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磨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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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那不知名的粉末碰到脸颊的瞬间，五条悟其实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这是个什么东西。
直到下一秒，一股火辣辣的感觉直接在他的眼睛和鼻腔中炸开——
“噗咳咳咳咳——哈啾！！”
这居然是辣椒粉！！？
反应过来应该开无下限挡住这些辣椒粉时已经来不及了。在他被猛然呛到的同时，水上雁反手从披风暗袋抽出一把钢琴线，像天女散花一样直接把线往他身上一捆，让一脸蒙逼的五条悟脚步不稳的往后栽倒！
“呜哇！？”
虽然无下限能阻止线碰到身体，但在已经被缠起来的情况下也没地方可闪。那么，就直接用咒力把线崩断——
才正要爆发一波的五条悟，膝窝冷不丁被某个东西狠狠撞了一下。接着，一只软乎乎的咒灵扑上了他的脸，把他脸整个黏得死死的。
五条悟：……
夏油杰你这个混蛋！！
对于另外的同学突然插入战场的举动，水上雁也有些讶异。手上的下一步动作顿住，他冰冷的目光重新染上情绪，顺势停手，将短剑轻巧地推回袖子里。
也没看清楚他是怎么弄的，总之他手一抖，缠在五条悟身上的线就乖乖地被收回手中。解放双手的五条悟立刻把那只咒灵捶飞，痛苦的摀住眼睛：“好辣……”
虽然只碰到了一点点，但是眼睛毫无疑问是他特别脆弱的部位。被火辣辣的感觉刺激的眼泪都要飙出来，五条悟咬牙切齿：“……”
从来没遇到过用辣椒粉埋伏他的对手，五条悟还真没想到有这一招。而且阴人前还故意用别的东西吸引了一下他的注意力，这家伙也未免太熟练了吧！
“好了好了，差不多该去吃午餐了。”慢慢走到两人身边，夏油杰把手里的一瓶矿泉水打开递给五条悟。看五条悟面目狰狞的把水往脸上狂倒，水上雁姑且解释了一句：“进眼睛里的冲掉就没事了。”
……果然「无限」是主动技能吗，而且可以自主选择挡住的东西。以及那双眼睛，看来是不能透视我的披风……闭着眼睛都能接递过来的水，他的眼睛……
目光在他毫无遮挡的面容上停留了几秒，水上雁移开视线，看向慢悠悠踱步过来的少女。
“刚刚还来不及自我介绍，我是家入硝子。”眼角有泪痣的少女说道：“打的不错喔。如果有受伤的话，可以来找我。”
能让五条悟吃鳖的都是好朋友。
抬手收回刚刚阴五条悟一把的咒灵，黑发丸子头的少年道：“夏油杰。术式是咒灵操术，可以操纵咒灵。之后或许会一起出任务，记得别把我的咒灵也一起干掉了。顺便一提，地上那个落汤鸡是五条悟。”
“今后请多指教，水上同学。”
五条悟在旁边大声抗议：“杰，竟敢趁乱下手，你死定了！”
他们看起来完全不在意辣椒粉的事。多少对此有点惊讶，水上雁顿了顿：“……紧急情况就直接叫我雁吧。叫水上的话，我或许会来不及反应。”
这句话的信息量异常的多。挑了下眉，夏油杰没有追问：“一起去食堂？”
水上雁同意。
事实上，他才刚来到这所学校不久。昨天晚上肌肉大叔——啊，现在该叫夜蛾老师了吧，也只是大致带着他绕了一圈。本来夜蛾老师有提议是否要延后一天再见新同学，但被他拒绝了。
『一天不睡没什么。不如说，在这里我根本睡不着。』
『……这里有天元大人的结界。你在这里会很安全。』
……哈啊。连所谓的「天元大人」都没见过，何谈信任。还不如先熟悉所谓的「咒术师」——
碧色的眸微阖。
你们，会是同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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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校的食堂选择还算多。因为地处偏僻的关系，学生若非出任务，还是吃学校的食堂比较方便一些。毕竟是拿命来拼的职业，在吃食上，姑且还是不会太亏待他们的。
在四人一同走进食堂时，正好食堂只有一些辅助监督与已经毕业的咒术师。感觉到几道朝自己投过来的好奇目光，水上雁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但也因为没感觉到明显的恶意，勉强不去计较。
……对新面孔好奇吗。算了，答应来，自然也预料到了会受到关注。
“我个人推荐这里的荞麦面喔。”走在前面一点的夏油杰指了指某个桌子：“坐那里吧。”
无所谓的跟着入座，水上雁从口袋掏出个钱包，准备去买东西吃。眼尖的看见他钱包的款式，家入硝子“咦”了一声：“这不是夜蛾老师的……”
毛绒绒的丑萌钱包异常熟悉，这不正是夜蛾老师咒骸的风格吗。
水上雁动作一顿：“嗯。我没什么钱，夜蛾就借了我一点。”还顺便附赠小钱包。
五条悟和夏油杰对视了一眼。
夏油：没钱不是向家里借，而是向夜蛾老师借……水上同学家里状况很差吧。
五条：没钱却有一级咒具。有意思喔。
食堂有卖沾面和汤面。点了一碗热腾腾的汤面，水上雁安静的吃起东西。虽然安静，但他吃的速度很快，没一会儿就吃掉了大半碗。买了一大堆零食甜点抱着吃，五条悟边吃边问：“所以你是几级？”
水上雁：“我不懂那个。”
“欸，完全是刚进入咒术界的超级新人啊。祓除过咒灵吗？就是那种长的有够丑的那个。”
夹起一块鱼板，水上雁意味不明的瞥了他一眼：“……祓除，是说宰掉吗。”
“对啦对啦，宰掉。”看见水上雁点头，五条悟继续问：“夜蛾有没有说你接下来要干嘛？”
“先熟悉环境。”
“反正之后应该是我们三人一起组队试试？”夏油杰用筷子翻搅着面条。硝子是内勤人员，偶尔才会外出运行任务，那就是他们三个男的才会比较需要磨合。
看水上雁的手段，是偏向隐匿作战或偷袭的类型吗？……还需要观察一下。
“不如今天下午一起到处晃晃？顺便见见前辈们。”只点了一碗味增汤，家入硝子早就喝完放在一边：“不久后好像就是交流会了吧，和京都校的。不知道我们一年级的需不需要参加。”
水上雁吃完最后一口，单手端起碗把汤也喝光。京都校……这么说来，夜蛾似乎说过，日本的咒术学校只有京都和东京两所。那么，彼此会互相交流也合理。
“二年级加上三年级也只有三人，不让我们加入人数会不够。”
“要我说，干脆就我们几个参加就好了啊——”把圆圆的墨镜往下推，亮出那双饱含天色水晶的双瞳，某个银发的家伙一脸嚣张：“反正京都的也只是一群杂鱼吧？”
一旁的辅助监督假装自己变成小聋瞎。
目光游移了一下，水上雁不发一语。等夏油杰吃完，他们便一同离席。不知道这是不是夜蛾老师的体贴，今天下午他们都没有任务，可以悠闲的做想做的事。
二年级唯一的一位学姊今天刚好不在，所以他们在随便逛了逛后，去找了三年级的两位前辈。此时那两位正好都在操场，彼此互相对打，自主训练中。
咒术师在没有任务时，大部分时间是在训练。毕竟是一不留神就会送命的职业，不训练那离死也不远了。
远远地看见人，家入硝子指了指那边的一男一女：“那是三年级的两位前辈。”
“虽然多少有预料到……咒术师的人真的很少。”水上雁望着他们，低声道：“再怎么说，比例过低了。”
“咒术师就是这样啦，永远都有除不完的咒灵。”五条悟双手抱着后脑勺：“是胆小鬼的话最好快点夹着尾巴逃走哟，不要等要死了才开始害怕，会死的很难看的。”
“悟。”夏油杰不赞同的喊了一声，但也没多说什么。毕竟，这确实是事实。
听见他毫不客气的话，水上雁无声对上那双苍天之瞳。
永远除不完的咒灵，不断拿命来填的咒术师……只要还从事这个工作，无时无刻不面对着鲜血与绝望。
……哼。
“你误会了一件事。”没有正面回应，水上雁无声笑了一下：“不是我想加入咒术师，而是夜蛾劝说我加入的。……嘛，被这么硬是跟?踪了整整三天，我也只能听听看他有什么提议了啊。”
“欸～～那个心软的肌肉脑袋居然会主动劝说未成年跳进火坑？”
也就是说，夜蛾正道觉得他当咒术师还比较好......是这个意思吧。
“千华前辈，加茂前辈~”硝子抬起手打招呼。闻言暂缓切磋，三年级的两位前辈纷纷看向悠闲晃过来的四只。
有着一头铁灰色的长发，女性咒术师一甩用来切磋的木棍，在地面上轻轻敲了敲：“这不是硝子嘛，有新伙伴加入？欢迎呀。”
黑发男性则是面无表情，只是自顾自平缓呼吸。
“这两位是泷千华学姊，以及加茂宪林学长。”简单的帮水上雁介绍了一下，家入硝子凑了过去：“……千华前辈，我们一年级的也能参加京都校交流会吗？”
“嗯~~可以喔！毕竟本来人数就不够——”笑出可爱的小虎牙，泷千华用手肘撞了撞身旁的加茂宪林：“是吧林林？”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磨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