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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发烧(1) ...

  •   失眠的后果就是夏陶陶好几天都感觉不太清醒,略微有些小感冒,而且也有点消沉。她无法把喻亭松彻底从生活中抹去,因为一个顶流的威力,便是你走到哪里都能看见他。

      宿舍里的其他两个人陆续都回家了,张萍也彻底地收拾了东西搬出去住,感觉短短一个星期,宿舍就有一种人去楼空的感觉。

      夏陶陶七月还要完成第三个学期的见习,独自一人住着有些不习惯,好几次都想去找季泠,但是遇到季泠就一定躲不过每天时时刻刻看到喻亭松,她窝在床上直叹气。

      看完爸爸发来的教案,夏陶陶有些头疼地挠挠头,天气热,心情烦躁根本看不进去。

      手机振动,季泠发消息过来:“陶陶,我要在实验室待几天,你帮我更一下,宿舍垃圾也没收,拜托啦SOS!”
      夏陶陶叹了口气,这姑娘,原本高一说好一起学文,结果跑去学理,最后竟然在江大学了生物工程 ,至于最后为什么在同一栋宿舍楼住,这大概就是缘分吧。

      看着堆在桌子上的垃圾,啊,都怪这该死的缘分!

      找了几个垃圾袋,把垃圾都装起来,一不小心碰倒了一个背对着的kt板,,夏陶陶连忙扶起来,转过来一看,又是喻亭松。

      不过是Q版的,应该是出席什么活动的造型,蓝灰色挑染的头发,银色西装,又萌又A。

      转头看过去,整个宿舍竟然全部都是喻亭松的影子,这个讨厌的人,为什么代言会这么多啊!

      愤愤地把垃圾都收拾好,打开电脑帮季泠设置了更新定时,临出门前,又看了一眼那个kt板,夏陶陶叹了口气。

      除了几十个师范生,宿舍楼里基本都没什么人了。一切都静悄悄的,夏陶陶犹豫了很久,还是查了查喻亭松的白月光。

      查来查去,好像也没有什么,只是每年新年的时候,喻亭松会发一条关于白月光的消息,最早的一次,是他刚出道,当时他还是庆大的研究生。

      媒体问他为什么出道的时候,他说因为他心中的白月光最喜欢他站在舞台上的样子,只是他不小心把白月光弄丢了,现在要站在舞台上把人找回来。
      每年除夕夜,他都会发一条关于找白月光女孩儿的进度,五年了,都没有找到。
      看来这个人在他心里很重要啊,夏陶陶想。
      看着评论区嗷嗷叫的女友粉,她觉得这些女孩子,哦,还有男孩子三观大概都不是很正,人家都说了有喜欢的人,还这样露骨地表白,不太好吧。
      然而这种深情,在黑子那里竟然也成了人设标签,这有点过分吧。

      不过夏陶陶确实死心了,普通人谁也承受不起舆论的压力。

      她强迫自己忙起来,每天找事情做,甚至帮季泠改改小说里的错别字和病句。
      去医院陪王艺璇几天,这次见面,她发现小姑娘的状态好一些了,但王妈妈却也越来越沉默。
      恍恍惚惚才过去一周,距离小学期开始还有一周。
      生活在每晚喻亭松的晚安中过去,但这种平静又无聊的日子终于在这个周六的傍晚被打破了。

      平时手机一直静音,今天无意间打开,突然响起来把夏陶陶吓了一跳,差点将手里的手机扔出去。
      刺耳的铃声还在响着,夏陶陶接起电话。

      “夏小姐吗?我是付岩。”

      “我是,付大哥有什么事儿吗?”夏陶陶皱眉,电话怎么会打到她这里来。

      “夏小姐,喻哥出事了,希望你能来一趟。”

      “什么?!”
      夏陶陶猛地站起来,出事了?出什么事了?不是就在录节目拍戏吗?怎么会出事呢?

      “小凡应该已经到江大东门了,如果希望夏小姐一定来。”

      “哦,好···”

      夏陶陶已经懵了,机械地穿上鞋子,拿着手机就朝着东门跑去。
      江大很大,最近的东门距离宿舍楼也将近一公里,她跑的气喘吁吁。小凡见她来了,连忙打开车门,夏陶陶扶着车门歇了一口气才上车。

      “小凡,喻哥到底怎么了?”

      车开的很快,基本在超速的边缘,小凡沉默了一下才说:

      “发烧到四十度,已经烧糊涂了,一直在叫你的名字,所以···”
      “怎么会一下子烧得这么严重?没有退烧吗?”
      “退不下来,昨晚拍夜戏,还是水下的戏,医生说是肺部细菌感染,药也用了,各种办法都尝试了,但就是退不了烧。”

      还是长明医院的十七楼病房,夏陶陶刚在门口站定,就被付岩推进病房。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显然是难受极了,原本修长的两条剑眉如今紧紧地纠结在一起,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唇瓣苍白。
      因为高烧不降,医护人员不得不采取物理降温的方式,病床上还堆放着冰袋。

      见惯了喻亭松肆意张扬的样子,如今见他如此脆弱,竟一时间连泪都涌出来了。连忙抬起头,将泪意逼回去,快步走到床边,便听到他的喃喃低语:
      “陶陶,陶陶我错了,我听你的···”

      来来回回这几句话,夏陶陶听得有些啼笑皆非,随着她的渐渐靠近,男人似乎安稳了一些。
      突然,夏陶陶感觉自己的手被重重地握住。

      感觉着那不正常的冰凉感,她没有挣扎,只是用另一只手把凳子拉近了一点,就这么静静地坐在病床边上。

      慢慢地喻亭松平静了下来,周围的医护人员都松了一口气。一番折腾,早已经华灯初上,索性一个多小时以后高烧退了。

      夏陶陶把手附在喻亭松的额头上,还有些微微发热,但已经趋于正常了,冰凉的掌心回暖,只是抓着她的那只手依旧抓得很牢。

      夜里的风还是有些凉,一个宽大的西装罩在身上时,夏陶陶才惊觉自己刚刚出门太着急,竟然只穿了一件吊带裙,几乎半个后背都裸露在外面。

      “谢谢你!”害怕吵醒刚刚才睡安稳地喻亭松,夏陶陶声音轻轻的。

      耿明棣坐在病床的另一面,观察着这个小姑娘。啧,连大学都没毕业,就要被大灰狼拐走了,真可怜啊!

      “是你啊!”夏陶陶抬头看到了对面的男人,上次他的恶作剧真是让人记忆犹新。
      “你好啊!陶陶妹妹,我是耿明棣!”

      “耿先生,你好!”
      “不是吧,你叫他哥哥,叫我喻先生,太伤心了吧!”

      夏陶陶迷惑不解的看着他,不然呢?
      “当然是叫我耿大哥啊,他是我小弟,你得跟着他叫我大哥。”

      夏陶陶更迷惑地抬头,这个人到底在说什么迷惑性发言?

      轻轻地转着被喻亭松一直抓着的手臂,抓得有些紧,时间长了略微有些发麻。

      “陶陶妹妹一定很喜欢阿松吧。”
      阿松?好有趣的称呼,像是南方广省的习惯。
      夏陶陶没接话,现在谈什么喜不喜欢,不过时间久了应该就会和季泠一样,变成粉丝对偶像的喜欢吧。

      “别不说话啊,喜欢就喜欢,又不犯法。”男人的声音里虽然带着轻笑,但是语气却又那么真诚。

      “喜欢又能怎样呢?”

      “为什么不能怎么样?”耿明棣目光直视这少女,紧接着又问了一句:“为什么不能呢?”

      夏陶陶拿着纸巾给喻亭松擦着头上的汗,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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