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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生问佛：我可否还俗一会儿，欣赏欣赏男人？
佛说：你不在服务区，滚。
诸生转而问在服务区的上帝：那您说……？
上帝斯坦·李说：已阅。
诸生就当他们默认了。
遂，贴贴之。
诸生矜持地走过去，趴在男人的膝头。
这画面落到托尼·斯塔克的眼里，就是之前还躲在佩普身后的小朋友，在那瞬间就像是一只小奶狗刚呱呱坠地就开始嗷嗷叫找妈妈了一样，爆发出了强烈的亲近渴望。
小狗整张脸上的肌肉全运作起来了，从“我去”到“他怎么这么好看”再到“我可以摸摸他吗”，表情变化丰富得让人乍一眼看过去都忽略了她紧闭的眼睛。
她从佩普背后挪出来，一步一步磨蹭到了自己身边蹲下，然后仰起头对自己腼腆地笑了，好像在马上就要在在自己脚边打滚乞求夸奖：你看我凭自己的努力走到你身边了，是不是很厉害！
这种奇怪的既视感极大地满足了托尼的高傲和自大。
然而他手掌都悬到小朋友头顶准备摸了，猛地想起来这手刚拿过甜甜圈，于是绕了一圈放到嘴边尴尬地咳了一声，朝佩普挤眉弄眼：这啥情况？？
佩普眼皮一掀白眼一翻：这不你自己叫过来的吗？驱邪的。
托尼心说我晓得啊！我是在问你这小狗咋还怪可爱的呢？
可爱得让托尼心怀的鬼胎差点就胎死腹中了。
托尼·斯塔克，睡过封面女郎，约过上流名媛，一生都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虽然没怎么见过这种小狗，但好歹作为一个花花公子，对女性撒娇的免疫力比普通男性高出好几十个百分点，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他抽了张纸擦干净手，拍拍狗头：“怎么了？”
小狗立马挺直脊背，超大声地汪汪两句：“老板好！我来跟老板打招呼！老板往东我绝不往西！老板打狗我决不撵鸡！”
老板心说你还撵鸡呢，我真要打狗了肯定第一个打你。
听佩普讲完情况，老板大手一挥：准了。
“不过这么早就开始吗？”佩普·波兹问，“这个克里斯汀只有在深夜才会出现，总不能现在跑过去把她叫出来吧？”
托尼一想，好像是这个理。
哪有鬼怪没上班还去把人家从坟里刨出来的？多缺德。
但明显诸生不这么认为：“你这是恐怖游戏的常规套路，得等boss苏醒了才能打boss战，不然会有出生保护。但我们这可是高自由度的现实游戏，哪来这种恶心的机制。它既然从不在早上出现，那很可能是白天对它有某种限制。我们为啥不偷袭？能卑鄙无耻绝不光明磊落，趁虚而入才能损失最小化利益最大化呀。”
小奶狗突然变成了的小坏狗！
察觉到佩普跟托尼的震惊和提防，诸生不解地歪了歪头。
诸生从小接受的教育，其实一直都是丛林派的。其中心思想只有一个：弱肉强食。
佛祖云众生平等——即一切有生命之物在本性上是相同的，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这一观念建立在六道轮回之上，因此从脱离了轮回的佛祖的角度来看，众生确实平等。
可对于他们还处于轮回之中的凡人呢？
小时候诸生就钻过牛角尖。如果众生平等，那为什么和尚尼姑可以吃草？草也有生命，难道不应该和她们平等吗？
诸生越想越纠结，越想越不通。
方丈看她搞不明白，点化了她：计谋、武力、人脉……既然没有天生的高低贵贱，那自然是靠后天的实力说话嘛！
等诸生再长大点，她所接受的训练也同样教会她，不管是阴谋也好还是阳谋也好，能让你活下去的才是好谋。而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慈悲这种奢侈品，还是等成佛了再说吧。
这就是环境造就个人。
诸生在残酷的环境中成长，不择手段地活下去这件事对她自然是家常便饭。她在寺庙里确实是很受溺爱，但受到溺爱的前提是她每次都是活下来的那一个。
他们只会宠爱有才能的孩子。
但佩普·波兹和托尼·斯塔克一个是一生顺风顺水的聪明人，一个是斯塔克。他们的人生经历注定了他们并不需要对实力至上主义习以为常。
被外表迷惑的托尼终于想起了他把诸生叫来的目的。
看着诸生天真无知的样子，托尼不知为何想起了野犬：它们捕猎的时候从不会有罪恶感，因为那是它们赖以生存的技能。
小狗很可爱，但同时也来历不明。
“就按你说的办吧。”托尼·斯塔克挂上了迷人的微笑。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155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