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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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东堂出去打了个电话，十分钟后便回来为太宰治解开手铐。
男人拿出一个眼罩，塞到了正在活动身子的太宰手里。“自觉点，” 东堂说，“不要想着耍什么花招。”
太宰没有说话，他闭上眼乖巧地把黑布在脑后绑实。
上车后太宰给东堂一个地址。先前少年并不愿提前告知，东堂想着只是去同样弱小的女士家里接人，便默许了这个行为。他手上有森鸥外一派的大概区域，少年报的地址距离那片区极远。
这是最后一个考验，东堂在不久前才和A报备过，他是无意真心当这群下九流的衷心手下的，便没再联系，直接驶往目的地。
这便是东堂临死前也未想通自己从哪一步开始踏向深渊的最后稻草。
太宰治就跟在东堂身后两米远，他蒙着眼看不到周围环境，只能凭子弹穿透头颅的声音判断棋下到第几步。身后有人朝他走来，太宰站在原地没有动，他放松地等着来人给他解开眼罩。
“怎么这么久了还是只会缠成死结。”
森鸥外抱怨道，有着灵巧双手的医生最近耐心有限，看了眼乱七八糟的结，直接掏出手术刀来割布。“怎么这么久了还是只会用手术刀。”
太宰治不甘示弱地回怼道。
好不容易检查完地上没有割落的无辜头发，太宰不适应地眯了眯眼，脸上的绷带被敌方早早卸下，他现在觉得自己半身赤裸。倒是森鸥外好好端详了一番，“还是这样好看点。”
太宰翻了翻眼，没再闲聊，“怎么立刻就处理掉了，不留着人把最大的鱼钓过来？”
他正踩在东堂流出的血泊里。
“下车的时候他推了你一下。” 森鸥外故意用矫情的声音说，引来身边人毫不客气的干呕声。“好吧，”他见好就收，慢条斯理地解释道，“把人引来才麻烦，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只有我们两方那会变成私斗。”
太宰嗤笑了一声。
“上面的情况核对好了？”
森鸥外点了点头，“多亏了太宰和这位女士的魅力。”
“也不知道谁因为这事专门拉我去做了体检。”
“毕竟就算我确实不禁止太宰去玩，” 森鸥外在禁止这两个字上咬得十分重，太宰过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这是在模仿他和东堂说的话，“谁知道A和这位女士怎么玩呢？也不是谁都和我一样——”
“你只是太清楚，” 太宰治打断森鸥外的话，平静地说道，“情人不能随便找，一不小心用情太深，保不准哪天就丢了性命。”
他接过广津手上的一本帐本和几张契据。中年男人刚搜捡完楼上的藏娇金屋，气喘吁吁地把组织里最后一个麻烦的断头刀递来。太宰翻了翻，确认今日事毕，难得不用加班，心情也好了不少。他没有问那个女人是生是死，那是森鸥外的考量。
森鸥外也难得愉悦。A君被他们的迷魂阵耽误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他用手机将证据保存好，轻轻一点就发到上头那位，只需要等今晚堂会一开，他日后的阻碍便只剩最上面那人。
心情好的医生比平日更多话，而现时要承受这份幸运的便只能是太宰治。森鸥外提回之前被打断的话题，“太宰似乎很擅长编造关于我的谣言。” 他叹了口气。
“我很抱歉，但显然名誉严重受损的是我这个爱而不得的人。” 太宰治冷笑道。
“没有人逼迫你往这方面撒谎。”
“如果不是你先在□□营造出一副我没法离开你的假象。”
森鸥外蹭了蹭下巴上的胡须，有点心虚地指责道，“这不至于用毒品来解释。”
“恕我再次提醒你，最开始的检查结果是你加了料。不如说，这铺天盖地的传闻全是森先生你一手造成的。”
太宰治没再搭理一个劲只会抱怨又不会解决问题的无用成年人，他大步离开，身上还弥漫着烟味、汗臭味和血腥味，少年只想趁今日晴天，快点找个好地方入水，将身体和精神一并清洗。
——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 2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