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杯》初九的草莓

4、第 4 章

　　大年初一，顾正华带着许兰英和和周子瑜回老家去了，顾知南因为晚上要去程安安家吃饭，就打算吃了饭再自己坐高铁去。
　　他们走后，顾知南下午睡了一觉。
　　睡到程安安给她打电话：“顾知南！出发了吗你！”
　　顾知南看了眼表，18：00了。
　　“啊，我快到了，别着急啊。”
　　“好嘞好嘞，北子他们也快了说是。挂了啊。”
　　顾知南放下手机着急忙慌的收拾自己。赶紧出门了。
　　顾知南路过门口水果店的时候看上一盒草莓。
　　她心想：第一次去拜访朋友家应该得买点儿什么吧？于是她很自我满意的买了一盒草莓并夸了夸自己。
　　程安安家住在市郊别墅区，她打了个车过去。
　　她按门铃后，是程爷爷开的门，程爷爷长得很帅并且身体很硬朗。
　　程爷爷和蔼地说：“孩子，你是叫顾知南吧。”
　　“是的爷爷过年好啊。”
　　“诶，好好。果果!知南来了！”一遍欢迎着一边让顾知南进屋。
　　顾知南听到“果果”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宁愿是程安安的狗叫果果……好吧不是狗。
　　程安安看到顾知南手上的草莓的时候整个人也不好了……
　　事情是这样的，程安安买了一盒草莓接待他们，他们仨买了三盒草莓拜访程家……
　　没用的默契增加了……
　　尴尬之余，程爷爷招招手“别站着了啊，来坐下。”
　　程安安接过顾知南手上的草莓，带她往屋里走。
　　程奶奶和保姆在厨房做饭，程奶奶本来不打算进厨房的，后来还是打算亲手给他们做饭，保姆打下手。
　　顾知南跟程奶奶到了招呼之后就去客厅了。
　　林忆北和江时遇正在吃着不知道谁买的草莓，顾知南看着桌子上那一堆草莓，冲他俩翻了个白眼。
　　江时遇、林忆北：？！
　　江时遇看着顾知南一身黑的打扮，沉默了许久。
　　趁着她去挂大衣的空隙，他小声问林忆北：“你怎么这么淡定？大过年的她怎么穿一身黑啊，大家不都穿鲜亮的衣服吗，你看看我都穿上粉色了……”
　　他今天穿了粉色毛衣，不是亮粉，是淡粉。
　　林忆北顺手拿起一个草莓塞嘴里：“从她能自己选衣服了之后，我还真没见她穿别的颜色的衣服过。”
　　按理说，大家都有一个从粉色到黑色的过程，但是顾知南啊，从小就这么特别。
　　江时遇想了想，发现还真是这样，这姑娘好像生活里没有其他颜色了。
　　校服里面也都是黑卫衣黑T，就鞋可能是白色的。
　　在沙发上坐了会儿，四个人觉得就这么干坐着实在是不像话。就起身去帮程奶奶，在程奶奶的万般推辞中坚强的留在了厨房帮程奶奶包饺子。
　　顾知南不爱吃饺子所以也不会包。其实是因为顾知南从小动手能力就差。从小到大各种手工课顾知南都是让林忆北帮她弄。
　　她真的好努力好努力的包了个饺子，被程安安喻为“小丑饺子”
　　但程安安本人也不会包饺子，不过，说实话，他确实比顾知南包的好，好太多了。
　　顾知南脸上挂不住，看着自己那几个歪歪扭扭的饺子，默默去擀皮儿了。
　　林忆北看到顾知南包的饺子没忍住笑了一声。
　　江时遇更是不留情面的直接嚷了出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辈子没见过这么丑的饺子！”
　　顾知南：这辈子没这么丢人过……
　　倒是程奶奶解了围“知南包的不错了，我头一回包饺子，比她包的丑多了。”
　　顾知南内心默默感激。
　　人多办事快，饺子一会儿就包完了。林忆北去做水。不一会儿，锅开了，林忆北端着饺子们，一个个的小心的把他们都放下去。
　　程安安去楼上拿饮料了。
　　程奶奶坐在椅子上，慈祥的看着他们几个：“果果很少带朋友来家里玩儿，他这孩子，从小就皮，长大了吧，周边都是带着目的接触他的人，他吃亏了，也就慢慢的不爱说话了，对谁都冲都横，所以啊，他刚开始说要带朋友们来家里做客的时候，我还以为开玩笑的。你们啊，是第一批到程家做客的孩子们。刚才看你们在那儿聊天儿，我真是，没见他跟谁这么开心过。”
　　顾知南觉得程奶奶真好。
　　说说笑笑的功夫，饺子们就浮起来了。
　　程安安又去拿了个盘子。江时遇帮着把菜从厨房端到餐厅里来。
　　一切准备就绪后，程爷爷从楼上下来了。
　　“诶？你们都弄好啦？刚才处理了点儿公司的事儿，刚想下来帮你们，你说说这，搞得跟我挑好时间下来的一样。”
　　程奶奶哼了一声：“假惺惺。”
　　程爷爷被怼也不觉得没面子，反而看着程奶奶笑。
　　顾知南没想到把程家做到首富份上的人会这么和蔼接地气，他还以为是那种严肃不苟言笑的老人。
　　程爷爷缓缓坐到桌子前坐下。
　　虽然年长，但腰板依旧很直。
　　桌子上的菜不少。大到佛跳墙小道拍黄瓜，程奶奶都准备了。
　　等程爷爷动筷子后，大家陆陆续续也开始吃饭了。程奶奶手艺是真的好，跟饭馆儿里做的一样，又不一样。
　　程奶奶还担心顾知南和林忆北够不到菜。一个劲儿的往她俩碗里夹菜。
　　一边夹一边还说着：“你看你俩瘦的，这么高的个子，这么瘦，可得多吃点儿，以后万一遇见坏人，都没劲儿反抗。”
　　程安安和江时遇不约而同的且意味深长的看了对方一眼，想起几个月前俩小姑娘把8个大汉打趴下还全身而退这事儿，他就想为之立大拇指。
　　程安安刚想开口，却被林忆北抢先一步：“谢谢奶奶，我俩确实应该多吃点儿了，要不然，真是要遇到坏人就麻烦了。”
　　“诶，这就对了。”
　　程安安呆若木鸡：你俩再多吃点儿就出人命了吧……
　　说说笑笑，饭局到了结尾。
　　吃过饭后，顾知南和林忆北帮着保姆收拾桌子，程奶奶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干嘛去了。
　　江时遇和程安安陪着程爷爷下棋。
　　桌子不脏，抹布一擦就清了。
　　林忆北看到他们仨在下棋，好奇的走了过去。目前与程爷爷对抗的是江时遇，程安安被淘汰了。
　　奈何江时遇也不是程爷爷的对手。
　　程爷爷看到了林忆北，刚刚和江时遇下棋的时候就一直观察者林忆北，也看出了林忆北眼里的跃跃欲试。
　　于是叫她：“来，忆北，你陪爷爷下一局。”林忆北欣然答应。
　　半小时后，程爷爷焦头烂额……老爷子可能没想到自己会输给一个高中生。
　　这时候程奶奶回来了，赶来凑热闹，看到自己老公被高中生打败，极其开心。
　　程爷爷自知打不过林忆北，先行上楼溜了。
　　本来想拉上程奶奶，程奶奶没跟他一起上去。显然是有什么事儿想跟孩子们说。
　　爷爷先上去后。
　　程奶奶从兜里拿出三个红包：“孩子们，今天啊大年初一。来，压岁钱都拿着。”
　　江时遇着急说：“这怎么能要您的钱呢，您看我们过来一趟您这忙前忙后的。”
　　林忆北也急忙说：“是啊是啊，我们什么忙都没帮上，怎么好意思呢。”
　　程奶奶见顾知南不说话，转移了目标：“来来来，知南拿着。”
　　便把红包可劲儿往顾知南手里塞。顾知南一脸懵逼，刚想推辞，还没开口。
　　就被程奶奶打断：“孩子们啊，你们呢都是果果最好的朋友，也都是我喜欢的孩子，今天一天你们都是抛弃了和家人在一起的时间来陪我们。你们以后都是我的孙子孙女。不要的明年奶奶不欢迎了！”
　　老太太还撒娇了，真可爱。
　　“就是，给你们的就拿着，我们家不至于为了这点儿钱破产昂，别有压力。”程安安飘来一句话。
　　顾知南笑了，“行，奶奶，那我们就收下了，谢谢奶奶。”
　　“诶呀好好好。知南多笑笑吧，刚才没注意，你笑起来真好看啊。”
　　顾知南咧了下嘴角“好嘞奶奶！”
　　“哈哈哈，孩子们你们玩儿吧，奶奶先上去了。果果，一会儿让司机把他们都送回去啊。”
　　“您怎么还轰人走啊，人家都想住这儿。”
　　这句话整的程奶奶挺尴尬：“都行都行，住这儿更好，你安排吧。我上去了。”
　　“嗯，慢点儿上楼。”
　　“奶奶再见”
　　“奶奶再见”
　　“奶奶再见”
　　等程奶奶上楼后，顾知南把红包给他们俩。
　　就在这时，程安安抢走了顾知南的红包蹭的打开，数了数：“123456…50？！”
　　顾知南咬牙切齿：“奶奶给我的红包我都还没自己打开，你个傻..”
　　程安安躲到远方“你刚答应奶奶要多笑笑。”
　　“我笑我也是冲奶奶笑。”
　　“不过话说回来，奶奶给你们竟然给了五q啊？？？今年才给了我两q！！！生气！”
　　引来三人无尽嘲笑。
　　然后，程安安把他们仨带上了自家天台……
　　程安安家的天台也是布置的十分精致。
　　啥都有，有秋千，帐篷，还有个玻璃房。真是太棒了。
　　程安安招呼他们坐下，还特地拿了四个高脚杯一瓶香槟，每个人装模作样的来了一点儿。
　　就这么坐着，看着外面一闪一闪的星星。
　　顾知南突然想到有一年顾正华带她去山上看流星雨，也是个玻璃房，躺着就能看到，已经好久了。
　　顾知南看着这美好的一幕，伸手扒拉相机才发现自己没带，遗憾的叹了口气。用手机记录了一下。
　　到是程安安注意到这个举动，问顾知南：“顾知南，你怎么那么爱拍照啊。初中就看你背着个相机到处溜达。”
　　顾知南愣了愣，好像根本没人问过她为什么喜欢拍照：“奥，我就想，记录一下生活嘛。”
　　空气安静两秒“哦对了，你不提起来我都忘了，我有个作品啊，获奖了，印了三张，送你们。”只见顾知南从大衣里摸出三张照片，分给他们。
　　接过照片，是一个男生的侧颜·，这个男生，鼻梁高高的睫毛长长的。
　　因为逆光，所以看不清其他五官，但凭感觉就知道是个很帅的人，而这张照片，怎么看都像是偷拍的。
　　江时遇好奇问道：“顾知南，你认识这个男生吗？”
　　“啊，不认识，觉得好看就拍下来了，还得谢谢他让我获了个奖。”
　　“所以，你的梦想是成为摄影师？”江时遇对这个朋友挺好奇的，他总感觉顾知南神神秘秘的。
　　“大概是吧，有个诗人说过‘我频繁的记录着因为生活值得’虽然我不知道生活有什么可值得的，但是吧，还是想就是，记录一下身边的美好事物，毕竟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坏人对吧。”
　　林忆北听到这个眨了眨眼……
　　顾知南没发现自己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是有光的。但是其他人都注意到了。
　　程安安表示，看着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姑娘第一次也有了对一件事情的向往。太感动了。
　　顾知南瞥他们仨：“你们仨都什么表情。你们呢，以后想干嘛？”
　　没人说话的时候一定是江时遇先开口：“我家里世代从军，我父母也希望我可以延续下去，当军人很好，但我并不想，我…想着往科研方面发展吧，我觉得科技才是未来发展的主动力。怎么着，我都想为国家办事儿。”
　　程安安又被江时遇感动：“老江，以后你要是真走上了这条路，我一定竭尽全力帮你，别的不说，资金你不用发愁。”

　　江时遇也些许感动，两人相拥。
　　顾知南、林忆北：……
　　“你呢北子，想做什么，这么些年我都没问过你。”顾知南说。
　　“我爸想着让我接管公司，哎，我现在也没什么目标啊，要是到考完还没想法，我就学个金融什么的，接管公司了。”林忆北木木的说。
　　此时，相拥结束的程安安：“我觉得啊，每个人的人生都掌握在自己手里，你看我，虽然我们家里是什么首富啊，但我真是没脑子也没能力去管公司。我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做一名赛车手。”
　　顾知南挑眉：“赛自行车手吗？”
　　“顾知南你真是够了你快闭嘴闭嘴!”
　　林忆北看着外面满天繁星，无奈叹了口气。
　　江时遇拍了拍她的肩膀，他懂这种感觉。但是林忆北和他不一样，林忆北没有目标，他不一样，他有。
　　.
　　.
　　.
　　短暂的沉默过后。程安安突然想起在餐桌上程奶奶让她俩多吃饭这事儿。
　　“你俩，诶呀！我早就想问了，之前在学校老忘，你俩怎么打过那八个的啊？”
　　顾知南抿了一口酒“哪八个？”
　　程安安懵逼：“是已经不值得被记住了吗
　　林忆北提醒：“就上次在学校后厂房那八个。”
　　顾知南者才想起来，高中生涯第一次除了比赛之外的打架。
　　“怎么打得过的，你这什么鬼问题。”顾知南一脸嫌弃。
　　程安安语塞
　　林忆北大笑：“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你俩当时那么害怕了。怕我俩打不过啊？我以为你们只是单纯的以为我们会受伤而已。哈哈哈哈哈哈，你俩要是害怕我自己打不过那情有可原，我可能确实打不过。但是有顾知南啊，别说我俩了，她自己都打得过。”
　　林忆北边说边笑，最后直接捂着肚子笑起来。
　　江时遇皱眉：“为什么？”
　　林忆北猛地抬头，他俩还不知道？有意思了。
　　林忆北端起架子，站在中央，用播音员的口吻，极其正式的说：“给大家介绍下，顾知南小姐”
　　顾知南很给面子的站起来，亮了个相，冲程安安和江时遇挥了挥手。
　　林忆北接着“荣获第31届全国武术冠军，是得到此奖项最小的获奖者。也是迄今为止第一个女生。”
　　林忆北说完觉得周围过分安静。
　　她低头看江时遇和程安安，如木鸡般呆在原地。
　　林忆北咳了两声坐下了。
　　他俩像是打点什么玩意儿似的目不转睛的看着顾知南。
　　程安安知道顾知南是练武术的，虽然也跟顾知南共同作恶。但是从来没想过说顾知南会是武术冠军啊全国啊冠军啊
　　顾知南被看的有点儿烦躁：“看够没啊。”
　　程安安晃过神来：“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们！”
　　“班里都快把我说成孙悟空了我以为你们早知道了。话说也不知道是谁给我抖搂出去的。”
　　“NO!我不知道。”程安安自闭。
　　江时遇看着顾知南消瘦的背影
　　“你是怎么能这么瘦还能打败这么多人的。好奇。”
　　“练呗。当年为了练武术，天天扎马步稳底盘。我虽然瘦啊但是我，劲儿大。”
　　额，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