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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第八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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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眸，对上司空曜还没回过神、深邃中又带了些茫然的眼睛，嘴角轻弯，她道：“我……心悦王爷。”
司空曜只觉得自己似乎幻听了，脑子懵懵的，耳朵也嗡嗡作响，好像什么都能听见，又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了。
看着依旧笑意盈盈看着他的言念儿，英明神武的大邢国七王爷像个愣头小子一样，眨了眨眼，眼中懵懂又茫然，说出的话也带着明显强行压制激荡情绪后的机械与木讷，“念儿你说什么？”
言念儿没有说话，只是原本浅浅的笑容深了深。突然的，她踮起脚，揽在腰上的手变成勾住司空曜的脖子，就那么毫不迟疑的，吻了上去。
既然已经明确了自己的心意，她便不想再犹犹豫豫，她向来如此，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之前她与司空曜只是她与魏太妃之间交换条件下的夫妻关系，她便做好那份交易。后来司空曜将她带回王府，她便做好一个挂名王妃的本分。再后来，司空曜对她表明心意，她答应给他机会，便也不拒绝他的亲密接触。
如今，也是受到离魅的点拨，她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了司空曜，既然如此，那便坦坦然然，告诉她自己的想法，不要让他患得患失。
言念儿向来是个拎得清轻重，理得清关系的人。
吻来的太突然，司空曜像受到惊吓一样，身子僵硬的一抖。
大睁着眼，看着心心念念的人近在咫尺，半闭着眼，睫毛轻颤，笨拙又生涩的在自己唇间辗转。
他惊的都忘了呼吸，直到言念儿的呼吸钻入他的鼻孔，明明只是温热，他却觉得滚烫的惊人，也终于将他神志拉回。
一个傾身，他直接抱紧怀中人，三步并作两步将人抵到墙角，俯身回吻了过去。
言念儿心悦他，他的王妃心悦他！喜欢他！
脑中只剩下这一个想法，司空曜从未有如此身心激荡过，喜悦与兴奋溢满了整个胸腔，仿佛都容不下那颗跳的太快的心。
温柔又缠绵，热情又激烈。
似要将怀中人揉进自己的血肉里，再也分不出你我。
直到言念儿身子软成一滩水，气喘连连，却又窘迫尴尬的进不得、退不得，甚至连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因为……
“念儿，念儿～”司空曜紧紧抱着怀中人，有些急切，又似在隐忍着，“我……”
说话间，他身子不自在地动了动。
言念儿本就被抵在墙角，退无可退，感受到司空曜身体的异样，她更是爆红了脸。
她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如今既已说开，他们又本是夫妻，其实，她是应该……
可是……
她红着脸，微微别过司空曜鼻息间的热气，“我……来了月事。”
她今天刚来了月事，实在身子不便。
司空曜闻言，脸上略略有些失望，不过很快便一扫而光，他深深吐着气，一下没一下地顺着言念儿丝滑的秀发，“无事，过一会儿就好了。”
如今的司空曜可能是忍的次数多了，竟也忍出了一些经验。
虽心底渴望的紧，身体上却能做到收放自如。
只不过那过程，有点难受罢了。
看出司空曜忍的辛苦，言念儿有些不忍，一双眸子沉了沉，她再次出声，“王爷若是需要，也可以找……黄绿两位妹妹，她们本也是王爷的妃子，是应该……”
“嚯”的一下，原本抱着言念儿的司空曜猛然拉开二人距离，抓着言念儿肩膀的手不住地收紧，刚刚还满眼的欢喜，如今也被一瞬而起的阴骛取代，只见他沉眸看着眼前人，说出的话也没了刚刚的温柔缱绻，反倒透着丝丝寒意，“念儿刚刚都是在骗本王的吗？”
言念儿不明所以，刚刚还你侬我侬，为何转眼就山雨欲来的模样，肩头被抓的生疼，她忍不住蹙眉，“王爷在说什么？”
“言念儿，我问你，在你心中，本王到底算什么？”
言念儿更是疑惑，她不明白司空曜为何如此问，也不明白他为何突然间发脾气。
是自己哪句话说错了吗？
“我……我是觉得自己今日不方便，不想王爷如此难受，所以才……”言念儿试图解释。
“你到底对本王有几分真心？”司空曜一双眸子染了血色，额间青筋暴起，根根弹跳着，像拉的过紧的弹簧，下一刻就要破体而出，“你若不喜欢本王，直说便是，本王说过，我可以等，一年、五年，十年都可以，没必要如此欺骗本王，糟蹋本王的感情。”
刚刚有多兴奋，现在就有多失望，是那种从云端到悬崖的感觉，司空曜心口疼的似流出了血。
“欺骗？”对上司空曜写满受伤和控诉的眸子，言念儿心头一颤，“我没有骗王爷。”
她没有欺骗，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又深思熟虑过的。
“没有？”司空曜似听到了什么笑话，怒极反倒笑了出来，“那念儿说说，你是如何喜欢本王的？”
“我……”这个问题，要怎么回答？
见言念儿迟疑，司空曜似自嘲一般再次笑了笑，“七王妃的喜欢可真是与众不同啊，让自己相公去找其他女人，然后还口口声声说自己喜欢本王，呵～”
司空曜说着，强压嘴角苦意，努力让自己看着平静些，可那眼中的伤却似染了墨，怎么也遮掩不掉。
他不想再待在这里了，心口憋闷，气血乱窜，他怕再待下去，他会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什么事来。
抓着言念儿肩头的手终于松开，不再多看身前人一眼，他转身便往玄关处走。
言念儿还没从司空曜刚刚的话中回神，见司空曜就要离开，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王爷！”她急急唤了一声，“不是你想的那样！”
可是司空曜根本不想听见言念儿任何声音，似逃离一般，甚至都没有停顿的，一把拉开房门，大步走了出去。
看着突然空下来的晨华殿，言念儿呆愣片刻，突然的，她提起裙摆，小跑着出了后殿。
如果刚刚的言念儿还处于混沌状态，那么此刻的她，则再清醒不过。
他误会她了，而她，也误会他了。
从不敢奢求的事情突然来临，她甚至都没有做好那样的心理准备。
如今，一切真相大白，她不想让那样的误会过夜。
可是外面天色已暗，司空曜腿长步子大，她追出来的时候，便没了踪影。
她不知道司空曜会去哪里，茫然无措间跑出了晨华殿，就要出府看看。
刚跨出晨华殿没几步，手腕却被一张大手牢牢抓住，一个用力，她被拽着转身，抬头便对上了一双即便夜色下依旧灼灼的眼睛。
“你要去哪？”司空曜还带着愠色。
“王爷？你不是……”言念儿有些懵，他不是走了吗？怎么出现在自己身后？
司空曜没有回话，怎么在她身后？因为他根本就没走，只是在晨华殿的房顶上坐了坐。
他是气，却又舍不得将言念儿一人丢在殿里，最后只能自己跟自己赌气地坐到了房顶之上。
“这天都黑了，你要去哪？”他又问了一遍，声音不善，却又带着几分无奈与妥协。
看着明显黑脸的某位王爷，言念儿不但不生气，还忍不住笑眼弯弯起来，“王爷没走？”她明知故问道。
司空曜有些别扭地躲过言念儿亮晶晶的眼睛，抿了抿唇，也不正面作答，“快回去吧！”
以前的言念儿从未仔细观察过司空曜，因为觉得既没必要，也不合适，所以每每都是低着眉眼，不冷不热的样子，如今她就那么光明正大地看着眼前人，才发现一向运筹帷幄威严凛然的七王爷，竟然也有如此别扭可爱的一面。
感受到身前人灼灼的目光，司空曜终于坚持不下去了，别别愣愣地转回头，“看什么，天都黑了，还不快回去？”
“那王爷送我。”言念儿想都没想地说道，说完反手抓住司空曜握着自己手腕的手。
司空曜身形一滞，心口“砰砰”跳快了两下。
他哪里经得住言念儿如此撩拨，哪怕只是一次普通的主动牵手，可是想到其实言念儿并没有他想的那样爱他，他又莫名烦躁与气馁。
可是烦归烦，气归气，他又没有办法拒绝这样与他示好的言念儿。
何况天黑了，他也确实不放心。
罢了，是自己期望太高，太心急了，司空曜自我安慰道。
遂也不再犹豫，拉着言念儿回了晨华殿。
“王爷不休息吗？”看着回到晨华殿就一直负手立在窗前，并没有要歇息之意的某位王爷，言念儿又问。
“念儿先歇吧！”他道，依旧背对着言念儿。
闻言，言念儿却不恼，甚至嘴角还挂着明显笑意，只见她缓缓走了过去，没有犹疑的，伸出双臂，直接从后背抱住了司空曜。
“念儿你……”一天里两次主动抱住他，他的心脏有些受不了。
“王爷……”将脸颊一侧贴在司空曜宽厚的背上，言念儿深吸一口气，才缓缓道：“念儿喜欢王爷，是真心的，没有欺骗，只不过我一直以为，身为一国王爷，自然是会有很多妃子，而作为王妃，是不可以嫉妒的，只有这样，才能不给王爷添乱，我以为，我这样做，王爷会开心，对不起，是我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