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隐瞒之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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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吃人犯法，汉尼拔·莱克特，他很乐意在做自我介绍的时候，将他“食人魔”的称号置顶，放在其他一堆什么心理专家、精神病学专家、贴心情人之类的前面。他是Hannibal，也是Cannibal。这是他的原罪，也是他的天赋。
可惜现实是，如果他敢这么干，他就得在精神病院待到死。那里并不能满足他对于生活的高要求。这不，没看到隔壁阿卡姆的那帮疯子吗？精神病不但没好，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因此汉尼拔·莱克特，他的人生在大多数情况下注定只是一个汉尼拔的人生，也只能是一个汉尼拔的人生。在这段人生里，他可以是一个心理学专家、精神病学专家、贴心情人，但绝不能是美国最成功的连环杀手。
以汉尼拔大多数情况下的职业经验来说，这人要是脑子不正常了，肯定影响心情。特别是臆想症和精神分裂，哪个不是神神叨叨的？外界的不理解和压力再一负担，总归要么偏执，要么亢奋，要么疯狂。
给介绍的老医生还特地关照了，让他一定想办法给治好了，小姑娘正值青春年少的，可别让疾病拖累喽！
现在看来，小姑娘是不是疾病还真不好说。诸生在街上咋样汉尼拔不清楚，但进了咖啡店，人家全程闭着眼还能像个正常人一样行动，是个变种人的可能性还比较大。
估计当错了中间商的老医生，确实是上了年纪老眼昏花，保不齐以为诸生睁着眼，只是眼睛跟李荣什么浩的一样小呢。
再看诸生，虽不是富贵人家吧——寺庙的环境也注定她无法享受奢华的生活，但也看得出是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从小被宠到大的。估计嘴一瘪，还没出声儿呢，就一堆人哄着“不哭不哭”了，又怎么可能告诉她“你可能有点abnormal”？
汉尼拔·莱克特，不说阅精神病无数吧，至少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就从来没见过诸生这种活得这么快乐的精神病。
看着对面小姑娘讲话时丰富的表情，瘦弱的手腕，想到衣服底下匀称的躯体，炙烤时滋滋作响的油脂，餐桌上肥瘦相间的五花肉，汉尼拔忍不住舔了舔后槽牙。
也不知道尼姑尝起来（味觉义）和普通人有没有什么区别。
还在“吧唧吧唧”啃吸管的诸生恍惚间感觉到一股令她头皮发麻的凉意顺着脊柱直冲后脑勺，猛地抬头，就看到汉尼拔用一种爷爷带孙女的慈祥微笑注视着自己。
孙女诸生：？
到了中午，诸生婉拒了爷爷的吃饭邀请，蹦蹦跳跳地离开了。因为诸生接了个大单子：斯塔克工业给她发了一个委托！
众所周知，资本家一旦有适当的利润，他们就大胆起来。当中是啥诸生记不清了，反正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死的危险。
经过快一年的纽约生活，诸生也知道了不少本地人的常识。这斯塔克工业，不就是资本中的资本吗？而老板托尼·斯塔克，不就是资本家中的资本家吗？
那被资本主义压垮的可怜人死后变为冤魂，天天在他们大楼里作祟，就非常合理了。也甭管冤魂生前是不是斯塔克工业的员工，你报复社会炸大楼难道还特地看看大楼保安叫啥才报复？还不是小公鸡点到谁今晚就炸谁。
唉。身在美帝心向党，红旗飘飘下成长的诸生要不是没这个机会，其实也一直很想当一个万恶的资本家。
这不现在当不成家，当个走狗也好呀！好歹沾点儿边。
这边诸生开开心心高高兴兴的，另一边的托尼·斯塔克心情就不怎么美妙了。
他把诸生叫来不是为了驱鬼，或者说，不仅仅是为了驱鬼。
鬼是有的。
每天三更半夜都能听到一个高亢的女声在斯塔克大厦里唱歌剧。花腔很稳，可以和《魔笛》有得一拼。托尼·斯塔克本人也深受其扰——你家搞研究的时候放忐忑的？
不过再过几天吧，托尼听着听着也就学会自动屏蔽了，说不定一下子没了BGM还不习惯呢。驱不驱的自然也就无所谓了。
但重要的是，纽约大战后没多久托尼·斯塔克就发现史蒂夫·罗杰斯有事情瞒着他。而且这件事大概率就是在大战善后期间发生的。美国队长、道德标杆、复仇者的大领导，居然有事情瞒着他这个付钱的爸爸？
托尼·斯塔克很愤怒，他感觉自己爸爸的尊严和地位受到了不尊重。
好吧，其实也没有很愤怒。
只是不可否认地，托尼对史蒂夫的隐藏之事产生了浓烈的好奇。
俗话说得好：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于是既有心又有钱的托尼·斯塔克直接去找了尼克·弗瑞。
至于为什么不自己调查……开玩笑，有标准答案可以抄，谁还自己吭哧吭哧做题？这不有病呢吗。
标准答案扔给他一份资料，曰：“自己看。”
资料很齐全，从多个方面介绍了一位十几岁清纯小尼姑的生平。从一岁起每天三餐吃的什么这种详尽程度的记录，一目了然得托尼脑壳发麻：“神盾局现在这么变态了？”
尼克·弗瑞一脸你有点大病.jpg，转过电脑，给托尼播放了肯尼迪国际机场的监控录像。
托尼·斯塔克的眼神犀利了起来，托尼·斯塔克逐渐理解了一切。
“如果资料正常……”托尼手指点在住所这一栏上，“你们去实地考察过吗？”
于是菲尔·科尔森，经历了连续多天的高强度加班，又紧接着被派去了华国出差。一个星期后，菲尔·科尔森带回来的除了十斤肥肉以外，还有一个坏消息：“不对劲。”
他叹了口气，仿佛一息间沧桑了十几岁：“这个地址在华国是一片足球场，周围居民都在那里踢着足球长大的，根本没有什么SH佛学院。更别提抢劫、爆炸和诸生这个人了。”
尼克·弗瑞拿到的文件，是多个渠道得来，再筛选梳理的，甚至还进行过再三确认，本不应该出现这么大的失误。也正是这种惯性思维模式，使他从一开始就忽略了“资料出错”这个选项。总不见得大家都没发现这个SH佛学院不存在吧？
那到底是哪一环节出了问题？
托尼冷笑一声，说你们不行，让我无敌的钢铁侠来。
然后一查，嘿！得到的结果居然和神盾局这帮税金小偷一样的。
因此诸生就被恼羞成怒的托尼用这种不怎么打草惊蛇的方式叫来了。主要目的是被直接接触和观察，如有必要的话，还会被采取一些不那么正当的手段控制。
既然解决不了问题，那就解决提出问题的人好了。
无敌的钢铁侠暗搓搓地想。
当诸生挤了半小时地铁赶到时，就看到一个金发大美女朝她款款而来。大美女是托尼·斯塔克的助理，名叫佩普·波兹。诸生很好奇为什么是小辣椒，莫不是看不起花椒麻椒胡椒？
大美女哽了一下，没理她：“最近斯塔克大厦出现了一位歌剧鬼，有几位目击者称长得特别像克里斯汀。虽然到目前为止并未出现员工伤亡，但总归搞得人心惶惶的，斯塔克先生觉得还是趁早除了好。”
诸生嗯嗯两声，装作不经意地握住大美女的手：“那鬼在哪儿呀，我们赶紧乃一组特（把它做掉）呗。”
佩普刚下意识要抽回手，就想起来这小姑娘是个瞎的。托尼·斯塔克知道诸生是假盲，但佩普·波兹不晓得呀！在她眼里这小姑娘也就十多岁，还在上学的年纪，又残疾又瘦小，也就婴儿肥的脸上有点肉。一个人在纽约街头辛辛苦苦摸爬滚打这么久，好不容易有个轻松的活还是因为被居心叵测的老男人盯上了。
她越想越心疼，越想越心软，抿了抿唇，把诸生往自己身边拉了拉。
诸生的手被大美女牵着，鼻尖萦绕的是大美女喷的赤霞橘光香水，恨不得当场弯成蚊香。
诸生装b前喜欢先布置布置场地。虽是没什么p用，但造型跟上了场地差一截，就跟漫什么威的大片没加特效看过去一片绿油油一样，多变扭不是？
而且这场地一布置，场面不就宏大了？
这场面一宏大，成本不就上来了？
这成本一上来，能要的钱不就更多了？
诸生真觉得她不发财谁发财。
常言道“不要以封面来评判一本书”，可你书有封面，不就是为了被评判吗？这就是营销，就是市场呀朋友们。
所以正式驱鬼之前，佩普先带着诸生敲开了地下研究室的门拿“把你们大楼搞得乱七八糟”的许可。
一个脑袋耸动着从甜甜圈盒子当中冒出来，露出一张让弯了还没两分钟的诸生“chua”地直了回来的脸。男人留了胡子，这本应该是成熟男人的标志，但他蜜糖色的眼睛闪闪发亮，其中的自信和嚣张让他看起来仿佛还是个少年——中学二年级的那种。
诸生当下就松开佩普，恨不得冲到托尼·斯塔克的脚边对他三叩九拜。
出家人不可沉溺于情情爱爱。
那她还俗几分钟总可以了吧？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隐瞒之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