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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宫宴 ...
“竖子,还不随我入宫,在你娘房中磨蹭什么?”
衮冕穿毕后,见自家不孝子仍在爱妻面前盘旋,白将军的心里一阵泛堵。
“老子一年也难得回来一次,若不是恰逢圣上大寿,普天同庆,也不知几时才能见到你娘。而你这小畜生平日里黏着你娘也就罢了,这几日我回来了也不知长个心眼:离开几刻。
看来是得给你找点事干干,省得在府中一日日的愁人。”
“爹,你的金鱼符忘带了,孩儿是给您拿金鱼符去了。”
一个身形修长、眉眼带笑的少年从里屋走出,顶着父亲过于“慈爱”目光,他抬手搂住了前者过于宽厚的肩膀,单手微蜷两指,有节奏地拍击着。
“爹,孩儿方才是在娘面前替你说好话了。”少年侧首在父亲耳旁低语:“哎,您是不知道啊,娘可想您了。”
少年故意拉长的语调勾起了白大将军的话瘾,他将欲抬唇询问,忽地转念一想:我得再等等,以免这小子又耍什么花样。
白将军无法忘怀,前些年为了在这小子身上套自家夫人的心意,硬生生被他索额了两年俸禄。本来没了这些钱也无伤大雅,哪料得这小子得了钱后,直接回去将自己的私房钱藏处反报了夫人。
最后,此事以白将军的膝盖疼了两天告终。
也就是从那时,白将军和儿子“同一个城池里的兄弟”之情宣告破裂,他们之间又恢复了“父父子子”的关系。
故而,白将军选择按兵不动,他知道,要不了片刻,儿子就会将“无用的”情报无偿告诉自己。
果然,见父亲无动于衷,仍冷着脸,少年略显尴尬的低咳两声,收回了逾矩的手。
“爹,娘让我转告您,宫宴无论谁敬酒,您都不许贪杯,否则今夜您就无法安置了。”
少年双手背后,十根白皙的手指不停的交缠搅动,“爹不说话是几个意思,难道是要秋后算账。”
忆起前些日子在钟螣楼一掷千金的事,少年就莫名的心虚:“肯定是爹查钱庄的时候,发现钱少了一大笔,完了。”
白将军见儿子不说话,以为他知错了,鉴于他认错态度良好,还交代了情报。白将军大手一挥,原谅了他的逾矩:“长北,随为父进宫。”
“来了。”
在车轮压着宫道“咕噜咕噜”的伴奏下,白克黎耐心的给少不更事的小子讲起了宫规。
“长北,当今圣上乃是你祖父的学生。当年在诸王争鼎中,所有人都不看好圣上,只有你祖父,一如既往的耐心教导他要礼贤下士、广听民意,做一个贤明的君主。”言至此处,白克黎略带深意的教导儿子:“不论是为君亦或为臣之道,都讲究一个字。”
“义?”白长北不太确定的回道,他记得儒学里讲的最多的,就是此字。
“不错。”
白克黎见儿子悟性很高,欣慰的续言着:“义,是君臣、父子、夫妻等所有士人都要遵从的规则。问鼎之争,你祖父出了大力,自臣属的方面看来,他问心无愧,颇具高义。”
“而圣上一即位,便使我白家‘满门皆列土’,此乃陛下之高义。我白家世世代代都需铭记圣恩,守护好溯朝的边境,不让寸土与外敌。”
“爹,孩儿也想为圣上分忧,可孩儿不喜欢打仗。”
白长北虽是将门出身,但他不通武艺,兵法什么的也是一窍不通,可他怕自己过于无能而使父亲失望,便急着补充:
“因孩儿喜欢和博学之人交游,孩儿喜欢游历。在孩儿看来,这世间万物都是颇具感情的,‘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都是上天的馈赠,孩儿觉得,若一生醉于山水,留下些佳作名画于后人,乃是人间之大乐。”
白克黎在一开始就想打断儿子不切实际的幻想,清楚的告诉他:“你是白家后人,自生下来就是归于沙场,以身许国的。”
可当他耐心听完儿子的话后,他突然又不想告诉儿子什么是使命了。反正自己正值壮年,这家国重任再多担一会也无妨,只要儿子过的舒心,那比什么都重要。
“吾儿所思,甚佳。”
白克黎在长北瘦削的肩头上拍了拍:“小子,你记好了:只要我溯朝一日太平昌盛,任你四处游荡,我都可以不拘你;可若反之,那你就要以身震沙场,以心振朝堂,悟耶。”
“孩儿谨遵父亲教导。”
重颜殿。
白长北甫一入殿,抬头就撞进了一位身披鹿皮裘、头顶玄色三琉冕冠的男子眼中。
“白卿之子,伤势可好些了?”
这声平平的语调给白长北一阵海啸席卷的错感,待音波散去,嘈杂的宴会突然寂静,百官手持酒樽立在原地,不发一词的望着白长北。
“微臣叩见陛下。”白长北只呆了半瞬,便撩袍而拜道:“劳陛下惦挂,微臣已无大碍。”
“那便好。”
蔚帝似喝多了,摇了摇头,倚在龙椅上的手随之摆动:“你上前来,让朕瞧瞧你。”
听了这话,不仅是白长北,就连白克黎都上提了颗心:陛下这是何意。
“微臣遵旨。”
一步、两步,踩着乌皮六合靴的主人不仅忐忑不安,双腿还不住的打抖,好不容易走到了陛阶前,那料蔚帝竟自发的走到白长北面前,唇角带笑:
“小白卿当真是,‘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辉光’。”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陛下这是要...
听闻此言,白长北突然耳中一阵嗡鸣,似是有什么大祸将至。
“来人,传旨。”
身旁的内侍胆战心惊的走到蔚帝身旁,俯首待命。
“白家有子长北,姿容俊秀,行事周正,朕心甚慰,特赐他为”
正值此千钧一发之际,重颜殿前的侍卫高呼:“皇太后驾到。”
而后一位镂金丝钮牡丹花纹蜀锦衣,高髻首翘鬓朵的贵妇人轻移莲步,朝皇帝走了过去。
“陛下酒后无状,诸卿怎的不进谏?”
皇太后在做后妃之时,便是以“助君明德”而被先帝喜爱。自儿子做了皇帝后,她仍时刻提点着,生怕儿子行招错踏而被言官诟病。
故而在十几年前,她都垂帘听政,一是为了预防皇帝诏令混置,二则教他为君之道。
本以为经过这么多年的磨练,皇帝应该懂些分寸,没想到他竟养成了“随心所欲、为所欲为”的品性。这些小错好比那瓷瓶上的瑕疵,经过岁月的打磨,都可以慢慢沉淀。可今日他欲行之事,一旦成文,将被万世所唾。
作为母亲,孩子犯错,她不得不管;作为大蔚的皇太后,为正祖宗立法,她义不容辞。
早在侍卫通报之时,蔚帝酒已醒,但当他触及母后威严的仪容时,他便觉得,还不如醉着好。
蔚帝是个孝子,但凡母后所言之事,他都会尽全力行之。因母后为人刚直,处事以德,时时能让他羞愧难当、痛改前非。
方才酒后所言,蔚帝早已悔恨万分,但面对文武百官,应是只有母后出面,事情才能处理好。
“陛下,乃万民之表率,他的一言一行,是我们应效仿的。但若去了祖宗立法,陛下所行之事、所言之语,皆如无冠冕之衣服、无本原之木水,让人无可捉摸。而诸卿食君之禄,就应为君分忧,以身谏君。”太后说到此,环顾了低头允诺的百官后,转身望向蔚帝,意味深长地说道:“陛下,自古就有君父之谓,这百官即是你的子民。哀家听闻,小白卿家过了正月便弱冠了。是时候,该为他讨一门亲事了。”
蔚帝听着母后不疾不徐的解释,最后一四两拨千斤之力气将此事揭过,心中不觉松了口气,恭敬地答道:“儿子谨遵太后懿旨。”
群臣见陛下行礼恭送太后,皆叩拜齐声高呼:“恭送太后。”
“白长北上前听旨。”
蔚帝的脸色逐渐正常,只见他坐在龙椅上,神情冷肃,“昔梅园之围,贼寇竞起,然宁远将军白长北舍生忘死,忠心护主,朕心甚慰,今封尔为定远将军,不日随父出征共御外敌,钦哉。公其袛服朕命,克广德心,以终乃先烈。”
“微臣领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见白长北仍呆立在原地,白克黎偷偷移脚踢了他一下,后者回神,跪谢君恩。
“善。”
蔚帝旨意毕,思及乱德之言,不免心绪难平,故起身离席,百官恭送。
“恭喜啊,白将军,小白将军年轻有为,颇得圣上宠爱啊。”
飘扬的紫色官袍,拦住了白家父子的去路。白长北抬眼看去,只见一个身材魁伟的高官似讥似讽的絮叨:“啧啧,莫言圣上,就连我见了小白世侄,也极为心折啊。”
“犬子承蒙陛下抬爱,已是大幸,那曾想,王相也是极为爱护犬子,真乃我白家之幸。”
“如此这般,你竟为之幸,克黎兄真令王某大开眼界。”
“彼此彼此,王兄当年不也因令媛被陛下纳入宫中而设宴三日。”
“那可与之不同”
...
出了宫门,王相忙问道:“方才你我只顾“论战”,小白何在?”
白克黎闻言,四下寻觅不得,“可能当时走的急,忘了他在入定(出神)。”
“那你快去找找,我吩咐人暗中相助。”
王相言罢,走至马夫前耳语一番,那人领命走开了。
白王两家乃是世交,因顾忌陛下心中的“朋党营私”,两人从不在朝中攀谈。甚至有时政见不合,二人即在朝上互相开骂。蔚帝见此,一是“无奈”,二也心神宽甚。
为君者,最忌讳的便是,朋党勾结,意图不轨,故为臣者,一则要君上宽心,二则需行事磊落,方不坠口实。
白帅与王相之间,好似心有灵犀般,默契的守在一条隐形的边界上,不曾跨越。
闲了多更点,忙了可能思路跟不上节拍,就更的少了,多体谅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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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宫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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