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犹豫&冷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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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只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我梦见自己来到另一个时空，那里没有亲人的我居然多了两个哥哥，两个现在想起来心里也会很暖很暖的哥哥，可笑的是其实我实际年龄比他们大多了。
后来我有了一个娘，娘很年轻，很漂亮，可是却很快就归于尘土，手上的温度还在，人却离我们而去。
最后，剩下的还是我一个。
这还是梦吗？
“醒了就不要再睡了。”一把低沉带磁性的声音响起。我突然有种疑问，不知道这把声音的主人会不会如声音一样吸引人。
艰难的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道刺眼的光，光后我看到一个如我所想象的男人。
一张轮廓分明的脸，犹有希腊神话走出的太阳神阿波罗。最令人嫉妒的是，他的皮肤看上去更是比女孩子白皙嫩滑，却丝毫没有娘娘腔的感觉。那一双冷漠阴狠的眼睛为他平添了致命的吸引力。
这是一个可以令女人尖叫的男人。
那个男人唇边牵起一丝嘲讽的笑容，“怎么我还让你满意吗？”
“还行，啊……还算对得起老百姓。”我慢慢地打算坐起来，腰部的刺痛令我忍不住叫了出来。
“你掉下来的时候，伤到了筋骨。”该死的男人居然坐在我对面的石头上冷眼旁观。
我靠在树边，喘了口气，看了看身上的伤痕，大大小小的刮伤，最明显的是胸口的血迹，那是美人娘留下的痕迹。
转过头直视男人美丽的眼睛，问道：“你会治好我的伤吗？我还要找回我的哥哥。”
一条鲜红的头巾扎在他的头上，随风飘扬着。他没有回答我。
我也没有再问他，到处都是大自然的声音，可是没有了那两个人。
寇仲，徐子陵，你们快来找我吧，我不想对着面瘫男，虽然他比你们帅。
肚子的响声唤回了我的思绪，抬头一看，原来是烤东西的香味。
“这是我来到中原第一次救人，你很有运气。”某男的性感薄唇说着一些不是很性感的话。
“这位兄台，允许我猜想一下，这也是你最后一次吧！”我调笑着，拿着他递来的烤肉。嗯，外焦里嫩，不错的手艺，好吃。
男人扭过头对我一笑，瞬间把我电到，“我叫跋锋寒。”
“哦，小女子姓李，名子叶。幸会！”我扬了扬油腻腻的手。
从现在开始了一生的纠缠，直到生命的结束。
跋锋寒，我一生的魔咒。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转过身，让我们看一下扬州双龙在干什么。
“惨了，叶子不会给野兽丢走吧？”徐子陵懊恼的坐在地上，娘刚去世没多久，现在连妹妹也不见了，怎叫人不心急。
寇仲走远了一点，弯下身，仔细地寻找痕迹，可是叶子就像凭空消失一样，不见了。颓废地靠在一起，两个人又归于沉默。
抬头望着夕阳，从昨晚开始一直在找，到现在也差不多一天了。
徐子陵用手摸了摸娘留下的护身符，静静地说道：“找不到痕迹，证明叶子还活着。仲少，我们去洛阳找宋阀的人。叶子，那么聪明肯定猜得到我们会去洛阳。”
寇仲一拍头，猛然说道：“是哦，还是陵少够清醒！我们一路上留下我们的独门标记，叶子不出意外一定会跟过来的。”说到做到，立刻站起来，拉起徐子陵回到傅君婥的墓边。
正当他们已经确定好目标时，我还在郁闷。
“你确定这些不是仙丹？怎么可能那么快好啊？”我瞪大眼睛一副难道我今天偶遇神仙的表情。
“塞外，什么都有可能发生。”跋锋寒一边在前面走着，一边回答道。话里有话啊！我不禁感叹着我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跟上了这个男人的思维的。
不过，就算是情况比刚才好很多，也不用走那么快。我利用着我新的拐杖——树枝，亦步亦趋地跟着前面一点风度都没有的某人。心里暗叹一声，如果徐子陵在，一定会很自觉地背起我的！
走到一个小城镇只用了半个1时辰的功夫，一路上我们遇到了很多举家迁徙的百姓。地面一片狼藉，有被子，饭锅，小朋友的玩具，很显然大家走的时候都很急。
战争，离我越来越近了。
跋锋寒面无表情地走向人群的反方向，身材高挑，相貌英俊的他在人群很是出众。我勉强的又避开了从我前面撞过来的人，逆流的行动加重了我腰上的负担，不过如果不紧紧跟着他，又怕身为路痴的我找不到去洛阳的路。
是的，我深信寇仲和徐子陵会去洛阳，不为别的只是因为他们那与天比高的志向。
一路上我不难打听到，原来杜伏威已经在东棱大破隋军，进占历阳了，大家都是为了这逃到南方避免战火的来临。
“哼，乱世从来都会出英雄！”
我抬眼望了望跋锋寒，这个男人身上流淌着好战的血液，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令到20岁左右的少年充满煞气，可是他的确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
不知不觉走到村外，又是一条小路。只是这次有点不同。我们居然被拦路打劫了。
“快把值钱的东西拿出来！”几个村民装扮的人手里拿着刀子，锄头恐吓着我们。
唉，现在的人打劫都不看一下对象。我用余光瞧了身边的跋锋寒一眼，还是没什么表情啊。
跋锋寒没有理会面前拦路的人，径自绕了过去。我不敢多说什么，也跟着绕过去。不过显然没有任何收获是一个很难接受的结果，几个山贼生气地挥舞着手上的武器。
“老子说话，你们两个没听到？看你人模人样的没想到是个孬种，小白脸！”
停住了脚步，跋锋寒转过身，一脸冰寒。身上的外套无风自起，我看到外套里有一把刀和一把剑。领头的大汉吞了吞口水，壮着胆子，手上大刀砍来说道：“看什么看！”
一瞬间，刀光一过，浓重的血腥味在空气中蔓延，我还没看清他的出手，大汉已经倒在地上了。一时间，惊呆了在场的人，当然除了跋锋寒他自己。
惊叫声此起彼伏，剩下的人立刻拔腿就跑，不敢再看那个煞星。
那个大汉显然已经快不行了，瞳孔慢慢扩散，手开始抽搐着。就算是在扬州那段日子，也从未如此，美人娘是死在我眼前的第一个，可是那是凄美的。现在大汉的死法震撼着我，人的生命真的太脆弱了。
我还没回过神，跋锋寒已经走远了。新鲜的血腥味弄到差点呕吐，精神一清醒，连忙走上去抓住他的衣袖。
跋锋寒冷眼地看着拉着他衣袖的手，我连忙说，“怎么了？连衣袖也不可以碰吗？你是不是要给我一个像他一样的痛快！”
一手挥开，继续往前走。
我气急败坏地大声说道：“我不是那种不分是非黑白的人，我知道什么是对与错。可是，他很显然是生活所迫当上山贼的，只是说错了一句话，有必要杀了他吗？那是一条命，没有了就不会再有。”
“我有给他机会！”
我怒极反笑，“你根本就没想过留他活口，不是吗？”
这次，跋锋寒没有反驳。只是静静地转过身，用他那冷漠的双眼注视着我的眼睛，里面是一些我读不懂的感情。
“那种人留着只会有更多人死。你现在的一丝犹豫，将会后悔一辈子。”那双眼睛透过我，像似在寻找某个回忆。
是的，我懂他的意思。但是……“世上不单只有死这个解决办法，死亡，太沉重了。”我偏过头，企图压抑着心中的某个想法。
“哼，不喜欢你可以自己走，不用跟来。”跋锋寒说话始终是没有一点回旋，状似冷漠却又是无限孤独的背影渐渐远离。
我居然把心底的话脱口而出：“你不会寂寞吗？”
只听几声豪爽的大笑冲天而起，跋锋寒勉强停住了笑声，没有转头说道：“李子叶，你是个胆小鬼。你只是害怕被我的冷血影响了而已。”
这句话一直围绕在我的耳边，半天没有消停。我只是怕吗？是怕自己再也不会相信生命吗？
一阵风吹过，青丝划过我的脸。抬眼望去，那人已经不见踪影了。心里暗叹，或许离开是一件好事。
我苦笑着，低头看了看地上的尸体，不甘心地说：“切，走也应该把他解决了再走！”
今天，注定是苦难日。
早上刚好的腰，中午被人撞惨了，下午还要做起搬尸工！寇仲，徐子陵，都是你们害的！
如果有人在这里，肯定会看到这么诡异的情景。
一个瘦弱的身影，脸上蒙着一条破布，把鼻子和口遮住，仅仅露出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身上的衣服也被刮得破破烂烂。不过，最诡异的还是她的双手拉着一具死相恐怖的尸体，徐徐向前行，地上留下了长长的痕迹。
不用看了，那个就是现在的我。
我气喘吁吁地拉着那个山贼的尸体放进刚刚挖好的坑里，把土全数埋进去，最后又把一根树枝插在上面。长吁一口气，辛苦地坐在一边，我拔掉脸上的破布，顺手把手上的泥土，血迹擦掉。
“呐，这位山贼大叔，我算是帮你完成了遗愿，确保你今晚不会被当野兽的晚餐。所以啊，冤有头债有主，不要来找我！”
拍了拍手上根本没有的泥土，我有点沉默，刚才跋锋寒走时留下的话还在困惑着我。手不自觉抚摸着美人娘留下的护身符，淡淡地自言自语：“或许，我们根本就是同一种人！”其实，刚刚心里明明在赞同跋锋寒冷血的话。
太阳开始西斜，我扶着树枝站了起来，就因为刚才拖着尸体走动，现在腰好像更疼了。好人，难做啊……
慢慢沿着小路走出树林，我走啊走，明明用了很少时间就走了进来，为什么到现在还没走出去啊！难道……不会的，不要自己吓自己。
走了半个时辰，我终于不得不承认，我迷路了！
天啊，地啊，老天爷啊。我明明选了一条又短又直的路进来的，怎么我的路痴综合症会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左看看右看看，天开始暗了，晚上可是众多野兽晚餐的好时间！山贼大叔，小女子不会救了你的尸体，现在却保不了自己吧。我晕啊……
突然间，身后的树丛传来稀稀疏疏的响声。我停下脚步，猛吞了一口口水。额……大叔，请不要误会，我绝对不是在呼唤你，你……你安息吧，不要来找我啊！
正当我想拔腿就跑的时候，一只手搭上了我的肩膀。
“啊，救命啊！如来佛祖，观世音菩萨，太上老君……”我不要啊，天不怕地不怕的我，这辈子就怕那种东西。
“是我！胆小鬼。”一把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啊？跋锋寒你那么快就变成鬼啦？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犹豫&冷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