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Chapter 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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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下起了小雪，那灌木丛的上方粘着雪迹，嵇安打了一个哈欠，双手插在校服口袋里，正踏进校门口的时候，突然有个人搂住了他的脖子。
“顾楠你大爷。”
顾楠松开了他的手，嬉皮笑脸的走到他的前面，“行了，说我就好干嘛要说我大爷呢？”
嵇安没有理他，继续向前走。
“我不是给你发了信息了吗？”顾楠跟上他，他说话的声音很轻，“难不成你还要像小姑娘一样，纠结到许久？”
“娇气问错符合你的气质。”
“上网查的。”
赵磊在前面跟他们打招呼，“都是同校的，我都挺久不见你们的。”
“挫渣男去练拳击。”嵇安回答的轻松，抬眼看着他手上没有处理好的伤疤，啧了一声，“还有半个月，受伤套关心？”
“需要我们给你壮胆吗？”顾楠笑着说道，“反正是放假，围观不会介意吧？”
“我挺想打他的。”赵磊看了看自己的。拳头，在空中挥了几下，“不过私下斗殴会在警局写检讨。”
“正当防卫啊！”顾楠反驳，“你仗着你年纪小，可以说他们欺负你，反正那些警察没有监控证明又不可能对你产生怀疑。”
赵磊:“豁然开朗！”
嵇安:“老谋深算。”
“这叫智取。”顾楠轻笑，“小姑娘别说的那么难听。”
赵磊听着最后一句话，也没有太注意，“你们是西东楼的吧？我得走了，那个检查卫生的大妈，整天在我那里检查出垃圾，我都怀疑是她自己放进去的。”
“嗯。”
嵇安看着身旁的顾楠，“你不去打扫卫生？”
“我放下书包再去。”顾楠指了指自己身后的书包，“你说，你长的那么好看现在摆在个面瘫脸，多不好。”
“……”
“你这一副王炸牌打的稀烂。”顾楠走进教室看着正在背书的江奕，转身对往前走的嵇安说道，“有一个勤奋的小鸟。”
“不是勤奋。”江奕插了个空纠正顾楠的话，“毒蝎啊！我半道被她抓住了，直接抽查我背书，谁愿意在那么公众场合背书？”
“哦。”顾楠放下书包对他说道，“你惹她了。”
“我做错了什么事情请让法律来制裁我，而不是这篇长篇大论的英语课文。”
“你背英语课文干什么？”嵇安指着他的课本，“她抽查你应该也是短句，课文那种古板老生的，她不可能现场一字一句的让你背。”
“她就是！”江奕有些欲哭无泪，“她让我背Second unit A 部分对话。”
“为什么是第二单元？”
顾楠拿过他的英语课本看着上面狗爬式的字体，有些讥讽，“我用脚都比你写的好不是，狗爬式的都比你好。”
“那是我瞌睡时候写的。”江奕一把抢过，“你应该庆幸，我还写了。”
“如果你不写，可能她会让你畅谈在她的海洋。”嵇安看着他的那本英语书，“你那边都被黑笔糊死了。”
“你俩一唱一和的。”江奕直接将书扣死，“我不想听你俩夫……”
江奕还没说完，顾楠用长腿猛踢了一下他的椅子，“好好背书。”
江奕一脸无语。
妈的，没追到人还不让人说。
嵇安抬头看了一眼顾楠，有些尴尬，随便套出了一本书准备复习的时候，他们班的卫生委员轻敲了一下顾楠的桌子。
“这个周卫生区重新分划了。”他推了推眼睛，显得他有些腼腆，他把那张上面有人员的名单放在桌前，“室外可以吗？”
“就我跟嵇安吗？”顾楠转着笔，“室外是那个花坛周边？”
“不是那里。”迟丹丹对他们解释道，“那里落叶太多两个人扫不完，是那个紫藤长廊那边，扫长廊就好。”
见他们俩没有说话，迟丹丹说道，“不行的话，我再给你们找一个人。”
江奕转过头，有些邪笑，“我可以，反正丹丹委员还没有给我安排任务。”
“不用。”顾楠扯过纸，在自己的名字后面打了个对钩，推给嵇安，眼目视转过头的江奕，“我跟嵇安，就两个。”
“德行。”江奕吐槽了一遍，转头继续背书。
嵇安刚打上对钩，顾楠扯过纸递给了迟丹丹，“什么时候？”
“下午有大扫除。”迟丹丹说道，“明天会有领导过来视察，你们打扫干净一点。”
顾楠点了点头，信誓旦旦道，“我让他们都舔不出一粒灰。”
“有点夸张。”嵇安提醒道。
“确实有点夸张。”
顾楠沉默了一会悄咪的对嵇安说道，“让你在那里躺着睡觉都白净的。”
“白痴行为。”
顾楠不由思索了一会，有些试探性的对嵇安说道，“如果我把你介绍给了别人，你会不会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嵇安翻看这顾楠给他整理的复习笔记，有些轻蔑，“指的是谁？你的梦中小情人？”
“……”顾楠沉默了一会，“介绍一下？”
嵇安不解，“介绍什么？”
顾楠用一股慵懒的语气对嵇安说道，“自我介绍啊？”
“我是你得不到的爸爸。”嵇安头没有抬起来，他没有对视上顾楠的眼神，直到前面背书的江奕有些憋笑的声音。
顾楠踢了他后椅一脚，“背你的书。”
“本以为称兄道弟，卿卿我我。”江奕有些憋不住，“现在是单方面的弟弟。”
嵇安没有理会，他只注意到了‘卿卿我我’这个词，很平常；不过他觉得现在放到他跟顾楠身上有些略感异常。
像是一个异类，它不会接受这个词汇的异类；如果有人发现了，那个异类会直接将他杀死，等到舆论飞地时，百尽折磨。
“不是弟弟。”嵇安纠正道，“是他爸爸。”
“嗯，我知道了。”江奕摊开课本，直到自习课的铃声响起，他的话语中掺杂着铃声，“是他的……”
可能是铃声太响；又可能是因为嵇安脑子里很乱，他只听清了半句话，掺杂铃声的话语间的词汇，他听不清。
直到吕姚抱着一大推试卷踏进教室，后面是他的课代表——宋辞，也同样抱着一大堆。
吕姚将东西放到课桌上喘了口气，看着都入座的同学笑道，“大家都知道了吧？咱明天有领导过来视察。”
台下一片附和。
“今年冬季是我们建校四十五周年。”吕姚指着宋辞搬到桌前的一堆说道，“这一堆是比赛跟社团活动需要我们准备的。”
他又指了另一堆，“这一堆是作业。”
台下有人抱怨到，“明明是大好日子，多吉利作业这种东西不要给了。”
“你们还有不到半个月就期末考了。”吕姚有些语重心长的说道，“正巧又跟周年庆碰到一块，这就是你们大好冲刺的机会啊！”
“周年庆我们要表演节目吗？”宋辞举手问道，“那种不是复古的节目。”
“随意发挥。”吕姚点着试卷让他们前排往后传，“就是不要太劲爆就行，现在小年轻什么抹胸擦边的，咱不要。”
“吕老师还知道这些啊？”一个男生后仰在椅子上笑道，“我们直接穿泳衣来T台秀。”
“杨琼你给我闭嘴，有这时间耍贫还不如看看你文科，你说说你文科成绩这是一个生物创造出来的吗？”吕姚反驳道，“你给我上，宋辞你来操办。”
“好。”
“对了，那个顾楠就别让他上了。”吕姚指了指正在看自家同桌的顾楠，“瞅瞅瞅，瞅出火来你也出不去！”
“老师，你怎么知道我是在看窗外？”顾楠转头看着吕姚，“下次一定改，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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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期末，九中基本都会让学生做一些复习题，将错的多的题目举一反三的另外讲一遍，吕姚站在台上，盯着那些拿笔刷题的人。
台下的，拿笔写的字迹都是快的，“沙沙——”声也改过后面空调吹暖气的声音；那空调也有些年代了，总是有些嗡嗡的声音。
只不过大家都习以为常，教室里也安装的暖气片，同学基本都不会在教室穿着肥大的冬服，只保留身上的秋季校服。
一个班，整齐划一。
嵇安看着那些题，手里的笔顿了顿，这些是超纲的，根本不是高一的题。
他做过类似的，是顾楠给他找的题目，所以解起来也有一种熟悉的陌生感，他在草稿纸上计算着公式，又将正确答案写在卷面上。
他抬头看了眼时间，还有五分钟下课；这是他第一次在预期时间内答完题目，而且解起来也不会觉得很困难。
虽不是得心应手，但总会在心里留底。
他抬头看了一眼顾楠，他基本已经开始在草稿纸上画画的程度，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草稿纸，上面记满了公式跟杂乱无章的计算过程。
他还为了求证，将某个题重新算了一遍。
他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表，还有三分钟。
他忍不住在纸上写了三个字，当他注意到的时候，字体工整的已经写了上去。
时千遂。
他将名字划拉了几下，直到完全看不清他的存在，他才松了口气，正巧下课铃响了起来，后面的同学也开始收卷，他才放松了下来。
当吕姚走后，教室一窝蜂的乱成一团，一个个都在对答案。
“选择题最后一个是不是D？是不是D？”有人在教室大喊，“我看看我蒙对了没有。”
……
嵇安看着顾楠手里的东西，他转着笔，写下的是英文，“你被谢紫罚了？”
“意思差不多吧。”顾楠将一句划掉，没有抬头，直接问，“你选的什么？”
“什么？”
“选择题的最后一题。”
“C。”
“巧了。”顾楠对视上了他的眼睛，“我也是。”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Chapter 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