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识》明回

18、一波未平

　　“公子，好多了吧？”菲菲倒了杯热水递给了翩翩。
　　以前听他唤公子的时候，总感觉她在叫着另一个人。在他想通了以后，人一旦做了决定，便有了归属感。现在听到菲菲唤自己公子，他脑海中总浮现七老八十的时候，菲菲这般唤着自己，想着想着，便偷着乐。
　　“公子——”菲菲又重复了一遍，眼里充满了担心。
　　“没事。你看！啊！”翩翩咧嘴一笑，英勇地拍了拍胸脯，想让菲菲放心，却不小心拍到伤口。
　　“那个时候，你撑什么能呀。若不是木白及时出现，你十条命，也没用。”百花仙子接过息乐喝完水的杯子，又开始絮絮叨叨，口气中却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宠溺。
　　“我不是急于英雄救美吗？”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怎么尽学木白这些唬人的话。”百花仙子整理了平铺在担架上的账本。
　　这几天息乐受伤，鼻青脸肿，自然是不可能去店铺，又答应了木白和楚怜帮他们算米店的账本，便趁着养伤的时间好好整理整理，倒也整理了些概括。
　　说曹操曹操到“刚才我好像听到有人说我坏话。”木白扇了扇扇子，走进了木屋。
　　还不等菲菲回答，楚怜便已转移了话题，看来她也开始习惯木白的离题：“先生，伤好点了吗？”
　　“不用担心。伤都快好了。”翩翩压抑住胸口隐隐的不适，“不说我呢。说说顾家和楚家近来的生意吧？”
　　“还是老样子。一点进展都没有。”楚怜无可奈何一笑，“幸好顾家楚家的钱财都是祖祖辈辈累积下来的，这点风浪还是承受得住。但是实在是不甘心啊。”
　　“按照我们之前的分工，数目都统计出来了吗？”
　　“统计出来了，都写在纸上了。”楚怜从袖子中拿出一张写好的纸递给息乐。
　　“果然不出我所料。”翩翩从一本账本里找出一张纸，显然他也早就算好，“收购大米的价格或者可以猜测，但是能把价格定在顾家和楚家刚好没有利润的价上，我原先便觉得蹊跷。经过这些天，我们分工算出来的费用上，更进一步验证了我的想法，对方在顾家或是楚家有内应。”
　　“不可能，顾家、楚家的伙计都是老伙计，顾家和楚家也待他们极好，我不相信有人会做这种事。”楚怜显然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我有个办法可以证明顾、楚两家确实出了内贼。我这些天，看了一下米仓运输的费用，以及储存所发生的费用这一块上，如果精打细算，还能剩下两文钱的费用。”翩翩说完，又从怀中拿出一张图，上面画满了运输的路径。
　　“好方法。确实能剩下不少的运费，以及减少运输过程中发生的一些亏损。” 木白摇了摇扇子，“菲菲，今天，怎么感觉你很是古怪，老是盯着我瞧。莫不是看上我这有妇之夫？”
　　众人瞬间将眼神看向菲菲，百花仙子心中一个屈，自己是有些疑问，确切地说她几乎能断定自己的某些猜测。不过木白虽然平常嬉戏，但是从不开这种露骨的玩笑，这至少可以看出他已经不在意这个问题了，更甚者他和楚怜或许有了进展。
　　“难不成你觉得我是内贼？”木白夸张地张大嘴巴。
　　“想哪去了。我只是在想你来自何方。”百花仙子意有所指。
　　“顾府家的大少爷啊！”木白拉扯着夸张的表情，却进一步证实了百花仙子心中的猜测。
　　“别听木白瞎闹。”楚怜已经洗去了之前对木白纯粹的崇拜，已经学分了无视，并十分习惯应对木白的毫无章法，“先生，刚才说了，成本可以减少两文钱。这样的话，我们将价格下降到26文钱，便有了极大的胜算。可是，先生，刚才又说了，可以证明家中有内贼？”
　　早料到楚怜会有此一问，翩翩又继续答道：“不，你们将价格下降到27文钱。25文钱的成本在葵县只有顾、楚两家可以办到。他们的成本能维持在27文钱已经相当不易。如果他们打定主意要打垮你们两家，他就只能赔本做生意。赔就跟赚一样是个无底洞，如果他们不知道你们的底牌，他们最多就把价格下调一文钱，也就是26文钱。”
　　楚怜听了翩翩的话，不免有些兴奋：“如果他们超前降价到25文钱，也就证明有人把这个信息透露给他们？！”
　　“孺子可教也。”
　　“那是，这可是我家娘子。”木白的一句话引来众人的观目。一时之间傻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楚怜脸微微一红，
　　“你们俩个？！”菲菲用手指指了指他们俩。
　　“什么叫我们俩个，我们本来就是夫妻。”回答的自然是厚脸皮的木白。
　　菲菲一方面为他们高兴，一方面又担心地看了看息乐，息乐却带着祝福地望着他们，看来他真的放下了，这般也好。
　　“先生，你身体不舒服吗？”
　　“楚怜，怎么这么说？”翩翩有些惊讶，自己的胸口是有些闷，只是应该不打紧，所以自己也便不说，听到楚怜这一问，不免有些惊讶。
　　“先生的呼吸声很重。菲菲，你们有没有请大夫来看过。”
　　这时，百花仙子也才注意到，翩翩的呼吸确实比平常要深，都是自己给疏忽了。
　　“菲菲说要请大夫，是我跟她说不用，都是些外伤。”经楚怜提醒，翩翩有种不安，用自己的仙体感应了一下息乐的身子，结果发现息乐的身子开始出现磁场不合的情况，正试图将自己的仙体赶离身躯，看来那个时候自己确实是得了内伤，当真是自己给耽误了。
　　“还是请医生来看看吧，安稳些。”
　　“恩，好。”息乐的身子一旦败了，自己原先的计划便要作废了，难道天数如此。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菲菲，这便是眷恋吗？
　　“我现在回去安排刚才的计划。顺便吩咐给楚家看病的常大夫过来给先生把把脉。”
　　翩翩现在住在息乐的身体里，就如屋里人方知屋漏，如果之前是他忽视自己的身体状况，现在他又怎么会不知道。看来息乐的身体撑不了多久了，华佗在世也无用。他刚要拒绝，却被菲菲抢先答了去“也好。”
　　“就不要这么麻烦了。我明天要到镇上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如果自己要走，放菲菲一个人在这里自己怎么放心得下。
　　百花仙子惊讶地看了眼息乐，从没有听他提起要搬家的事：“要搬家？”
　　回应她的却是木白：“我赞成，这里始终太偏僻了，始终不安全，这次不就是个教训。而且店铺在镇上，来来回回也不方便。”
　　“不如你们就搬来顾府住，大家也有个照应。”就像是一对有默契的夫妻一样，楚怜也趁机拉拢。
　　名不正言不顺，百花仙子本以为息乐会反对。却想不到这一次他却说：“也好。”今天的息乐好是古怪。木白要派几个家丁过来帮忙，息乐婉言拒绝了。小木屋里的东西本来就不多。两个包袱就够了。到了顾家，楚怜早已安排妥当，准备好了西厢房，他们也便直接入住。

作者有话说

　　明天，要揭晓一个谜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