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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试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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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上岸以后,打着伞在街上又慢悠悠的溜达了一会儿才回到了军部,胡白将刘牧云直至送到他自己的寝室才罢休。一回到办公室门口,胡白就发现副将张峰正在焦急的等待自己,他们两个人已是多年的交情,在学校里时关系就非常好,如今也算是生死的兄弟,胡白故意慢吞吞的走近他,然后再突然开口:“咳咳,你在干吗?”
张峰正在等的心急如焚,浑然不觉自己的长官来到了身后,被这冷不丁的一句话给吓了一大跳,然后他急忙转身,发现是胡白回来了,这才松了一口气,抱怨道:“不是我说你啊胡白,那个刘中尉才来了多久,你这么快就要抛弃我了?”
胡白脸上的笑容压抑不住,抬起手来轻轻的拍了拍张峰的肩膀,安慰道:“当然不会抛弃你了,好兄弟,咱们俩这么多年的交情,自然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了。只不过是,故人重逢罢了。”
张峰的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甚至还有几丝窃喜,说:“那挺好呀,原来那个你挂念了六年的人就是刘牧云?下官就预祝上将你故人重归,旧情复燃啊?那你有了他可就别来烦我了。不过你喜欢男人,你不会对我也……”
胡白抓紧开口反驳道:“不是吧兄弟,我知道你生活的比较糙,没想到会这么糙,回头我就叫人把你的房间里安上8面镜子,好好照照你那张脸!喜欢男人怎么了?我只喜欢牧云。”
张峰坏笑着开口:“那是,回头啊我就好好的去和刘中尉说说话,要是哪一天我把你的事给抖搂出去了,哼哼。”
胡白的脸上再也掩不住笑容,自恋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又捋了捋,才开口说:“哦,那你瞧瞧今天我这张脸可还帅?”
张峰仔细的瞧了瞧,脸上露出鄙夷的神情,无语的开口:“胡上将哪天不帅呀?今儿个带着人家干嘛去了?”
“管得着吗你,找我什么事啊?”
张峰这才收起笑容,正经的和他说黄明夏怕是要来永宁了。
“他来永宁干什么?他还有脸来?”
张峰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胡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担忧,能让黄明夏亲自来,只怕是没有好事。
十有八九就是为了胡晏的事情,而到时黄明雅也会来,胡晏的死活他是管不了了,但作为他唯一的亲人,至少要让他走的痛快,而不是在遭受黄明雅的语言羞辱。
想到这里他快步走向桌子,拿出地图开始研究永宁城周围的地势情况。
他们从江城出发,到这里至少得有四天的时间,期间他们还得通过浍河来到这,他得想办法提前和黄明夏见面,摸清楚他来永宁的目的,如果他真是为了胡晏来的,那就得阻止黄明雅去羞辱胡晏。胡白为了这个事情眉头紧锁,愁思不已,他不想见到黄家的人,也不想去管胡晏,可是他毕竟无法摆脱胡晏亲弟弟的身份,尤其是不能让黄明夏发现刘牧云是他的心上人。
寝室中刘牧云躺在床上抱着被子,脑袋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因为他的身份是军官,所以可以自己单独一个寝室,而胡白则刻意的将他的寝室安排在了自己寝室的旁边。其用意……
刘牧云仔细回想着这几个月来他们二人的相处,打饭时他总是刻意的和自己坐在一起,总是偷偷给他一些别人没有的权利,比如其他人想要进办公室得通过张峰的同意,而他则不用。这一系列的相处方式让他觉得也许胡白也对他有好感呢?
可是他又不能贸然的去询问,自己偷偷的去研究也研究不出来什么,他在14岁以前一直在雍城上学,一门心思都扑在学习上,14岁以后他就考入了军校,那时他满心满眼的都是想着保家卫国,虽然也交过一些朋友,但是他从未喜欢过任何一个人,见到的姑娘甚至还比不上6年前他见到胡白的次数多。况且他知道自己与旁人不同,他并不喜欢姑娘,也不想耽误姑娘,他这辈子都不可能为了所谓的传宗接代而去骗一个姑娘同他成婚,他没那么缺德。
6年前他就对胡白有很大的好奇,实话说他们二人好像还是在他17岁那年才第一次见面,那一年他马上要从军校毕业,师从胡晏,这才见到了胡白。而他似乎注意到了他们见面了之后,胡白来探望胡晏的次数似乎多了很多,而每次他都恰巧的能够碰见他。
这也太巧了吧?
还没等单纯的牧云回过神来时,寝室的门就被人敲响了。
刘牧云抓紧翻身下床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衣服,赶紧去开门。而一开门,他就看见了张峰。
“哈哈哈,刘中尉,你好!咱们也算是认识了好几个月了,也说过了不少话,我觉得你这个人还不错,不如咱们交个朋友?”
张峰在一开门时就说出了这一番话,刘牧云觉得很疑惑,他们每天都能见到面,也说过不少话,这样以后关系自然就熟悉了起来,为什么还要专门来找他交朋友?
出于礼貌,他还是微笑着回答说:“张副将真是客气,你我二人的关系就如同军营里的其他兄弟一样,男人之间没有必要这样客套吧?不过交朋友还是很好的,以后也不用专门叫我刘中尉,叫我牧云就行。”
张峰看着他的脸,思索了一会,觉得他长得确实比较秀气,不过被胡白看上也确实是“可怜”。
“哎呦,不敢不敢,我这不寻思着你跟胡白的关系不错,都快把你捧在心尖上了,我哪里敢叫你的小名?以后你就叫我张峰就行,不过峰哥也可以!”张峰说完话后若有所思的笑了笑。
刘牧云觉得这话说的有点奇怪,但也不好意思去问他,只能继续这样闲聊下去。
二人正聊的起劲,胡白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走了出来,然后突然说:“说够了吧?天天说话也不嫌累,张峰,我叫你去干吗?我是让你来说闲话的?还不快去工作!”
胡白说话的语气带了一丝酸味,张峰感觉不对,便想着抓紧跑开,临走前还刻意的探出头说:“好大的酸味哦!”
胡白被气笑了,轻轻踢了他一脚,让他快滚。
刘牧云仍然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胡白为什么要这么做,也不明白张峰嘴里的酸味是什么。但是他明白胡白对他应该是与旁人不同的,而他对胡白也是不同的。
“胡白?你不去办公室的话就进屋吧,找我有什么事啊?”
胡白慢慢的走了进来,找到了一个椅子便坐了下来,刘牧云也紧随其后,但是他却发现他没有地方坐了……
于是他只能坐到了对面的床上,二人依旧一言不发。
就在气氛逐渐不对之时,刘牧云率先发问:“胡上将,你原本来找我什么事啊?”
胡白先是不说话,仔细揣摩着刘牧云的这张脸,然后才开口说:“这永宁城你可还喜欢?这几个月适应了没有?”
刘牧云微笑着回答他说:“多谢你的关心了,我很喜欢永宁。今天谢谢你带我出去。”
刘牧云说完这句话,脸上的表情不自觉的发生了一丝改变,他认真的盯着胡白的脸,企图从他的眼神中看出胡白对他的看法。
胡白像是察觉到了一样,将凳子往刘牧云那边拉了一些,低下头,盯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我以后还会带你出去,你喜欢就好。”
二人的距离实在太暧昧,就连刘牧云这种什么都不懂的纯情之人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他将身子往后移了移,表情有些微妙的变化。
胡白也没有改变自己的位置,反而继续说:“那你之前有没有喜欢的人?”
刘牧云被这个直接的问题问蒙了,这个问题也太直接了!
但是他向来不服输,他觉得既然胡白先开了这个口,那他便有机会去探察到他对他的看法。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他又将身子往前移动了一些,将头靠近胡白,盯着他的眼睛说:“我不是很懂喜欢是什么意思,但是,喜欢的那个人对于人们来说一定很重要,对于我而言之前并没有。”
胡白还没来得及说话,刘牧云继续问道:“那你呢胡上将?看来你好像很懂喜欢啊?”
胡白轻笑一声,也认真的回答说:“有,而且那个人对于我来说意义非凡,你要不要猜猜是谁?”
刘牧云不敢随便去猜测是谁,便一言不发。
胡白就像是一头观察着自己猎物的野兽,眼睛里闪烁着玩昧,他却像是突然玩够了一样,站起身来便要离开,边走边说道:“你以后还有很多机会明白他是谁,我希望你可以早点明白。”
胡白就这样离开了他的寝室,只留下他一个人在床上思考。
有机会明白他是谁?他到底是谁?
刘牧云不明白,胡白为什么不肯和自己说,不过他却也希望胡白不要和他说,他担心如果那个人和他自己心中的答案不一样,他一定会心碎,一定会难受。
“我对他究竟是怎样的感情?我为什么要这么在意他喜欢的人是谁?”刘牧云在心中难受的想。
而胡白前脚离开牧云的寝室,后脚就直接来到了洗漱台。
他打开了水龙头,看着倾泻而下的水,捧起来直接开始洗脸。
他的心实在是太乱了,他感觉差一点就吓到了牧云,现在还不是和他表白的时候,牧云实在是太安静了,平时也不愿意主动的去打扰别人,也不会主动的来找自己,得让他接受自己,敞开心扉。至少牧云得有个朋友。
可是我怎么舍得别的人去接近他?
胡白的心中做了一番激烈的争斗,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放手。
“算了,我都不知道牧云是否喜欢我,我又有什么资格去越界呢?”胡白的心中悲观的想。
胡白抬起头看了看镜中狼狈的自己,自嘲似的甩了甩头,将精力都放在了黄明夏他们身上。
胡白就这样费心费力的设计了两天,终于提前截获了他们的踪迹,并且找到了一个合理的借口,提前去截住黄明夏。
就在第三天一大早,胡白就召集了一队人马前去拦截黄明夏,刘牧云不明所以,担心胡白出事,提出想跟着。胡白拉着他来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悄悄的说:“黄明夏要来永宁城了,我得去会会他。放心,我不会出事,只是此事凶险至极,黄明夏对你又充满了怀疑,你若是跟着只怕会对你不利,你就好好的待在这替我守好永宁。”
刘牧云明白他不让自己跟着的原因,却还是止不住的替他的忧心。黄明夏不是有耐心的人,况且如今他已经了解了胡晏与他的关系,这一次来恐怕就是冲着胡晏来的,胡白本就不想与黄家的人有牵扯,这一次却主动的要去拦住他,怕是少不了会起冲突。
可是他跟着去了又有什么用呢?他本来就是被扔到这的,虽然和军队里的兄弟们混的也不错,可是他毕竟是外来的,而有些独属于这的事情他是无权干涉的。关于胡白的事情他自然也无权干涉。
想到这里刘牧云就止不住的心酸,这种飘荡无依的感觉太难受了,他在这个世道里就像是浮萍一样飘来飘去,任人宰割,胡晏大哥就算有万般的不对,也算是他的引路人。是他在孤身一人来到军校时提供庇护的老师,是他在将死之时挂念他,给他留了一封信的大哥。
胡晏大哥说在自己被压上高塔之后,黄明夏必定会调走或处决一定的军官,而他能相信的人就只有胡白。
他对胡白既抱着有依靠的心思,又有好奇,而如今好像又添了一丝喜欢。
刘牧云靠在墙边思索了许久,最终还是选择回到办公室去工作。
胡白他们一行人快马加鞭赶在他们进驿站之前拦住了他们。如果他们没有抓紧赶到的话,只怕黄明夏他们就要靠近浍河了,他们的进度快到已经超过了胡白预测的范围,照这样的速度下去,今天中午他们就可以到达永宁城。
当胡白他们骑着马拦住前面的这辆黑皮汽车时,驾驶员仿佛早有预测一般,丝毫不慌的停下了车子,然后静静的等待后面的两位发话。
就这样僵持了一会,车上终于下来了一个身材高大,面英俊的男人,胡白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人,是黄明夏。黄明夏比胡晏小上几岁,如今是30出头,却一点也看不出亲手将自己昔日的爱人送进高塔的自责,仍然和20多岁时那样看起来骄傲又肆意妄为。而他下车后熟练的将手遮在了车门的上方,随后下来一个漂亮的女人,头发卷成了一个漂亮的弧度,带着精致小巧的红色贝雷帽,脸上画的精致又美丽,看起来比黄明夏年轻些,穿着裁剪考究的红色丝绒长裙,她就是黄明雅。
“二位前来永宁城有何事干?”胡白没有好气的问。
“小白啊,咱们都多少年没见了?一见面怎么就这么大的火气,全然没有当年你跪在我们黄家时乞讨的那种姿态了。”黄明夏也不甘示弱的回答。
还没等胡白做出回答,张峰却沉不住气了,愤怒的说道:“黄师座,有事就说,何苦把自己那种爱虐待人的恶心癖好说出来,叫大家都知道呢?”
黄明夏只是抬头轻扫了他一眼,看不出任何情绪,然后又温柔的看了看身边的妹妹黄明雅,才抬起头来冲着胡白说:“你哥哥传宗接代是指望不上了,你们胡家可就只剩你们两个,我这有一个很好的姻缘,你要不要?”
胡白难掩心中的反感,就连眉毛都紧锁,轻蔑的看向黄明夏。
“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像黄大公子这么多情的人,按理说私生子私生女应该遍地跑吧?前两天不是还刚刚找回去一个小男孩吗?”
这下黄明雅按耐不住了,指着骑在马上的胡白就是一顿痛骂:“你活腻歪了是不是?想死就说一句!本小姐送你一个痛快。”
然后她就闷闷不乐的瞅着身旁的哥哥黄明夏,看来是对于黄明夏有私生子这件事情非常介意。
黄明夏安慰的摸了摸她的头,然后一脸阴森的看着对面的这一行人,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了胡白的身上,慢慢的开口说:“没关系,你年纪还小,不想娶那个妓女也无所谓,只是不知道我的好下属刘牧云在你那过的怎么样?”
胡白心中大惊,但面上仍然保持着镇定,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黄家的这两个人,满不在意的望着远方的浍河说道:“好着呢,被我强制着拉练了几回就病了,身子骨弱的不成样子,用不了几个月就可以归西了。”
黄明夏也没再继续追问,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你骗得了我,骗不了你自己,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胡白?你真以为我会认为你们两个什么关系都没有?照这个时辰,你的宝贝牧云怕是早就被我的那个老对手厉平给劫走了吧?你还是快去救他吧。哈哈哈哈哈哈……”
胡白不知究竟是谁走漏了消息,但是此刻他的心却是无比的慌张,他知道厉平这个人一向是心狠手辣,用起刑来毫不心软,他们各自在浍河的两边盘踞了多年,胡白知道黄明夏与厉平虽然表面上是对抗的两种政府,实际上如果利益是相通的,二人也会合作。
他此刻一秒也不想再等下去,哪怕他知道有可能是黄明夏在诈他,但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保证刘牧云是否安全。
就在胡白马上要表现出自己的焦急之时,张峰骑马快速来到了他的身边,不动声色的轻咳了一声,胡白这才缓过神来,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冷漠的对黄明夏说:“那又怎么样?一个快死的病秧子,有什么值得我去救的?你又是从哪儿得知的我与他关系非凡的?”
黄明夏像是没有料到他能说出这番话,毕竟他也不确定他与刘牧云究竟是怎样的关系,不过是凭借着当初的那封信来推断的而已。不过他也并没有显露出太多的意外,仍然是一副骄傲的姿态。
“哼,后会有期了,小白。”
说吧,他就搂着黄明雅的腰回到了车里,直到亲眼看见汽车的踪影逐渐消失在路上时,胡白才松了一口气。
他不清楚为什么黄明夏要为了试探他而专门来一趟永宁城,但是他知道他差一点就露馅了。差一点就将自己的软肋暴露在黄明夏的面前。
不过他更多的是悔恨,他差一点就将刘牧云置于死地,因为他和刘牧云还并没有真真正正的发生过什么,一旦被黄明夏抓住了把柄,那刘牧云必死无疑。
张峰这时打断了他的思考,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你疯了?你是想害死你自己还是想害死刘中尉?你们两个还没发生什么吧,你就为他担忧到这种地步! 我可真是服了你了!”
不过胡白此时确实更加认定了自己的内心,他偏头对张峰说:“我不想害死牧云,我喜欢他。”然后就自顾自的领着后面的人回去。
张峰被他的这一句话给狠狠的震惊了,然后若有所思,最后才憋出一句:“喜欢你大爷呀,你的脑子被驴踢了!单恋是没有结果的!”
胡白这一路上丝毫不敢停留,赶在午饭时准时回到了军部。
他一回到军部,连休息都没休息,直接将马扔在了门口,自己翻身下马,跑进了军部,然后大气都不敢喘的跑向刘牧云的办公室。
索性刘牧云并没有什么问题,仍然还在那里看文件。他为胡白忧心了一上午,见到了饭点还没有回来,所以自己也并没有去吃饭,他准备等到胡白回来再和他一起吃。
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打开,刘牧云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胡白就冲了进来,刘牧云见到他,就关心的问了一句:“胡白你回来了!没有受伤吧?”
胡白望着他那年轻俊美又略带秀气的脸庞此刻挂上了关心,而且是在关心自己,他就高兴的不得了。他知道黄明夏并没有将牧云怎么样,可还是压抑不住心中的担忧。
此刻看到他在等自己,心中竟然有几分感动。
我真是疯了。彻底疯了。胡白在心中暗想。
他激动的几乎话都说不出,嘴唇碰了好几次才颤抖的说出了话,“我……我们去吃饭吧。好饿。”
刘牧云感受到了他的激动,询问他怎么了,是不是哪里难受,可是胡白仍然不说话,只是直勾勾的盯着他。
这时张峰走了进来,看着自己的兄弟这副熊样,也很为难,于是“一不小心”就将胡白推到了一边,然后笑着对刘牧云说:“牧云啊,我们上将可是为了你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今天黄明夏说你被厉平给掳走的时候,他可担心了,差一点就要暴露!你是不是得对我们的上将负责呀?”
刘牧云听到胡白这样慌张是因为自己的时候,他瞬间就明白了胡白为什么冲进了自己的办公室盯着自己不说话,原来是在查看自己的安危呀?
他好像感受到了胡白的心,那颗与他的心脏同频振动的心。
他的耳朵上慢慢爬上了微红,有些不太好意思开口。
胡白这时才像个正常人一样一把拉开了张峰,只是也有一些不太好意思面对刘牧云,他已经二十五岁了,是一个有担当的长官,此时却像一个孩子一样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羞涩的说去吃饭吧。
张峰看着两人的举动偷笑,在心中暗想自己将来的妻子会是一个什么样子?也许他在自己的爱人面前也会像胡白一样拘谨羞涩吧?不可能!他才不要这么丢脸。
刘牧云在走向饭厅的路上忍不住的思考,胡白嘴里那个喜欢的人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