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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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澈的。
撒加用那双纯澈的眼睛看着我：「不好意思，正在训练白羊宫的预选圣斗士，能到外面等一下吗，或者您愿意在这里等，无妨的，夫人。」
我不由打了个激灵，忍不住把目光投向人群，又赶紧收回来，我怕自己看到什么失去理智的场景。又不是人见人爱玛丽苏，担不得这种重任。
这次阻止了有什么作用呢，或许连命也没了。或许再也不能见米明米红。
我无法改变什么理所应当的东西，或者根深蒂固的制度。我可以改变一个人的瞬间，没办法改变一个人的一生。我可以改变这个时间点的事情，没办法改变这个时间点延续的未来。
我只是一个弱者。
一边给自己找借口，一边默不作声走到撒加身边，我想抱抱米红，刚伸出手，这小妮子用亮晶晶的蓝眼睛瞅了我一眼，然后小脸往撒加怀里一埋，不理我。撒加看向我的表情满是抱歉和尴尬。
吃里爬外，米红你个小没良心的，你妈我为了你的幸福把自己都交代在这儿，你那是啥表现，论皮相，你妈我也不比现在还是正太的撒加差，要不你让他当你妈去。
不抱就不抱，我抱着米明跟自己女儿生闷气。
好丢脸，真的受伤了，好容易看到米红，那份喜极而泣的感觉，被自己女儿拒绝，非常的伤心呢。
真是丢人。
不知是不是察觉到我情绪不好，米红悄悄从撒加怀里探出小脑袋，憨态可掬的样子，她冲我笑着：「…呀呀……妈……」碎碎的小声音，咿咿呀呀的，我好像听到她喊我妈妈？
米红肉乎乎的小脸上带着如同小天使的笑，冲我伸出了小手，咿咿呀呀的喊着：「妈妈……啊呜~~呀……」
心情非常激动，我不知道其他的母亲是不是也和我一样激动，听到小女儿小嘴娇娇嫩嫩的对我喊着妈妈，那完全是一种在天国聆听圣歌的幸福感，足以喜极而泣的温馨。
我慌忙腾出一只手要抱米红，可这小丫头不干，只是一把拉住我的头发，很用力的一拉。
疼。我皱皱眉，顺着她的力道朝凑了过去，小丫头吧唧吧唧的亲了我脸颊好几口，留给我左脸满是口水，她满足的松开我头发，扭过头继续钻撒加怀里吃撒加妈妈的豆腐。
在哄我？
这小家伙哄我。
米明似乎觉得被忽略了，开始呀呀的叫着，水汪汪的蓝眼睛看着我，小手五指张着朝我面前伸展着，我满头雾水的低下头，把他抱起来，米明非常高兴的效仿他妹妹，在我右脸上狠狠地吧唧了一下。
好像做梦似的，小米明也磕磕巴巴的喊出了：「妈妈……咿呀啊……」似乎是不愿落后于妹妹，可爱的，可爱的小米明。
我被收买了。我被我的孩子用口水和喊妈妈收买了。幸福的我开始智商降低，我要和米明米红永远在一起，多幸福啊。
紧紧搂着米明，我看向米红，却看到撒加眉头紧蹙的样子，似乎在强忍着什么，顺着那双蓝眸看过去，只看到那群围着的人。
「……住手吧。」撒加忍了很久，终于出口，满眼的疼惜和不忍，他抱着米红走过去，对那群明显是龙套的角色说。
其中一人面露难色：「可是，撒加大人，这……」
撒加给他一个我看不到的眼神，龙套甲便不敢说话了，撒加走过去，那群人都自动退开了一条路，让撒加顺利的走到人群中，我也因此看到人群遮挡的小孩。
淡紫的长发垂在身上，幼小的孩子紧紧抱着自己，他怯怯的抬起头，一双碧汪汪的眼睛含着泪水望着撒加，他没有哭，只是忍着泪水轻轻的喊了一声：「撒加哥哥……」声音抖着，仿佛随时都会哽咽出声。
我心抽了一下，作了妈妈好像更心软了。
怎么忍心让这么小的孩子……啊啊，昂爷，你真是穆最亲近敬爱的老师么……
背向着我的撒加伸出一只手摸摸穆的脑袋，他蹲了下来，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少年柔声说着：「嗯，穆乖，我们回去，今天不训练了。」
「撒加哥哥……呜……」在撒加轻柔的嗓音里，小白羊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一把抱住撒加很压抑的呜咽着。仿佛受到伤害的小动物，在母亲的怀里汲取安全，把所有的委屈都发泄了出来，小小的，软软的，小动物。
「不哭，穆乖乖哦，哥哥在这里，穆是好孩子，穆很坚强。」少年的声音非常轻柔，如提琴的音色缓缓流淌，含着浓浓的痛惜，让人听到就会委屈的哭泣。
撒加一边轻声说着，一边用手抚摸着穆的小脑袋，我看得见那头蓝发在阳光下流转着温暖的光泽，然后他一手抱起了穆，哭泣的小孩紧紧揪着他的衣服，小脑袋埋在少年颈窝，双肩随着抽噎耸动着，站起来的少年一手抱着婴儿一手抱着弟弟，转过身，对我露出很抱歉的笑。
他说：「真抱歉，让夫人看到这种场面，我要送穆回房间，然后去找教皇，您有什么安排吗？」
「我叫章曦夕。」我说，认真的介绍自己。
章曦夕从来都是不聪明的人，任何人都可以用一个侧影，给她一份感动，然后她就会断定这个人是如何美好，章曦夕觉得所有人都有比她美好的东西。
喜欢一切美好。
撒加微微错愕的看看我，然后温和的笑着，说：「我是撒加，很高兴认识您。」
我走过去，歪歪头，眨眼：「你可以叫我章曦夕，撒加，不介意我跟你走一起吧？」
「没关系，教皇说不必介意您的要求。」撒加彬彬有礼的微笑，领着我往训练场外走去，他抱着的小白羊悄悄把脑袋探出来，一双漂亮的碧眸好奇的看着我，纯净无暇的眸子，圣斗士都有一双纯净的眼眸。
很可爱的小白羊，我对他笑了笑，穆赶紧把脑袋藏到撒加颈窝去，紫毛团小小的，很可爱。
没取得圣衣的小黄金都是在教皇厅旁边的侧厅住着，撒加把穆送了过去，沿途我遇到了送艾欧里亚过去的艾俄洛斯，他看着撒加和穆，露出恍然的表情，笑着走过来。
艾俄洛斯把穆接了过去：「你又让人住手了？」说着带笑的目光落到我身上，转了一圈又收了回去，射手座的少年拿手指戳了戳穆的小脸，笑道：「又不像阿布罗荻长一颗泪痣，怎么还这么爱哭，让你撒加哥哥又心疼了不是？」
穆羞红了脸，呐呐的把脸藏到艾俄洛斯怀里，小小声的抗辩：「穆一直没哭……真的……只是撒加哥哥摸摸头就忍不住了嘛……」
小孩子委屈的声音足以打动任何人，我越来越自责，我好自私。
而撒加顿时露出无奈而心疼的表情来，看的艾俄洛斯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瞅向他：「这样子违逆老师，可以吗？」
「……我依然无法满心认同这一点。好了，穆，乖乖去洗澡，然后去和米罗他们玩，训练的事情先不要想。」撒加对穆露出温柔的笑容，伸手摸摸他的小脑袋。
艾俄洛斯把穆放下来，笑着揉了揉紫毛团子的头发，让他吧嗒吧嗒跑回自己的房间，再转向撒加：「先送夫人回去吧。」
哦呀，不给我看了吗，我想更了解一些圣域的事情呢。眨眨眼，我无视艾俄洛斯伸过来的手，不把米明给他抱，我只等着米红被放下，然后带着他们土遁。艾俄洛斯一路使出无数招术要抱得米明归，我油盐不进不给他机会。
三个人两个小婴儿到了我暂住的地方，是女神殿后方的偏厅。
抱不回米明的艾俄洛斯作罢，对撒加说：「估计老师正丢了一堆事情给你，要不我帮你？」
「当然，好兄弟。」露出难见的爽朗笑容，撒加又朝我微微一笑，「请您好好休息，我和艾俄洛斯先出去了，您的女儿我一定会细心照料，请不必担心。」
嘛，其实我只是突然想到一件事，我便招了招手，摸摸后脑勺，略显羞涩的说道：「女圣斗士戴上面具前被人看到脸没有关系吗，如果有关系，那我的女儿你们谁娶？还是你们都下嫁？谁大谁小？还是不分大小？」
「……夫人，您的女儿还不是圣斗士。」撒加平静的回答，然后一甩长发，姿态优雅的走了出去。
艾俄洛斯则挑高了浓眉，明蓝的大眼睛炯炯有神：「真不愧是好母亲啊~」扬起的声调怎么听怎么是在反讽。
我欣然接受艾俄洛斯的夸奖，做出谦虚的样子，摸着后脑勺笑道：「你这样夸奖我会很不好意思的啦，啊哈哈哈！艾俄洛斯哟，你确定不需要给艾欧里亚找一个母亲吗？」
「不需要。」射手座的少年干脆的说完，对我挥挥手，神采奕奕的转身而去。
他金棕色的短发在走出去的时候，被阳光照射出了亮色的光芒，忽然刺的我眼睛发疼，我有一种身在梦中的虚幻，低下头，看着朝我露出笑容的米明，一切如薄雾的违和感仿佛被阳光吹散，呈现出真实的光彩来。
我小心的把双唇凑到小家伙的额头上，给米明来个轻轻一吻。
一定会让你们过着幸福的日子。
（樱影然：我立志于把脏兮兮的性格扭回来，爽朗少女回来啊回来！文艺什么的西奈！强行转换会引起BUG，都忽视忽视吧反正圣斗士BUG那么多Orz！受不了了我还是第三人称吧啥时候想第一人称就第一人称……啊啊，这就是上帝视角！）
章曦夕很久没有这样这样神清气爽了。
看着眼前两个姿容出众的少年，章曦夕满足的叹息，她拍了拍裙子，蹲了下来。——嗯，蹲在了角落，撒加和艾俄洛斯不仔细看是看不到的，而她没有小宇宙，于是两位黄金圣斗士就被钻了空子。
太阳斜挂在天际，近傍晚的天色，暧昧的在昏黄与明蓝之间的天空，空旷的石道上拉出了少年长长的影，仿佛拉长的时间等待一个重合的协调。
「雅典娜就快降生在这里了，下一任教皇的人选应该就是你，撒加。」随手把被风吹到身上的碎叶拨开，艾俄洛斯抬起明蓝色的眼眸，看着撒加。
撒加微微侧过头，目光不知落到什么地方，他说：「我无法继续沿用历代训练黄金圣斗士的课程。艾俄洛斯，老师会因此失望，对吗？」
眼珠因为难而转向旁边，然后又转回来，看向蓝发少年，艾俄洛斯啊了一声：「一定的，你不是不知道老师其实很执拗嘛，老人家都是这样，你就是哄也要哄哄么……等你成了教皇，到时候再给小家伙们放水不是挺好。」
撒加忍不住轻笑出声，继而又露出无奈的表情：「我试着让自己服从，可是，为了女神，剥夺除去维护正义外的所有，那些必然剥夺的真的是必须剥夺的？……我并不是怀疑女神的正确性，只是觉得这样子真的是最合理有效的吗？」
「我们仨不也是这么过来的么。」艾俄洛斯拍拍他的肩，笑着露出了一口白牙，很明亮的笑容，「别总纠结这种无谓的事情，小心未老先衰哟，少年！」
迎着艾俄洛斯的目光看过去，撒加露出抱歉的微笑：「让你在老师和我之间难做了，艾俄洛斯。」
「你知道就好，我难道就不心疼？那可是我弟弟，每次哭着跑过来，我也……我也不得已心软了。我明白你的感受，可是，啊啊，加油，好兄弟！」艾俄洛斯笑道，一把拉过撒加就往前走。
「快点，不然又堆了满桌子要处理啊啊啊啊！」
「艾俄洛斯你慢点，米红差点掉地上了！」
十二三岁的少年结伴跑在石道上，天边的斜阳也缓缓滑下了山间，明□□阳升起，终究能改变今日的黑夜。
章曦夕把手放在额前，目送撒加和艾俄洛斯远去的背影，黑色的斗篷裹住了她整个人，看上去很是柔弱。把怀里的米明哄了哄，少女撇撇嘴，有点纠结。
手无意识的捂住嘴，她顺势坐到了路边，目光落在了前方的某一处，开始思索。
染上金黄的光线落在她的身上，阳光透过额前的刘海落在眼睛上，明亮而漂亮，眼睫把阳光格列的碎碎的，落在下眼睑上的样子很自然。掩着眼珠的眼睑因思考带起眼球转动而颤抖着，片刻，蓝紫色长发的少女忽然张大眼，兴奋地想一拳捶在右掌上却囧然发现还抱着米明，于是讪讪的笑了笑。
搂着米明，章曦夕略微斜看着天空，嘴角含着干净的笑容，眉眼间依然澄澈：「难怪昂爷那么霸气，并导演无间道、十二宫会那么容易被青铜感动并突破啊！撒加复活会带着全员之中最沉痛的表情，原来如此吗……啊哈哈哈，好像知道不得了的事情啊！还想阻止十三年悲剧事件，现在看来分明是冲突得不到解决因此打破平衡的崩坏。」
少女抱着婴儿发了一会儿呆，然后苦恼的皱眉思索，她摇摇头，表情满是懊恼：「啊啊，好复杂啊好复杂想不出办法，我怎么这么笨嘛！」声音却是爽朗的听不出任何消极情绪。
如果不是抱着米明，恐怕章曦夕就要开始在地上滚来滚去了。
阳光斜下的角度带着昏黄的红色，少女蓝紫色的眼眸被渲染成更为深紫的颜色，她一手将兜帽戴在头上，掩去眼眸的同时她有些疑惑的出声：「刚刚我在想什么呢？唔，又不记得了，真是悲剧啊悲剧啊哈哈哈！」
甩了甩头，章曦夕中止自己的思考，站起来一派神采飞扬的往教皇厅走，她要继续跟踪美少年，找机会抱到米红，然后一家三口土遁。
世界如此之大，总有一个地方容身等待老去。
教皇厅内，烛火已经点起，年少的黄金圣斗士正在奋笔疾书，一切都很安静，一切都是如此严肃。
这正经的工作气氛被一声爽朗的笑声给打破。
披着斗篷的少女一边走进教皇厅一边扯下身上的斗篷，一张年少而漂亮的脸蛋带着爽朗的笑容：「啊哈哈哈，撒加啊，你那大浴池借我用用，不行了不行了，不泡澡我要疯掉了这几天躺着不能动的我快暴走了啊啊啊啊！」
闻言，好看的眉毛微微一皱，被烛火染上薄红而呈现出紫色的长发，随着抬眸的动作而轻拂，撒加手里疾书的笔被迫停下来，他略显紫色的蓝眸看向进来的少女，俊秀的脸上露出些微的迷糊：「我那大浴池？」黄金圣斗士都是直接淋浴的，哪里有浴池。撒加皱眉不解。
「夫人，您说话最好矜持点，即使您不觉得不好意思，听者也还是会尴尬。」艾俄洛斯笑着侧头，抬眸对进来的少女说道。
眨眨眼，章曦夕毫无羞涩之意，只是歪了歪头，用被欺骗的眼神看着撒加：「骗人！撒加你别骗我了，你那个大——浴池，我觊觎很久了在里面洗澡肯定爽死了啦！不带这样小气的，不带扣留人质还剥夺基本权益吧！」
章曦夕小姐，好像属于他人的浴池你也不方便使用吧。
「我想您一定是误会什么了，夫人。我们沐浴都是用淋浴的，并没有浴池。」撒加对眼前张牙舞爪的少女露出温和的微笑，很有耐心的对她说。
他看到在他说完后，少女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晴天霹雳一般的表情，爽朗的少女盯着他半天似乎在判断是否在欺骗她，然后，蓝紫色卷发的少女带着纠缠的黑线蹲到了墙角，低低的在碎碎念。
「不带这样的不带这样的不带这样的……这一定不是圣斗士这一定不是撒加我要泡澡我要泡澡我要挖坑填水泡澡……」
好深的怨念。
艾俄洛斯扶额，朝撒加挤眉弄眼：「这世上居然有为了泡澡怨念成这样的。」
撒加深有同感的点头：「这黑线越来越长越来越多了，艾俄洛斯，交给你了。」
「你用异次元弄走这堆黑线吧，被人看到会以为圣域被黑暗玷污了。」艾俄洛斯指着少女身后不断绵延的怨念黑线。
撒加再点头，准备异次元。
这时候，本来画着圈的章曦夕突然站了起来，抱着怀里的米明，朝少年们露出阳光般的笑容来，身后的怨念和黑线不翼而飞。「撒加，我家红红呢？你把她金屋藏娇了么？」
低首扶额，撒加再抬头露出一如既往的微笑：「夫人，由于工作，我将您的女儿交给书记官暂时照顾，等这些工作完成，我会去接她。」
「Soga~那么不打扰了呢，你们慢慢忙，我先闪了哟！」章曦夕一手摸着后脑勺，虽然嘴里说打扰了可脸上毫无打扰他人工作的表现。
看着少女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少年们不约而同舒了口气。
将手里的蘸水笔转了两圈，金棕色的头发在烛火下显出橙红色的光泽来，少年闭着眼睛嚷嚷道：「撒加啊撒加，她到底是来干什么啊，莫名其妙莫名其妙莫名其妙啊！」清朗的少年音发着因工作而形成的烦躁。
温和的微微一笑，撒加微侧过脸对艾俄洛斯轻声说道：「的确是很奇怪的年轻夫人，艾俄洛斯也为她这样激动了。」
顿时露出仿佛吞了苍蝇似的表情，艾俄洛斯瞪大眼睛看着撒加：「你那口吻是什么意思，倒是这位年轻的夫人暗示如此明显了，我俊美的兄弟啊，你拒绝一位美丽的女士是多么失礼，礼仪老师一定会很伤心看到你这样的表现。」
艾俄洛斯才不是老实人才不是天然呆他就是一个恶劣的少年。
撒加无动于衷的把笔放到墨瓶里蘸了蘸，正欲继续处理，忽然抬头对旁边的艾俄洛斯说：「我知道你嫉妒我很久了。」说话的时候回眸一笑百媚生，当真是黄金一笑。
说完，再也不顾艾俄洛斯说什么了。
面对眼观鼻鼻观心一副认真工作的撒加，艾俄洛斯捏了半天蘸水笔，也只能埋头处理文书。
在那遥远的地方，奔跑在青春的原野上——好像用错句子了。
在那夕阳西下的地方，奔跑在圣域的石阶上，蓝紫色卷发的少女一路打听到书记官的位置，发现自己的女儿被放在一张桌子上，四周堆着很高的箱子，似乎是防止米红爬到桌子边掉下去。
那位书记官人不在。
章曦夕露出了爽朗的笑容：「我亲爱的红红，妈妈来救你了！」
从米红的视角看过去，四周高耸的城墙头，突然出现了一张笑脸，那是非常熟悉而温暖的笑容，属于妈妈的脸，于是，小丫头眉开眼笑的伸出手要抱抱。
章曦夕一手把米红捞起来，得意的眉飞色舞：「乖哦，咱娘仨回家见舅舅去！还有小公主在等我们呢。」
不知道是不是听懂章曦夕要带走自己，本来笑呵呵的小丫头突然哇的哭了出来，死活不干的样子。
章曦夕吓了一跳，怕被书记官赶来，于是拉开土之法则，遁出了圣域，赶回了下榻的旅馆。
米红一直在哭闹，一直嘻嘻呵呵的小丫头哭起来像是止不住的，抽抽搭搭哭得把章曦夕这个做妈的心疼不已兼烦恼不已。
「别告诉我你是为了圣域那群美少年而不干啊啊啊！」想来想去不知道女儿为什么要哭的章曦夕忍不住小宇宙爆发，哦，怒火爆发。
米红有个毛病，美色控。
不是美形的人除了是老人外，其他人都不给亲近，章曦夕为此唏嘘：可以预见几年后，多少纯情男女被小丫头祸害的悲催年代。
小丫头的哭声把章曦夕房间的门哭开了，金发的少年带着惊喜的表情走了进来。
灯光下，少年露出让人窝心的微笑。
「姐姐，你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第19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