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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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本来以为自己在陌生的地方睡不着，但他低估了自己的疲倦，刚沾上枕头就昏睡过去。
当他起床时，长期疲倦的后遗症就翻涌上来，四肢发酸，头部还在胀痛，整个人像是被车撞了一样，不过以昨天的经历来讲，应该说被飞船撞了才对。
等他洗漱完，头脑才算彻底清醒过来。
布鲁斯离开房间，他看见卡尔已经站在门口了。“早上好，布鲁斯·韦恩。”女孩停顿了一下，露出有点难为情的表情，好像在昨天和布鲁斯一起看他们父亲们交朋友的视频时走了神，“抱歉，我不太了解地球是怎么打招呼的，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希望你提出来。”
“在地球我们一般不会连名带姓称呼别人，叫我布鲁斯就好了。”他纠正道。
“早上好，布鲁斯。”卡尔从善如流地更改了称呼，以一种你懂得好多的专注目光看着布鲁斯，一副完全并不了解地球礼仪的氪星女孩该有的样子，“你也可以叫我卡尔。”
面对眼前亮晶晶的崇拜的注视布鲁斯除了称呼对方还能怎么办，总不能和氪星人说这只是地球上最简单的常识吧。
这似乎令对方觉得自己得到了不错的回应，她一边带路一边为布鲁斯介绍他昨天已经在机器人那听过的氪星历史。不过大概是她的语言水平到了能给人上课的地步，布鲁斯从卡尔那听到的历史更为详细生动，中间还穿插着一些有趣的故事。
布鲁斯不得不庆幸女孩走的不快，过一段时间还不那么敬业地主动请求休息一会，尾音拖的又软又长听起来像是在撒娇，作为绅士布鲁斯没理由不同意，更何况这也让他抗议的身体有时间放松下来。
她坐在由液态金属构成的椅子上哼着歌，几缕卷翘的碎发随着身体的摇摆微微晃动，看上去分外柔软蓬松。布鲁斯听了一段，有着蓝眼睛的女孩便主动推荐了这首歌，然后他们向下一个区域前进，氪星人大概推崇极简的风格，舒缓的旋律在空旷的过道里轻飘飘的。
女孩的身形和她的母亲全然不同，她的手腕相当纤细，感觉一掌握住还能往内收一个指节，脚腕更是令人怀疑能否承担长时间的走路，全身上下没有一点接受过训练的痕迹。
当然不是所有地方都是全然空荡的，相反只要走过毫无装饰的过道就能发现里面布置的和游乐场一样，什么奇怪的东西都有。
“这是用来观测平行宇宙的仪器，不过只能观测使用者。”卡尔介绍道，“你可以试一试，那个按钮是开关。”
没有孩子能抵挡未来科技的诱惑，更何况是早想研究氪星科技的布鲁斯呢。理论上来讲他不应该碰那台机器的，地球上关于提前知道未来的故事基本都没一个好结局，但他可能天生就不是一个好孩子。
也许过个十年，可能不需要那么久他就能拒绝诱惑，然而现在，他迫切地想要知道未来的自己有没有为父母复仇。
布鲁斯按下按钮，一个全身上下都被黑色铠甲包裹严实只露出嘴唇和下巴的男人全息投影从机器顶端跳出来，很符合布鲁斯的想象，但一开口差点把人给送走。
那道像是得了喉癌的声音宣布道：“我是复仇，我是黑夜，我是蝙蝠侠！我——”简直是中二病的公开处刑现场。布鲁斯猛然关掉了机器，脸上还带着因为太过羞耻而浮现的红晕。
身边还有个女孩子呢。布鲁斯的胸膛因为过呼吸而剧烈起伏，他偏头就对上了卡尔同样被冲击到空白的脸。
“……很有特色。”她近乎迷离地说出了自己的第一感觉，然后想了想觉得的确如此，于是卡尔又认真重复了一遍，以防对方觉得自己敷衍，“很有特色。”
“蝙蝠是什么？”
“一种地球上的生物，昼伏夜出，全身漆黑有着翅膀，看不见东西，但能够依靠声波认路。”布鲁斯本来以为卡尔会问一些别的问题，像黑夜复仇之类的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词，要解释这些必然要讲哥谭，讲一些不是非常美妙的事情。他虽然自认为将来自己不会是什么好人，但打断一个氪星女孩对地球的美好幻想他的良心也是会有点痛的。
“听起来很酷！”
可能氪星和地球存在文化差异吧，不管怎样布鲁斯松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