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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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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十里亭,一家老茶店守在那不知多少年,汴梁热闹,这外面通汴梁的大道上来来往往,人自然也少不了,所以那老店生意也不算差。
这日午后,甩抹布的好容易抽个少人少客的功夫眯会子,却听一阵嘚嘚马蹄声音由远及近,茶官儿连忙打起精神,迎了出去。
好个秋老虎带的日头儿,晃眼得很,连着渐近的一骑耀眼白影,愣是直叫人晃神。
于是这小茶官一晃神,话也未过脑子就随着笑脸蹦了出来,“这不是白五爷么!可好日子没见您了!您这是要打这歇歇脚?”
那驻马的白影一怔,后面的蓝衣也紧随其后,茶官的话一字不落的听近了耳,刚翻身下马,尚未开口,又听这茶官笑言,“展大人,您这又是跟白大人办事回来?”
往日城外一路奔波,总有一人的非要在这歇脚,喝够了茶才肯进城。
日子久了,掌柜的跟茶官面上都熟,少不了要说上几句闲话。
展昭一笑,手里没放缰绳,“六槐,你瞧仔细了,这怎的是五爷?”
这时候小茶官才猛地想起前两日才传出五爷死而复生的事,今儿怎么就给认错了!这是见习惯了这二人同出同入,留着的后遗症——见着蓝的了,那白的还非得是五爷嘛?
茶官狠狠啐了自个一口,赶紧要抽自己一嘴巴去给那新见的爷赔礼,却没想刚一哈腰,只瞧见了个马屁股,那突然冷了脸的爷,一鞭子下去,只剩下了马蹄扬起的尘土。
“展大人,您看小的这张破嘴——这——这定是气着这位爷了。”
“没事,他不是恼你。”展昭无奈地摇头,只得又上马,也来不及多说——跟大耗子一个德性的小耗子,那毛一旦倒了,总归还是不好顺的。
等跑出了一里地,白云瑞一偏头,就瞧见展昭在慢自己两马步的地方,不愠不火,不紧不慢。
跟那时候自己在客栈砸了杯子后的表情一个样。
全然不介意自个三天两头找事,把不长的路程拖远了两倍,又全然不问自个几番不敬言辞,再看如今,好像并不着急回开封去瞧那死而复生的『白玉堂』……况且,『白玉堂』头七未过,怎么就出来寻『白云瑞』了。
……而且……这臭猫,没事带什么游仙枕……
“你怎么不给白玉堂守灵,外面不是说你二人关系好的很?”白云瑞闲散地甩甩鞭子,这话问的似是无意。
展昭扭头看了一眼白云瑞。
大概是太阳太过耀眼,光线都有上那么几分模糊了……
不然,怎地又恍惚,瞧见那人了。
那人分明在汴梁,已经回来了。
展昭收回了视线,眼睛里勉强勾出几分温和。
“如今说来是不敬了,但在当时,到底还是活人更重要一些……”
白云瑞毕竟是那人的血亲,到底不能放手不管。
听见自家老叔命葬冲霄的侄儿急病晕了多少日,乍醒来,便执意要闯十八罗汉阵。
那时少室老方丈传书,望能抽出人来接云瑞。当时开封府乱作一团,五鼠向来亲厚,如今却早送黑发人,思来想去,终归还是觉得,不如由自己去罢。
这些话,展昭没有说,连同后半句,一起被他吞到肚子里面埋严实了。
扶扶肩上的包袱,展昭的眼神有些飘忽。
——还想,确认一些事情……
游仙枕,乃三宝之一,有通灵之效。
那日,包大人托公孙先生把游仙枕给自己,却言谈不清究竟所为何事。
公孙先生说。
“包大人那日梦见不知何方托梦,嘱托星君将游仙枕付给救命恩人,个中缘由,却不是学生所能道破。”
在游仙枕上睡的几夜,都做了相同的梦。
水声飘荡,黑暗掀开悠远的烟幕,便是一片通向河流边际的彼岸花。鲜红与黑暗逐渐被揉碎,溶成猩红的血液,顺着河水流淌,弥漫了天地。
然后,他在河水的尽头,望见了两个白玉堂。
『扶额:……越写越不愿写伪鼠……结果到现在,伪鼠毛还没出来= =
瞧着白云瑞这三字,真糟心。无数次想写五爷的名……
糟心,真糟心。文越写越糟心。
一点逗乐的感觉也找不着……
大概各位看着也觉得糟心鸟。俺对不起大家……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