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伏哈伏] Er Rai 北极星》沧晗Pyroplain

55、Chapter 08: 交易

　　夜幕下，马尔福庄园笼罩在皎洁的月光中，风吹过寂静的花园，连白日喧闹的孔雀也进了笼子。月亮透过高挑的玻璃，洒在棋盘花纹的地砖上，但这温柔的辉光却无法安抚西里斯·布莱克的心，因为他正在同这世界上最危险、也最权威的黑巫师展开谈判。
　　为防止对方窥探到他的恐惧，男人的手在长桌下微微握紧，他那大大的灰眼睛似刀锋锐利，紧盯着长桌另一端的男人。
　　“奥里恩的长子，希望你明白你在向我索求什么？”
　　地狱般的眼睛提醒着西里斯他的本质——残忍无情，渴望毁灭；他懒懒地靠坐在古老的高背椅上，修长的手指轻敲着椅子的扶手。
　　“我是哈利·波特的教父，引导他是我的责任，而不是艾弗里。”
　　伏地魔勾唇一笑，目光深邃如看透他所有的想法。
　　“你的责任？我不认为一个刚结束十一年牢狱生涯、声名狼藉的叛徒适合引导英国魔法界的新星。”
　　布莱克紧咬牙关，他阻止自己愤怒，因为愤怒不能使他说服黑魔王。
　　“我将以布莱克家的经验与名望引导他，将传授给哈利纯血的知识和文化，并比艾弗里家更为专一——因为我没有自己的孩子，他就是我的血中之血。哈利·波特是我的继承人。”
　　说到此时，他瞥了一眼餐桌上的第三人，作为今日中间人的纳西莎·马尔福身着一袭深蓝色长裙，金发在烛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她的神情端庄又克制，唯有听到他再次宣布继承人时唇角抿起。
　　伏地魔的笑意加深了，他缓缓起身，走到纳西莎背后的壁炉前，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上方一座银质的蛇形雕像。“我对你的发言印象深刻，但奉献才是抚养的关键。你愿意为那男孩付出什么呢？”
　　这次轮到西里斯微笑。他恰巧知道黑魔王目前需要的。
　　“钱。”男人毫不犹豫地答道，“布莱克家足够富有，而你也在筹取应付欧洲战场的军饷。我可以给你任何你想要的东西——黄金、仪器、魔药，甚至是稀有的黑魔法书籍。”
　　伏地魔挑起眉毛，似乎在计算究竟如何能榨取最多的价值。黑发的高大男人回过头，他漆黑的长袍像海浪般向后摆动。“布莱克家的财富，的确令人艳羡，我想十万加隆应当不过分吧？”灰眼睛心中一沉，不是为了金钱，而是他听出伏地魔并不满足于金钱，“但我想要的，不仅仅是加隆。我要进入布莱克老宅。”
　　大厅里的空气有些凝固，西里斯没有立刻回应，反而侧头去看堂姐的神情，试图判断其主人的真正意图。纳西莎的额头跳动一下，但她依旧只是盯着长桌的桌面。
　　“布莱克老宅里有什么你想要的吗？”除了恐怖的祖先画像，布满灰尘的蛛网，也只有一只疯狂的老家养小精灵了。
　　“或者你希望成为食死徒？”
　　西里斯吸了一口气，他拼命压制着喉头跳动的怒火：“你是不是认为我忘记了布莱克家成为食死徒者的下场？奥里恩死了，我的叔叔阿尔法德至今仍下落不明；贝拉特里克斯成了一个疯子，更别提，没人知道我弟弟的尸体在哪里。”
　　伏地魔靠在壁炉上，血红色的眼睛在闪烁，他悠然地从口袋里掏出香烟，“说的好像你在乎一样？”他点燃其中一支，“你的父亲和弟弟都是为了理想而牺牲的，他们做出了选择。”
　　“是吗？”西里斯看向抽烟的男人。你告诉他们，那些纯血主义的可怜信徒，能在黑魔王的麾下找到荣耀，找到力量。可最终得到的回报只有绝望和死亡。“谢谢您的邀请，但现在我认为自己还不具备获得食死徒荣耀的条件。”他挖苦着。克利切！他不耐烦地大喊一声，一个佝偻的、毛发苍白并穿着印有家徽茶巾的老小精灵出现在马尔福庄园的大厅里，它厌恶地咒骂着召唤自己的主人，但很快，在注意到现场都有谁时，它明智地闭上了嘴。“带黑魔王进入布莱克老宅。”
　　克利切奇怪地看了西里斯一眼，扭捏了两秒、才让伏地魔和它一起消失在原地。此时布莱克看向了自己的堂姐，两双相似的灰眼睛在空气间交错。
　　“我依旧不支持你让那个来路不明的小子继承布莱克家。”家族中唯一的金发女人让马尔福家的小精灵们端来茶和酒，她坐到西里斯旁边的位置上，握住他的一只手，“但感谢你为布莱克家做的一切，即使你并不情愿。”
　　西里斯打量着她，唇边的嘲讽被咽了下去。实际纳西莎从他身上也赢得不少，她不仅“说服”西里斯承担族长的责任，同时要求他将她的儿子设置为第二继承人。他选择威士忌，一饮而尽。“我做这一切是为了哈利，詹姆的儿子，我不希望黑魔王继续靠近他，就像染指雷古勒斯一般。”
　　马尔福夫人低眸笑了一下，她的表情有些讽刺。“如果是他主动接近黑暗公爵的呢？”
　　“你在暗示什么？”
　　“相信我，他绝对不是雷吉那种顺应他人期待、渴望认同的安静孩子。他很清楚我们的主人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他表面顺从，但我感觉得到他在利用它。”
　　“你不能就此责备他，在这样的环境下。”西里斯想起与哈利的几次接触，他关切的，思虑的和热忱的绿眼睛，如夏日骄阳下最茂盛的森林。很难相信他们在过去的十几年里从未交集，却仿佛已认识许久。
　　“我只是希望提醒你当心，堂弟。”金发的声音重新冷了下来。两个人陷入到无言中，直到破空之声重新响起，黑魔王重新回到了他们身边。
　　他看上去心情很好，面带笑意。马尔福夫人起身迎接了他，男人步履轻快地走过来，出乎意料地轻吻了一下纳西莎的脸颊。“感谢今晚夫人您做的调停，我想从此之后，布莱克家将重现辉煌。”说完他转向同样起身、但神色复杂的西里斯·布莱克，他伸出自己的右手，露出那枚镶嵌神秘黑色宝石的戒指。“现在，弯腰，然后你可以走了。”
　　西里斯感到耻辱万分，但他还是亲吻了黑魔王的戒指。他听见那男人开始大笑，布莱克族长无法再忍受这个羞辱，只能一面骂着小精灵的名字，一面头也不回地走进飞路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