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蓝星》甜饼简安安

15、第 15 章

　　厄斯刚回来就把卤肉弄着，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就带着打包好的卤肉去找穆迪。
　　穆迪开门时明显还带着脾气，自从厄斯变成小孩子之后他的脾气可以说一天比一天怪，“疯眼汉”的称号和他越来越怪的脾气也有一定关系。
　　“我说了你们……”
　　“早上好啊穆迪先生。”厄斯笑着对穆迪说，扬了扬装着卤肉的便当盒，“欢迎我吗？”
　　邓布利多和雷古勒斯在不把厄斯恢复记忆的事告诉穆迪上达成了共识，导致穆迪在和厄斯独处时还有些紧张，尤其是在厄斯按照自己以前的习惯去厨房做吃的的时候。
　　“需要我帮忙吗？我是说……有些东西你可能不清楚放在哪儿。”
　　“我怎么会不清楚？”厄斯有些好笑的把自己要用的东西取出来，“以前不都是我做饭吗？”
　　“你想起来了？”
　　“对，在见到西里斯之后全都想起来了。”厄斯低头切着肉，说完这句话才反应过来哪里不对，“他们没告诉你吗？”
　　“答案很明显，没有。”穆迪在这一瞬间连雷古勒斯埋哪儿都想好了。
　　和穆迪的相处一向让人舒服，穆迪虽然不是个很好的养父但他一直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对厄斯好，而且很显然他没有丢掉之前的感情基础，也并不觉得厄斯现在的样子有什么不方便。
　　穆迪给她讲她在麻瓜孤儿院时魔法世界发生的趣事，逗得厄斯笑个不停，还讲了傲罗办公室请他回去训练新傲罗时遇到的笨手笨脚的唐克斯。
　　“她真该感谢她是个易容马格斯。”穆迪说，想起她糟糕的潜行和追踪成绩，“不然我真不确定她适不适合当个傲罗。”
　　厄斯觉得这个名字说不出来的熟悉，撑脸想了好久才想起来是安多米达的孩子，算是她的侄女。
　　“我已经好久没见过她了，上次见她还是在我入学那年，她还没从霍格沃茨毕业，但是她一直躲着我。”厄斯也终于把这个名字和那个总是躲着自己的同学院女巫联系到一起。
　　“雷古勒斯提前说过，以唐克斯的性格肯定会忍不住把什么事都告诉你。”穆迪说着，给厄斯添了点果汁，抬头望窗外看了眼正好看到假装无意在自家窗外晃悠往里看的西里斯，“你和那小子准备怎么办？”
　　“哪小子？”厄斯一下没反应过来，顺着穆迪的眼神看去又什么都没看到。
　　“西里斯·布莱克。”
　　厄斯切肉的动作停了下来，过了好久才因为顶不住穆迪的眼神回答“我也不知道”。
　　“那他的想法呢？”
　　“不知道，我们俩还没聊过。”厄斯很缓慢的切着已经被自己切开的肉，刀叉和餐盘碰撞发出并不太好听的声音，“但我估计他也不太想聊。”
　　穆迪多少能理解西里斯的心情，也理解厄斯的别扭，这种事他帮不了任何人，而且本身他对西里斯就带有很强的主观性。
　　“不管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穆迪说，用一杯果汁结束这顿饭，“如果你有需要，我认识些还不错的傲罗小伙子，可以介绍给你！”
　　“穆迪先生！”厄斯的话和很大的开门声一起响起，穆迪有些好笑的看着终于忍不住推开门走进来的西里斯，毫不在意自己的笑是不是很狰狞。
　　厄斯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西里斯，还是在穆迪刚刚说要给自己介绍对象的尴尬时刻，眨巴眨巴眼睛最后选择抬头看着穆迪家天花板上以前被她用魔法弄出的小星星，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我记得我没邀请你，西里斯。”穆迪对自己这个所谓的女婿一向不太满意，在学校就是出了名的不听话，毕业之后虽然作为凤凰社主力还算不错但也不能掩饰他是个无业游民的事实。再有钱又怎么样？万一哪天就破产了呢？一点也不稳定！
　　更别提还有四年级把厄斯气哭的几次，穆迪到现在想起来都气。
　　“……我只是来问小家伙……和您！”西里斯及时加上了穆迪保住自己仅有的一点点印象分，“魁地奇世界杯赛你们要去吗？我们买到了很不错的位置。”
　　穆迪对魁地奇不太感兴趣，在学校时就只是作为观众给自己的好友米勒娃加油助威，之后去看魁地奇也完全因为厄斯是击球手，对这种比赛他提不起什么兴趣，还不如在家好好睡一觉。
　　“我也不去了。”厄斯说，“我准备和纳威一起去看看弗兰克和艾丽斯。”
　　西里斯显然很失望，灰眼睛里的光也黯了几分，但还是对厄斯和穆迪说自己会告诉雷古勒斯。
　　“哈利也会来，还有韦斯莱一家和他们的那个朋友。”
　　“赫敏。”
　　“对，赫敏，会很有趣，还有弗里茨，如果那天放假他也会和我们一起，如果不去会很遗憾。”
　　“听起来很让人心动。”厄斯小心切下一小块千层蛋糕放到自己嘴里，很迅速的抬头看了眼西里斯，又在目光相撞的一瞬间低下头看着盘子里的蛋糕，“但如果我不和纳威一起去一次我也会很遗憾。”
　　厄斯在很多事上都有很奇怪的坚持，西里斯理解，随口找了个理由就回了自己和厄斯十几年前一起住的在穆迪家斜对面的房子。
　　“你应该去。”穆迪看着因为消瘦更添忧郁的西里斯竟然也起了些不忍心，“你们得找个机会谈谈，这对你们俩来说都很重要。看看他的样子，厄斯，他对你还存在感情。”穆迪的魔眼很诡异的到处乱转，声音倒是带着不可思议的温柔，“而且你也是。”
　　厄斯没有回答，只是对穆迪笑笑，说自己有些困了想去以前自己住的房间睡个午觉。
　　这么多年穆迪一直坚持每天来打扫这个房间，也坚持保持原有的布置。
　　“别多想。”穆迪干咳一声，“我只是退休之后闲的没事干。”
　　厄斯睡不着，西里斯也是。
　　他得承认回这里是个很糟的主意。
　　不管他看哪里都能想起自己曾经和厄斯在这里度过的时光，很美好，很值得怀念。
　　他又想起厄斯那天晚上跟自己说的话。
　　“我们也得向前看。”
　　向前看，意味着要丢弃一些东西。
　　西里斯躺在自己常睡的左侧，习惯性翻身去搂另一边的人。
　　但他什么也没抓住。
　　太多东西改变了。
　　曾经给厄斯小心翼翼补课的奇洛学弟被伏地魔附身，但他也很小心的保护着厄斯，没给伏地魔去试探厄斯的机会，算是他的反抗。斯内普现在成了他们的“朋友”，大概因为詹姆和莉莉间接死于他的手下，他一直保护着哈利，就算被误会也一声不吭，和当初那个招人厌的鼻涕精完全不一样。雷古勒斯到底接手了家族的产业，生意一路做到麻瓜世界，成了两边都数一数二的有钱人，也放下了对罗斯的感情。莫丽和亚瑟终于如愿有了个女儿，小姑娘很可爱，很迷恋自己的教子哈利。他的教子哈利没有按照他们的期待成长，没有詹姆和莉莉的性格优点，反而继承了詹姆的一堆臭毛病，比如波特家祖传的乱糟糟的头发。至于当年厄斯教出来的几个孩子，比尔当了解咒员，查理去研究火龙，弗里茨进了圣芒戈，珀西也进了魔法部任职，他们都有属于自己的光明美好的未来。
　　只有他，阿兹卡班的十二年除了每晚的噩梦什么也没带给他，他除了对恋人朋友日益醇厚的思念什么也没得到。
　　只有他的改变是往不那么好的方向。
　　西里斯苦笑着把把自己的脸埋进枕头里，试图用这种方式把自己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
　　但很遗憾，失败了。
　　西里斯用在床上不断翻身缓解自己的不安，等脑子里其他乱七八糟的想法终于被甩出去之后只有另一个并不太合时宜的想法。
　　“如果小家伙也在我这样翻身早就被她赶到客厅睡了。”
　　西里斯的脸上挂着很温柔的笑，但很快就消失不见，他不记得自己叹了多少次气，最后选择离开并不温暖的床站到窗边看着穆迪家。
　　多少有点变态。
　　西里斯这样想着，有些狼狈的离开窗边去楼下给自己倒了一大杯冰水喝下去让自己稍微冷静些。
　　厄斯说好了回布莱克家吃午饭，出于她的安全考虑邓布利多也特意和穆迪商量过，最后还是决定让厄斯住在布莱克家。
　　毕竟就算有人已经猜出来，对外她依然是厄斯·布莱克，不是厄斯·普斯林。
　　而且布莱克老宅的保护咒比穆迪这个前傲罗更安全。
　　厄斯回家时特意去叫了还呆在斜对面房子里的西里斯。
　　她记得这里是他们俩的婚房，过来时也有些恍惚，眼前全是自己曾经和西里斯相处的画面。
　　“你怎么来了？”西里斯问。
　　“叫你回家。”
　　厄斯的一句话让西里斯心情好了很多，脸上终于有了厄斯熟悉的大大的灿烂的笑，很好心情的和厄斯一起走路回布莱克老宅。
　　“去魁地奇世界杯的事，”回家路上厄斯还是决定解释一下，“我也很想去，但是和纳威一起去看他们对我来说更要紧一点。”
　　“我知道。”西里斯犹豫了会儿，最后还是伸手揉了揉厄斯的头发，“我知道你的想法和顾虑，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不用跟我解释。”
　　厄斯只觉得现在的西里斯有种说不出来的落寞。
　　她不知道原因，但她知道这样对她和西里斯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还有一件事，很重要。”
　　“什么？”
　　厄斯踮脚两手环住西里斯的脖子，微微用力让他习惯性的俯下身子靠近自己，之后很迅速的在他脸上轻轻啄了一下。
　　厄斯满脑子都是之前罗楠对莱姆斯说过的话。
　　“往多了说人可以活一百年，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算下来多的也就能活三万来天，一点也不多，在这段时间我只想喜欢我喜欢的人，也只想和他在一起。”
　　正在沙发上看预言家日报因为彼得在押送过程中逃走心烦的雷古勒斯放下报纸，有些头疼的端着茶杯站到窗边。
　　然后就看到了这一幕。
　　“嫂子比我哥勇多了。”雷古勒斯总算带了些笑，很好心情的冲也发现他脸色有些尴尬的西里斯挥了挥手。
　　既然西里斯不肯接触家族生意，早点搞个继承人出来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