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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不找你找谁,找鬼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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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湿的床单和被套抽出来,连着枕套和枕芯也准备一起洗。
看着正在运行中的洗衣机,我犯难了。
晾在哪呢?昨天怎么也没问安姐,她的微信我也没有。这事搞的,唐酥佩,你可真笨。
“我怎么能这么麻烦呢。”我双手握紧放在洗衣机上,低身下去,额头抵在手上。
“你在这干什么?”
傅泽礼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来的,出声的时候我被吓一跳。床单从房间提溜(拿)过来,正滴着水,洗衣机附近有水渍,我还没有擦干,这就导致悲剧发生了。
我“啊”了一声,没站稳脚打滑,一屁股坐下。掌心接触到地面时,我感觉我的双手废了,麻的要si。傅泽礼的右手停在空中,很显然,他刚刚想拉住我,没拉住。
我欲哭无泪地望着他:“你走路没声的吗?你是猫吗?你是不是存心想吓唬我?”
傅泽礼被我三连问搞懵了,反应过来后,收回手,一脸“你碰瓷”的表情。
我试着自己起来,双手使不上劲,没办法,只能求助傅泽礼。
“那个,好校友,大帅哥,能不能拉我一把,起不来了。”我满脸真诚地看着他。
“我没有名字的吗?”傅泽礼整个人,此时在我眼里就四个字‘居高临下’,“好好叫名。”
“行行行,傅泽礼,能拉我一把吗,我双手使不上劲,起不来了。”
“手给我。”
我借着他的劲,站起来,朝右走了几步,远离洗衣机。
“谢谢啊。”我一边转着手腕一边道谢,“对了,你上来干嘛,找我吗?”
“不找你找谁,找鬼吗?”傅泽礼语气有些无语。
傅泽礼怼得我不想和他说话。
“上来看你醒了没,喊你下去吃饭,到饭点了。”傅泽礼看着运行的洗衣机说道,“你这洗的什么?”
“哦对,啊!”我想起正事,双手这么一拍,痛感立刻袭来,痛得我龇牙咧嘴的。
“你小心点吧,你今天怎么看着不太聪明的样子。”
“摔傻了,行了吧!”我白了他一眼后,说正事,“我洗了安姐的床单、被单什么的,该晾哪啊,我昨晚忘问了。还有还有,新的被单那些在哪呀?”
“你先下去吃饭,剩下的事我来。”
“这哪行啊。”
“你手能行吗?”
“能啊!”
“算了吧,我怕你摔下楼梯,我不好交代。”
“···”我拿出职业假笑,“我谢谢您。”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你和我的朋友们都已经出去玩了。”傅泽礼的声音又突然响起。
“哦。什么?!”我猛地转身,“就,现在就我俩了?”
“姚竹说野餐人多好玩一点,我朋友就一起去了,有问题吗?”傅泽礼看着我,不明白我为什么有这么大反应。
“你为什么不一起去?”鬼知道我和他单独待在一起,我会成什么鬼样。
“你看店?”傅泽礼看我的眼神像看傻子。
“对不起,我鲁莽了。呃,安姐的房间麻烦你了。”
我飞速下楼,再也不想出糗了!
餐桌上放着一副碗筷,碗里面是面条,有点坨(时间放久,面条成一团的意思)了,我活动活动手腕,便坐下来开吃。
虽然不发烧了,但没什么胃口,就吃得有点慢,傅泽礼进来的时候,我才吃好。
“吃好了?”
“恩,才吃好。”
“碗放那,等会我洗。”
“不用了,我手已经没事了。”
“行。”傅泽礼看我坚持,没再说什么。
等我洗好碗,才想起忘记问他碗应该放哪,我也不好随便翻人厨房啊。
“那个,傅泽礼,碗放哪啊?”我站在厨房门口朝傅泽礼喊了一嘴。
“你就放那,等会我来放就行。”傅泽礼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刚刚你电话响了。”
“哦哦,好。”
我走向餐桌,拿起手机,摁亮屏幕,发现是知知打的电话,我回拨过去。
“喂,知知,什么事啊?”
“佩佩,你好点啦?”
“恩,好完了,现在精神满满。”
“那就好。我们在野餐,你不能来,好可惜。这的风车矮矮的,但也还行,我拍照发给你了,你看到了吗?”
“没事,我们旅游的机会还多。”我走到客厅沙发那盘腿坐下,回答她问的问题,“看到啦,很漂亮!要好好玩哦,也要注意安全。”
“你现在在客厅吗?”梁衿知突然发问。
“对啊,怎么了?”
“我放了两张游乐园的优惠券在客厅的桌子上,你看看在不在,用纸巾压着的。”
“我找到了。怎么了嘞?”
“你和傅泽礼去呗。”
“你开什么玩笑!!!”我突然站起来,踩在沙发上。
傅泽礼一刹那抬起头,看向我。
我脸瞬间通红,捂着听筒,一边说着不好意思,一边坐下。
“不是说好不撮合了吗?而且,这券不是留着你和沈知明天去的吗?你又在搞什么幺蛾子(打什么算盘的意思)?”我压低音量说话。
“沈知这个鬼东西,说什么明天死活不出去,要和谢弈鸣学架子鼓,我现在正和他冷战,你不信可以问木槿姐。我现在都不想提起他名字。”
我都能想象出知知气呼呼,翻白眼的模样。
“那就不去了呗。或者,再住一天,我和木槿等你俩玩回来。”
“我也想啊,可是那个优惠券的日期明天就截止了,要不然也不会让你和傅泽礼一起去了嘛。我出来的时候问过他了,他说他无所谓,你要去他就陪你去。”
“我不想去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对他的感觉复杂得很。”
“你就,你就当是帮我消费一下嘛,又不是让你和他约会,就替我消遣一下,佩佩你最好了嘛~我知道你也想去游乐园玩的。”
“我还是不太想。”我闷闷地说着。
“我问过了!那人不多,你们现在出发还能及时回来的,傅泽礼有车!”
“知知,你咋赶鸭子上架呢。”
“哎呀,你就去玩一玩嘛,你自己一个人待在民宿不也是无聊嘛。”
“我感觉你在卖我。”我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对劲。
“呜呜呜,佩佩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我好心想让你去玩玩,沈知那狗东西气我,你也气我。呜呜呜。”
梁衿知拿出她的杀手锏,我瞬间没辙。
“我去还不行吗,你别哭,我去,我去!”
“呜呜,那就好,那你去准备准备,然后好好玩。”梁衿知哭着挂了电话。
她确实把我卖了——她还在撮合我和傅泽礼,在野餐的她和唐木槿击了掌,还给傅安礼发了消息,说搞定。这都是她后来告诉我的。
我穿好拖鞋,向前台走去,敲了敲前台的桌子。
“那个,知知说让我和你去隔壁县城的游乐园玩玩。”我双手撑在前台上,身体往前倾,看着傅泽礼说道。
“对,她跟我说过。你要去吗?”
傅泽礼站了起来,他比我高,让我不得不站正,仰头看他。
“不去的话就不来问你了。那我上去换衣服。给我五分钟就好。”说完,我撒开脚丫子就跑。
五分钟后我准时出门,傅泽礼已经在车上等我了。
我坐后座,在驾驶座的后面,一上车就开始消息轰炸沈知,说他“怎么在这节骨眼惹知知生气,我服了你了”、“你咋能不陪知知,跑去学架子鼓呢”、“知知生气了你也不去哄她”云云
沈知只回了一句:在哄了。就不回复我了。我也顺势关手机,睡觉,防止晕车。
到达目的地时,我还在睡,是傅泽礼把我叫醒,我迷迷糊糊地下车,站在一旁等他。
“走吧。”傅泽礼锁住车门,走在我前面,给我带路。
“你来过?”我看傅泽礼好像认识路,问道。
“没来过,但熟悉。”
“哦。”我似懂非懂地回他。
“这个游乐园是新建,今年6月份刚完工。规模不大,毕竟是在县城,但海盗船,旋转木马,过山车,摩天轮等基础项目还是有的。”傅泽礼向我介绍道。
“这些就够了,我玩不了多少。我其实只想玩激流勇进,过山车和摩天轮。”
“那这确实花不了多少时间。摩天轮得等晚上才有意思,我们想想怎么消磨中间的时间。”
“其他的你可以去玩啊,我在外面等你就行。”
“恩,也不是不可以,我就是怕你丢了。”傅泽礼停下脚步看着我。
“你那看傻子的表情是怎么回事?”我尽量把语调放得温和。
“就你看到的意思。”
“你才是傻子,你全天下最傻。”我暴走了,这人已经第三次说我傻了。
在我快超过傅泽礼时,他拉住我的手腕,对我说:“开玩笑的,别生气了,走丢了,我不负责的。”
“你最好给我好好说话,我现在在暴走边缘。”
“行,听你的。”
我没有听出傅泽礼宠溺的语气。
进入游乐园后,傅泽礼就松开了拉着我的手。我如愿玩了我想玩的几个项目,中间的时间是在奶茶店消磨的,傅泽礼带着我打了几盘王者,给我带上了钻石,他还夸我法刺和边路玩得不错。
夜幕来临时,我们坐在了摩天轮里,随着高度渐渐上升,我僵着身体,一动也不敢动,给傅泽礼笑得,说我就是又菜又爱玩。
虽然他嘴损,但县城的夜景是他给我拍的。
回去的路上,他开得很慢,告诉我:如果晕车,可以开窗,吹吹风会好点。
到达民宿时,他们已经到了,我疑惑地问傅泽礼:“他们怎么进的门?”
“我放了钥匙在地毯下,发消息给程宴川了。”
“哦哦。”
我和傅泽礼一前一后走了进去,我在前,他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