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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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在你心里面,执念最重要,那么对于习惯将你放在第一位的我来说,也只有,以你的执念而活......
昨日还晴空明朗,今夜,却变成了若隐若现的朦月夜.
总司穿着白色的浴衣,捧着小小的清酒盏依在廊上看月亮.虽然才刚上灯不久,四下却有有如深夜般的寂静.不过这也只是一时的,新撰组的喧嚣正在别处.恐怕回来时,出勤的队员们身上的浅葱衣又要被鲜血浸没.
然而无论胜利与否,人们的脸上不会有真正的笑容.
正若有所思.忽然听见身后轻微的脚步声.回过头看,原来是早上嚷着要加入新撰组却被土方副长拒绝的少年,似乎是叫.......市村吧,市村铁之助.
＂冲田先生.＂红发的少年露出微微的疑惑,规规矩矩的行礼,表情带有藏不住的沮丧与坚持,熟悉的让总司一愣.
好象好象.........
＂怎么了吗？这样的表情．＂露出可爱的笑容，总司问,＂加不加入新撰组，对你来说很重要么？＂
少年欲语还休，丧着脸不说什么．
这样的表情和脾气，实在是和那个人太象了．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总司微微笑了：＂铁之助，无论怎么样，请继续加油吧！＂
少年愣愣,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点头走了.
似乎忍不住说了很奇怪的话．总司暗笑,这孩子让人想帮他,因为一见面就让人感觉到他与那人的相似.....说起来,看到他还想起一个人,那时他也是这个年纪，可是那样的笑容.........
＂在想什么？＂最为熟悉的低沉声线在身后响起，总司一怔，迅速扬起一向习惯的笑容回头．
＂土方先生，已经回来了啊．＂
土方穿着黑色的浴衣，双手垂在身旁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这个表情总是可以吓到很多人，可是实际上可能只是因为他的不确定．想到这里总司弯了弯眼微微笑了，他不是一个喜欢隐藏情绪的人，可是往往任何情绪到了他脸上总是．．．变成完美的笑容．
土方看了看他的笑脸，挑挑眉．上前一步到与总司并肩的距离：＂你和那孩子说了什么？＂
＂你是说铁之助啊？＂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终于在土方充满警告意味的眼神里缓缓放下，＂没有说什么．他只是看到我打个招呼而已．．．．土方先生，你为什么不让他加入呢？＂他很想知道理由．
土方懒懒地抬头看月亮：＂年纪小，武功不好，等等，我早上已经说过了．＂
＂恐怕不止吧．＂土方回过头，看见总司的笑容温顺，晶莹明亮的双眸，带着一点淡淡的暗涩，和今天这样晦暗月色一样．
＂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之间的对话，变成这个样子了？＂
总司的笑容一僵，迅速低下头．
什么时候开始呢?
还是因为那个孩子的关系....吧?
原来他们一直以来都没有忘却．
土方伸出手，脸上有不带任何掩饰的怜惜与些微的烦躁，他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很想告诉他实际上事情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可是往往一张嘴，将出的话语就被总司的微笑冲刷干净．
他的笑容告诉他，他再怎么解释都是没有用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结局再无更改，除了日益用微笑来掩饰，其他的，都已经没有了．
这不是你的罪，也不是我的罪，那到底应该怪谁？
微微欠身吻下去，他的气息带了点清酒的余韵，尝起来分外甘甜．总司迷茫着眼看了他一眼，柔顺的闭上眼－－－早已经习惯了的，是不是？
习惯他偶尔霸气的占有，习惯他面无表情的温柔，习惯他凌厉的眼眉，习惯他从不掩饰的抉择．他是他的东西，他们都这么认为，但是并不是不可或缺．
他的心里有山河，有刀剑，有血影，惟独没有春花秋月．他当然不是不顾惜他，如果要把他称之为他最重要的人也可以－－－可是在他心里可能什么都重要，除了人．
只是太习惯，太习惯了．总司在心里叹一口气，攀上刚离开他的唇畔逐渐向下留恋的男人，淡淡哑着嗓子，用他一向平稳听不出波澜的声调问：＂进屋吧？＂土方轻轻点点头，轻松并且是明目张胆的横抱起怀里单薄的身子，身后不远处，便是土方的部屋．
总司意识有些恍惚，他略略抬头，土方的脸在暗涩的月光下看不真切．真的是太习惯了，从少时他微微笑着脸伸出手，唤他第一声＂总司＂开始，一直到自己可以握着刀站在他身旁为他处理所有事物的现在，他已经习惯以他的哀愁为哀愁，他的心事为心事，他的理想为理想－－－习惯的已经让他怀疑，如若离开他了，他还能活在这个世界上吗？
月光透进的最后一个刹那，总司看见自己的白衣和他的混搅在一起，其实黑暗的时候，白与黑，也不是那么可以分明了．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