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三章 ...
-
教皇厅里面只有两个少年，史昂并不在。
蓝发的少年俊美优雅，正带着微笑对怀里的婴儿喂牛奶，长长的睫毛下蓝色的眼睛非常温柔，足以让任何人动容的温柔。他一边扶着奶瓶，一边对一旁的棕发少年笑道：「艾俄洛斯，他们真可爱，都不哭闹。要是米罗那时候有这一半乖就好了，呵呵。」
「啊，是很可爱，怎么看怎么像米罗，哈哈，好可爱！」金棕色短发的少年笑弯了眉眼，怀里的小家伙张大着圆溜溜的蓝眼睛，伸出肉乎乎的小爪子正在捕捉艾俄洛斯的手指，发出可爱的笑声，奶声奶气的让人心都软掉了。
「别玩了，艾俄洛斯，让艾欧里亚看到了会泪奔，他会知道小时候被你这么玩。」撒加嘴角弯起来，露出稍显稚气活泼的微笑，微微转头的动作让长发滑下一缕到了胸前，被一把揪住，顿时，撒加表情僵住了，怀里的小丫头放弃了奶瓶，开始咿咿呀呀准备攀爬头发绳梯。
小家伙们不知道已经被带走的情况，依然和平常那样可爱，这样的场面看得我差点哭出来。
虽然撒加和艾俄洛斯对他们挺好的，我还是难以压下心里窜起来的火，轻轻的深呼吸一下，我从角落走了出去。
「撒加妈妈，艾俄洛斯爸爸，能不能把我的孩子还给我？虽然你们不孕不育，也不用悲观的导致人生观失衡以至于拐带他人的小孩安慰自己寂寞的心灵吧。」
不孕不育的撒加妈妈和艾俄洛斯爸爸露出了囧脸。
「你是谁？」俊秀的少年皱眉问道，和艾俄洛斯摆出了防御姿态。
「把我的孩子还给我！」我想攻击，却发现自己没有攻击手段，不同于小夕，我无法把风化为利刃或绞肉机，也无法用土之法则把地面变成倒刺，更无法动用熔岩什么的。——我是废柴，大悲剧。
撒加眉心皱着，对我说道：「夫人请冷静一下，虽然不知你是如何到这里，我们并不想伤害你和孩子，只是你的孩子有……」
「保卫大地和平的义务是吧！可我是他们的妈！」气死我了，再说保卫和平什么的我跟你拼了！——我的确拼了，土之法则迅速动用，指甲因此迅速增长，金之法则叠加，加固指甲，风之法则包围全身，加速！
【姊姊，你哪里笨了，这一下就学会怎么用最小的力量发挥最大的效用，我看好你哟。】小夕看戏的姿态，我怎么觉得是冷嘲热讽。
完全没办法理智的控制身体，我悲剧了。
皱眉的少年露出犹豫的表情，他一边躲避一边对同伴投去询问的眼神，艾俄洛斯回以的举动是——「夫人，请你冷静点！啊，阿布罗荻住手！」随着艾俄洛斯的话，我被一道香气吸引，是我闻过的花香，双鱼宫的玫瑰……
然后，只看见一道浅色的蓝消失在黑幕。
我被七岁的孩子秒杀了。——这是我最后的意识。
章曦曦从小就是废柴。
章夕夕是天才，参加各种全国知识竞赛，熟练英语俄语葡萄牙语，只是十岁的孩子，还会弹琴唱歌吹笛子。她的病房生涯都是被这些淹没。
章曦曦什么也不会，除了因为动漫而学会的日语外，什么也不会。
章曦曦只会笑着说冷笑话，章曦曦只会无动于衷，章曦曦只会沉溺于书海，孤立于人群之外。
章夕夕努力把世间的知识塞进自己的脑海，章曦曦没有欲求，没有目标，只是活着。
天才薄命，废柴贪生。
清冷的星辉落在窗内，窗前一道人影，穿着宽大的袍子，被灌进来的风吹起褶皱的浪来。在星辉下显出薄青的长发透出一种苍枯的意味来。苍老的，干枯的。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
身上没有力气，很糟糕，这是非常不妙的感觉，我连动动手指都觉得软绵绵的无力，仿佛酸掉了牙的那种连豆腐也咬不动的无力。
似乎察觉到我的目光，那人转过身来，我看到了没有戴面具的教皇。
「你可以和你的丈夫再生一个孩子，你这样年轻，时间还很长。」老人淡淡的说着，他的面容在夜里看不清，没有灯光，他背着星辉的脸藏在阴影里。
之前的记忆全部冲进了脑海，眼前的老人让撒加和艾俄洛斯带走了我的孩子。
「昂爷，我还是未婚少女，被女神的圣斗士酒后乱性才有的孩子哟！」我说，我没有自信从这个老人手里抢走什么，我只能说，然后默默地对我心爱的米罗道歉：是我勾引的你。
大概被雷到了，史昂沉默了一下，才说：「很抱歉，他们资质很好，圣战需要他们。」
「圣战不会因为多了他们而胜利，也不会因为少了他们而失败！」
史昂的声音轻了一些：「或许就因为他们，才拿到最后的胜利。分离的现在或许痛苦，以后一定不会感到痛苦，你还年轻，不明白时间的力量。」
「那在不会感到痛苦之前呢……」我已经不能想起米明和米红的小脸，我只记得他们的发色和眸色，依稀记得他们柔软的皮肤，我记不起来他们的样子，这样的感觉很痛苦。
他们连妈妈都还不会叫出来。还那么小，那么的小。
老人默默地转向窗外，似乎在看着星空的样子，他苍老的声音传来：「人生就是在忍受痛苦的过程中涅槃，孩子，你不懂。想一想因为你的孩子而得到幸福的人们，那些无辜的人们在阳光下过着你所希望你的孩子所过着的生活，他们的幸福足以让你感到值得。」
「这顶帽子好大，难道我一意孤行要带走自己的孩子就成了令全体圣斗士唾弃的笨蛋吗！」我说不过他。
「你真是敏感的小孩，不是这样的，只是让自己安心，不会后悔这样的决定。」史昂轻轻的说，「你是很单纯的孩子，我想逆神天履行很久以前的约定，帮助雅典娜结束这场战争，虽然你还没有那样强大，但接引你的人一定可以帮助雅典娜。」
「那样就可以让米明和米红过着普通的生活吗？」我忍不住笑了出来，感觉就连这样笑着都没有力气。
史昂回头似乎笑了，看不清：「所有人都能回到普通的生活。」
我不说话，或许身体的无力让我的心也不由得安静下来，我不想白费力气。
冲动的浪费了很好的时间和精力，我又被情绪操作，实在是太懦弱了，从这点看，我无法踏足强者的行列，可我想变强，为了不再身不由己。
还没死就没有失去机会。我准备好好恢复体力，魔宫玫瑰下我没有死，说明我没有威胁到圣域，史昂没有把我当作可疑人物，他真的是想以我引出所谓的逆神天吗？
虽然我很笨，但我还是没有重蹈覆辙什么话都信，不能因为喜欢他们而信任。
我自私着，穿越前想为他们做任何事，穿越后一切以保护自己为先。如果不是碰到米罗，我一定在某个角落混日子。
想为他们做任何事，与愿意为他们做任何事的差别，真是明显，明显的我觉得自我厌恶。
我喜欢你们，可我更爱我自己。
好丑陋的感觉，很讨厌。
可是，我就是这样不美好的人。
「我想知道米明和米红的情况，谁知道心理扭曲的撒加妈妈和艾俄洛斯爸爸因为不孕不育会不会对我的孩子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呢。」用了快两天，才等到有力气能够起来后，我对史昂说。
史昂似笑的抬眸看了我一眼，然后才说：「两个小家伙一个在双子宫，一个在射手宫，你想看的话穿斗篷去吧。」
我万分乖巧的披上斗篷走出去。
七月的阳光很温暖，从阶梯上看下去，十二宫和十六年后没什么分别。——这个时间说的好令人纠结，应该是我的去年，现在却要用未来时。
走过双鱼宫的外面我似乎还看到一个花环，可是眨眨眼，没有。摸摸后脑勺，我继续往下走，水瓶宫没有人的样子，大概是五岁的卡妙还没有取得圣衣吧，山羊宫没碰到人，也不知道修罗在做什么，走过，抬眸，看到射手宫。
山上的风呼啸着，我踏着阶梯走过去，站在门口不知道该怎么通知这里的主人我来了。摸摸后脑勺，我发现没有小宇宙的悲剧就在这里。
隔着射手宫看过去，我看到了天蝎宫，胸口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胀胀的，呼吸一下就带起一点涩涩的抽痛。
摇头，我看向射手宫，一掀斗篷，往前迈了一步。
清清嗓子，用双手做出喇叭状的样子，我对着射手宫的大门喊道：「射手座黄金圣斗士艾俄洛斯大人快出来接客喽！」
啊啊，好邪恶，章曦夕你现在越来越胆大了，你怎么知道艾俄洛斯不是火爆脾气，万一恼羞成怒造成一个接客引发的血案那可是大大的悲剧啊。——我对自己吐槽。
顶着一头毛茸茸金棕色短发的少年从里面噔噔的跑出来，一双明蓝的眸子正好映着阳光，看起来亮晶晶的，他脸上带着可疑的尴尬和绯色：「接客什么的，不要乱讲！如果你有接客的习惯那就当我没说。啊，你是谁啊？」说着，后知后觉的艾俄洛斯笑得阳光，对我问。
到底是天然呆呢还是故意的。
你怎么知道接客是啥意思，我严重怀疑黄金圣斗士的纯洁度。
摘掉兜帽，我眨眨眼，露出笑容来：「啊哈哈哈，你好艾俄洛斯，前两天的夜里我们见过的哟！噢噢，我没什么要紧事，我已经弃暗投明啦，我为先前的自私妨碍到和平计划感到深深地惭愧，艾俄洛斯啊，我是来看我家双胞胎的，虽然已经决定要他们好好为人类服务，可是毕竟是我的孩子嘛，我不大放心，真是不好意思，我不是怀疑你和撒加的能力噢！」
「夫人你真是深明大义，我为你的孩子感到骄傲！来，请进，请监督我对你孩子的照顾，如果不满意要狠狠批评我，我绝对会改正的！」艾俄洛斯严肃的说道，把我领了进去。
有主人的射手宫和没主人的射手宫区别是非常大的。
明明是封闭的建筑，却感觉四处透着阳光，明朗的宫殿。干干净净的环境里，简洁却清爽，如眼前满脸阳光的少年，他回眸的时候，有一种阳光男孩的感觉。
细碎的刘海下那双大眼睛看向我，他说：「小家伙睡着了，是叫米明吗，是个很乖的小子。」
我跟在艾俄洛斯后面，看到了米明，被繁花包围的小床上，米明睡得很香，软软的金色头发，奶白色的小人儿，睡着的样子好像小天使，在阳光下裹在洁白的被子里，他的小手正紧紧攥成小拳头，能让人一口吞掉的小拳头。
眼泪一下涌了上来。
有没有饿着、有没有冻着、有没有睡好、有没有哭——这些一下子充满了脑子，我知道自己已经悲剧的沦为母亲的角色，我认了。
轻轻抱起米明，小小的身体在我怀里动了动，我小心的不把他吵醒，多想就这样抱着他就走，可是还有米红在双子宫，时间还不少，我不能性急。
我抬起眼看向艾俄洛斯，发现他正带着笑容看我，眨眨眼，我张口就说：「笑那么淫荡想什么呢少年啊你也到青春期了哟！」
艾俄洛斯立刻垮下了脸。
少年张嘴正要说什么，却听宫外传来小孩子吵闹的声音，非常有活力。只见一头金鬃毛的小狮子吧嗒吧嗒跑了进来，扑到艾俄洛斯身上洒泪。
「哥哥，哥哥！呜呜呜——」
啊啊，是泪奔的小狮子啊啊，看到不得了的场面，我乐得笑了。看到我笑的艾俄洛斯对我投来非常不满的白眼。
拍拍小狮子的脑袋，艾俄洛斯露出非常温柔的表情：「怎么了艾欧里亚，男子汉是不可以这样哭的噢，大姐姐都会笑话你的。」
艾俄洛斯你的口吻非常像妈妈，不要说了，你也不是男子汉了啊喂！另外你一边说一边看过来的眼神什么意思啊，我就要笑，我就要笑小狮子，我乐意我高兴，我幸灾乐祸怎么得了！
小狮子眨巴眨巴泪汪汪的大眼睛从哥哥的怀里冒出小脑袋，看向我，那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着实萌翻了，我被萌到了，母爱激昂下，我抱着米明在繁花的背景下，对马上五岁的小狮子露出母性的微笑。——艾俄洛斯笑眯眯的说：「别看了艾欧里亚，这个姐姐脑子有问题不要学她笑，你会变笨的。」
艾俄洛斯才不是厚道的好人，他记仇。我恍然大悟。
圆溜溜的蓝眼睛泪汪汪的，艾欧里亚眨着眼睛很认真的打量了我一下，才抬起肉肉的小脸对艾俄洛斯说：「哥哥，我知道了。姐姐是哥哥的朋友，因为太笨，所以哥哥要照顾她吗，哥哥最好了！」
艾俄洛斯顿时仿佛被五雷轰顶一般，出现动漫里常有的下巴落到地上的表情来。
我淡定的抱着米明看戏。
对着自家弟弟纯洁无瑕的眼睛，艾俄洛斯无可奈何的一把抱起小狮子，用特别温柔的口吻和目光说着：「是的，她是个可怜的好妈妈，她为了孩子已经疯掉了，是很悲惨的事情，妈妈是很伟大的。所以呢艾欧里亚要好好努力，不要让我们的妈妈在天国失望的哭泣。」艾俄洛斯你中伤你无中生有你是坏人！
艾欧里亚歪着小脑袋，似懂非懂的样子迷糊极了：「我和哥哥也有妈妈吗，哥哥？」
这是什么问题啊，我眨眼，被惊到了。
艾俄洛斯一瞬间用非常奇怪的眼神看了过来，没有说话，然后艾欧里亚继续闪烁着星星眼扯着他的衣服：「哥哥哥哥，为什么我们也有妈妈啊？那不是书上写的东西吗？」
妈妈是什么东西？小艾的成长环境有问题，圣域的教育绝对有问题。小艾你到底在问什么奇怪的问题啊！——我决定不走，即使艾俄洛斯用目光杀死我的样子我也不走。
艾俄洛斯你敢乱讲我绝对要替天行道，维护小花朵儿正常的成长。
终于无奈的叹了口气，艾俄洛斯轻轻抱着艾欧里亚，明蓝色的眼眸非常认真的样子，他说：「是的，我们有妈妈，不光是艾欧里亚，其他人都有妈妈的，没有妈妈，我们就到不了这个世界，艾欧里亚，妈妈并不是图书上的名称，是每个人都拥有的，来到世界的第一个幸福。」
我被感动了，艾俄洛斯是好人，绝对是好人，只是稍微记仇了一些。我最喜欢心灵纯洁美好的人了，艾俄洛斯，我喜欢你！
艾俄洛斯接到我充满感情的凝望，突然抽了一下嘴角，抱着艾欧里亚跑开一定距离：「艾欧里亚，总之不要靠近那个姐姐，她虽然是好女人，但是……乖哦，哥哥会保护你的。」
「啊啊，艾俄洛斯你不能这样啊，艾欧里亚需要母爱，我会爱护他的。啊哈哈，不对艾俄洛斯别那么看我，你应该问艾欧里亚怎么哭了啊！」我兴高采烈的说，然后发现怀里的米明被吵醒了，他睁开圆溜溜的蓝眼睛，小嘴扁了扁，却没有哭出来，只是看到是我，开始哼哼唧唧的往我怀里钻，还是认得妈妈的小家伙。
我心里一下子被温暖的柔软充满了，专心哄我的小米明。
米明和米红的个性有不同，米明比起米红来要安静一些。米红是见人就亲热，尤其是老人或者长相好看的人。米明比较挑剔，非常粘我，而且只让我和沐恩抱，其他人抱他他就哭，啊，只是艾俄洛斯居然没有被拒绝，我抬起头看向正在和弟弟沟通的艾俄洛斯。
难道是因为艾俄洛斯是圣斗士的关系？米明毕竟是米罗的儿子……会对圣域亲近吧？遗传总是神奇，我是无法理解的。
看向艾俄洛斯，正听到艾俄洛斯正在对艾欧里亚说：「……要是哥哥不在了，你怎么办，艾欧里亚。」
心顿时抽痛了一下。
忍不住张口：「啊啊那什么艾俄洛斯啊，你念这种经典剧情台词做什么，你舍得丢下你五岁的弟弟去领便当吗，哈哈哈哈，就算为了撒加你也不能走啊喂！」
「我管他去死。」艾俄洛斯扭头，用眼神告诉我：不要打扰兄弟谈话。
我一边啊哈哈笑着一边不再说话，我是多么善解人意的人啊，留下空间给他们，抱着我的宝贝儿子朝射手宫的外面走去，耳边传来兄弟俩亲密的谈话。
艾欧里亚：「他们还打阿布罗荻，说他爱哭，不配去取双鱼座圣衣！」
艾俄洛斯：「这是你们必须经受的训练，阿布罗荻不是很坚强的挺过来了吗？」
艾欧里亚：「可是可是，他们说米罗仗着被哥哥和撒加哥哥抚养……说了很多过分的话，很过分啊！」
艾俄洛斯：「他们说的是事实。就连我这样爱护你，也是事实，不需要感到受伤。」
艾欧里亚：「卡妙也被他们打，为什么连卡妙也打，说他……」
艾俄洛斯：「我们是战士，明白吗艾欧里亚，除了雅典娜和正义，其他不需要维护，如果被敌人抓住我们的弱点，我们就没办法战斗了。」
我一脚跨出射手宫，把身后的谈话甩掉再也听不到，心情很不好，我一直明白，圣域的生活绝不会是美好，否则那些战士是不会抛头颅洒热血为了正义前赴后继，他们为什么会那样不顾一切，为什么没有犹豫。
这些一定是来自于圣域的教育。
那是怎样的教育我不清楚，但是能让活生生的人变成那样坚定不移的人，一定……不是常规手段。
从艾欧里亚的话可以推测，每个得到圣衣之前的黄金圣斗士，会被授意的人辱骂抽打，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攻击他们最脆弱的地方，然后就会麻木然后就会没有弱点。
就如同卡妙把冰河的妈妈沉入海底，让冰河绝了再见母亲的希望，也就让这个孩子从此没有弱点，没有软弱的借口。
断根。
很痛的。
所以不能交出去，我的孩子。
走着走着，巨蟹宫在前面，已经拿到圣衣的迪斯马斯克在宫殿前，小家伙穿着巨蟹圣衣用拽的二五八万的姿势站在巨蟹宫前，高高抬起下巴看我，我能看到他的眼白和鼻孔，但是等我走近了，他的表情突然变得很精彩。
说不上的纠结表情，只听迪斯马斯克很犹豫很迟疑很纠结的对我开了口：「……妈妈？」
「啊啊，亲爱的迪斯马斯克，见到你我非常高兴到凌乱竟然听到你叫我妈妈来来再叫一声我可以考虑收一个养子啊哈哈哈哈！」我兴高采烈的掀开兜帽，走过去。
看到我的脸，蓝紫色短发的小孩露出非常凶恶的表情：「哪来的女人，鬼才叫你妈，抱你的儿子滚回你家去！」
「真伤心，刚刚还叫我妈妈的可爱小孩现在恶狠狠的对我，世态炎凉人世沧桑啊啊！」一边用咏叹的口吻说着，一边笑着准备绕过巨蟹宫。
「你谁啊再胡说八道我不客气了！」小家伙继续恶狠狠。
「我是下凡拯救你的天使哟！」回眸一笑，我用圣洁的表情对着迪斯马斯克，这个孩子顿时露出那种吞了苍蝇的表情：「劳资灭了你！」
迪斯马斯克为什么我们都是一天的生日性格就这么大的差距呢。
虽然迪斯马斯克做出忍耐到无法忍受要灭了我的样子，却还是没有动手，只是把拳头捏了半天，才对我说：「滚去双子宫吧你！」看来是撒加小宇宙短信来了。
于是我心情畅快的抱着米明从迪斯马斯克面前狐假虎威的路过。好像非常欠扁，我觉得自己是这样的。
于是我很抱歉的回头对迪斯马斯克露出母爱的笑：“对不起，迪斯，妈妈不会不爱你。”
“滚！！！”记得米罗说过迪斯马斯克常年更年期，好像是对的……
米罗，我爱你，我想你，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吗。
甩甩头，兴高采烈往前继续走。
双子宫前，有一个人在那，却不是撒加，是一个杂兵。
他见我过来，噔噔噔的跑了过来，笑着说：「撒加大人正在训练场，他吩咐我告诉您，说您的女儿和他在一起，很安全，请不必担心，如果您想看一眼您的女儿，可以跟我过去。」
看着这张无辜的笑脸，我想踹一脚的冲动忍了下来。
从史昂到艾俄洛斯再到撒加，没一个好东西！——就算被雷劈被G14粉丝群殴我也要说：一个个都是欺负孤寡的坏蛋！
我咬牙切齿跟着杂兵走到训练场，一路风景很熟悉，如十六年后，或者说我的过去，一样的风景，训练场染过我的血啊，不过是在十六年后。——这种时态让我非常纠结。
拂开被风吹到眼前的长发，我抬起头，看到空旷的训练场，蓝发的少年抱着幼小的婴儿站在一旁，训练场的中间，有一群人围着什么，带着尖锐的笑声，辱骂着什么，不时的还笑着打上一拳或踢上一脚。
抱紧怀里的米明，我想装作没看到，走向撒加。
那双蓝色的眼睛看向了我，露出温和的笑意，少年还很年少的清亮声音对我说：「夫人，下午好。」
纯良的笑容，如美玉一般俊美的容颜，纯澈温和的蓝眸仿佛幽蓝的天空，映着你的脸，你会觉得被这个人看重，他有一种特别的魅力，让人不由自主的亲近和喜爱，升起仰慕的感觉来。
撒加就好像是神之子。
这时候的撒加，无愧于所有人喜爱的撒加，那双带笑的眼睛看着你，会让人沉下去。
曾经看过一篇文，有一句话形容那篇文里某个美男的眼睛，那就是，他的眼睛仿佛一片海，让人就那么沉溺了进去，浮不起来。
这个十三岁的少年用温和的目光看着我。
他说：「不好意思，正在训练白羊宫的预选圣斗士，能到外面等一下吗，或者您愿意在这里等，无妨的，夫人。」
-----------------------幕后作者小剧场-----------------------
加隆：你！撒加都出现那么多次了我一次也没有？=口=
樱影然：哪有，请看上一章，脏兮兮提到“加隆”了！愚弟啊，你实在是太粗心了哟！
加隆：=_=+++黄金三角！……我[哔——]你做什么了怎么我绝招失效！[哔——]
樱影然：那什么愚弟来着，不好意思，这是作者安全区，一切攻击无效，禁止PK。另外，绿坝已经把不和谐字眼屏蔽，谢谢。
加隆：>皿<西奈！愚弟愚弟吵死人了！不要学vela什么的最讨厌了啦！
樱影然：=_=好吧，愚弟什么的，其实是这样，我看漫画上写的，愚弟什么的你教唆撒加犯罪的时候不是说别人不知道你们是兄弟吗？虽然后来大家都知道了，但是我想这时候应该不知道有你。——或许黄金圣斗士知道，或许甚至只有史昂和艾俄洛斯知道有你，愚弟什么的你是隐藏人物。
加隆：=。=这是原作的BUG吗……
樱影然：放心，一定会出现的愚弟什么的，因为我想削你，愚弟什么的那张脸就是在召唤我们来削，上面明晃晃的刻着“来削我吧”四个字啊哈哈哈=_,=
加隆：-_-+++++！银河星爆——！！！！
樱影然：不错就是这个表情……啊啊，其实你脸上偶尔还刻着“我虐死你”四个字……比如同归于尽那时候……
加隆：=”=我脸上哪里有刻字啊喂！
-----------------------幕后小剧场结束-----------------------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第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