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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第九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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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看不到司空曜的眸子，反倒给了她极大勇气，所以一口气的，她说了自己这辈子里最直白最大胆的话。
话落，晨华殿一阵长久的寂静。
言念儿看不到司空曜的脸，不知道此刻的司空曜是什么反应，这样得不到回应的感觉让她一瞬间的没了底。
可是她又着实没了那个勇气再说一遍。
良久，久的她抱着司空曜的胳膊都变得酸了起来。
难道是她理解错了，刚刚司空曜其实不是那个意思，毕竟一国王爷怎么可能会只有一个女人？
这么想着，言念儿弯起的嘴角终于慢慢变平，抱着司空曜的胳膊一松，缓缓放下的同时，她低声道：“对不起，是我理解错了，我……”
后面的话她还没说完，就见原本背对着她的司空曜猛然一个转身，长臂一伸，将言念儿抱了个满怀。
“念儿！念儿！你怎么不早说。”他激动的声音都带了几分颤音。
“……什、什么？”这一次，言念儿反倒不确定了，就像之前不知道司空曜因为自己哪句话生气一样，如今她也不知道司空曜是因为她哪句话开心。
尤其是她刚刚经历过自我怀疑阶段，她不太敢抱有太多期望。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司空曜将怀中人再次紧了紧，也不知是兴奋的还是激动的，他指尖都跟着抖了抖，“本王只要你，这辈子只要你，刚刚念儿的话，本王可是一字不差的全记住了，念儿不准食言，若是负了本王，本王就是将你囚禁起来，也不会放手的。”
一日里两次被表白，司空曜心里有些承受不来，尤其是刚刚言念儿的话，他甚至在脑中反反复复重放了很多遍才完全想明白。
他的念儿喜欢他，是他想要的那种喜欢，是他误会了她。
“王爷……你……”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刚刚经历了跌宕起伏的几个来回，如今听司空曜如此说，她还是懵懵的。
不敢表现出惊喜，总怕又是一场美好的梦。
看着刚刚还那么勇敢与他表白的言念儿，如今一副懵懵懂懂、神色恍惚的样子，司空曜忍不住弯了嘴角，伸手将言念儿脸颊一侧的碎发别到耳后，他满足又宠溺地笑了笑，“傻丫头。”
言念儿：“……”
说完，不再多言，一个俯身，封住了言念儿微微张开的薄唇。
红烛摇曳，让原本清冷的夜色也挂了几分暖意。
晨华殿的榻上，司空曜紧紧揽着怀中人，将言念儿的头按到自己胸口，自己则强行压制着越发凌乱的气息。
“王爷……”脸窝在司空曜胸口，声音听上去也是闷闷的，可是除此之外，还有着明显的羞赧与不自在。
虽然看不见，可是她能感觉到，也自然猜到了司空曜此刻的难受。
若放在一个时辰之前，她还会强压心中不适，让司空曜去找黄绿二人，而如今，她自然不会再提。
可是……
“念儿……”司空曜轻吮着言念儿发间的清香，低声唤道。
“嗯？”言念儿下意识应道。
“能不能……”后面的话，司空曜没说，却拉着言念儿的一只手探了下去。
“王爷！”言念儿腾的紧绷了身子，本就因刚刚那个长长的吻而面色桃花的她，更是一瞬间红地滴血。
“念儿可以的。”司空曜诱哄着，说话间慢慢凑到言念儿耳边，暗哑的嗓音幽幽响起，“之前……念儿是不是就做过？”
指的自然是他得“离魂症”时发生的事。
言念儿：“……”
身子更紧绷了，也不知道是耳边的热气太烫，还是那话中内容让她想起了什么画面。
“就像之前那样就可以。”司空曜磁性十足的嗓音又道。
像之前那样……
言念儿脸上热的骇人，手却下意识地动了动。
……
红烛滴满了泪，在烛台上摊了一片。
明明只是用手帮他，言念儿却累的不行，尤其是那手和手臂，酸的她再也抬不起来了。
这分明与之前不一样。
她记得的，那次她根本就没用这么长时间，虽然那次跟这次不一样，可是这也……
手上残留的东西还在提醒她刚刚发生了什么。
虽然很累，她还是起身，却被一旁的某位王爷一把按了下去，“念儿歇着吧，本王来。”
司空曜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身衣衫，端了一盆清水。
“来。”说话间，他抓着言念儿的手放到水盆里，然后便仔细洗了起来。
“我、我可以自己来。”她都这么大了，哪里需要人帮忙洗手。
司空曜却抓着她的手没有放下，“不许动。”是命令，却又浸着十足十的宠溺。
“刚刚念儿帮本王，这会儿自然是应该由本王来帮念儿。”司空曜说的自然极了。
言念儿好不容易稍稍褪下的红晕因着某位王爷的一句话，又一次跑了回来。
葱白的手指也在司空曜手中僵了又僵。
司空曜不用抬头也知道言念儿此刻的状态，低着头，偷偷笑了笑，“念儿月事第几天了？”
“……第一天。”没想到司空曜突然问起这个，言念儿羞红着脸答道。
“来了月事还出去玩了一天，也不知道爱惜自己。”司空曜又道，“难受吗？”
言念儿一愣，她还以为司空曜问起这个，是着急与她那样，没成想，竟然是担心她身体，虽羞赧不已，却又掩饰不住嘴角笑意，“第一天……还好。”她道。
洗完手，司空曜一边给言念儿擦着手一边道：“明天我去与他说过几天再出去，这些日子念儿就好好休息吧！”
言念儿微微点了点头，随后想到什么，又猛然抬起头来，“王爷……能不能不要说……”
“本王知道。”不待言念儿说完，司空曜宠溺地笑道，说话间还伸出一个指头刮了一下言念儿小巧挺翘的鼻子。
自己媳妇的隐秘事，除了他这个做相公的，自然不能随便说与其他男子知道。
言念儿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她发现了，自打从江南回来，司空曜就会时不时地对她做出一些原本应该对着小孩子做的事。
难道在他眼中自己还是一个小孩子？她有些无语。
可是想到数日前府中突然多出来的秋千，言念儿心下汗颜，看来自己在某位王爷心中确实是个小孩子。
“念儿？”
“啊？”正思绪飘渺的言念儿下意识抬头。
司空曜低笑，“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没、没什么。”言念儿赶紧摇头。
司空曜再次低低笑了笑，伸手将言念儿小心抱着放到榻里，自己也翻身躺下，侧过身，手掌轻抚到言念儿的小腹，规律的、不轻不重的缓缓揉着，“这样可舒服些？”
他没做过这些，可是却也知道女子来月事的时候肚子会不舒服，所以他也是试探着问道。
起初言念儿还没反应过来，听到司空曜问起，她才将将回神，随后便又是一阵不自在，和一种她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流从腹间、从心底，缓缓升起。
“嗯。”她轻轻点了点头，烛火下，映出她发红的眼角。
司空曜倒是没注意到，依旧不急不缓地揉着，又道：“三日后是太后老人家的五十寿辰，念儿要准备一下，与本王一道入宫。”
“太后？”她愕然抬头。
“嗯。”司空曜点了点头，“就是当今皇帝的生身母亲。”
司空曜与司空澈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司空曜的母亲就是魏太妃，而司空澈的母亲就是当今太后，兰太后。
言念儿对如今的皇帝没什么印象，对太后自然也是完全陌生，不过既然司空曜让她过去，她便点了点头，“好。”
烛火已熄，只留下满室洁白盈润的月光，静静流淌着，静谧又美好。
三日后。
这还是言念儿第一次入宫，虽然她是七王妃，可是司空曜还真没带过她入宫，不过她也不介意，便也未想其他。
她即便想也想不到，某位王爷之所以从不带她入宫，是因为一个他自己都不好言说的原因。
谁让他小肚鸡肠又时时提防，生怕那位与他喜好多有相同的皇兄会看上了他的王妃。
入了宫，还没见到兰太后，他们却先被司空婧拦了下来。
“七嫂嫂，七嫂嫂！”司空婧一脸兴奋地飞奔了过来。
伸手就要拉言念儿，却被一旁的司空曜先一步将言念儿拉到身后。
“喂！七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还怕我把七嫂嫂拐走不成。”司空婧不满地嘟起嘴。
言念儿也有些无语，正想着要说点什么，就听司空曜道：“多大了还毛毛躁躁的，你七嫂可没你那个蛮力，本王是怕你把念儿撞到。”
声落，言念儿汗颜，司空婧则震惊地瞠目结舌。
“不是吧七哥，我至于那么没轻没重吗？”司空婧一脸哀怨。
司空曜：“本王看来，就是。”
司空婧：“七哥你……”
“好了，王爷是逗你呢，婧儿怎么在这里？”言念儿适时圆场。
“哼！”司空婧白了某位王爷一眼，绕过司空曜，一把揽上言念儿胳膊，轻轻一带，就把人从司空曜身边抢了过来，“七嫂嫂，婧儿听说你们过来，特意在这等你的，上次在康王府杂人太多，都没好好跟七嫂嫂聊天。”
司空婧说着，又明目张胆地瞥了司空曜一眼，那眼神很明显，现在某位王爷也是杂人。
司空曜无语，他这个妹妹仗着他懒得与她计较，自小就是蹬鼻子上脸，正想着吓她两句，就见言念儿冲他笑了笑，“王爷，寿宴还没开始，我就与婧儿先去逛逛。”
司空曜：“……好吧，注意安全。”
“哎呀！七哥就是啰嗦，这里是皇宫，哪里有什么不安全的，走啦！”司空婧说着，拉起言念儿便走。
看着自己媳妇就这么被自己妹妹拐走了，司空曜又气又没办法，最后只能转身去了崇煌殿。
而另一边，终于将言念儿拉走的司空婧一路上都兴奋不已。
“婧儿怎么这么开心？”意识到司空婧心情不错，言念儿笑着问道。
“七嫂嫂你是不知道，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七哥如此吃瘪的表情，还是七嫂嫂厉害。”司空婧兴奋道
言念儿有些懵，她厉害？她刚刚明明也没做什么，怎么就厉害了？
正想着解释，却听身后有人唤道：“是七皇嫂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