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很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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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月色苍白、冷风烈烈，男人紧绷着面目小心翼翼地往前推进，然后一脚踏入艾丝特的可攻击范围。
刷——
再然后，艾丝特猛地抽出长刀，清亮的嘶鸣一闪即逝，刀锋切断男人拿枪的手臂如同切开一块嫩得出水的豆腐一样顺滑，枪械沉闷落地的响声与歇斯底里的叫骂一齐响起，猩红的液体如注，铁锈味很快弥漫在空气之中。
一个照面，躲在集装箱拐角的男人自认只是眼前一花的时间，就看见三个走在前面探路的兄弟尖叫着跪倒在地，散在他们身边的断肢好似梦中光怪陆离的血腥装饰，他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看向一齐架枪的兄弟，借着月光，他看见对方表情与他一样迷茫。
“我记得…对她的流言可没这么凶残……”
他迟疑着开口，只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从嗓子里抖出，几乎不敢想象那把刀砍向自己脖子的画面。
三个。
艾丝特在心里默念，极速撤回阴影与黑暗融为一体。
剩下两个躲在拐角瞄准，还有两个在绕后。
「速战速决，这次的目标很关键」
「有多关键？」
听系统这么说，艾丝特来了兴趣。她一抖顺着刀尖滴落的血点子，无声无息地向着身后的黑暗摸去，她将姿态保持低伏，宛若任何一个猫科动物在狩猎时冲刺的前一秒，屏息，隐忍，以求对猎物一击必杀。
「解决再说」
艾丝特缓缓吐出一口气。
她耳边已经听到来绕后男人警觉的轻嘘声，她当机立断，步伐踏出黑暗的那一秒，手中长刀闪电般挑飞前一个男人的手腕，走在后面的男人还没来得及尖叫，艾丝特凌厉的刀锋已向他斜劈而来，连枪带手齐齐落地。
那是巨大的、不可估量的疼痛和恐惧向他们大海倾覆般袭来，他们脑海中只被一个念头充斥。
蝙蝠侠从不这样。
那个暗夜里穿着蝙蝠装甲的疯子，从不会用致死武器，这是哥谭市所有恶棍倚仗的保命符。
但是金色天秤不管不顾，她手拿笔直的长刀，不论切开枪械，还是切开人体，都跟切开虚无的空气没什么两样，金色天秤远没有这座城市的守护者懂得下手的分寸，不可言说的压迫感相继席卷这两个男人的精神。
艾丝特看着他们胡乱捏着手臂疼得涕泗横流的扭曲面孔，感觉自己还是不够心硬，好心安慰道：“别怕啊，现在是冬天，断肢没那么容易坏死。”
“我搞快一点，”艾丝特歪着头，一脚踩在其中一个打算悄悄摸枪的男人手上，用刀轻轻在枪身一划将它分成两半：“把你们兄弟也一网打尽，你们的手还是能接上的。”
“哥谭…邻居好英雄哈……？”男人的声音几乎是用咬碎牙齿的力气发狠道，好像这样能为他带来一丝胆气：“我看应该…叫你……魔鬼……”
“谢谢夸奖，我想我很乐意跟你聊天，”艾丝特耸耸肩，语气轻松得不可思议：“但理解一下，我还有正事要做。”
「他们去集装箱了，快点」
“你们运的什么？”艾丝特用脚尖踢踢男人的肩膀。
“你…很喜欢救人哈……”男人诡异地狞着嘴角，艾丝特竟然从里面品出一丝报复性地畅快，“但是今晚…你只能…咳…救出尸体……哈哈哈哈”
“哈哈”艾丝特也跟着笑了两下，懒得回应对方寡淡的言语攻击，反而饶有兴趣地观察他，思考是怎样的情绪才能促成他发自内心的恶意。
这座城市的人和物都在互相倾轧，好似天生骨子里就纂刻进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明明由韦恩集团只手遮天运转的哥谭经济繁荣度跟另一座世界中心之城纽约不相上下，但掩埋在这座城市光鲜亮丽的高楼地底，数之不尽的污垢如同月球永不见光明的背面。
他应该相当无谓，且由衷地蔑视规则，这比向她痛哭流涕地求饶更能看出他依从自己的本性，享受自己的工作。
不可逆转，形成本能，这就是症结所在。
“当恶人很轻松，只需要突破那条善恶的分割线，便可以不受道德约束，不受良心谴责。”
「那个女人…别说了，直走右拐，靠近任务目标，注意狙击手盯着你」
那好吧，还是正事要紧。
艾丝特控制自己的脚步跑动起来，流畅纤细的身体爆发出如离弦之箭的力道飞奔而去。
男人流血过多的身体走向休克，想要吞噬他的黑暗近在咫尺，但他留有意识的最后还是听见女性英雄结尾的那句话被风携来：“而好人却受这两者制约，我开始无比想念一颗子弹。”
……
「其实我觉得应该再加一句，比如说，你们应该感谢蝙蝠侠的不杀原则」
别看表面上一副淡漠无情冷血英雄的样子，一脱离现场艾丝特就赶紧在心里碎碎念。
「所以我才没有把刀对准你们的脑袋！怎么样，这句话是不是很帅！」
说真的，有点像中二病爆发的熊孩子。
「很帅」系统认真地敷衍。
「你好冷淡！」不过艾丝特没有在意，转而问起这次的任务目标：「敢来哥谭的恶棍心理素质都好过硬，受害者暂时没事吧？」
「哇哦，」系统装模作样奇道：「感谢宿主还能在百忙之余关心一下受害者的情况」
「come on！成熟一点，说正事」
「左拐进阴影直走。剩下的两个……小怪。准备打开集装箱扫射了，你快点」
「所以这次运的是人，人口买卖？」
「算是吧，」系统详细解释道：「一批被拐来哥谭的毒骡，20人，每个人腹部都被装进1kg名为cph4的毒品，这种毒品具有很高的致死率，但它还有另外一个神奇的作用…」
系统讲解的声音顿了顿，因为艾丝特已经到达目的地，看见犯罪小团体里没被斩手的两个男人，一副睡着的样子漂浮在半空。
「怎么感觉我不是哥谭唯一的不速之客？」
艾丝特紧张地握紧刀柄，不借助外力悬浮在空中，怎么看，都是魔法吧？
可是魔法我搞不太定啊。
「那个狙击手呢？」
「跟他们一样」系统说：「我有没有说过你很磨蹭？」
艾丝特不满抗议：「当然没有，你在质疑我快速高效的007敬业精神？」
「那你有没有发现集装箱里面少了一个人？他们运送的毒品——不能说是毒品，那是一种提纯的生命进化能源，宿主，你的机会来了。」
「我没听错？生命进化能源？」艾丝特震撼了，这陌生名词让她明白属实是她孤陋寡闻。
「那个跑掉的人和你面前的两个人就是最好的证据」
这个意思就是…
艾丝特匪夷所思，她走进集装箱，里面一具具形同死尸的躯体整齐排列，如果不是还有呼吸声，艾丝特会以为他们都升天了：「也就是说，这么短的时间内，那个人吸收了能源，然后进化了，使外面那两个陷入沉睡又浮在空中？」
「嗯哼」
「那他们呢？」
艾丝特从系统背包里掏出手电筒观察一下，能看出来他们只是被药倒了，身上没有其他明显的外伤，性命无忧。
「只要能源不在他们体内泄露就没事，建议挖出能源这事交给专业的来。」
「比如？」
「超人。」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章 很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