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结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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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凌晨时分天还没亮，彼得刚刚结束这一晚的巡逻，翻窗户回到卧室里，就听到一阵短促的敲门声响起。
他的战衣才脱到一半，连睡衣都没来得及换，听到门外又一连拍了十几下，生怕吵醒了梅姨，于是只好把睡衣抓在手里挡着身子，一路小跑着去开门。
“谁啊，天都还没亮，怎么这么……”彼得低声抱怨着拉开房门，等看清来人后，不禁惊喜的大叫了一声，“Josie？！你不走了？”
虽然在机场送别她时他表现得成熟且淡定，仿佛对于即将到来的异国恋并没有多担心，但其实他心底里是希望她留下来的，所以才会在见到她时惊喜地快要蹦起来。
只是门外的乔溪却没有如他一般高兴。
她眉头微蹙，侧开身去露出身边的一个人影。彼得顺势看去，这才意识到乔溪身旁还有一个人，一个红头发的陌生女人。
“你是……？”不知为何，彼得见到她时，双手条件反射般的狠狠握起了拳头。这个女人绝对不是普通人，彼得几乎一眼就能肯定这一点。
他也形容不好对于这个女人的感觉，她身上莫名有种他熟悉的味道，却又让他本能的有些抗拒。
“我们能进去么？”乔溪抬眸问彼得。
他这才发现她的眼眶微微发红，看起来像是哭过一般。
是这个女人把她惹哭了吗？彼得下意识地看了那女子一眼，微微皱了皱眉头，侧身将她们让了进去。
“梅姨还在睡觉，到我房间去说话吧。”
两人跟着彼得进了他的卧室。锁上房门，彼得正要询问那红发女人的身份，却被乔溪抢先开了口：“我之前猜的没错，马洛伊的死并不是结局。”
“你说什么？”彼得一惊，“纽约还有其他吸血鬼？”
乔溪张了张嘴，却没出声，反而看了一眼自顾自找了个地方坐下的红发女子，皱眉道：“莱恩，你来解释吧。”
名叫莱恩的女子正在打量墙上的海报，听她叫到自己的名字，她瞬间回身，视线在两人身上游移一瞬，对上了彼得的眼睛。
“好吧，那我就长话短说，”莱恩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整理了一下思路，一清嗓子道，“Josie说你们已经看过那部《德古拉苏醒》了，那部电影是我出资拍摄的。”
彼得点点头。在听到乔溪叫她莱恩之后，他就已经猜到了她的身份。
只是他不明白，一个电影制作人为什么会找上本该在回中国的飞机上的乔溪。现在看来，她的身份应该不只是电影制作人那么简单。
尽管有了心理准备，但当听到莱恩接下来的话时，彼得还是震惊了。
“我就是电影里的吸血鬼猎人，是这一代吸血鬼猎人的首领。”
难怪他会在遇到她时产生那种复杂的抵触情绪，吸血鬼猎人和吸血鬼本就是不对付的。
“我和我的同伴们一直在寻找一本上古巫术的下落，防止它落入德古拉手里。只可惜，”莱恩一顿，叹了口气，“我们晚了一步。”
“三年前，我派出去寻找巫术的一个吸血鬼猎人找到了那本经书，但没想到德古拉跟在他身后，杀了人，夺了书。等我们赶到时，现场只剩下一具被吸干了血液的尸体。”
“好在那个猎人牺牲之前偷偷拓下了经书的一部分内容，我们得知巫术的具体实施方法之后，便开始寻找对付他的方法。”
“但德古拉实在太过狡猾，他没有亲自动手，而是在这个时空找到了一个痴迷于吸血鬼传说无法自拔的人，把他变成了自己在这里的傀儡。”
乔溪苍白着脸接过她的话：“那个人就是丹尼尔·马洛伊。”
“没错。准确的说，马洛伊只是德古拉选中的拓路者之一，而你，彼得·帕克，是另一个拓路者。”
“他在同一时间将你们两个人变成吸血鬼，只要你们中的一个在巫术有效时间内成功杀死足够多的人，就能为他的到来献祭充足的牺牲品。虽然马洛伊死了，但他却补足了最后一个牺牲品的名额。”
这就是马洛伊在最后几天大开杀戒的原因，他要在巫术终止前杀足够多的人。而德古拉一开始就打好了如意算盘，马洛伊活着就是他的拓路者，死了就是他的牺牲品，不管马洛伊结局如何，德古拉都能达到他的目的。
“‘你我都是他选中的孩子’……”彼得小声重复着那句让他们百思不得其解的诗句，抬头对上了乔溪的视线。
很显然，乔溪和他想到了一起去。
“所以德古拉选中的，将要去到的世界，就是这里？”
莱恩点点头：“传送门已经打开了。根据经书上的记载，大雾四起的时候，就是施术成功，开启传送的时候。”
彼得不由看向窗外。
入眼处满是白茫茫的雾霭，而那本该在五分钟前升起的太阳，果然没有如约而至。
*
“再说一遍，怎么才能关掉传送？”
坐在莱恩的车上，彼得扒着驾驶座的靠背询问着。
莱恩从后视镜里瞟了他一眼：“德古拉是吸血鬼之祖，他身上的能量场不适于这个世界，所以传送会持续一天左右。首先他必须让这个世界的太阳消失，只有世界陷入永夜后，他才能进入这里。所以我们还有一天左右的时间找到那个传送门，然后……”
说着，莱恩停顿了一下，侧目看了乔溪和彼得一眼，才继续道：“然后才能把它关闭。”
具体怎么关闭，莱恩却没有透露分毫，就连乔溪也不知道她是不清楚该如何操作，还是有意隐瞒，而她也没办法查证——莱恩的脑海中一片虚无，她尝试了许多次也无法窥探她的想法，这世上除了老大，莱恩是第一个让她也束手无策的人。
车外的大雾越来越浓，路上没有半点声音，寂静的纽约仿佛随着太阳一道陷入了沉睡。
莱恩很快就看不见前方的路了，好在他们离三飞饰已经很近，靠着导航的提示，总算慢慢摸索到了三飞饰楼下。
可当他们三个跑进三飞饰里时，才发现整座大楼空空荡荡，竟找不到一个醒着的人。
乔溪左右找不见人，便直冲到电梯前，对身后跟来的两人道：“我去找莱克西和弗瑞，这个时间他们一定在办公室！”
彼得应声跟着乔溪进了电梯，莱恩最后一个挤进电梯，站在了两人背后，目光复杂的看着乔溪的背影。
“叮——”电梯很快到达莱克西办公室所在的楼层，乔溪不等电梯门完全打开，便从缓缓展开的门缝中挤了出去，快步跑到莱克西的办公室，撞开了没有上锁的门。
办公室里没有开灯，莱克西趴在办公桌上，似乎陷入了昏迷——就如整个纽约一般。
“莱克西！莱克西！醒醒！能听见我说话吗？！”
乔溪用力摇晃着莱克西，却全是徒劳。莱克西连眉头也没皱一下，像是怎么也无法唤醒的睡美人。
“没用的，”莱恩把手搭在乔溪肩上轻轻拍了一拍，示意她放开莱克西，“这场大雾会让普通人陷入沉睡，就连我们……受到影响也是迟早的事。”
她是吸血鬼猎人，经历过无数次类似的危急时刻，对于这样的白雾已经有了耐受性。彼得是吸血鬼也是蜘蛛侠，体能本就比普通人好上太多。至于乔溪，虽然不是什么体力担当，但却拥有常人远无法比拟的大脑开发程度，所以也在白雾中坚持了这么长时间。
乔溪颓然的放下莱克西，走到玻璃窗前，望着窗外遮天蔽日的大雾，忧心道：“连神盾局都没有反抗的能力，我们没有援军了……”
“不，”莱恩不知何时走到她身后，冷不丁地开口道，“我们已经找到解决办法了。”
“什么？”乔溪又惊又喜的转身看她，却在转过去的一瞬间被莱恩在脖子上用力一捏。
“莱恩……”
乔溪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你这是做什么？！”
“救人。”
这是乔溪失去意识之前听到的最后两句话。
*
“Josie，醒醒。”
意识慢慢恢复，乔溪徐徐睁开了眼。视线对焦，她看见了莱克西总算舒展开的眉头。
乔溪的头还有些发沉，她挣扎着坐起身来，才发现自己躺在了莱克西办公室的沙发上，身上盖着彼得的衣服。
温暖的光线从玻璃窗照进来，窗外阳光大好，没有半点雾气，从莱克西的办公室甚至能看清大半个纽约。
“彼得呢？！”她突然反应了过来，在莱恩把她弄晕过去之后，彼得去哪里了？
听她提到彼得的名字，莱克西的神情微微一凝，看得乔溪心里一沉。
“他去哪儿了？”乔溪的声音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莱克西咬紧下唇，退到办公桌前，将笔记本电脑转了过来面向乔溪：“这是我找到的监控视频，你……别太难过。”
乔溪震惊地看着莱克西，眼中霎时蓄起了泪。她缓缓看向电脑屏幕，按下了播放键。
那是三飞饰的顶楼，也是纽约最高的地点之一。
巨大的传送门就开在楼顶之上的半空，里头无尽的黑暗正在一寸一寸侵蚀着他们的现实世界。
传送门下是莱恩用血画出的图案，而彼得换上了他的战衣，在那图案之中站了片刻，跃起身来钻进了那道传送门里。
“只有吸血鬼才能从另一侧彻底关闭传送门。”
“我本来打算自己进去，但我只是半吸血鬼，无法通过这道传送门。”
“马洛伊死了，现在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吸血鬼了，帕克，这件事只有你能做到。”
……
*
人潮汹涌的肯尼迪机场，众人行色匆匆，各自奔向不同的目的地，似乎并没有人知道，不久前他们刚刚与死亡擦肩而过。
“这是你的机票，行李已经帮你办理托运了。关于你在这边的表现，弗瑞很满意，也已经和你的上司通过气了，相信他会给你应有的奖励。”
官方的话说完，莱克西把机票和护照递到乔溪手里，抬手拥抱了她：“关于彼得的事，我很抱歉。”
乔溪抬起手来回抱住她，苦笑了一下：“那是彼得的选择，我知道他一定会那样做。”
莱克西垂眸，却想不出劝她的话，似乎她比自己还要看得开的多，于是想了半晌，只说了一句：“保持联系。”
“好。”
*
乔溪的纽约之行，到此便是结束了。
至于五年后，在异时空与吸血鬼猎人联手战胜吸血鬼始祖德古拉，终于恢复人类身份的彼得，与早已成为全新的“地眼”397号区域负责人的乔溪在千里之外的中国大地上见面时，那已经是另一个故事的开端了。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结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