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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回 月下红袖独凭栏 ...
距离出扬州城已经大半个月,处玄终于回到扬州。
处玄再次来到思然楼,给老妈妈交了两千两黄金,与迟思然见面。
老妈妈记得这个人,这么多天过去,都快忘了,没想到又回来了,还带来了两千两黄金,让她笑得合不拢嘴。
又是华灯初上时,老妈妈在门口不停张望着,都快成“望夫石”了,处玄却迟迟没有出现,这让她有些焦急,毕竟夜长梦多,越是大额的生意,越早结束越好。
来往的客人见到老妈妈站在门口,都开玩笑,说是“生意不好,老妈妈亲自迎客”,都被老妈妈瞪了回去。
终于,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老妈妈视线中,这让她差点高兴得跳起来。
“客官你可来了,思然姑娘可久等了!”
处玄慢悠悠地出现在思然楼门前,冲老妈妈拱手道:“事务缠身,实在走不开,还请见谅。”
老妈妈道:“快跟我来。”
两人上到四楼,老妈妈给处玄开门,朝里面喊道:“思然,客人来了,小心伺候。”
里面那个软腻的声音回道:“晓得,妈妈放心。”之前离得远,声音都能把人腻死,现在如此近的距离,声音如在耳边低诉,更是让人痒到心里。
老妈妈对处玄道:“客官请。”
处玄道:“多谢老妈妈,请。”抬脚迈进房中。
刚一进房间,顿时便觉得香气扑鼻,但想去仔细分辨时,又嗅不到了。里面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雾气,既不似焚香的烟气,也不似水雾,感觉如梦如幻,十分奇妙。
处玄回头一看,老妈妈已经把门关上,里面那个声音传来:
“客人这边请。”
处玄四周看了一眼,没有看到人,只有几面屏风,声音是从屏风后面传来的,便顺着声音的方向找去。
绕过屏风,面前出现一张圆桌,还有一个人,但在雾气中看不太清楚。
处玄道:“可是思然姑娘?”
那个人动了一下,道:“正是,客人这边坐。”
处玄走上近前,看清楚迟思然的瞬间,心中不禁感叹,世上竟有如此美艳的女子,想起之前在房顶看到的景象,脑袋顿时感觉晕乎乎的。
雨相伸手指向身旁的位置,道:“客人请坐。”
处玄被声音惊醒,忙道:“好,请。”说着坐到雨相旁边。
雨相给处玄斟了一杯酒,道:“客人叫我好等,可自罚三杯。”
处玄低着头,不敢看过去,道:“好、好。”说完连饮三杯,脑袋更晕了。
雨相等处玄喝完三杯酒,又斟上第四杯,道:“这一杯感谢客人对思然的青睐,两千两黄金,不是什么人都能出得起的。”
处玄顿时清醒过来,端起酒杯,道:“既然是感谢,难道不该姑娘先请吗?”
雨相道:“客人说的是。”说着,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处玄道:“思然姑娘爽快。”喝下第四杯酒。
雨相还想给处玄倒酒,被处玄拦下,道:“不急,先吃菜,后喝酒。”
雨相笑着递上筷子,道:“客人请。”
她这一笑,处玄又开始晕了,连忙把头偏过一边。
处玄道:“姑娘天姿国色,为何沦落于此?”
雨相脸上的笑容慢慢落下,眉眼间生起无尽哀愁,轻叹一声,道:“思然原是官家女儿,父亲被人陷害,如今身陷囹圄,思然无法,只能卖身青楼,为父筹集赎金。”
处玄道:“哦?竟有此事?姑娘的父亲在何处为官?”
雨相道:“我父亲名讳迟策,原在泰恩县当县令。”
处玄道:“原来是迟县令的女儿?”
雨相惊讶道:“客人知道我父亲?”
处玄道:“迟县令在泰恩县是人人称赞的好官,却不幸遭此横祸,当地百姓无不痛心。”
雨相道:“原来我父亲竟能得百姓如此拥护,我与有荣焉。”
处玄疑惑道:“听姑娘的意思,难道不知道迟县令的生平事迹?”
雨相道:“确实不知。”
处玄道:“哦?却是为何?”
雨相叹道:“我从一出生,便被关在枝江老家的阁楼里,不曾踏出半步,直到父亲身陷牢狱的消息传来,我才出了那阁楼。”
处玄道:“你才出了那阁楼,却又把自己送进了这阁楼。”
雨相道:“或许我这一生都走不出这楼了。”
处玄道:“你本可以不进这楼。”
雨相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虽然我早已忘记父亲的模样,但他的字迹却时常陪伴着我。”
处玄道:“怎么说?”
雨相道:“十几年来,我与父亲时常以信件沟通,见到他的字迹,便就是见到他了。”
处玄道:“迟县令十几年都不曾回家?”
雨相道:“不曾。”
处玄道:“为何?”
雨相道:“我天生白发白瞳,刚出生时,母亲难产而死,有个和尚说我是妖怪转世,要父亲把我关到阁楼中,一直到二十岁为止,否则家中必遭大祸,而且期间父亲不得与我相见。”
处玄摇头道:“妖言惑众!”
雨相道:“确实是妖言惑众,父亲按照那个和尚说的,把我关在阁楼中,不让我踏出半步,他也远赴泰恩县上任,十几年不与我相见,结果还是遭此横祸。”
处玄道:“听说迟县令十分喜欢桃树?”
雨相道:“桃树?”
处玄道:“迟县令在后院种有一棵桃树。”
雨相眼睛里顿时泛出泪光,道:“想是我十岁时给父亲写过一封信,提到阁楼前的桃树,父亲便也种了一棵。”
处玄道:“迟县令爱女之心,令人叹息。”
雨相道:“客人如何知道这些,难道与我父亲相识?”
处玄一惊,道:“不曾,只是路过泰恩县时,听当地百姓说起。”
雨相道:“原来如此。”
处玄道:“你一个人在阁楼里,怎么生活?”
雨相道:“并不只有我一个人,还有一个丫鬟和一个老仆。”
处玄道:“现在她二人呢?”
雨相道:“老仆在父亲被抓前便去世了,丫鬟则是被我遣走,应该是回老家了。”
处玄道:“为何不让丫鬟跟着你?”
雨相道:“跟我做什么,一起进这里吗?”
处玄点点头,不再说话。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处玄还有很多想问的,却又无从问起。
不知过了多久,处玄道:“酒喝完了,我该走了。”
雨相道:“如果客人还想喝,我可以叫人再添。”
处玄起身道:“不必了,告辞。”
雨相跟着站起,道:“客人慢走。”
她从身后的几案上拿起一把扇子,递给处玄,道:“昨日无聊偶作,还请勿要嫌弃笔拙。”
处玄接过扇子,打开一看,惊喜道:“好字!多谢姑娘。”出了房间。
老妈妈站在门边,满脸笑容看着处玄,道:“客人这就走了?”
处玄道:“有劳妈妈,我家主人不日便会过来。”意思是还会送三千两黄金过来。
老妈妈听完这话,脸上笑成一朵花,道:“好、好,我等客人的消息。”
回到上官府,处玄把这些时日调查的结果都报给上官欣,但不知为何,那把扇子的事,处玄没有说。
上官欣听完汇报,道:“这下你们该放心了吧,这跟武后完全无关,不可能是武后派来的刺客。你明天就去安排。”
有患道:“天王,为保万无一失,还是先等将奚回来。”
处玄道:“不错,还是等将奚回来。”
上官欣不耐烦地挥挥手,道:“行行,那就等将奚回来再说。将奚什么时候回来?”
处玄道:“大概几日便回。”
从书房出来,有患道:“你确定没有问题?”
处玄道:“迟策是真的,迟思然是真的,白发白瞳也是真的,迟府那些信是真的,枝江老家的阁楼是真的,那桃树是也真的。难道只有迟思然的魂魄是假的?”
有患道:“我还是觉得有问题。”
处玄道:“谁让他是天王呢,我们只能听命。”
有患道:“你连日奔波,好好休息。”
处玄回到房中,拿出迟思然送给她的扇子,看着上面的字,与那信上的字迹,一般无二。洗漱完,躺在床上,处玄心里想的全是迟思然,尤其是两朵那飘荡在水中的红梅。
抑制的欢愉声从紧闭的房间里渗出。
第二天,上官欣照例出门,处玄和有患随行左右,和平常一样。
到了晚上,处玄早早回房,但是没有睡觉,而是去了思然楼。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全是迟思然的样子,耳边时常听到她的声音,感觉自己快疯了。于是便来到了思然楼,想再见一次自己无时无刻不在念着的人。
今天是下玄月,月如玉钩,远远地挂在天空,黑色的帘帐垂在玉钩后面,帘帐上镶缀了无数宝石,在不停闪动,仿佛帘帐被佛动了一般。
夜风微凉,吹动处玄鬓上发丝,风中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是房间里传出来的,一起传出来的还有那凄凉婉转的琴声。
房间的窗半开着,处玄不敢看向里面,只站在栏杆处,手扶栏杆,看着天边的玉钩。
琴声琮琮,声声泣诉,仿佛在对着月光述说着自己的悲凉身世。
初时琴声窸窣,仿佛有人在低声说着什么,说那家人出了一个“妖怪”,一出生就克死了自己的母亲,现在被关了起来。
中间琴声时而轻快时而舒缓,但在这轻快舒缓间,又藏着无尽的孤独寂寞。那个“妖怪”被关了起来,独自长大,没有人陪伴,想在广阔的天地间奔跑欢笑,结果只是空想。
结尾处,琴声凄厉,家遭突变,牢笼倒塌,本该是欢喜的事,但一起倒塌的还有整个家,没有人能幸免,都被埋到废墟地下。
琴声消失,灯被熄灭,房间笼罩在黑暗中。
处玄感到脸上微凉,抬手一抹,是水,下雨了吗?没有,这是泪水,处玄感到奇怪,自己什么时候这样多愁善感起来,之前读信的时候也是泪湿前襟,现在听到琴声也落泪了。
夜渐深,夜风吹过无人的栏杆,吹进半开的窗户,吹动床前珠帘,叮叮乱响。
从此之后,处玄每晚必到栏杆前听琴,即使没有听到琴声,也会待够半个时辰,等房间里的灯光熄灭了,方才离开。
这天,处玄和有患护送上官欣回府,路过思然楼时,突然听到有人说思然姑娘病倒了,昏迷不醒。
处玄心急如焚,回到上官府后,立马赶到思然楼,偷眼进去,里面只有迟思然一个人,安静地躺在床上。
处玄进到房间,坐在迟思然身边,看着眼前这朵临风欲折的娇花,感到无比心痛。眼前的迟思然,眉发皆如白雪,原本如凝脂的肤色现在通红,双眼紧闭,眉头紧皱,让人怜惜。
处玄给迟思然号完脉,知道了病因,转头去到药店抓药,让药店熬好,又亲自送到迟思然床边,细心送服。
喝完药的迟思然双眼仍然紧闭着,双唇因沾了水渍,娇艳欲滴,待君采撷。处玄手上药碗一时不稳,落到地板上,破碎成无数片,把处玄惊醒,连忙逃出窗去。
第二天迟思然醒了,但处玄还是坚持送药,把药放到床边,便离开。
不久,迟思然痊愈,房间里又传出琴声,但是这琴声与之前的凄凉婉转明显不同,这次的琴声有了生气,有了力量。
处玄又到栏杆前听琴,听出了琴声里的转变,听出了琴声里隐藏着的情思。这让处玄心中不自禁欢喜起来,但随之而来的,是恐惧。
处玄终于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了,顿时感到万分的恐惧,自己竟然对迟思然生出了这样的心思。这是不可原谅的,这是教规所不容许的,会被处以最严厉的处罚!
这次处玄没有听完琴声就走了,是逃走的,仿佛那琴声是一条毒蛇,一条会让人落入深渊的毒蛇。
处玄回到房间,把头埋进被子里,心里全是迟思然的样子,想到迟思然的脸、迟思然的眼、迟思然的唇、迟思然的双手、水中的红梅、以及仅堪一握的腰肢。
终于,一声闷闷的嘶吼从被子里传出,处玄瘫软在床上。
外面传来敲门声,是有患,处玄连忙起身穿好衣服,擦了脸,这才开门。
有患一脸严肃,一进来便道:“你最近晚上都去哪了?”
处玄一惊,道:“没有去哪。”
有患道:“不用骗我,你去了迟思然那里。”
处玄道:“不错。”
有患道:“你不该去。”
处玄道:“为什么不该去?”
有患道:“难道你忘了自己是什么人!”
处玄眼睛一瞪,道:“我自然知道我是女人!”
有患道:“这跟你是女人还是男人无关,你是无欲界的人,不能有半点情爱,你现在已经犯了教规,你知道后果!”
处玄低下头,道:“我自然知道。”
有患咬牙道:“既然知道,那就离迟思然远一点!”
处玄低声道:“是。”
有患离开后,处玄一夜未眠。
第二天晚上处玄又来到迟思然的窗外,当她发现自己又来到这里时,心中充满了惊恐,她丝毫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就在处玄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琴声响起,如同一根绳子把她栓在了栏杆上,她回头一看,原来把她栓到栏杆上的不是绳子,而是她自己的手,她的手紧紧抓在栏杆上。
琴声里的悠悠情思缓缓地渗到处玄的心里,如春雨一般,滋润着她的心田。
琮琮琮,三声琴声传来,似乎在问“你是谁”,情思绵绵,让处玄再也走不动,只能留下。
处玄的手指在栏杆上轻轻一敲,发出声音,与琴声相合。
琴声一顿,随即又起,带着喜悦,琴声还在问,问每晚站在窗外听琴的人是谁,问之前送药的人是谁。
两人便似多年知己一般,一个抚琴,一个拍栏,无需言语便能知晓对方心事。
款款情意,让处玄欢欣不已,心中的恐惧被这欢欣一点一点覆盖住。
琴声越问越急,到最后竟抽泣起来,处玄心痛万分,终于忍不住,推开了窗。
琴声停了,留下一声短短的惊叹。
雨相双眼微红,眼神中带一丝惊讶,看清窗外的人后,又变成了惊喜,双唇轻启,道:“果然是你。”
处玄道:“你知道是我?”
雨相点头道:“知道,一开始就知道。”
处玄道:“你如何知道?”
雨相微微一笑,如雨后娇花般美艳,道:“我感觉是你。”
处玄进到房间,到:“你的感觉很准。”
雨相道:“所以果然是你?”
处玄道:“是我。”
雨相道:“既然是你,为何不进来见我?”
处玄道:“我不敢。”
雨相上前一步,道:“为何不敢?”
处玄后退一步,道:“因为……”
雨相又上前一步,道:“难道就因为你是女人?”
处玄惊道:“你知道?”
雨相道:“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女人。”
处玄道:“你如何知道?”
雨相道:“感觉。”
处玄皱眉道:“又是感觉?”
雨相道:“我的感觉一向很准。”
处玄道:“确实很准。不错,我是女人。”
雨相道:“就因为你是女人,所以就不敢进来见我?”
处玄咬牙道:“就因为我是女人。”她恨自己为什么是女人,既然是女人又为何要喜欢上另一个女人,她好恨!
雨相道:“你是女人又怎样,我不在乎你是女人,我喜欢你。”
处玄的心脏猛地一缩,又是甜蜜又是害怕,道:“不……”
雨相再上前一步,站到处玄身前,看着处玄的眼睛,缓缓道:“什么?”两人近在咫尺,雨相的吐气扑到处玄的脸上,让处玄心中万分抓痒,就像有一千只蚂蚁在爬。
处玄看着那娇嫩如花的双唇,脑袋晕乎乎的,感觉眼前那人离自己越来越近。
雨相轻轻伏在处玄的胸口,双手环住腰身,把两人的身体贴紧。
处玄再也忍受不住,双手向雨相的身下探去。
雨相在处玄的耳边轻声说道:“等有人买下我的初夜,救出父亲,我就和你离开这里,去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我们永远在一起。”
这个声音虽然轻柔,但听到处玄的耳中,却如同晴天霹雳,把处玄吓得一把推开怀里的人,夺路而逃。
雨相看着被撞开的窗户,脸上露出得意的微笑,手一挥,熄灭了烛光。
一回到房间,处玄就把门紧闭,躺在床上,疯狂地对自己施为。
现在她不恨自己是个女人,她恨自己为什么是无欲界的人,她恨上官欣,她恨无欲界所有的人。但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把恨发泄在自己身上。
不知道多少次,处玄耗尽了体力,连眼泪都没有力气去擦,任由流淌。
将奚终于回来了,上官欣马上叫处玄带着三千两黄金去思然楼。
老妈妈记得这个人,之前见到时,都是笑容满面,现在却是愁眉不展,不禁奇怪。但当她看着眼前的几箱黄金时,顿时欣喜若狂,之前收了两千两,现在又来了三千两。看着眼前的黄金,她的眼睛里泛着光芒,其他的事就都不重要了。
抬头看向四楼,处玄的眼中满是痛苦。
回到上官府,有患安排将奚守在房顶,处玄守在窗外,自己则守在门口。又安排了近百名暗探,守在思然楼周围,一定要保证上官欣的安全,做到万无一失。
当晚处玄没有去思然楼,她平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整夜没睡,到天亮时,她终于作出决定。
处玄又一次去了思然楼,这次是白天。
华灯初上时分,思然楼门前又堵了许多人,比平常更多,任凭老妈妈如何驱赶,也赶不走,好在这些人都安静等着,没有喧闹。
突然,前大街传来骚动,人群分开,留出一条路,路中间走来一顶轿子,这顶轿子华贵之极,帘布是慧绣坊的,流苏是玉山斋的,轿身是南洋沉水黑金木打造,抬轿的是四个力大无穷的昆仑奴,轿子抬得又快又稳。
轿子在思然楼前稳稳停住,轿子往前一倾,一直白皙的手伸出来缓缓掀开帘子,那是一只柔软有力的手,只有女人才有这样的手,但这只手的主人却是个男人,一个长得比女人还好看的男人。
这个男人就是花了三千两黄金,买下思然姑娘初夜的淮南节度使上官欣。
上官欣在众人的目光中,眼中含笑,春风得意,只带着一个护卫,走进了思然楼。
在众人的注目中,思然楼的大门“蓬”地一声,关上了,今天思然楼已经被上官欣包下,不接客,但没有一个人敢出声反对。
夜风微凉,处玄站在栏杆处,心中分外平静,看了一眼挂在天上的玉钩,转身进入房中。
可能有人看到这章时会犯迷糊,怎么一会“迟思然”,一会“雨相”?
迟思然是本名,雨相是代号,我根据视角的不同切换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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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回 月下红袖独凭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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