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灯》鲨瓜一一

5、第 5 章

　　阜商的手搭在岑杳的脖颈，大拇指摹揣着小姑娘的锁骨，不出片刻，细嫩的皮肤已经泛红。阜商眼底是掩盖不住的情欲。
　　岑杳似是有些害怕，扯起被子就往自己身上揽。
　　小姑娘这点动作被阜商看在眼里，他倒也不急，好赖就这样看着她。忽的，阜商拉下小姑娘揽在身子上的被褥，紧扣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按在床上。另一只手握住她的后腰，动作快的岑杳反应过来时，已经被阜商牢牢固在身下了。
　　看着小姑娘像是要急哭了。
　　“殿下不是说，依我的吗？怎么骗人！”岑杳略带哭腔。娇滴滴的样子，举手投足之间都是些诱人的气味。
　　“我何时骗你了?”阜商埋在岑杳的脖颈处，一下一下的轻啄。握着她后腰的那只手紧紧的贴着她的肌肤，将她轻轻拖起。
　　小姑娘不得不被迫仰起头，双手被束缚，根本动弹不得。“殿下……殿下。”
　　“乖。”
　　阜商拂手褪去了小姑娘的衣衫，在她的锁骨上留下了牙印。
　　“嘶，疼。”
　　阜商的呼吸越发沉重，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岑杳一遍一遍的提醒自己，嬷嬷已经教过她了，早晚都会做这件事，可真到了这时，却又是难以启齿。
　　她闭紧了眼，泪花沾在眼睫，身体不停的发颤，第一次应当是疼的，“殿下，我怕疼。”溢出的话都是断断续续的。
　　成婚之前的一个月里，教引嬷嬷教了她很多与男子成婚后该做的事，关于怎样服侍自己的夫君。还有看那种连环书画。几乎所有，面面俱到，该学的都学了。
　　看着她死死攥着被褥，眼睛哭的红肿。
　　阜商叹了一口气，罢了。眼底又恢复一片浅淡的笑意。
　　他替她穿好衣衫，便起身叫了水进屋，端水的丫头们一个个低着头，丝毫不敢抬头胡乱张望，年轻的女孩儿还红着脸。守在外头的人不知道房里发生了什么。
　　“你睡吧，好好休息。”阜商帮她掖了掖被角。
　　小姑娘抽噎不止，眼睛红的不成样子，满脸泪痕。可怜兮兮的样子，像一只受伤的小猫儿，眼睛里又透着小心翼翼，怕惹怒了跟前的男人。
　　岑杳心里知道，裕王想要什么样的女孩儿，压根都不需他做什么，招招手就有大把大把的可人儿凑上来，自己只不过是皇帝随手赐婚给他的，没有半点背景的她，怎么比得过各官家女孩儿，她们能给裕王带来的利益远远超过自己。自己又凭什么给裕王脸色瞧。
　　小姑娘伸出手攥了攥阜商的衣角，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她怕他生气，生气就不要她了。
　　“哥哥。”
　　阜商轻楞，恍惚回到了那个嬉闹的街边，转而在她身边坐下，“没事，睡吧。”他把她的手放进被子里盖好，柔和的看着她。
　　岑杳还在小声的啜泣，不安的看向他。
　　“睡吧。”
　　小姑娘这才半信半疑的暂时放下悬着的心。
　　阜商一直等着岑杳睡着才起身去了耳房，洗了个冷水澡出来在外间坐榻上睡了。
　　第二天天没亮，岑杳便醒了。睁开眼，四周昏昏暗暗的，身旁也没有别的人，再想闭眼，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于是便索性起了床。
　　小姑娘没有叫丫头进来服侍，穿上中衣只身走到外间，拿起烛台燃起火，暗沉的四周有了光亮，入眼的却是倚在坐榻上的阜商，他没有盖被子，只随意用外衣搭在身上。岑杳走近了看，昏黄的灯光下，显得这凌厉权谋的男人也收了棱角。
　　片刻之后，小姑娘拿来针线和薄毯，坐在坐榻的另一边，将烛火往自己这边移了移，窸窸窣窣的开始了刺绣，绸布上的鸳鸯针脚细密，手艺上应是极好的。
　　不知不觉间，桌上的蜡烛也已经燃到了底。外头的光透进屋子里。
　　岑杳抬头，便对上一双眼，阜商不知何时醒的，看了她多久，就这样一言不发。
　　岑杳还是打破了这漫漫的宁静，“殿下，你几时醒的?”小姑娘忙放下手里的东西，下榻，“我叫她们进来服侍。”

　　府里的丫头婆子们在府里各自忙碌。
　　“我可都听见了，王妃娘娘昨儿个夜里哭的厉害呢，当时端水进去，我都不敢抬头看。而且我那晚就守在门外呢，那晚，里头可一点动静都没有！”一小丫头在廊下与她的其他姐妹说道。
　　这事儿不胫而走，而且越传越离谱，还生出了不同的说法，完全偏离了正轨，不到一会儿就传到了岑杳的耳朵里，小姑娘从别人嘴里听到这事儿时，开始是面红耳赤，到后来渐渐面若冰霜，怎么会。府里好一部分丫头都在议论裕王对她的不喜，新婚之夜遭唾弃辱骂。
　　绿染听了这些事，赶忙板起脸遣散了不干事的丫头们。
　　岑杳一个人待在房里。
　　干活的小丫头们当下是走了，可这会儿又不知在哪儿凑在一起七嘴八舌。
　　“你们说说这陛下是什么意思?怎突然往裕王府塞人了？”
　　“我看这门婚事怕是宫里那位求的吧?”
　　“殿下竟是同意了。”
　　“这可不见得，毕竟这位没有势力，不过空有一副脸蛋罢了。”
　　“可王妃娘娘她也是先帝亲封的公主。”
　　“公主怎么了？咱们殿下可是少年封王呢！”
　　“可这到底是陛下赐婚，殿下就算不喜欢，明面上也不会做的太难看吧。”
　　“诶你们听我说，我们这位王妃，据说是前些年才回宫里头，谁知道她在外面有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个丫头旁边的女孩儿撞了撞她的胳膊，死死低着头。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这丫头丝毫没有意会到什么，还在咄咄逼人。
　　“乱七八糟?”阜商带着笑意的盯着她，分辨不出情绪，适才说话的那丫头周身都在发颤。
　　丫头们立刻跪下，额头紧紧贴着手背，一个个都俯在地面，不敢抬头。
　　“发卖了吧。”
　　阜商身旁的人作势就上来拖人。
　　“殿下，殿下饶命！奴婢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殿下！殿下饶过奴这一次吧！殿下！”
　　其他丫头大气都不敢出，个个面如死灰。
　　“杖毙。”说完，转身就走。
　　裕王殿下杖毙了一个丫鬟的事儿传遍了整个王府，谁还敢乱嚼舌根子。剩下的那几个丫鬟也都消失了，无人敢问。
　　府里变得出奇的安静，唯有岑杳不知道这事儿。
　　阜商来到主院，他想见见他的小姑娘，他知她善良可爱，不会降罪于人。碰见这般事，莫不是又在哪个角落哭鼻子偷偷抹眼泪去了。
　　推门才发现门从里面锁上了，于是曲指扣了扣门，“杳儿，开门。”
　　屋里似乎没有动静。
　　“岑杳，在里面就开门。”
　　屋里的人仿佛听见了，有了动静，不一会儿便从里面传出嗒的一声，门开了。
　　岑杳低着头不看他。
　　“抬眼。”阜商进来顺便带上了门。
　　小姑娘一抬头就控制不住的掉起了眼泪，眼睛红的不成样子。
　　阜商一把将她摁进怀里，“不哭了。”
　　好一会儿才止住了哭泣。
　　“把她们都打发走好不好?”阜商轻拍她的后背，安抚她。
　　岑杳不说话。
　　“哥哥在呢。”阜商眼底都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