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愈》汤莘子

6、第 6 章

　　慕迟回到所里，经过林阳才知这事已处理好了。
　　“不是说不确定中毒时间吗？”慕迟皱眉问。
　　“后来又重新鉴定了，说是提早就服了毒。由于他们的生活圈子过于神秘，也找查不出线索来。”林阳回道。
　　“所以就这么算了？”慕迟眼中有了隐忍的怒气。
　　林阳知道他气什么，可自己又不会说话去安慰人，他要是说错了话凌僭不更气了吗？正在林阳一愁莫展之际，他看到了救星。林阳笑着叫喊道：“谭队。”那模样乖极了。
　　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面上虽已爬满了皱纹，两鬓的白发也清晰可见，但脸上的神情、走路的动作却是十足的精神。他拍了拍林阳的肩，温和又不失威严的说：“忙去吧。”
　　林阳走后，谭归望着慕迟忽叹一小口气：“我知道你的性子，这事，只能到这了。”
　　“如果不查明其背后的势力来源，还会有多少无辜之人陷入危险而不自知。”慕迟胸膛微微起伏着。
　　“慕迟！”谭归极其严肃的叫了一声，“做好你自己的工作即可，这事自会有相应的队调查。”
　　谭归也拍了拍慕迟的肩，语气减去了几分的严厉关切道：“休息去吧，晚上不还得工作吗？”
　　慕迟握紧拳头又适时松开，他对谭归点了点头便快步走了出去。
　　慕迟并没有回家休息而是慢步走在街道上，然后他晃悠着晃悠着便到了每次心情不好时就会去的一个废旧的天台。这里很高，他爬到横台上做着，周边的风呜呜在他耳畔旁嘶喊着。他却是丝毫未察觉，他垂下眼眸看着地面行走的路人、流动的车辆，无人看懂他的情绪，也不会有人看到，他自己却是感到无力极了。
　　夜幕渐渐降临，慕迟跳下横台拍去裤上的灰尘，小跑离开此处，他要工作了。
　　连续多个晚上慕迟巡视的街道都很平静，没多少事。
　　这天晚上，一辆黑色炫酷的劳斯莱斯稳稳当当的停在慕迟面前，车主摇下车窗，摘下墨镜，嘴角露出一抹痞笑。他朝慕迟招了招手：“嗨，见面了。”
　　“此处禁止停车，在多说几句，我就要对你进行扣分罚款处理了。”慕迟淡淡的说道。
　　凌僭嘴角的笑容顿时凝固来，莞尔，又一笑：“行行行，那我先去找位把车停好，再来找你。”说罢，车和人便离开了慕迟的视线。
　　凌僭停好车后来到刚才的位置，人哪去了？凌僭到处转悠找慕迟，凌僭走过斑马线，他听到拐角的小巷里发出他还算熟悉的低沉嗓音。
　　“一 二三，走。”慕迟压着声音。
　　凌僭走到小巷里抱着手臂靠墙望着这一幕，慕迟在帮一个年迈的老人推东西，车轮被卡在缝隙里加之三轮车上堆的垃圾废品又较多，而老爷爷基本使不上力，所以单靠慕迟一人之力还是很费劲。
　　似乎感到有人的注视，慕迟回头，便看到凌僭正似笑非笑的望着他们，那眼神似是不认同慕迟的行为。
　　凌僭发觉到慕迟的怒意，换了一种眼神和神情笑意吟吟的迎了上去，和慕迟共同把车推了开。事后老爷子一个劲的道谢，慕迟面相本就给人凌厉之感，又因寡言少语，老爷子和他道过谢后便没有过多的话语。反观凌僭，长相就给人亲近之感又会聊天，老爷子便和凌僭唠了一会。
　　他俩一起离开时，凌僭说：“感觉还不错。”
　　慕迟眼里情绪不明的瞟了他一眼，之后轻声道：“那以后就多做。”
　　凌僭没回应，他说：“走吧，吃点东西去。”
　　“现在是我工作时间。”
　　“那总得有个休息时段吧。”凌僭还抗议起来了。
　　“没有。”慕迟说。
　　“你什么时候下班。”凌僭话锋一转。
　　“早上。”
　　“请你吃顿饭还挺难。”凌僭面上不高兴道，“算了，欠着，记得啊！我是不会忘的。”
　　“我没有答应过你，我记得。”慕迟到处看着周边。
　　“你记错了，为遵守诺言我今晚还专跑了一次，你这样说，就不够意思了。就这样，记住了，我还有事，就先行一步。拜拜，我们改天再会。”凌僭边说边往一旁走了。还时不时一步两回头的望望慕迟，提醒他别忘。
　　慕迟摇摇头，快步走向另一个巡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