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蓝星》甜饼简安安

14、第 14 章

　　今年的假期格外美好。
　　至少在哈利看来是这样。
　　假期第一天，按照约定，雷古勒斯、西里斯和厄斯一起来接哈利出去玩，德思礼一家对布莱克这个合作对象还算客气，对他要把这个孩子带出去玩几天也只是嘟囔了两句。
　　“你们真的来了！”哈利很兴奋，粉扑扑的小脸带着大大的笑，给最前面的西里斯一个拥抱之后又抱了下雷古勒斯，最后看向一脸没睡醒的厄斯，“你还好吗？”
　　“很好啊，就是昨天晚上赶作业弄太晚了。”厄斯回答，她向来选择在放假最开始就完成作业，好安心休息。
　　哈利不是很能理解，但是哈利想抄。
　　“别想了我比你高一个年级。”厄斯很轻易就看穿了哈利的心思，她只是很疲惫的活动着自己的脖子，“而且我昨天晚上没睡太好，有点认床。”
　　假话。
　　雷古勒斯和西里斯在这一瞬间达成共识。雷古勒斯转头看着西里斯，他的眼里是无奈和自己都未察觉的宠溺。
　　目的地是麻瓜世界的唐人街，厄斯进了好几家商店，又很失望的走出来，最后在一家很小的商店心满意足的采购。
　　“这些都是什么？”哈利看着西里斯手上越垒越高的调料包和玻璃瓶子很好奇的接过一瓶看了看，上面的方块字他可以说是一个都不认识。
　　“中餐调料。”雷古勒斯回答，拉着哈利往后退了些，很满意的看着厄斯和西里斯之间自然而然的老夫老妻相处模式，“厄斯中餐做得可好了，罗楠那种中国土著都说正宗。”
　　哈利记得这个名字，掠夺者里的“小刺球”，弗里茨的真正养母，为了给彼得制造逃跑的时间死亡。
　　厄斯看着两袋青花椒鱼的调料很纠结，她只想买一袋，但这两种牌子她都没试过。
　　“你觉得呢？”厄斯很自然的转过去问西里斯。
　　“都买吧，多吃一顿就行了。”习惯性花钱大手大脚的西里斯这样回答。
　　厄斯最后决定采用西里斯的建议，只是结账的时候雷古勒斯忍不住一直叹气。
　　在街边简单吃了一餐之后雷古勒斯又带着他们去买衣服，哈利还穿着达力的旧衣服，很明显的不合身和破旧，西里斯也得买几身新衣服，他比雷古勒斯高一些，雷古勒斯的衣服对他来说并不是特别合身，而且他现在真的太瘦了。
　　哈利和西里斯负责试衣服，雷古勒斯负责进行穿搭指导，厄斯负责发呆顺便补觉。
　　“她又睡着了。”雷古勒斯有些无奈的扶住厄斯防止她一下栽到地上，还在试衣间换衣服的哈利轻笑出声，西里斯刚换了身衣服出来对着镜子整理。
　　“让莉莉或者罗楠看一下吧，别等会儿摔了。”西里斯很自然的说，自然到等他发现雷古勒斯不自然的沉默才反应过来，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哈利也在试衣间里不知道该不该现在出来。
　　“很合适。”醒过来的厄斯对西里斯说，她听到了西里斯刚刚说的话，也理解他沉溺在过去。
　　但至少现在不应该提起，哈利还在。
　　厄斯一句话打破了这种诡异的沉默，哈利也整理好心情走出来，问他们自己这身怎么样。
　　“换个外套会好些。”厄斯说着，站起来去旁边挑了件外套交给哈利。
　　哈利很顺从的换了外套，雷古勒斯也很满意。
　　然后把他们俩刚刚试过的衣服都买了下来。
　　结账的时候厄斯难得没有打哈欠，只是一直盯着外面看。
　　哈利也顺着看过去，红色的冰淇淋车、没什么客人的花店、生意还不错的咖啡店、正在表演的街头艺人、坐在露天位置笑得很美好的情侣。
　　走出来之后西里斯让他们等一下，把手上的东西塞到雷古勒斯手里过马路去买冰淇淋。
　　教父真好。
　　哈利这样想着，擦了擦因为天气太热和反复试衣服出现的汗。
　　“只有你教母的。”雷古勒斯完全不介意打破哈利的幻想，他可比哈利更清楚西里斯到底什么样，“相信我，我认识他好几年了。”
　　哈利还是不信。
　　在看到西里斯把唯一一个冰淇淋拿给厄斯还提醒厄斯弄到嘴边的时候哈利知道自己错了。
　　错得离谱。
　　这就是父母爱情吗？
　　雷古勒斯倒是习惯了，只是看哈利这副噎住的表情笑了出来，拍拍他的肩告诉他他得习惯。
　　之后他们去了游戏中心，西里斯虽然在阿兹卡班过了很久，但游戏技术很不错，学得也快，很快就从旁观者变成参与者，和哈利玩得很尽兴，脸上带着很灿烂的笑。
　　厄斯买了四瓶冰镇可乐，恶作剧般的用冰过还在滴水的瓶身去碰西里斯的脸，吓得西里斯差点把游戏手柄掰断。
　　终于赢过教父的哈利忍不住欢呼，正想转过去向西里斯炫耀自己的游戏技术就看到一脸笑的厄斯和一脸无可奈何的西里斯。
　　这游戏不打也罢。
　　“来，可乐。”厄斯把冰可乐递给哈利，之后去找不知什么原因一脸凝重的雷古勒斯。
　　雷古勒斯有心事，厄斯也是。
　　某种意义上他们都在担心一样的事。
　　“你觉得他看到的是哈利还是詹姆？”雷古勒斯问。
　　“答案很明显，雷尔。”厄斯回答，想起自己曾经和罗楠的相处，又想起自己莫名亲近的秋张，“你觉得我是喜欢秋张还是太想罗楠了？”
　　“就算你当时完全想不起来罗楠？”
　　“就算我当时想不起罗楠。”厄斯回答，玻璃瓶装的可乐瓶碰撞发出很清脆的声音，“我因为她是中国人亲近她，但同样的，我也因为她的性格觉得说不出来的怪。”
　　雷古勒斯不知道说些什么，毕竟没人能做到完全共情，厄斯也是个不喜欢别人安慰的人。
　　“跟你说个有意思的。”厄斯又展开笑颜转头看着哈利，“哈利入学的时候麦格教授觉得他很像莉莉，但之后他在麦格教授眼里只是小尖头叉子。”
　　雷古勒斯想起哈利的闯祸能力，又和掠夺者的惹祸能力比了比，忍不住笑了出来：“你们当时比他能惹事多了。当然，除了莱姆斯。”
　　厄斯只是笑。
　　就算哈利再怎么不愿意厄斯他们还是在晚饭前把他送回德思礼家，就连西里斯也这样坚持。
　　布莱克家的晚餐是火锅。
　　厄斯本来准备做鱼，但是很显然，他们忘买了。
　　雷古勒斯把工作搬到了客厅，想让西里斯也接触一下布莱克家的产业。
　　西里斯不愿意，并且变成了狗。
　　厄斯和克利切端菜出来的时候看到的是雷古勒斯拎着大黑狗的后颈皮把它提起来按在桌子上强制性让它看文件。
　　“看到了吗！这个！我们家的服装生意！这个！食品外贸生意！”
　　西里斯不听，西里斯用爪子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雷古勒斯累了，真的。
　　西里斯看到厄斯正在看自己的时候又一下变回人，反而把雷古勒斯吓了一跳。
　　“总之，”西里斯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我不会接手家族的生意，除非你想看布莱克家变成穷光蛋。”
　　“你就准备吃一辈子老本钱？”
　　“对啊，反正也花不完。”
　　雷古勒斯沉默了。
　　吃饭时西里斯意外的安静，习惯了他每餐都吵吵闹闹毫无贵族表现的雷古勒斯反而觉得奇怪，眼神反复在他和厄斯中间打转，最后叹了口气，吃饭的心情都差了很多。
　　“多吃点。”西里斯说，盛了碗排骨汤放到厄斯面前，一直对着雷古勒斯说话，“以前在格兰芬多长桌这个得靠抢。”
　　西里斯的“炫耀”和雷古勒斯记忆里不一样。
　　记忆里的西里斯现在应该是笑得露出牙很骄傲的看着厄斯说“小家伙做的菜可好吃了”之类的话。
　　算了，恋人的问题不是雷古勒斯这个从头寡到尾的人可以解决的。
　　雷古勒斯这样想着，餐后直接回书房继续工作。
　　“西里斯。”厄斯叫住也准备溜走的西里斯，“你今晚有事吗？”
　　“呃……没有，很空闲。”西里斯不知道为什么厄斯这么问，有些被打得手足无措。
　　“那等会儿我们聊聊吧。”
　　他们之间的问题确实需要处理。
　　而且得是在普塔西不出现的时间。
　　厄斯这样想着，第一次自己主动释放普塔西，和他保持安全距离听他自己说话，自己什么话也不肯接。
　　准备上楼整理思绪的西里斯在看到普塔西时改变了主意，就这么站在楼梯口盯着普塔西，听着普塔西单方面的对话。
　　“小厄斯，你为什么不理我呢？”普塔西的手指在杯口轻轻滑动，“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应该知道我爱你。”
　　“如果你的爱是间接害死我父亲还用我朋友们的命来威胁我，我还真受不住。”厄斯抬眼看了他一眼，之后低头喝掉那碗汤，借着这个动作掩饰自己因为愤怒有些发红的眼眶。
　　普塔西难得被呛得说不出话，直到最后快要回去了才最后说了句话。
　　“你甩不掉我的，小厄斯。”
　　感觉到他再次陷入沉睡的厄斯松了口气，很头疼的揉着眉心，抬头看着还站在楼梯口的西里斯对他扯出一个笑，和他一起去布莱克老宅的阳台吹风聊天。
　　“今天玩得开心吗？”
　　“挺开心的，哈利他……挺好的。”
　　“但是你没有把他当成哈利，你是透过他在看詹姆。”厄斯看着沉默不语的西里斯叹了口气，低头看着自己搭在栏杆上的手，把自己对秋张并不太正常的友情说了出来，“秋张还有别的很好的朋友和家人，但是哈利他会把你放在第一位，如果你继续把他当成詹姆对他来说不好，对你也是。”
　　西里斯没接话。
　　“我知道你很想他们，我也是。但是西里斯，一直沉溺在过去对我们没有好处。”厄斯靠近西里斯，把手搭在他的手臂上轻轻拍着，感受到他从有些僵硬慢慢放松下来，“我们不会忘记他们，但我们也得向前看。”
　　“你说得对。”西里斯终于回答，看着还没完全暗下来的天空叹了口气，“太多东西都变了，我们也是。”
　　“总有些东西没变。”厄斯说。
　　他们俩都没说话，一直到天完全暗了下来，街灯一下全部被点亮。
　　“不管怎么样，我很开心能再见到你。”西里斯说。
　　“我也是。”厄斯张开手臂从西里斯那里拿到一个拥抱，“我很想你。”
　　“我也是。”
　　十二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越发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