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如初相思如故》念念如初

5、女友存疑

　　开门的一瞬间陆亦扬明白了她在别扭什么，伸手将自己的衬衣披在她肩上，然后把她按在梳妆台前开始吹头发。
　　姚晶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陆亦扬光着上身，而顾念一副刚刚沐浴过的模样。
　　“唔，我来的不是时候？”
　　“等等”，顾念慌忙起身唤人，衬衣滑落在地上她却连姚晶的一片衣角都没抓到，姚晶甚至还把他们两人房间的门给反锁了。
　　顾念不免恼怒地瞪向陆亦扬，他却怂了耸肩，干他什么事呢？
　　“我的房间可以借你。”
　　顾念想都不想地拒绝，“我睡客厅。”
　　“你确定？”
　　好吧，这客厅太空旷，一边还是落地玻璃门，还有黑黑的楼梯间，顾念转身准备上二楼，却被陆亦扬拦住了，“你确定？上面住着许言风。”
　　那她去哪？去他卧室吗？
　　陆亦扬已经转身进去，抱了一床被子到客厅宽大的沙发上。“我睡这。”
　　顾念点点头，转身进房。
　　没一会儿门被推开，顾念忙把被子盖好问道，“你干什么？不敲门。”
　　“看书。”
　　顾念看了看时间，已经快11点了看什么书？接着，她就看见陆亦扬拿着书坐在了床边的沙发上。
　　“你在这里看？”顾念有点抓狂。
　　“嗯，这里有阅读灯，光线正好。”陆亦扬随意扯了一个破绽百出的借口。
　　“我！懒得理你！”顾念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之前被方教授逼着参加比赛太过耗费心神，之后又被马不停蹄地派去出差，她着实困倦。
　　起初还觉得他莎莎翻书的声音有些吵人，没多久却像被催眠一样安然睡去。
　　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陆亦扬合上了书，他脚步轻轻地走到床的另一侧蹲下身，静静地看着她。
　　他喜欢她，从大一到现在快六年了。作为一个从小被女孩子倒追的人，在他心动的那一刻，他还不会主动地去追女孩子，反而经常气得她跳脚。后来，她身边多了一个人，那个人在外校，来得很少。再后来她就出国了，而那以后，他才听姚晶说起他们在大三的时候就分手了。如今她回来，彼此单身，那份多年的情感却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她，也害怕告诉她。
　　大学时老有同学调侃，“求求你们，在一起吧！断了一群一群人对你们的痴心妄想。”
　　顾念说什么，“友谊天长地久！谈恋爱崩了怎么办，我岂不是少了一个如此优秀而贴心的男闺蜜？”
　　次日清晨顾念醒来时，陆亦扬已经离开了，床头柜上给她留了一张字条，“听说你还没有租到房子，我在电视台附近有所公寓，你住吧，我一般住校。”上面写了地址，旁边还有一把钥匙。
　　顾念有点心动，随手给陆亦扬发短信，“你不住？房租多少？”
　　陆亦扬发送了微信申请。
　　顾念却在验证通过时犹豫了。她还记得在英国的某一天，她写论文需要一个数据让陆亦扬给她查一下。那边过了很久回复过来，“他睡着了。还有，请你不要总半夜骚扰一个有女朋友的人。”
　　再后来，她便很少上□□了，偶尔上去也是隐身。陆亦扬不是没找过她，每次上去都有他的留言，顾念却再也没有回复过了。
　　很快陆亦扬打来了电话，“通过啊！”
　　顾念沉默了一会，“哦，不用了，不方便。”
　　陆亦扬沉默，老同学的关系却是连加微信都不方便。
　　加微信不方便，租房子更不方便。明明应该是问心无愧的关系，她却有点心虚。
　　不过她继续住在姚晶家里是不太方便了。那里无论是离电视台还是离学校都太远了。
　　姚晶起床后见顾念一个人在桌旁吃早餐，不由得调侃，“怎么这么无精打采？昨晚战况激烈？”
　　顾念推开了她凑过来的脑袋，“你想什么呢！他已经走了。”
　　“不是，你的重点是不是放错了，我问你昨晚的情况，你为什么避而不谈呢？”姚晶越说越兴趣昂然。
　　顾念无奈，“摆脱！虽然我单身，我也不至于去当小三！你把三观放正点！”
　　“什么小三？陆亦扬，陆亦扬他有女朋友吗？”说着问向正从楼上下来的许言风。
　　“据我所知，母胎单身二十五年了！”
　　那那条信息怎么回事？顾念拿起手机很想问一问，可按下拨打键的瞬间又停下，问这个有什么意义吗？她其实表白过的。而陆亦扬却是一周都没搭理她。不过这么丢脸的事，只有她自己知道。
　　两年过去，似乎已经没有什么交集，不用的专业领域，不同的工作环境。去追寻答案好像也没了意义。
　　她不问不代表别人不问，姚晶一个电话去拨过去开门见山地问，“你有女朋友吗？”
　　陆亦扬脑子转得快，“她说我有？”
　　姚晶说是，那边就挂了电话。
　　姚晶有意撮合他和顾念的心思他是知道的，而顾念之所以这么说，看来是压根没有考虑他们的可能性。对自己，她一向狠心。
　　顾念最终在电视台附近租了一间单身公寓。虽然她是全国主持人的冠军，但在人才济济的电视台她还是需要慢慢磨练，于是被分到了早间新闻栏目。
　　这意味着她每天最晚五点要到单位。
　　姚晶知道后觉得好笑，“你竟然也有闲起太早的时候，当初我们周末还要被你七点就喊起床就是这种感觉，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哦！”
　　“我倒不是因为需要起太早，我是因为得调整生物钟，这个过程会让我很难受……”
　　工作关系，顾念很认真地调整了作息时间。早上四点半起床喝一杯盐水后到电视台，路上听一遍前一晚的晚间新闻，八点下班后晨练半小时然后吃早饭，上午十点开始补眠两个小时，午饭后到电视台上班，晚上九点准时睡觉。
　　这天下午顾念一出电视台，就看见陆亦扬身姿挺拔在门口站着。顾念上前，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之前给你打电话，没人接，钥匙给你，我租到公寓了。”
　　陆亦扬接过钥匙，上面多了一个一晃动就会一闪一闪的钥匙坠。“在忙。”言简意赅的解释后，他转身走向路边的一辆黑色越野车的副驾驶，回头看顾念还在原地，有些不耐烦地催促，“快点！”
　　“叫我？去哪？”
　　陆亦扬没有说话，只是开了副驾驶的门，执拗地等着。
　　顾念看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好想上前和和面似的揉成一团。他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让自己变成了面瘫？！
　　最后还是无奈地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