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乱帖》刘小天

4、第 4 章

　　当公平和事实只能选择其一的时候，我会这样评价：那是我过去的生命中最黑暗的日子。
　　一个错误的时间，遇到一个错误的对象，终于还是没有出现负负得正的神奇。那更像是两个无聊的人玩的一场游戏，得到的，或许仅仅只是一种错误的情绪。时至今日，那段记忆还是没有让我释怀，何以如此？因为那时太无聊？还是对演戏入了迷？
　　我们可以讨论，在感情中如何欺骗对方，欺骗自己……可能是一不小心疯了。
　　那段日子我的世界流行过颓废，学着《无间道》里梁朝伟的样子蓄起了胡子，一天在床上呆20个小时，不上课，有时干脆连饭都懒得吃，穿成什么样子都敢出门……上帝也跟着睡着了。
　　现在回想起来，自己都无法确定自己在干什么。
　　我写了一出戏，结果却差点让自己在戏里迷失。而开始的时候，我以为可以掌握一切。是否只有跪倒在神的脚下，人才能真正明白自己的卑微？
　　她说她向往那样的生活：一个人背着行囊到处旅行，不受任何约束，和帅哥一夜情，没有婚姻，没有爱情。
　　她说她希望爱可以像自来水：需要的时候打开，不需要的时候关掉——不过这好像也不叫爱情了——这是她的自嘲。（她没有抓住关键，问题在于：人们何时真正知道自己的需要？）
　　在大街上亲热，不理会别人异样的眼神——我怀疑那真的发生过吗？抑或只是一个梦境？如果是梦，也许我会更安心一点。
　　她不愿意被约束，因此不会和任何人有确定的恋情——这算不算一种贪婪？
　　她说她很懒，懒得不愿意撒谎。（我差点因为她的诚实去接受她的一切）
　　……
　　说下去更像是责怪——也像是在推卸责任。
　　梦总是要醒的，不管是噩梦还是美梦。而当我醒来的时候，我知道我必须有一个原则，或者说是一个底限。
　　想起一句古老的台词：“你知道，我身边有过很多女人，我通常不会给她们太多时间。对你我决定里外一次——不过我不会永远等你。我最多等你50年，仅此而已。”（《天堂的金币》）
　　自由固然是可贵的，但它从来不意味着放纵。起码我不希望我的自由影响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