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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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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给本王等着!
榻上某位王爷再次开启新一轮的心底咆哮。
言念儿倒是没多想,只是淡淡笑了笑,“你与王爷聊会儿吧,我去给母妃请安。”言念儿说着,站起身。
却不曾想,司空澄也“腾”地跟着站了起来,“我也好久没见太妃了,不如与七嫂一道过去吧!”
“……好吧!”迟疑了一下,她点了点头。
听着房门被轻轻关上,司空曜整个人再次爆了!
好你个司空澄!
本王的女人也敢觊觎。
他虽没看见,可是以他对司空澄的了解,单单听那对话内容及司空澄说话的语气语调,他也能猜到司空澄的几分心思。
雷霆怒火在心底燃烧,烧的他简直要头顶冒火、七窍生烟。
直到言念儿再次回来。
因着刚刚按摩被打断,所以言念儿俯下身,继续给司空曜捏着腿。
感受着腿上不轻不重的力度,司空曜爆起的火气才稍稍平复了些。
随之而来的,就是理智回笼,然后他有些懵。
自己这是怎么了?
那个女人与别人说什么,跟他有什么关系?
待四十天后,他就会休掉她,然后就是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牵扯,无论那司空澄对她是什么心思,都与他无关。
可是想到这,莫名的,司空曜心里有点儿堵,还有点烦。
刚刚二人相谈甚欢的画面再次在他脑中浮现。
心烦气躁,心乱如麻,此刻他若是能坐,也一定是坐立不宁。
司空曜想不明白。
胡思乱想地过了一天。
直到他再次听到“哗啦啦”的水声。
又到了给他洗澡的时间。
想到昨夜的经历,司空曜身体莫名一紧。
不同于司空曜的紧张,如今的言念儿,虽然只是经历了一日,但是却已然克服了心中不适。
所以不再似昨日那般畏首畏尾,还留着一条亵裤。
此刻的她,没有半分犹豫,动作可以说还算流畅的,条理清晰的,一件一件的,将某位王爷脱了个精光。
虽然还是觉得很重,虽然还是很吃力,可是好在有了昨夜经历,所以,还算顺利的,她很快将人送到了浴桶里。
拿起一旁汗巾,她认真地擦了起来。
司空曜的心底依旧不能平复,即便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不着寸缕地出现在言念儿面前。
而且今日不同于昨日,虽然同样是不自在,可今日的他,似乎少了些暴怒,更多的是窘迫。
尤其是,那汗巾后面的手,时不时地剐蹭到他的皮肤。
似挂出了火星子一般,火烧火燎的热。
明明水温不算高,他却莫名出了一身汗,好在此刻他就在水中,很好的遮掩了过去。
擦完身,言念儿依着昨日的方法,再次将人从浴桶里搬到了榻上。
拿起一旁宽大的汗巾,将榻上人盖住,轻轻擦了擦,将身上残留的水拭去。
然后,她从上到下,一边擦着身,一边将汗巾从司空曜身上移开。
原本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动作,却在言念儿进行到某位王爷身体一半的位置,陡然停了下来。
手上一抖,汗巾就那么落在了榻上。
此刻的司空曜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他这辈子怕是都没经历过如此窘迫的时刻。
如果说,自打他莫名娶了这么个王妃起,他就窘事连连,那么此刻,绝对是连连中遇到了炸弹,嘭的一声,炸的他体无完肤。
因为,他那位不受控制的好兄弟,又一次斗志昂扬了起来。
许是那汗巾的摩擦,又或许是在浴桶中就已经有了前奏。
司空曜不知道,他也无心追究原因。
他恨不得真的晕过去算了,啥也不知道,他还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可是不行,他不但晕不过去,还精神的很,连带着他家兄弟也十足十的精神。
无论他发出多少命令,让他偃旗息鼓,就地撂倒,他家兄弟都熟视无睹、充耳不闻,依旧不知羞地看着眼前女子。
言念儿的脑子是懵的。
她虽未经人事,却也不是不知人事。
那代表着什么,即便是第一次见,她也知道。
窘迫、尴尬、羞赧,各种情绪一股脑儿地冲了过来。
撞的她整个人都傻住了,呆呆愣愣地看着,甚至都忘了避讳。
直到“咚咚咚”的敲门声。
“王妃,需要小的叫人将浴桶抬出去吗?”福子轻声问道。
言念儿身子一抖,终于回过神来,“哦,好、好……等一下。”
说话间,她匆忙拿起一旁的被子,胡乱地将榻上某位王爷盖了个严严实实,“可以进来了。”她平了平气息道。
福子带着两个下人将浴桶端了出去,正要离开,却被言念儿唤住,“等一下。”
“王妃有何吩咐?”
“呃~没什么,忙去吧。”她道。
刚刚的一瞬间,她本是想问问福子,在之前他照顾王爷的时候,是否也发生过刚刚那样的状况。
毕竟她之前听到的是,七王爷司空曜得的是离魂,身体不能动,也没有任何意识。
可是刚刚,怎么会……
不过话到嘴边,她还是没问出口。
毕竟那样的事,又叫她一个女子如何张得开口。
室内再次安静了下来,唯有烛影婆娑,时不时地乱跳两下,就像言念儿此刻慌乱的心一样。
慢慢转身,看着榻上被捂的严严实实的男人。
想着他还没有穿上衣服,她缓缓俯身,却在指尖碰到被子的一角时,又慌乱地收了回来。
因为,她不知道,那里……是不是还是刚刚那样。
若是还那样,她该怎么办?
踟蹰着,犹豫着,握着被子的手也是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半晌,她似下了极大的决心,深深吸气,她缓缓掀开了被子。
然后……
呼~心底长长出了一口气。
好在是恢复正常了!
顾不得其他,她急急拿来衣服,小心翼翼地穿着,尤其是裤子,她动作极小心,生怕自己哪里一个没注意,又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折腾完一切,躺到榻上的言念儿已然满身疲惫。
侧头看了看身旁男子。
那个她原本只是当作病人看的人。
好不容易散去的不自在又悄悄回笼。
毕竟刚刚那一幕,无异在提醒她,无论他是不是病人,他都是一个男人,一个还有着男人反应的男人。
言念儿蹙眉。
应该是身体受到刺激的自然反应,说明不了什么的,她心底如此解释。
说服了自己,言念儿也算稍稍安心,不多时,便睡了过去。
又一次留下还精神着的某位王爷。
如今的司空曜已经彻底对自己身边躺着的那个女人没脾气了。
无论发生什么,她都能睡得着。
她是没把自己当女人看,还是没把他当男人看啊?
他想不明白。
不过她不在意也好,既然不在意,应该就不会胡乱说出去,否则自己一个离魂症人,竟然还会起这种反应,被人知道,怕是会给他惹来麻烦。
只是自己怎么会……这样……
他自己是一个正常男人,自然有过那样的反应。
可是如此不受控制,不分场合的起反应,却还是第一次!
难不成是因为他目前不能控制这具身体,所以他的好兄弟也随心所欲了?
又是一个难眠夜。
随后的几日,一切都有序不紊的进行着,言念儿已经适应了如今的生活,司空曜也难得好脾气的很少再咆哮。
当然,这也是因为这几日天气有些凉,魏太妃的意思是,王爷本就病着,别再受到凉气,所以就不必每日都沐浴了。
这个消息,言念儿听后,稍稍松了口气,司空曜听后,大大地松了口气。
同时也可能是这几日司空曜没有运功的原因,身体产生了一定的消耗,而每日两次的米粥原本也不是很多的份量,所以,像那日早上那样的囧事,也没再发生。
司空曜的日子过的还算安心。
除了一件事。
一件在他意料之外的事。
那就是如今的他已经不用每日再沐浴,他原本还心底庆幸,想着像那日那样尴尬的事就不会再发生了。
可却万万没想到,自打那日起,他的身体就莫名变得敏感了起来。
以至于每次言念儿给他喂饭的时候,他的好兄弟都变得跃跃欲试。
不过好在有被子遮盖,言念儿应该不知道。
难不成他好兄弟睡得久了,突然变得精力充沛,活泼好动了?
司空曜想不明白。
他想不明白的还不止这一件。
还有一件事,他也捉摸不透。
那就是他对那个女人的态度。
不似从前那般憎恨与反感,反倒多了些别的想法。
就比如此刻,无事可做的他,总是在心中想象着那个女人的模样。
她应该不胖,因为她躺在他身侧的时候,偶尔碰到他身体,他能感觉到她身材的纤细。
她的嘴应该是粉粉嫩嫩、薄薄软软的,因为她每次喂他饭的时候,他能清晰描摹出那两片好看的唇形。
不大不小,不薄不厚,长的恰恰好。
她的鼻子应该很挺,因为也是在喂饭的时候,偶尔她的鼻头会碰到他的鼻子,小巧挺翘。
她的眼睫毛应该很长,同样是在喂饭的时候,偶尔会有她的睫毛在他脸上扫过。
她有一头又长又顺滑的秀发,因为那发丝经常会在他颈窝流连,惹的他呼吸都会慢上半拍。
她的眼睛是什么样子的?司空曜心道。
一定很漂亮,否则那个傻小子司空澄怎么会一反常态的对她如此热情。
她此刻在做什么?看书?
眼下室内安静,偶有翻书的声音,很小、很轻。
她看书时是什么样子的?他突然很想知道。
可是这样的自己,又让他很困惑。
自己这是怎么了?
那个他早晚要休掉的女人,他总是想她做什么?
一定是因为躺的久了,所以才对一个天天在他身边晃的人产生了几分好奇。他如此安慰自己道。
直到这一日,到了他进膳的时间,可是起床后就离开晨华殿的言念儿却没有回来,进来的,是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