动了一下——公子渡签署了上一周的参劾附议。程关山立刻停止臆想，打开了文件。
文件上一个字都没有改。程关山不免疑惑，文件上涉及到弹劾一位世子和两位重要官员的孩子。他给公子渡发消息：
你就不怕他们报复我？
公子渡看到这则消息，不免轻笑一声，回复道：
他们的父母能够得到如今的地位，真的没有脑子吗？你不会是一千年前的小说看多了吧？更何况，你敢这么做，我就相信你的能力。
也是，虽然不能说全帝国的监察和执法能力都很强悍，但在主星这个政治旋涡的中心，“天凉王破”只是久远的历史，“世家大族”只是野心家的幻想。
看到公子渡对他的信任，程关山的醋意弱了一点。但他也不敢继续调笑了，他怕公子渡察觉到自己就是想这样“骗取”他的担忧——可能公子渡会炸毛。
公子渡继续看窗外的桦树，疏落的，寂寥的，他的心中有一种声音：他不只是程关山。公子渡开始踱步，一丝焦虑浮上心头。
我答应了和他去看歌剧，我们，还能有下一次吗？
他如果真的不是普通人，我们的差距会有多大？我跨得过去吗？
他虽无意，但这种欺骗到底会遮盖住多少东西？这些东西会影响我们多深刻？
……
公子渡突然停下脚步，最后一片桦树叶飘然而落。
他，是真心的吗？
黄叶飘飘，将落未落，是一种横亘千年的，无奈的悲哀③。
公子渡的目光追随着那片落叶，抓起拳来，焦虑和忧伤泛起涟漪
“你告诉他了吗？”裴辛仍戴着阅读眼镜。
“还没有。”程关山摇晃着酒杯，看着窗外远处的景致。
“不要让他自己发现你的身份，不然就难搞了。”
“可是，他现在好像不够信任我，他只是平民，我怕……”程关山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一点都不像你。”裴辛撅起嘴，摇了摇头。
“我怕他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后不肯要我。”程关山破罐子破摔，干脆找了个最直接也最幼稚的原因。
“失了智。”裴辛言简意赅。
以往，帝国皇帝问政，决绝果断，沉稳理智；现在，小学生刚毕业一样。
“你不是说你要去参加辩论赛的颁奖还说他一定赢吗，你先去看个比赛，之后再亲自颁个奖，再吃个饭夸一顿不就好了？起码先给人家造造势嘛。”裴辛随意地说。
“爸，你怎么跟看戏一样，这样就够了？”程关山显然不相信，“他也不是真的一定会赢吧？”
裴辛快要受不了程关山这副模样了，“我不知道，要不你就学学你死去的那个老爸，直接下诏，屁事儿没有。”
程关山反驳：“可是你当年不也毫不犹豫地答应我爸参观皇宫，然后就和我爸进寝宫了吗④？”
裴辛面红耳赤，愤愤然结束了通话。
裴辛不解气，骂道：“不愧是两父子，都是不要脸的。”
对，都是不要脸的。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12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