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娱]云端之上》达恩

30、晚餐

　　想象中的聚餐邀请来的并没有这么快到来，当然也不是真那么急着想吃饭，只是想见见陆维夏罢了。
　　可人家是个大忙人，听说过段时间还要回国去参加跨年晚会。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有什么好犹豫的？姜昇润狠了狠心，给她发去消息。
　　Yoon：维夏啊，有一家很好吃的餐厅，要一起去吗？
　　想了想好像还是有些不够有说服力。
　　Yoon：感觉你应该会喜欢的，味道很不错。

　　他已经习惯维夏的不及时回复，工作太多，很难马上确认消息。
　　大概是一个多小时后，她回复道：最近只有13号有时间的。
　　以及：去吃什么？
　　姜昇润刚好结束电台行程，马上在对话框输入消息。
　　消息还没发出去，就看到又弹出一条对话框。
　　Via：旻浩前辈一起去吗？
　　他的手指仿佛僵住了，眼睛盯着“前辈”两个字，却又想起旻浩在她面前自称“欧巴”的模样。
　　那私底下应该是叫“欧巴”的吧。他想。
　　打的字里也带了点情绪一般：我没问他去不去。
　　正当他苦恼着怎么把这个话题翻页，维夏又发来了消息：十三号晚上可以吗？
　　仿佛刚刚完全没有提宋旻浩一样。
　　可姜昇润就像是被这微不足道的一个举动给安抚了一般，仔细检查了一次最近未来几日的行程，给出确切的回答：可以，到时候见。

　　这一天简直是D-DAY，几乎前几天每天都在看时间。
　　他穿着一件格子西装外套，里面是件灰色的连帽衫，牛仔裤上还挂了裤链，黑色匡威，又背上一个黑色的包。
　　对于头发还真是有些苦恼，被风吹乱了，细软的发质又不好打理，干脆戴了个黑色的毛线帽，算是把它压了下去。
　　在镜子前照了又照。
　　不错，简单又随意，完全是大学生Look，感觉青春气息又多了几分。

　　“要出门？”李昇勋路过他房间门口，往里看了一眼，就发现自己弟弟在这搔首弄姿。
　　昇润有一瞬的尴尬，又自然地、厚着脸皮地说：“嗯，出门吃饭去。”
　　这时李昇勋刚从外面运动回来，也还没吃饭。
　　“和谁？”他问，“我能一起吗？也没吃晚饭来着。”
　　看姜昇润楞住的样子，大概率心里有数了：“行，你去吧，我自己随便弄点东西吃一下。”

　　没有行程也是经纪人们休息的时间，姜昇润打了计程车就给司机报上目的地。
　　没想到陆维夏倒是到得比她早。
　　她穿着厚厚的灰色面包服，脖子上围了条厚实的格子围巾，几乎挡住大半张脸，染色后有些显眼的头发也被藏在帽子下面。裤子也是深蓝牛仔裤，还穿了双黑色的高帮靴子，修长苗条的身材看着就很出众。
　　她低头看着手机，像是杂志上被街拍的模特。
　　多想无益——“久等了。”姜昇润快步走过去。
　　维夏抬起头，确认来人是姜昇润之后轻松地笑了笑，并没有因为等待而心情不好的样子，反而还一点也不介意：“没有，就一会儿。”

　　“你应该先进来的，今天天气还是挺冷的。”
　　陆维夏却不以为意：“我穿了很厚。”
　　看样子也的确挺保暖的。
　　“请问有预约吗？”前台问道。
　　“有，我姓姜，两个人。”
　　“好的，姜先生，我们这边走。”

　　“你怎么来得这么早啊？”昇润问道。
　　维夏压低了声回答：“这边挺近的，我开车过来很快就到了。”
　　“你驾照考出来了？”
　　“两位，这是我们的菜单。”侍者说道，“有需要可以叫我。”然后十分有眼色地退到了一边。
　　“嗯。”陆维夏从围巾中露出了脸，“不过还没买车，开的是别人的。”
　　姜昇润现在也没去考驾照，突然觉得有些难为情：“我们公司不允许艺人擅自考驾照和买车。”
　　也确实是有所耳闻，YG这种禁止令可以说是从根本上阻止了车祸和酒驾的发生，实在是高。
　　“嗯。”陆维夏沉吟一声，目光转移到姜昇润脸上，他皮肤不错，无法分辨是不是涂了化妆品什么的。
　　餐厅是维夏临时换的一家意大利餐厅，听说是和朋友来过，环境很好。
　　从堂内的装修看就可见一斑，食客们一个个打扮得都很考究，昇润不由得有些后悔自己穿得过于休闲。
　　陆维夏仿佛丝毫没有这个苦恼，摘下了脖子上的围巾放到一边：“这家的炙烤羊排不错，可以试一下。”
　　她也看不懂意大利语，只好简单地猜一下菜单上写的是什么，要了一道红酒烩牛肉。
　　又点了份意式芝士饼，一份三色雪糕。

　　他们坐在一间比较小的包间，不说话的时候过于安静。
　　“旻浩前辈挺喜欢吃奶酪蛋糕的，你待会给他带一份回去吧。”维夏说道。
　　姜昇润并没有回答，陆维夏从菜单中抬起头看他，见他也在看自己，就发出询问似的一声：“嗯？”
　　“……你怎么知道的？”
　　“之前一起来过。”她说，“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里，还有Zico前辈，我的设计师朋友。”
　　“是这样啊。”对于这种他们认识之前的事情，他自知没有发言权，“你和旻浩关系一直很好的样子。”
　　维夏看了眼手机，划了几下又把它反盖到桌子上：“他比较擅长交际，和大家都能相处得很好啊。”
　　话是这么说，但是姜昇润就是心里有些不得劲，他很想直截了当地问问，比如说——
　　“你觉得旻浩怎么样？”
　　居然就这么容易地问了出口……昇润干脆又加上一句：“作为异性来看的话。”

　　维夏探究的眼神让他想要撤回刚刚说的话，但确实是为时已晚。
　　“应该不少女生都喜欢旻浩这种类型的吧？”她尽量客观地措辞，“性格挺招女孩子喜欢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心里一点也没波动是不可能的，但还是状似不经意地问：“他是什么类型？”
　　“嗯……”她似乎是在想该怎么形容，“迷人的坏男孩？大概是这样的吧。”
　　昇润给面子地笑了笑：“那你也喜欢坏男孩类型的吗？”
　　她摇了摇头：“我不喜欢纹身太多的。”
　　纹身只有零次和无数次，维夏觉得他怕是纹身中毒了，过段时间就多出个新纹身来。
　　“哦。”好歹答案是他想要的，昇润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好像是缓过来一口气一样。

　　餐厅的食物很美味，一切都进行得很好，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正式地坐下来饱餐一顿了，姜昇润也很会聊天，她不知不觉中说了很多话，他也不厌其烦地认真倾听，时不时还给出回应，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维夏还笑了好多次。
　　昇润也觉得这次见面好得超出了自己的预期，甚至还解决了他一直以来的心结。
　　直到侍者送上一杯餐后酒，陆维夏因为要开车，并没有喝。
　　昇润一口下肚，突然想起他喝醉的事情。
　　据旻浩所说，他还发酒疯来着。
　　太丢人了。
　　他抿了抿嘴，说道：“我一般不喝酒来着。”
　　陆维夏挑了挑眉，好像并不相信自己说的话。
　　如果让他穿越回过去，他一定会在一杯啤酒后就打住的。

　　维夏此时也突然想到了姜昇润说过什么，调笑地说：“要喝酸奶吗？”
　　“莫？”
　　“之前，你一直说想喝酸奶来着。”维夏比划了一下，回想着姜昇润的样子，模仿道，“给我一瓶酸奶，拜托了。”
　　姜昇润一般不尴尬，现下情景再现起了，也着实有点坐不住了：“我喝醉很少的……”
　　“是嘛。”
　　虽说是问句，语气确实陈述的，显然是不信的。

　　维夏又点了四块芝士蛋糕给他打包带回去，姜昇润刷卡未遂，她坚持付了帐。
　　往外走的路上，两人并肩无声地沉默着。
　　“我送你回去吧。”陆维夏摇摇手里的车钥匙，她又把围巾喝帽子戴上拿过来，整个人看上去暖烘烘的，看样子是很怕冷的类型。
　　“会不会太麻烦你了？你回去要开多久？”昇润看天已经完全黑了，餐厅院子的路灯明晃晃地照着他们两个人，影子只有小小的一片。
　　“没关系，这边打车也不方便。”陆维夏说，“不会是前辈不敢坐我开的车吧？”
　　确实自己拿到驾照也不久，现在还热得烫手。
　　“那要不然送我到XX洞吧，那边我回去也方便，离你公寓也近。”昇润说。
　　怎么说被女生送都……看来自己怎么也得考个驾照了。
　　“可以。”陆维夏欣然应允，提议道，“还可以在江边散会儿步再回去，刚好今天吃得多，可以消化一下。”
　　他听了便默认为是两个人一起散步的意思了，自然是万分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