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杯》初九的草莓

10、第 10 章

　　顾知南家不小，200平米平常就她和许兰英两人住。现在许兰英走了，顾正华和周子瑜又真的调不回来。顾知南就觉得自己住这大房子也没什么用，还费电。就跟他俩商量着搬到离学校更近的另一套去。顾正华欣然同意。

　　在搬完家后，顾正华和周子瑜便又出国了。

　　一切又回到了平常的生活。顾知南找了一个周末请他们仨来家里吃饭，一直忙前忙后的只几天，要上课还要帮忙买饭。
　　顾知南自己在家里鼓捣了两个菜，然后叫了几个外卖……
　　新家是顾知南小时候住过一阵的地方，没租出去，一切设施均完好。不大不小90来平，主要是采光特别好。顾知南之前就不想搬走，但是也没什么话语权。
　　他们仨来的挺早的。11:00就都到了。于是见证了顾知南把外卖倒在盘子里的全过程……
　　程安安：“来了让吃外卖啊。”
　　“我怎么知道你们这么早来，明明说的11:30好吧。”
　　“啊，怪我。”
　　林忆北帮忙端东西，江时遇和程安安就去参观房间了。
　　“嗨，那俩，别看了，出来吃饭！”被喊了好几遍，俩人还在屋里研究。

　　顾知南端出最后一道菜又从冰箱里拿了几瓶可乐，坐在凳子上：“你俩再不出来下去咱打一架吧要不？”顾知南边恐吓边给自己倒了杯可乐。
　　俩人“xiu”的一声就坐好了。
　　顾知南看人都坐好了。
　　“咳咳，今天把你们叫过来主要是想感谢一下大家。这几天这么冷啊还忙前忙后的，真的感谢大家！”
　　顾知南很少这么一本正经的讲话。大家还都有些不适应。
　　“没事儿，你奶奶就是我们奶奶，应该的应该的。”
　　“就是啊，又谢，烦。”
　　“好了好了，快吃饭。”
　　没人看见顾知南笑了。
　　三人吃了会儿，程安安夸了许久外卖并不留情面的批斗了顾知南的饭。
　　吃完后，他们便去顾知南屋里了。
　　顾知南屋不大不小。除了一张床外，还放下了一个小茶几和一个小沙发。
　　四人盘腿坐在地下，哦不对，是三个。程安安自己给自己安排在沙发上了。
　　顾知南从冰箱里拿了4瓶可乐。
　　坐了会儿顾知南突然想到期中考试！
　　“期中考试成绩出来了吗？怎么我回学校那天没人说啊，这几天过的我都忘记了。”
　　“这次期中考试是全市统考，得全市一起判，没那么快。不过也这么久了，下星期肯定能出。”林忆北解释道。
　　“哦……奶奶临走前跟我说，让我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兄弟们，我要开始学习了。”看他们三个不相信的眼神顾知南又重申了一遍：“真的。老江北子，靠你们了。”
　　“诶？你怎么不靠我？”程安安疑惑。
　　“靠你啥？你也就数学能扒拉两下。”顾知南呛他。
　　“那我也…”
　　眼瞅着俩人又要吵起来，江时遇急匆匆说：“行啊，现在才高二下半学期，还有一年呢，再说了，你又不是一点儿都不听，而且，我和北子都坐你身边，问题不大。”
　　“诶呀，你们仨都这么努力学习那我咋办？”
　　“你咋办，你也学。”林忆北冷不丁来句这个。
　　空气安静了一瞬，程安安叹了口气：“我爸觉得我在国内无望，想着让我出国呢。”
　　他们知道程家有钱，对这个事情一点儿都不意外。
　　“你想出去吗？”江时遇问。
　　“我当然不想啊，爷爷奶奶，还有你们都在这儿，我哪儿都不想去。”程安安几乎是想都没想便回答出了这个答案。
　　三人：感动
　　林忆北端起可乐，喝了一大口：“不想出就不出，现在疫情这么严重，哪儿都不安全。顾小柒都好好学习了，你呀，你该和我们一起，到时候咱们考同一所大学，那多好。”
　　程安安没说话。
　　顾知南突然想到什么：“诶?老江，运动会什么时候来着？”
　　“4月29.30，下下星期四五，怎么了？”
　　“这个运动会是…每个人都得参加吗？”
　　“倒是没说啊，不过项目肯定不能空着。”
　　“哦…那新华书店现在关门了吗？”
　　林忆北笑了，“你这什么神奇脑回路，现在，”林忆北看了眼手机：“3点半，没呢。”
　　“走走走，去趟书店一起。买点儿题去，我除了物理和生物，每一科都是问题。”顾知南一边说着一边起身。
　　程安安：“诶诶诶，我也跟你们去？”
　　一边说着一边就到了门口。
　　“去吧，这刚几点，去书店熏陶一下自己。”江时遇把大衣递给他。
　　九中离书店不远，顾知南又住九中旁边，走几步就到了。
　　顾知南好久没来书店了，上次来书店还是高一开学前要买的摄影的书。
　　程安安无所事事的跟着他仨走。偶尔找到自己熟悉的赛车的书，站那儿钻研钻研。
　　在江时遇和林忆北的指挥下，顾知南很迅速的买完了自己想要的练习册。
　　程安安自从出来买题后就一直心情不好。也没见他怎么笑过，跟他说话也是爱答不理。
　　顾知南不知道哪句话戳他痛处了又。
　　买完书后，大家就各自回家了，王福洪在群里发了一条消息。大概就是说期中考完要开家长会，然后就是，成绩周一出，大家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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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一很快到来。顾知南超级期待考试成绩。同时也有些许不安。
　　程安安上午没来，顾知南他们当他复查去了，没在意也没问。
　　王福洪利用早读时间说了下成绩。
　　“总体来说，咱们班比上次是下滑了一点儿，不过这一段时间，大家一直在忙校庆的事情没有时间投入全部精力学习，老师也理解。那就盼望期末考试大家都发挥出真实水平。虽然咱班整体下滑，但还是有几位同学啊，让老师刮目相看。老师念一下前10名吧，剩下的同学想了解名次的话，下课来找我。
　　第一名，林忆北 632 年一
　　第二名，江时遇 614 年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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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名，张扬 572 年103.
　　不过，老师要重点说一下第十二名。第十二名是——顾知南同学。顾知南同学最近学习之努力，学习之刻苦。大家都有目共睹。希望你能再接再厉，再创佳绩。”
　　全班开始鼓掌并回头看顾知南。
　　顾知南听完脸都黑了，她最讨厌别人把焦点都放在自己身上了，就连打比赛都带着面罩打，但是没匿名打，所以就被不知道谁抖落出来了。
　　大家都在看着她鼓掌，没撤，笑吧。
　　王福洪说完成绩的事儿，又安排了下运动会的事儿，大体要求就是尽力而为，安全第一，比赛第二。负责任依旧是周一宁和江时遇。老王给了大家两天的时间报名。周三学校要收上去统计做表格。
　　高二就是最后一届运动会了。高一的时候，顾知南什么项目都没报，因为根本没来。
　　本来这次也打算什么都不报的，但是在江时遇的极力劝说下，和林忆北一起报了4*100。
　　周二，程安安依旧没来。
　　顾知南发现不对劲了。昨天回家整理卷子整理到老晚，都忘了问程安安了。而程安安昨天一天都没在群里说话，按他的性格，如果去复查了，肯定会在群里叨叨叨。
　　中午，顾知南他仨跟老王请了个假，回了趟顾知南家。
　　到家后，江时遇点了点儿吃的。顾知南则去屋里拿手机。
　　打开后，程安安依旧是没说话。
　　顾知南直接一个电话拨过去，关机了。
　　顾知南也很疑惑：“关机了。”
　　“关机了？！”林忆北着急道：“他不会又出什么事儿吧…哦对了，给程叔叔打。”
　　“这..我也没他电话呀，老江，你有不？”
　　“我也没有。下午去问问老王吧，他没问咱们程安安为什么没来，那肯定是他知道原因。先吃饭，吃完饭休息会儿就回去。”
　　“对，老王一定知道。”林忆北赞同。
　　顾知南开始严肃：“程安除了出车祸的那天没在群里叨叨，就属这两天没说话了。还不接电话…”顾知南眯眼：“让我逮着他，老子定要揍他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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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他们去的很早，几乎是午休刚结束就冲进了老王的办公室，还好老王没睡。
　　“老师，程安安怎么了呀，他两天没来了。”江时遇问。
　　老王很惊讶，显然没想到江时遇会问这个问题。
　　“程安安，程安安退学了啊。你们都不知道吗？周日晚上他父亲刚办的。”
　　“退学？！”林忆北顾不上别的了，直接喊了出来。
　　“忆北，你先别着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家里有对他更好的安排吧。”
　　顾知南从听到这个消息开始到晚上放学，整整一个下去，一句话都没说，一直在刷题。周遭气压低的要死。
　　晚上放学铃一响，顾知南收拾好书包，敲了敲他俩的桌子：“跟我去趟市郊。”
　　出校门后，顾知南拦了辆车。路上依旧一言不发。她很讨厌被隐瞒被欺骗，尤其是这些还发生在她好朋友的身上。
　　到了程家，顾知南把自己身上的戾气压下去一半，怕吓到爷爷奶奶。
　　“叮咚。”门开的很快，是保姆。
　　因为过年来家里吃过饭，所以保姆认得他们。
　　“您好，请问程安安在家吗？”林忆北没让顾知南开口，心情不好的时候还是少说话。
　　“安安不在家，都好几天没见到他人了。不过老夫人在家。几位快进来吧。”
　　“好，谢谢。”
　　进来后，就见程奶奶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听到脚步声扭头看了她们一眼：“诶呦，你们可算来了。”
　　顾知南心想：奶奶等我们很久了？
　　“快坐快坐。”程奶奶招呼他们坐下。林忆北还没开口问，就被程奶奶打断：“孩子们啊，奶奶等你们好久了。果果和他爸爸吵架了，他爸一气之下就给他办了退学，他已经两天没回家了，打电话也不接，我说报警找找，他爸愣是拦着不然。”
　　“奶奶，您先别急。他俩为什么吵架。”
　　“我不知道。就说了句吵架了。”程奶奶有些沮丧。
　　顾知南“蹭”的站起来：“没事儿，奶奶，。我们现在去找他。一会儿给您打电话，家里号码告诉我下吧。”
　　“好，座机号是519334303。”
　　“好嘞奶奶，我们先走啦。”

　　出了程家大门，顾知南的愤怒又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外冒。
　　林忆北着急安抚顾大爷的脾气。
　　江时遇又接连给程安安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
　　顾知南就蹲在路边想程安安能去什么地儿。
　　程安安其实不像其他富家公子似的天天有事儿没事儿泡夜店，他从来不是那样的人。但是初中的时候，程安安带顾知南去过一个酒吧。那个酒吧是程安安朋友开的。他还说以后顾知南来这儿报他名儿，，免单。
　　那个酒吧叫什么来着，叫什么来着……顾知南想了好久好久。
　　“啊，去上隐。”顾知南突然冒出来一句这话。
　　“上瘾。上什么瘾？啊，程安安吸…”林忆北说着放低了声音。
　　顾知南站起来敲了她脑袋一下：“什么玩意儿。酒吧啊，他朋友家开的。”
　　一刻没有耽误，打上车就走。
　　“上隐”在B市另一个区，而且地儿挺偏的，还堵车。他们仨走了快一个小时才到。这周边酒吧还不少，B市的酒吧一条街就在这。
　　刚下车，就一堆人上来邀请他们去里边坐坐，丝毫不在意他们身上的校服。
　　顾知南一个传单都没接。倒是江时遇和林忆北因为不好意思拿了一堆。
　　顾知南并不记路。全凭借自己的第六感走。好了好久还没到，还是江时遇去一个店里问，还被迫买了瓶水。
　　他们仨穿着校服穿梭在形色各异的男男女女中。和这条街一点儿都不搭。但因为颜值太出众，还收获了不少目光。其中，林忆北还被人要微信，被江时遇和顾知南拦下了。
　　“上隐”在酒吧街最里面。走了好几，终于走到了，门口接待员一看来了三个高中生，都没搭理他们，就让他们进去了。
　　“上隐”一共有两层。二楼是静吧，一楼是闹吧。顾知南站在一楼门口用目光扫了一遍。一眼就看见了正在抽烟的颓废小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