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番外（五）慎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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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这种大事为何不早点告诉我！”
散兵在一旁翻了个白眼，摊开双手：“谁知道你不知道，现在不正告诉你了吗。”
达达利亚一改常态，靠在墙上，表情沉重，一言不发。
位居愚人众执行官第八席的女士，是一名高挑白色卷发女子，因为这个消息不由得来回渡步，难掩心中的激动：“这不正是好时机！三神窝里斗，趁此机会，我要将他们的神之心，一网打尽！”女士举起手，慢慢将手心收拢，似乎能看到神之心握在手心里的场景了。
“所以我说，确保成功，要与深渊合作……”散兵的话还没说完，被一旁的达达利亚开口打断：“不行！深渊的公主殿下她一定会将他带走的。”
散兵听到达达利亚的话语，脸色一下子变得一言难尽。
要是放在几天前有人跟他说公子会因为一个人而化身舔狗的话，他一定会因为笑到肚子疼而放过那个出言不敬之人一命。
但公子如今的表现在散兵看来，不是他脑袋出了问题，就是那个少年确实有毒性。
说起来，那少年与自己曾有过节，自己睚眦必报，肯定是要先报复回来。但如果他接受了深渊的庇护，那仇也难报了。
思来想去，散兵决定询问第三个人，由其他的愚人众执行官来作定论。
“那自然是将那少年捉来作人质了，”女士眯着眼睛看着态度不对劲的达达利亚，冰冷的神色中警告他不要忘记身为愚人众的职责：“现在群神大乱，甚至提瓦特大陆有名的人物都因那少年所困。如果我们得到了那名少年，不仅是他们，连深渊的势力也能够自如操控。”
散兵听了白眼翻得更大了，这嫌弃的小表情放在他年少稚气的面庞上显得有些滑稽，他无语道：“谁不想把他捉住，那也要有那个本事在那么多股势力中抢到那少年，独占鳌头。更何况，很有可能我们刚捉到他，就会受到他们的疯狂报复。”还不用说愚人众在其中投入的时间精力还有兵力有多少。
“我说他是人质，但不一定是在我们这边的人质。可以是深渊的“人质”，也可以是雷神，风神或者岩神的“人质”，但绝对不可能是愚人众的“人质”。”女士嘴角上挑，显然已经准备要在稻妻搅起滔天巨浪：“他会成为战争的导火索，也是我们拿走神之心的关键！”
散兵不禁鼓掌，拍手称赞。
“你想祸水东引？栽赃他们双方然后从中得利？”一直黑着脸，没有开口说话的达达利亚，明白了女士的意图，担心着被迫成为争夺之物的少年，暗蓝色的眸中满是反对。
但达达利亚也知道自己的反对不会有作用，愚人众的执行官一个比一个偏执疯狂，一旦决定好的事情，如果没有其他的特殊情况，不会被轻易撼动。
更何况自己反对的理由可笑得令人不齿。
仅仅是想带空回自己的故乡至东国，见见自己的家人罢了，自己亲爱的弟弟托克见到空的话，一定会很喜欢他的。
一块高大椭圆形的，有常人数倍高的镜子竖立在王座阶梯之前。冰蓝透澈的镜面上，栩栩如生，如同真实发生在眼前的画面正清晰地浮现在其中，那画面似乎都以一名金发少年为中心，不断地播放着与少年有关的记录画面。
在播放到某些不可言说画面时，藏镜仕女不禁将跪着的头颅埋得更低，生怕坐在王座上的那名神情冷漠的少女，因为看到自己的胞兄受辱而气急手刃自己了。
藏镜仕女听从自己长官的命令，将空的消息透露给深渊的那位高贵的公主。她明白这一趟凶多吉少，可是若不听命令自己当下就会被处理。藏镜仕女微微转过眼，看着和自己一同跪着的，自己主动要求陪同她一起来的债务处理人，心中那种直面死亡的恐惧感才稍微减少了一些。
藏镜仕女本以为，坐于王座上的少女会大发雷霆，让他们的尸骨无存。但是，藏镜仕女小心翼翼地抬头观察了长阶梯之上，王座中少女的表情。
穿黑色露背长裙的金发少女，姿态高冷地翘腿，侧着身子用手支撑着脸，金色的眸子里面没有任何感情，在看到镜子里的画面再如何不堪如何血腥也不为所动，像不关己事般冷漠。
难道深渊公主和少年没有关系吗？藏镜仕女看着公主和镜子中的少年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将推测推翻；难道镜子中没有画面显示？不可能，她否决了这个假设，毕竟是自己的法术，不可能有失误。
究竟是……藏镜仕女还在深思时猛然发现自己打量的视线，不小心与尊贵公主殿下撞在了一起，因害怕连忙将头低下，下一秒，自己的下巴被一硬物强制抬起来，被迫与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前的人对视。
少女伸腿，用黑色高跟鞋尖挑起跪在地上高挑女人的下巴，确认了她脸上过于恐惧的神情之后，没有欺骗自己的胆量，冷漠的声线没有一点起伏地说道：“你们说，画面里那个没用的废物是我的“哥哥”？”
“我没有所谓的“哥哥”。”少女毫不犹豫地说道，一脚踹开了地上的两人：“虽然不知道你们从哪里听来的传闻，但是在我的记忆中，一直以来只有我一个人。”
“现在居然找了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不知是人造还是复制品的假货，跑来我的地盘放出这些画面来恶心我？”黑衣少女充满杀意地俯视地面上的愚人众，将他们吓得不敢吱声，随即，少女杀意敛去，下一秒像瞬移了般，又回到自己的王座上，懒散地坐了回去，意兴阑珊命令道：“来人，把他们解决掉。以后不要让愚人众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请大人饶恕我们！我们也只是听命行事！回去之后保证不会再来烦扰您！”戴着面具兜帽的债务处理人，挡在藏镜仕女前，跪地求情。
站在王座旁，有三人加起来差不多高的深渊使徒，慢慢抽出自己的剑柄，缓缓上前，要听从少女的命令将他们处决。
“……等一下，这件事也许有内情，可否派我去处理？”突然出现在王座的另一侧，一名身材高大，半张脸被面具遮盖住的金发男人，沉声说道：“公主殿下，那名少年凭空冒出来，还在提瓦特大陆上掀起不少风浪，又长得与你一模一样，不觉得事有蹊跷吗？”
“那就交给你了，戴因。”少女皱眉道，身为深渊公主，她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完成，她肩负重任，怎么可能会为了一名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停下自己步伐，浪费时间。
虽然……
少女皱眉，抚上感到有些刺痛的心口，不清楚胸口中这陌生的情绪从何而来。她将这归结于身体的不适，于是先一步离开了这里，将事情交给戴因处理。
戴因特意在少女完全离开这里之后，才对前来的愚人众，沉稳的语气中带着些微的急切说道：“空在哪里？快带我去找他！”
愚人众两人怔愣了一下，好半天才反应戴因所说的空指的是镜子画面中那名少年。
但他们也只是奉上头命令将这名，据说是深渊公主哥哥的行踪给深渊的人看，至于叫什么他们也没有说过。
那他是怎么知道的？
愚人众决定不深究，万一又因此事出了岔子丧命就不妙了。反正将他带过去后便没有自己什么事了。
本应早早带着空，回到璃月找一处隐蔽的洞府藏起来的魈，因为空的态度和流于外表的冷漠，忍不住想要见到空冷漠之外的另外的情绪，于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兴奋把空摁在地上好好的恩爱了一番，共赴巫山云雨。
果然，空情动的样子也……魈满面笑意，自己脸上因为过于兴奋而绯红一片，手中的人更是红痕遍布全身，眼中因为疼痛与欢愉而挤满了水光，时不时会落出来一些，当然落出来的晶莹都被魈一个不落的舔舐干净。
正当魈品尝得差不多，将空抱回去时，察觉到一丝被人窥伺，陌生的气息。
魈当下立断抱起空离开这是非之地，唯恐空被另一个人带离身边。
但来者的速度更快，简直犹如星辰之中坠落的流星般，仅仅使用风元素仙力的魈，在这速度的追击下也要逊色许多。见躲不掉，魈死死抱着空，对来人摆出防备的姿态：“这个力量……是深渊的人！再跟来就将你碎尸万段！”
“我无意与你战斗，”戴因斯雷布见他不躲了，也没有其他动作，抱臂站在他的对面，对魈的赤红露骨的杀气熟视无睹，张嘴便要道：“可否将你手上那个人交给我，他对我很重要。”
“去死！”魈哪里肯接受，眼中恶意的红光乍现，一手搂住空，另一只手握住长枪往来人扫去。魈的红色长枪之中竟然蕴藏无数妖邪镇压在其中，那是魈在扫荡四方妖邪时特地将它们控住放入自己武器，以供自己驱使。只见红光乍现，鬼影重重，无数红色的恶灵张牙舞爪朝戴因杀去，要撕碎他连魂魄都不剩。
“空，你还真是招惹了一些了不得的人……”戴因无奈地叹道，面对朝自己杀来的魑魅魍魉毫无惧怕，张开自己双臂，似乎要使用什么招式：“本来我不能出手的……但是仅此一次。”
刹那间，时间静止。
戴因斯雷布手放背后，悠然地绕过前面一个个被暂停之后姿势表情千奇百怪的黑红色鬼影，渡步到满面狰狞的魈面前。
魈看着戴因的眼神极为凶恶，仿佛戴因与他有血海深仇。
而戴因仅仅只是想要带走空而已。
没想到空在他们心目中的分量占重极高……可能他们也没有想到吧。
戴因伸手，想要把空从魈的怀中带出来，但是魈抓得太紧，把空细嫩的皮肤抓得留红痕破皮，硬扯的话很可能会把空身上的一块肉给扯下来。
戴因不得已，只好将魈的五指和腕部关节掰折，以不正常的角度扭转，才能将空从魈的手中带走。当空被带离魈的手臂中的一刹那，戴因猛然察觉到什么，刚好抬头见到面前的红衣少年眸中闪过巨大强烈的杀意，似乎他下一秒就能打破冻结的时间杀死戴因斯雷布。
出人意料。戴因淡淡地想着，他很明确知道魈并没有这种力量，但是他能在时间停止的情况下还能有所意识，难道这就是仙人的力量吗，戴因都想要赞扬他了。
戴因斯雷布抱着空，用自己的力量开启了短距离传送，远离这个危险的地方，来到一个四下无人，没有危险的荒野之中，才让时间重新转动。
“……”
安静。
要不是旁边的鸣神草正随着风摆动，戴因还以为时间仍然在暂停中。
他低头看向怀中的少年，他并没有睡着或晕倒，睁大的金色眼眸黯淡无光，存在诡异的空洞感，仿佛他的灵魂已然不在只剩一间躯壳，他的躯壳也惨不忍睹，似乎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施加在他身体上痕迹的人并不懂得什么叫怜香惜玉，而且独占欲极强，每一片皮肤上都有大小不一的印记。
看来他自我封闭了内心，戴因与少年双目相对注视着，他没有任何反应。这是极其奇怪的一件事，一个陌生人正抱着你而你没有任何反应，毫不在意，对一切都漠然而视。
……想必之前经历了很多。
其实空一来到提瓦特大陆时，戴因斯雷布就有所感应，但是他正辅佐深渊公主，而且，荧与空有着血缘关系，既然荧当初能走到这一步，那么空也可以吧，戴因怀抱侥幸心理，便没有过多关注空，只是偶尔会让深渊法师向自己报告空的踪迹。
但不知道为什么，每一个去探查空的人都没有再回来过，久而久之戴因便没有关注空了。
现在空变成了这个样子，也许是因为荧一开始就有自己作伴，而空出现在大陆时孤身一人。戴因目光复杂地望着他，他也有责任，若是一开始就陪伴在他的身边，也许事情就会变得不一样。
“听着，空，我清楚你的身份，也知道你的目的。如果你还想再见到你的妹妹，荧，就回答我。”
当听到“妹妹”时，空的眼神才渐渐出现光彩，盯了戴因许久，半张面具遮掩着如雕塑般的容貌，没有在上面看到欺骗和经常会遇到的带着恶意的神情，露出的蓝绿色眼瞳中只有看穿一切的淡然。
空张口，想要出声，但连声音都不免颤抖起来：真的吗，你没有骗我——荧，我的妹妹你知道她在哪里吗！？”
空的眼神之中还带有戒备，但是比起刚才像死人一样的眼神，已经好了很多。戴因斯雷布沉吟了一下，才道：“我不能将一切全盘托出，命运会指引你们的相见，现在还不是时候。”
空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已经渗透出鲜血来了，手也下意识在拉扯着戴因的衣服，太过用力而把布料弄出许多褶皱。
“但我能告诉你，她现在身在深渊，并且，是深渊的领导者，对外称作深渊公主。而我戴因斯雷布，是她的辅佐者。她有自己的任务在身，还不能见你。”戴因看着少年过于痛苦和不解的神情，终是不忍心，将另一个重要的实情告诉空：“其实……荧在一开始踏入这个提瓦特大陆时，就算有我的陪伴，她仍因为提瓦特大陆中巨量的恶意弄得精神奔溃，就像你现在的样子般。”
空的神色一下子变得紧张极了，张口想要问很多，但戴因打断他的问话继续说道：“她虽然没有遭遇和你一样的折磨，但是在旅行途中发生的一些事情，让她的精神变得十分脆弱。如果不是为了寻找你的动力存在的话，她的心灵恐怕也会坠入无尽深渊之中。”
“那为什么她现在……”空紧张的神色恨不得以身代入。
“为了实现某个目的，”戴因说到这里便不愿说太多，将话题转移到荧身上：“但是，那时的荧精神太过脆弱，不足以胜任。为了完成这一目的，荧主动……不，是我，自作主张抹去了荧记忆中所有关于你的回忆。”
“只有忘记了你，荧才会放下自己最后一道坚守心灵的防线，彻底，入魔。”戴因斯雷布看着空犹如窒息般的面庞，平淡地说道：“只有入魔后，荧才被这个世界真正所容纳，拥有强大无可比拟的力量，去实现自己的目的。”
“你为什么要……”空不可置信地看着毫无波澜的戴因，怔然问道。
“因为我通晓命运，所以，才不能让命运偏离它既定的轨迹。”戴因布雷斯知道空要问什么，很快回答，神色平常道：“我跟在荧身边的原因是如此，现在救你的原因也是如此。”
空的神色迷惘，并不理解他所说的，也不明白他的职责，他仅仅是想早些找到妹妹，然后，和她一起离开这个令他痛苦万分的世界。
“但是，命运并不是我能够把控的，那是取决于人们所做的每一个选择，关于你的命运，空，我不会多加干涉。”戴因斯雷布把空放到一处平坦的草地上，用法术治疗了他身上的所有伤痕，并检查了一下他身体中的力量，不禁摇头：“你现在太弱小了，在提瓦特大陆，弱小之人是不能随意决定自己的命运。”
“在你变强大这段时间里，我会陪伴着你，直到你有力量决定自己的命运为止。”戴因蹲下来，伸手摸了摸坐在草地上金发少年柔软的发顶，蓝绿色的瞳孔中不含虚假与欺骗。
头顶上传来安抚意味的抚摸让空感受久违的心安。空看着面前戴着面具，才刚认识不久，口口声声命运指引的人，金色的眼瞳中不安地流露出一丝脆弱，他只想要找到妹妹，但是现在的自己很可能撑不到见到妹妹的那一天。
这个突然出现的人真的可信吗，从刚刚的对话中，他也是一个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
空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信任他人，但是，正如戴因所说，只有变强了，才能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
空伸手，颤颤巍巍，想要抓住什么，小心翼翼的，不安的，期盼着。
“真，的吗……”
戴因握住空在虚空中想要抓住什么的手，掌心传递给予力量：“是的，从过去至未来的结点中，也就是现在，我以自己的生命向你起誓，直到你变强，我会一直陪伴，保护你。”
荧妹被ban了，她发起疯来不是一般恐怖，不见血不收刀，为防止出现人命决定让荧妹失忆入魔，估计要很后面才恢复。
与其让荧救空，其实我更倾向于让空自救，不能总是躲在别人后面或者毫无还手之力，为了让空走上砍怪升级之路，应急食品大号派蒙戴因上线。
今天玩了一上午抽到的早柚，woc太好玩了吧，这个滚滚能染色，好看，滚起来还不会消耗体力，挥以理服人的样子真的很可爱，立刻拉到20级戴精通和万叶一起去跑图，风元素加成速度，我直接上天。
补充一些觉得带感的入魔设定：
九条裟罗：无条件听从雷神的命令，对雷神有着近乎盲目的服从，无论多么不合理的命令都会去完成没有异议。
丽莎：对知识拥有无穷无尽的探索欲，为汲取知识似乎什么都做得出来，最近似乎在做人体电刑实验。
优菈：虽然加入了骑士团但自己身为贵族的自觉不变，十分记仇，对于冒犯自己的人痛下杀手。
凯亚：精通人性的男讲师，善于从人们口中套出情报，然后让他们甘愿为自己做事，十分狡猾冷血自私。
立本：卖原石咯，一个三百个创世结晶，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番外（五）慎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