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当空的主角光环被抢走了之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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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嘶。”
空刚从医务室出来的时候，用纱布和创口贴覆盖的伤口处还在阵阵作痛，让空这种忍耐力极高的人忍不住呻吟。脑袋因被钢管重击而出现“嗡嗡”响的轰鸣声，空眼前还有点发黑。
学校里面最温柔亲和的校医芭芭拉，心疼地建议空请假去市中心正规的大医院做全身检查，因为从空的伤势和描述来看，很有可能脑袋里出了问题，为了防止进一步恶化，必须要赶紧去做治疗。
空想也不想拒绝了，一副抱歉的表情指了指自己的口袋。
实在是囊中羞涩。
芭芭拉也无能为力，只是在给空包扎好后，塞给他许多帮助伤势恢复类的药物，让他定期服用，嘱咐近期不要做剧烈运动，要忌口一些食物等。
空扶着墙慢慢从校医室出来，走一会就要休息一下。现在还是上课时间，空没有请假，所以当空回到教室，被打断讲课的老师不等空解释，忽视空身上各种伤痕，理所当然地命令空去课室外罚站。
但空没有理会老师的斥责，他径直进了教室，来到自己的座位上，在被人翻过了的书包中随便抽了本书盖在了涂满胶水的凳子上，无视了桌面上的各种涂鸦，整个人趴在桌子上一副要睡觉的模样。
他实在是没有力气再拖着这身体在教室门口站上一节课。
从空进入教室里的那一刻，教室里的同学因为空的模样窃窃私语，而空又无视老师的话因此让老师气得脸色发绿时，同学们终于忍不住哄笑出声，在学生们的笑声中，老师更是气得脸色涨红。
空的表现让老师觉得自己教师的尊严受到了挑战，于是将怒气的发泄口对准这名不听话的学生，用尖利的语气道：“最近啊，有些学生上课不认真听讲，逃课！还学人在外面打架！在校内还好，记个处分，拉到全校面前批斗几句就没了；要是放到了外面去，在社会上被人打死了都没人管！打到浑身是伤！身体是父母生你养你得来的，要是父母看到自己的孩子变成这个样子，该有多伤心。”
这阴阳怪气的一番话，使得同学们议论纷纷，但是眼睛都看向同一个人，边偷偷瞟一眼那人的惨状边笑出声来。
“好了好了，我们宝贵的上课时间不应该浪费在这种人身上，翻开书本第86页……”老师见空没有反应，皱眉拿起书，将这件事暗自记在心里，准备下课回办公室和其他老师大吐苦水。
空仍然趴在桌面上一动不动，好像睡死了过去。
但是，藏在臂弯底下，无人能看到空的眼睛边一圈，彻底红了。
#2#
空和往常一样走在上学的路上，和平常一样，背着自己的书包，刚拐过一个小巷子的拐角，就被人从小巷子的黑暗中拉了过去。
那人的力气很大，皮肤也黑，留着一头深蓝色长发，无论空怎么挣扎，出声让他放开，甚至张口用力咬上去，血滴落出来，那人的手臂还是稳稳地抓住空的衣领不放，一路托拽着空进入了小巷子的最深处。
那是一个死胡同，明明是在大白天，却因为周围建筑高度关系而显得如晚上一般漆黑，因为并不是在真正的晚上，空至少还能看出在这个小胡同中，有两个个穿着他学校制服的学生，不耐地等在那。但更多的是穿着随意的，一看便知是社会上的混混之类的人物，和他们一起在等着什么，手边还有着棍棒形状的工具。
空心里“咯噔”一下，大事不妙，挣扎得更厉害了，但依旧逃不出那铁壁般的大手中。空感到有些绝望，但自己不轻易放弃的性格还是在努力寻找一线希望，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拼命让自己有些发抖的气息稳定下来，尽量保持着冷静问道：“你们是故意在这里等着抓我的，为什么这样做？我没有钱！”
抓着自己领子的黑皮男人，一脚踹上了空的后膝，迫使他跪下来，另一只手抓着他下巴，空的脸被迫抬起来仰视面前这堆人，男人才慢悠悠地开口说道：“我跟你无冤无仇，也不稀罕抢一个学生的钱。只是这两个学生弟弟出了一大笔钱让我们揍你一顿而已，不用担心，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
那几个学生？空仔细看过去，他们的脸因为在黑暗中有些模糊，眯起眼睛看去，一些大致轮廓，模模糊糊在脑中总算有了印象。
原来都是那个人身边的人。空有些恼怒地说道：“是你们！居然为了他等在我上学路上揍我！那件事情不关我的事！那个人卑鄙无耻，自导自演骗你们！”
那几名学生中，个子较高的一名橙发少年听到空这样说，抓起空前额的头发，狠狠在脸上用拳头用力揍了一发，没有留力，很快空白皙的脸颊上肿起了一边，嘴角也开裂了流出了丝丝血迹。
“本来我不想脏了自己的手，才叫人对付你，没想到你不仅心肠歹毒，嘴巴也脏。既然你如此不识好歹，颠倒是非，我也不会手下留情了。”橙发男人招了招手，示意那些人可以动手了。
钢管在地上摩擦的声音极为刺耳，不断向空逼近着，逼迫着空的心脏极限压缩。这时空慌了，求生的意识让他想要快点离开这里。
下一秒钢管的重击敲上了空的头部，让他彻底昏死过去。
在空失去意识后，那些人仍然不放过空，对地上任人割宰的少年不断拳打脚踢。
“真是，会不会做事，”同样穿着学生制服的一名黑紫发齐耳短发少年，一边靠着墙打游戏，一边戴着耳机，仿佛事情与他无关般，但口中全是刻薄的苛责：“把人打晕了再揍怎么能听到他的惨叫，这样可不叫报复，真是！便宜他了。”
“哎呀真不好意思，我的小弟还不熟悉道上的规则。不如这样吧，这次的钱就退还给你们部分算作补偿，意下如何？”小麦色皮肤的高大男人和事佬般说着，笑眯眯地与他们谈判着。
“算了，不差那点钱。”橙发男人烦躁地踹了一脚被那些人揍得浑身是伤，遍布青紫，头还不停流血的金发少年。
“咔嚓。”短发少年将空的惨状用手机拍下来后，似乎发给了某个人，得到那个人的回复后有些开心地将嘴角勾起，抬脚就走。橙发男人见状也跟着离开了，走之前瞥了一眼地上少年的惨状，像具尸体般陈列着再也不会醒来。
……？有什么景象扭曲了般。
他用力晃晃自己的脑袋，把异样感从脑中挥出，冷漠地离开了这个充满血腥味的小巷子中。
“哎呀，这真是……”小麦色蓝色长发男人怜惜地摇了摇头，似乎看不惯这样凄惨的场景般，但他开口让小弟直接离开了，并没有要帮助空的意思，自己也直接抛下那名少年，径直去了一处地方。
他推开一处装饰豪华，因为是在清晨而没有什么人的酒吧，吧台中有一个穿着侍者服装的红发男人在擦拭着杯子，在他一进门便问道：“处理得怎么样？”
“确确实实让那名叫“空”的，揍到看起来半个月都下不来床，”蓝发男人坐到吧台前，端起一杯准备好的酒就往自己嘴里灌，喝完才慢慢说：“谁让空那个家伙，招惹了我们最心爱的“那个人”。”
“……”在擦拭杯子的红发男人并没有接话，在得到回复后他便事不关己地做自己的事情。
在连续喝上好几杯的蓝发男人也知道再这么说下去也是自讨没趣，接连对自己灌了好几杯烈酒，像是要把积压在心中的淤泥清理干净。
“你说，为什么我的的理智告诉我，这样做不对，我不能这么做，但是我还是这样做了？这难道就是所谓的“爱情”吗？会将一个人一部分意识完完全全从体内分割，真可怕啊……”似乎是酒醉后的言语从不断灌酒的小麦色男人的口中说出，剖析着自己心理，向旁边的人问道。
在过了很久，久到小麦色皮肤的男人无趣想要回去的时候，一直在擦拭同一个杯子的红发男人，才用略僵硬的口吻说道：
“……我也不知道。”
#3#
隔壁班突然转学来了一名新生。
这是一件十分稀奇的消息，因为学期已经差不多过去大半了，不管是课程还是同学之间的关系在这个时期已经逐渐稳定下来，很难容下一名新生加入其中。
空也对此有些好奇，但因为不关自己的事也没有太过上心。但很快，空就在与自己关系好的同班同学聊天中了解到那个转学生的事迹。
那名转学生与自己拥有同样发色的头发，同样金色的眼睛，而他是一头短发而自己是长发，他的脸部五官与空相似，但要比空精致上数倍，性格和空很不同，那名转学生天真善良，性格好到听说同学家的猫死了都会落泪。
在同学们的口中，那名转学生风评极好，几乎所有与他相处过的人都会对他产生好感，并且在来到空这所学校的短短时期内，就发生了数起震惊全校的八卦事件。如被“公子”壁咚强制告白，被钟氏集团的总裁看上每天在校门口开着豪车接送上学，同学之间本来要好的关系被称为“行云流水”组合的两人因为他而大打出手等等……
听着这些离奇的事件，空不禁大笑出声，直说他是不是从某部杰克苏小说里走出来的人物，怎么天天和一些奇奇怪怪的男人纠缠不清呢。
而且他们都是男人，就算现代生活开放，但是在校内如此大胆追求一个男生，并且引起极大骚动，居然没有一个人觉得奇怪。空看同学们的样子，好像都觉得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空觉得有些异样，但是因为与他无关，于是并没有过多放在心上。
直到某一天，那名转学生站在空班级门口，眼眶泛红，眼角含泪，用软糯的声音让人帮自己叫空出来一趟，不知谁欺负了他。班里的同学见到他这个样子，都纷纷表示十分心疼，一个个不敢靠近，好声好气地安慰他。
他低下头，握着拳头，仿佛在隐忍着什么，接着抬起头，给他们露出一抹如向日葵般，故作坚强向上的笑容，像是在冰川之上也能顽强开放的鲜花：“不用担心我，我，我没事的。”说着不断看瞟向空所在的地方，眼中划过一丝胆怯。这一个细节被一直注视着他的人记在心里，皱着眉要问些什么，但被他恳求的目光给制止了，只好作罢。
空觉得很奇怪，自己与他没有什么交集，顶多长得也有些相似，但也不至于这个样子来到自己的班级门口找他。眼看班里的人越来越多涌向他，门口也变得越来越拥挤，简直如同菜市场一般，让空下课想要预习一下课本的心情都没有了，只好无奈地站起来，去见一下近来学校的风云人物。
他恳求身边跟着他保护着他的男人给他和空一点私聊的空间，将空单独约上了教学楼中最高层的楼梯口边。
“你好，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吧，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空没有跟着他站在最高的那道楼梯台阶上，因为心中产生的警惕心让空还差好几阶楼梯时就停下步伐。空见他一副被谁欺负的模样，话也不敢说得太冷漠，只好礼貌地问道。
他因为站在了最高层，本来就和空差不多的身高在几层台阶的助力下，让他俯视着空，高高居上，脸上柔弱不堪的神情慢慢凝结了一个笑容，本该不应该出现在他所操持的人设的，淬满阴毒，怨恨，带着快意的笑容：“空，你过得还好吗？”
空皱了下眉，直觉告诉他面前的人对他持有巨大的恨意，明明自己与他无冤无仇，这无缘无故的怨恨究竟从何而来。空不想与他多呆，转身就走：“如果是问这个，我和你没有什么话好说的。”
“你一定过得很不好吧！哈哈哈哈哈哈！这副丧家狗的样子，太好笑了！眼睁睁看着本来会与自己好上的人全被我夺走了，一定恨我恨得想死！”没等空回答，他自顾自地帮空回答，并且爆发出像极了计谋得逞电视剧常见的反派的大笑，这渗人的笑声让空感到极为不舒服，并且加快了脚下离开的步伐。
这个转学生怕不是忘记吃药就出来了。空心中因为他的笑而吓得一抽一抽的，恨不得早点离开和他单独呆在一起的空气旁。
“哈哈哈哈！失败者！垃圾！臭虫！”他猖狂地大笑着，原本精致的五官因为脸上怨毒，愤然的情绪而扭曲着，十分丑陋：“但是你这种在臭水沟里面趴着的人，为什么还要和我争！？明明我用尽了手段，但是魈他还是对我不冷不热！要不是我的“下人们”告诉我昨天魈和你一起在教室亲密，我都还不知道你下手这么快，连我看中的人都染指了！”
空听到魈的名字，终于忍不了他胡说八道了，停下脚步，怒视回去：“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一上来对人说些乱七八糟听不懂的话！而且我跟魈只是普通朋友，昨天我在教室找他补习！为什么在你嘴里会说得我们在做什么肮脏的事情一样！！！”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他像是被空戳到了什么痛脚，发疯般喊叫，金色的大眼对空充满浓烈的杀意：“你一定是想要和我争！他们都是我的！是我的！你不可能抢得过我！哈哈哈哈哈！！丧家之犬！你没有什么好怕的！”
疯子。空真的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自己设为假想敌，想打开他的脑袋了解里面都装了些什么，或者好好告诉他自己不喜欢男生，也不可能做出抢别人男人这件事。
“只要把你除掉的话，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名和空长得相似的转学生，朝空露出一个扭曲至极的笑容，当着空的面抬起了一只脚，接着一脚踏空。
空见了这一幕，缩紧瞳孔，下意识想要返回楼梯去接住那名故意踩空楼梯的少年，但因为自己已经走得太远，并没有赶上。
接着，那名少年在昏迷的过去后，被空打电话叫来的急救车送去了医院。
几乎是那天开始，在一场显而易见的阴谋之下，金发少年遭受了前所未有，陷落了无与伦比的，黑暗之中。
#4#
空呆呆地看着手心中的一条长长的血痕，鲜红色的水珠汇聚成一股从中缓缓滴落。
刚刚在教室，趴在桌子上的时候就察觉到了有些刺痛，可能是另一个部位太疼了了，没有及时注意到。
原来自己的桌面上还有根针，特地被人放在了不起眼的角落边缘，空才没有注意到，但自己趴下桌子的动作刚好划到了手心，插入了手心之中最柔软的位置。
空看着天台边，网状的围栏之外的景色，从高处俯视着下方的景色，因为所有平常看起来巨大无比的事物，在此刻也变得渺小无比，让空此时的心情得到了少有的平静的感觉。
空想要看得更仔细一点，觉得那绿色的网状塑胶围栏有些碍眼，于是不顾身体还有手心上的伤，小心翼翼想要翻过围栏，站到围栏外的边缘处。
在攀爬的时候，空突然想起了小时候，和自己最爱的妹妹荧一起爬树时的场景。
那个时候父母还没有离异，那是全家相处的最愉快的一段时光。妹妹爬树时总喜欢让自己先爬，然后再拉着她上去，如果不是空帮她，荧一定会哭闹不止，一定要自己哥哥抱才肯爬上去。
她曾在空的耳边偷偷地告诉自己最爱的哥哥：“如果没有哥哥在的话，我会觉得爬树好可怕好可怕，在高处也不敢往下看，我总是觉得一定会摔下去的。但是有哥哥在的话，我一点都不怕，一起坐在树枝上看同样的风景，我觉得那个时候心情很好很好！”
“我也一样哦，有荧在我的心情也变得很好很好！”那个时候空开心地笑着回答道，两个相似的，血脉相连的小孩子互相笑作一团，亲密到密不可分，全世界都不能让他们分离。
直到离婚协议白纸黑字地摆在两个小孩面前，父母平静地叙说着事实，两个小孩哪里懂得那么多，只是哭泣地恳求着不想分离。
那是空哭得最惨痛，挣扎得最激烈的一次，父亲把空按着，沉默地目视着母亲将同样哭闹不止的荧带离了曾经四个人温暖不已的家中。
空在那个时期不吃不喝了一段时间，曾经宽厚严厉的父亲越来越晚回到家中，身上的酒气和越发凶厉的神态，让空不知所措。
空在又一个父亲夜不归宿的夜晚中，拿着存了许久的钱，偷偷跑出去打车去荧所在的地方，空当时还是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在司机的不断试探中，故意展示自己的玩具手表撒谎说里面安装定位时，那是空最紧张害怕的时刻。
好在有惊无险，空顺利来到荧所在的小区，这时差不多快到深夜了，空还在思考怎样让门口的保安放自己进去时突然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把空吓得跳起来，紧张地退后几步回头一看，是一个看上去十几岁，比自己大的淡金发少年，他半边脸都缠上了纱布，手里拿着似乎是从便利店买的零食，碧绿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空：“我认识你，你是荧的哥哥空吧，我看过你的照片，我叫戴因，是荧现任“哥哥”。没想到你这么晚了还找她，到公园那边，我们聊聊。”
空惊呆了，幼小的大脑没有过多思考能力，呆呆地跟着戴因来到公园的秋千边。
“我知道你们两个很在乎对方，荧到现在还在哭闹要见你，大半夜不消停，我还去给她买他最喜欢的零食哄哄她。”戴因举起手中从便利店精心挑选的零食包装展示给空，空看一眼便知道那些都是荧爱吃的：“你也差不多该接受这一切了，你的母亲和我的父亲组成了新的家庭，我现在努力成为荧的“哥哥”，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还好照顾她的。”
“可以请你尽量不要再见荧了吗，”戴因见空还是有些呆傻地看着自己，不禁觉得小孩子的心思真的很难懂，无奈地请求道：“虽然荧见到你确实会很高兴，但是你会再次离开在她的面前，她会更加舍不得，哭闹得更凶，会更难融入到现在这个家庭之中。我想当她的好哥哥，我也明白你的痛苦。”
戴因见空还是没有反应的样子，坐在秋千上一动不动的，好像哪里坏掉了。
戴因不禁摸了摸空柔软的发顶，知道自己所说的对一个小孩子来说是一个多大的打击，于是蹲下来，与空平视着：“身为哥哥，难道不是要更加为妹妹考虑吗。如果你想让她过得更好的话，给她一点时间适应新的生活吧。”
过了好久，空终于理解了戴因的话，小脑袋僵硬地点了点，算是同意了戴因的话。
少年抽出随身携带的纸巾擦拭了小孩子柔软的脸上大颗滴落的泪水，从零食袋子里拿出一颗棒棒糖塞给了小孩子手中，牵起他的手，送他回了原来的地方。
从那个时候起，空减少了和荧接触的频率，而荧也察觉到哥哥对自己的冷漠，于是也慢慢减少两人的联系。作为荧的新任哥哥，戴因时不时给空发送视频或者照片，告诉空荧在新的家庭过得好不好。
看着荧开心地在生日蛋糕面前，露出幸福的表情闭上眼睛许愿，母亲和戴因的父亲，在旁边温柔地注视着荧，空为荧感到开心，荧生活过得幸福，那空再怎么样也无所谓了。
父亲似乎越来越爱喝酒了，偶尔还会打空，有时候打出痕迹，第二天酒醒之后会抱着空大哭边说对不起。但是到了晚上，噩梦会继续上演。
空从来没有怪过父亲，只是担心着家里的生活费在一点点减少，开支不够，连供自己上学都有些困难。
于是一边打工一边学习就成了空的常态，在打工认识的前辈人都很温柔，一个平时很倒霉，一个说话不是很流畅；当然在学校里也交到很多朋友，魈是图书馆借书时，刚好两人碰到同一本书便因此成为了好友，还有温迪，阿贝多前辈……
空慢慢地回忆过去的一点一滴，越是回忆，胸口越是泛起一股酸涩的感情。
那些故事似乎都离现在的空十分遥远，打工的地方不知道因为什么而倒闭了；认识的好友们，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躲着自己，都没有在校内见到了……
自己好像被这个世界所排挤，不被承认存在。
空没有怪过那个奇怪的转学生。
他只是很累了，难以再坚持下去了。
所爱的人已经有人接替他的位置，去爱她。
恨的人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恨，对空来说，他已经非常累了。
真想好好休息一下啊。
空呆呆地看着手心中被尖利的针穿过的孔洞，源源不断流出鲜血还未止住，心中有什么终于开了一个大洞，流出的冲断了最后一根紧绷的弦。
好累，想要休息了。
空向前做了一个拥抱的动作，好像见到了什么珍贵的人，紧抱不止，满是伤痕的脸颊露出幸福的微笑。
我爱你
再见了
随后落下了。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当空的主角光环被抢走了之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