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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往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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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黑压压的污浊黑气扑面迎上了他的面颊,随即侵蚀而致他的神识,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寒冽的翘眉紧蹙起来,尽显几分病态之色。
给人一种强烈的反差感,如今倒也不显得突兀,他秀场素净的手指紧紧攥住床单,温热的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流淌了下来,他昏昏沉沉的,被黑气引入了梦境之地......
虚无缥缈的云气之中,好的白玉铺成的地面闪耀这温润的光芒,远方似有袅袅雾气笼罩这不真切对我宫殿,檀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展翅高飞,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的宫殿前方,跪着约一个约莫只有十六七的少年......
一袭素白净净朗的袍子上遍布着斑驳血迹,背后衣服上遗留这数百道清晰可见的鞭痕,血肉和白袍粘黏在一起,随着时间的推移,向外渗出一滴滴污血,落在青瓦上,似乎是青青翠荷上一朵朵嫣正娇羞的莲花,这般娇艳的舒展......
他漆黑如墨的眼睛里略过一些痛苦和复杂的情绪,现在已经被仇恨的欲念全然占据,薄嫩的唇瓣被牙齿肯的破了皮,口水和鲜血混合在一起。
芳香的口齿清香被污浊成了满口腥臭的血锈味,这样傲骨的性格成就了他悲剧的拜师之除,就受尽旁人的虐待和冷落,包括他那高高在上的师傅夏清荷,草字琉璃......
所有人对他的轻蔑和嘲讽,哪怕是一片素净的白色也装不下所有,与其去记录自己可悲的过往,还不如多品味这天下的佳肴。
晌午的太阳,仿佛是块多彩的百宝箱,清味纤维的太妃糖,又恍若粘稠多汁的酸梅汤,其色味令人留恋。
汗水顺着少年挺直的背上缓缓留下,沾湿了少年的头发,流淌过了少年的伤口,疼痛麻痹了他的身躯,致使他的背夹微微弯曲了些许,他上下唇抵住,咬牙坚持不让自己的身躯弯下去,这些细微的动作证明了他的铁骨铮铮,不为奸污淫许之人所低头。
旁边的桃花树下,有几位沉虚宫的弟子坐在青色小几上,在轻声讨论些什么。
“你们说他......,中途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有问题啊”。其中一个弟子小声的说道......
“唉~,你也别轻贱了苏清辞,当年他可是师傅一手带回培养的下一任掌门呢”。说完哈哈大笑,却尽显奸人之恶。
“我呸,什么啊,还不是他死缠着师傅,正所谓“烈女怕缠郎”,他不会想做师傅的帐中人吧?哈哈,我看八成师傅无可奈何才将他带回沉虚宫的吧”。说完不屑的撇了苏清辞一眼。
“也就师傅一片善心,才能容下他,他竟不知感恩”。
众人皆是一脸的鄙夷:“真不要脸”。
苏清辞因天气灵力爆满,感官异常敏锐,沉虚宫弟子轻贱他的言辞措论他一字不落的听见了。
他微抬眼眸,厌恶的瞥了一眼那些仍在乱嚼舌根的弟子们,沉虚伪弟子似乎察觉到了危机,皆抿唇不语片刻,沉寂无声,树林里传来乌鸦的嘶吼鸣叫......
他们察觉到了一丝潜藏在暗微妙的气氛,纷纷向苏清辞望去,正视了苏清辞寒冰的目光,皆颤了一下,脸上浮现了羞愧的神色,微微涨了红,仿佛在他们的背上有千万条白蚁噬身,众人心里纷纷咒骂苏清辞许久,顷刻才收敛神色,返回小几坐下吃茶,皆是不语。
“哼,我看的伤口能忍受到几时”。众人皆一副虚伪的无事模样,实则到心怀鬼胎,如意算盘拨的比谁都响,就等着看苏清辞的好戏,都继续盯着苏清辞。
在寂静的片刻之后,温和的晨曦阳光中,出现了一袭青衣,胶白似玉的公子,一双眼睛像桃花般柔软妖艳,勾人心魄,手指白净修长,衣锦腰侧挂缀的锦囊色彩鲜丽。
他的嘴角似乎略过一抹噙笑,星沫般的眼泪从他的眼眶中落下,他朦胧的眼睛前起了层水雾,脸色羞涩又充满担忧,一双手试图将苏清辞扶起来,由于苏清辞跪了许久,身体略显僵化,不由得在中途踉跄了下,略显得狼狈。
他搀扶着苏清辞,脚步缓慢地走向桃花树下,他瞥了一眼旁边的青色小几,将苏清辞扶坐下去,旁边的闲言碎语此起彼伏,白色道服的弟子和青色道服的弟子正在交谈。
“哎,你说竹雨谪也太偏袒苏清辞了吧,各位师弟们只怕会寒心吧,不觉得愧为人师兄吗?”
白色衣服的弟子没好气的说,白色衣服的弟子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发出了嘘的一声,示意他小声些,并用眼神示意桃花树下。
“竹雨谪还在边上呢!你切不可妄下断言!小心给自己节外生枝。”青色衣服的弟子一脸严肃与不耐烦。
“可......他的行为也太令人费解了,不是偏袒还能是什么?”白色衣服的弟子不解的看向竹雨谪的目光正不偏不倚的对上了竹雨谪的目光,深邃如星辰的眼睛里流露出一句明目张胆的“滚”,竹雨谪听没听不言而喻。
两位弟子似乎被气到了,暗自唾骂几句,两袖一挥清风拂过,闷哼一声走掉了。
竹雨谪低头沉默不语看着苏清辞,苏清辞正好在思量竹雨谪来的目的,也微抬头看向竹雨谪,两股炽热的目光相遇,苏清辞的脸上起了浅浅的红晕,气氛异常的沉默尴尬,僵持了数秒竹雨谪看向他艰难的开口道:
“清辞,别和师傅赌气,随我一道去给师傅敬茶求原谅。”苏清辞的眼睛暗淡了,流露出一种仇视和愤恨。
对他说:“我若只是和他赌气也不至于此,我前几日受委托去湖畔镇调查袭击事件,因精力不济导致灵力滞涩,在枝繁叶茂的森林中小憩片刻,他竟暗中做阴险小人,六成功力都付之于我,若非我侥幸尚存一丝灵力,恐怕这沉虚宫就要三日白绫万丈,呜嚎声不断。
听完苏清辞所述,竹雨谪神情微楞,并保留着七分相信三分不解看向苏清辞说:“师傅他不会至此,实在有违师道,我定会为你讨个公道,你且随我一同去婉泽宫。”说完欲拉着苏清辞的手。
苏清辞凝视着他的手看了片刻,轻轻避开了他的手言道:“你我之举,尚有不雅,你若替我求情,不但无用,且你也会受之牵连,不去是明智之举,最后提醒你,远离这个地方,权谋利益欲望水深会淹死人。”
竹雨谪的手垂到身侧,沉默良久才淡淡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他的眼底没过一抹失望的神色,艰涩开口:“你不愿我放弃罢,过几日是我的十八生辰,还望来捧场多添一份人间的烟火色。”
“择日再说”苏清辞内心五味陈杂,他才缓缓步行离去,一袭青衣的背影与天空的橙墨色云霞衬出寂寥之意。
翌日清晨,苏清辞被一阵哐哐的敲门声吵醒,苏清辞一脸不耐烦的起床,穿好了鞋袜,只和了中衣便拉开了们。
门外来人见苏清辞脸色不耐,一脸惊恐唯唯诺诺的立在门旁,苏清辞示意他进屋来,吩咐他坐下,苏清辞用小几上的茶壶给他和自己沏了茶,来人慢慢拿起茶杯,手指有些微微发颤,盯着咕咚几声便吞咽完茶。
“嘶......呼...我的舌头。”他一脸窘迫的神情,微微有些发愣,苏清辞呵斥开口道:
“李忠,怎可如此马虎,何事如此慌张,这才几刻便平白扰人清梦,有失分寸。”
那位名叫李忠的孩子身子颤了下怯懦的开口道:“,知道大人平日里喜静,若无紧急事件我不会扰大人的清梦的,昨日我依旧与钰儿他们玩耍听到些风声,我多留意一下便知道竹大人他被师傅苛责惩罚了,听说还要......。”
李忠沉默了许久,原本清秀的容貌上多出一些愁苦和怜惜,“嗯,你且说下去便是。”苏清辞的语气充满冷淡,李忠没曾想他竟是这般态度,毕竟竹大人是为他所受,实在有些不仁义。
故作支支吾吾的道:“还要.....还要把他喂给上古凶兽饕餮。”“嗯,我也知晓,你回去吧。”说完不紧不慢的抿了口茶,丝毫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李忠不依不挠的粘着他问:“他的事没牵扯到我的利益,我无需救他。”
“可...可是竹大人他是为你而受啊。”李忠焦急的说。“我早已告诫过他,他若不听犯事只因自己,我没必要浪费自己的时间。”
李忠还想再说什么,但被苏清辞打断了:“回去做好自己的本职,别关心多余的事,关心则乱。”李忠无奈的撇了撇嘴说:“好”便带上了们。
“不知道这出戏又骗过了多少人,看看也没什么不妥,就当听了一曲戏吧,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于是苏清辞披好外衣,走出了房间。
天色墨暗,清晨吹来的风多了份刺骨的凉意,霜露落在草尖上愈发显得青翠,苏清辞闲庭信步的走向沉虚宫,一点也不似着急的样子,路途中他看见几名沉虚宫的弟子便走了过去。
那几名弟子看见逐渐靠近他们的苏清辞,纷纷愣住了片刻,眼眸里流过诧异的神情,其中的一名弟子嘲讽的向他说“哟,看看这是何人,怎么,昨日的屈辱还想体验一遍,要我说,竹雨谪算是白受这罪喽。”
还毫不避讳的向苏清辞露出一脸的鄙夷的神情,苏清辞没有接他的茬,只是说了一句“就你们这群货色,迟早是别人的剑下魂。”接着背过身去继续往沉虚宫的方向走去,在心里默默思考“白受罪,戏已真似毒药侵入人心,不去捧戏显得我不够大度,既人已齐,戏也应该开幕。”
挑衅的弟子似乎被苏清辞的行为惹怒了,“给你几分颜色还真以为自己能开染坊。”说完一拳就往苏清辞的脸上砸去,苏清辞扭头避开他的拳头,用手掌朝他的颈部劈去,那名弟子被劈的措手不及,身体猛地坠落下去,口中溢出鲜血,掉了一颗牙齿。
旁边的几位弟子原本想来帮忙,看见这位弟子被打的场景面面相觑,谁都不肯做那个出头鸟,生怕苏清辞迁怒自己,他们望了望苏清辞,又看了看被打趴在地的弟子,顿时化作鸟兽散了,被打的弟子看他们丢下自己跑了,愤怒不已。
冲着他们的背影歇斯底里的大喊“混蛋,你们就这样丢下我跑了,我不会放过你们的,给我等着。”
苏清辞把他扔在原地,潇洒的走了。
那位弟子的声音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点消融在无边的阴霾中,不见回声,苏清辞看着暗沉的天色,淡墨的云将阳光藏在了自己的怀里,不时吹来几缕清凉的风,好像要下雨了。
伴随时间的推移,苏清辞已然站在了沉虚宫前面,却迟迟站定不肯进去,沉虚宫时不时传来令人肝胆具寒的鞭打声,还有抽气声此起彼伏,这时,站在沉虚宫内的某位弟子发现了他,“师兄,你怎么站在外面不肯进来。”
夏清荷扭怵的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夏清荷眉头紧蹙,一脸煞气,那位弟子被猛的一看,脸色苍白,嘴瞬间就闭上了,身体不停的发颤,气氛异常的紧绷,苏清辞就在这个紧绷的间隙中走了进去,一脸担忧都显现不出。
苏清辞进去便看见满地血痕,血腥味弥漫了整个大殿,旁边的人皆是沉默不吭声,真是好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脸上或多或少都带着恐惧,“是了,怎会不惧,毕竟师父勃然大怒,是自己习惯了而已。”
夏清荷站在竹雨谪旁边,手中执着的藤鞭上的叶子沾满了新鲜的血液,竹雨谪身上一道道血痕交融,还刺进了许多荆棘和噬魂锥。
凡是被噬魂锥刺进的骨肉,三日之内会有被万刀刮骨的刺痛感,手无缚鸡之力,会感到想要饮血的饥渴感,之后皮肉会逐渐腐败,灵魂会像撕扯一般飘离,异常难熬,大部分的人只会毙命,运气好的抗个一两年便会疯掉或成痴儿,所以世人称之噬魂锥。
也可解开,方法有二,其一寻到世上仅有的梦呓莲,将之和人参,冬虫夏草,牛黄混合的药草煎煮五个时辰有余服下,修养几日便好。其二被噬魂锥刺进的人会产生强烈无比的欲望,意识混乱分不清自己的身份,会将自己幻想成威猛的野兽,只需帮此人解决生理需求,见效极快,一日便可。
梦呓莲远在琴雪崖,万里冰飘,凡闯入者皆会无故受到怪物的袭击,再次就是冰雹,暴雪,寒流的侵袭,所去之人无不丧命或成天然的冰雕,有幸活着的大脑也受到冲击,变成植物人,就连夏清荷都不曾觊觎,可见琴雪崖的恐怖,毫无可能,为今之计只有其二。
不过在那的前提下,目前怕是先要经过师父这一关罢,方才眉毛紧蹙的夏清荷淡淡的睨了一眼来人,脸色依然十分紧绷,“清辞此番怎有时间前来,你可知这人是为何变成如此地步?”他还用手中的藤鞭隐晦的暗示了,那人是谁苏清辞此刻心知肚明,要和老狐狸算计,还是需要一些真的墨水和面子上虚伪与蛇的功夫才行,有的时候情绪还是不要轻易显露在脸上,藏在心里就好。
“弟子自然是知道的,此番前来正是求师父饶恕他,也请师父看在之前的人情上别与他计较,若师父不痛快,罚我便是。”苏清辞这不咸不淡的话着实令夏清荷怒火攻心,“那好,我便给你个台阶下,只是我想和你做一场交易,你替我办件事就可以了,怎样?”
连夏清荷都无法完成的是不是死局就是陷阱,可惜事到如今都是自作孽不可活,即是狼谭虎穴也必须闯一闯,他必须装作无谓的模样将此事答应下来,才可保住竹雨谪的一条性命,“我答应了,现在可以送他去疗伤了吗?”夏清荷脸上流过一些诧异,片刻又恢复自然让人觉得那一瞬间只是幻觉,“那是自然,你们都愣着干嘛,还不赶紧给他送到玉溪宫中疗伤。”
一旁众多弟子见师父这般态度,也不好说什么便将竹雨谪扶出了沉虚宫,人群都纷纷散去,只留下苏清辞和竹雨谪二人,两对目光对视,刀剑相见,擦出了火花。
片刻沉默,夏清荷开了口:“就这样轻易答应,不怕我给你下套,毕竟我可是杀过你的人呢,以前你不都是事不关自己高高挂起的态,还是说竹雨谪引起了你别样的心思,不然你会救不相干的人?”
“这与你无关,虚伪与蛇够了吧,给我任务总要让我知道点消息,相较而言不知道内幕消息会麻烦很多。”苏清辞的语气总是一股子疏离感,听起来让人拒之千里,夏清荷被噎了一下,也就不再客套,又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从古朴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封崭新的信件,显然是才收到没多久,递给了苏清辞,苏清辞接过的时候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有常见的书墨香气混合在里面,还有股淡淡的血腥味,让人泛起呕吐感,苏清辞皱了皱眉头,询问道:“血腥味,送来之人可有异常,或是书信内容有异样?”
“送信的人只是地上城外一家小客栈中的伙计,我前些日子就派人查过,查不到任何可疑的地方,至于信件内容只标明了见面的地点时间,除此之外就是故意涂抹在信纸上的死羊血,信纸中并未标明只准我去,同样你也可以去,但只限一人,信纸中有提到此点。”听起来可不就是夏清荷自己怕死,想找个替罪羊去替他死,可惜苏清辞怎会如他意,他只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知道了,无事我便先离开了。”说完他把信件收到袖笼里,虽然雨点滴落,片刻未停,却洗了一番清净,他听着雨敲打地面的声音,看着缓缓从屋檐上流下的雨,撑开了青色的油纸伞,跨过门檐,和雨幕融为一体,汲汲而行向玉溪宫走去,天地间黯然失色。
苏清辞在宫殿前停下,向上抬头看去,看到了屋檐上的燕子,窝是新筑的,里面的雌燕在将捕获的新鲜虫子喂给刚出生不久的小雏燕,雄燕正张开翅膀环抱着它们互相给予温暖,画面温馨的一度有些不够真实,让人联想到“思为双飞燕,衔泥巢君屋。”
苏清辞也只是停留了片刻就进到玉溪宫里了,床榻上的竹雨谪处在昏迷状态,双目紧闭,面色苍白,皙白的手臂无力的垂在一旁,脆弱感尽显,有种病态的美感,让人有很强的保护欲,不过苏清辞的师父是个例外,苏清辞本人也是,没有丝毫的同情心和责任感。
苏清辞瞥了眼床上的人,随即坐到了床榻旁边的椅子上,旁边还站着个不敢动的弟子,苏清辞看了他一眼,吩咐他去端杯热茶和提桶冷水来,那名弟子颤巍巍的应了,生怕自己不答应下一秒人头就落地了,不过多久那名弟子将茶递给苏清辞,提着水桶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苏清辞,“那...那...我现...现在可以离开吗...吗?”“等会,你去将他的被子掀开,将冷水从他身上泼下去,然后你就可以走了。”苏清辞看向竹雨谪,要泼的是谁答案不言而喻。
那名弟子提着水桶小心翼翼的来到竹雨谪的床前,牙关都在打颤,那名弟子清楚明白不听就是死路一条,于是硬着头皮掀开竹雨谪的被子,提起那桶冷水一咬牙就全倒了出去,竹雨谪被淋得浑身哆嗦,水是刻骨铭心的凉,凉透到了骨髓里,在病痛和冰冷的折磨肿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了举着水桶的弟子,那名弟子被盯得屁股摔倒在地,一眼惊恐的看向苏清辞,似乎在无声的说着“你看,我替你办完了,我可以走了吗?求求你。”苏清辞给了他一个眼神,顷刻,一声清脆的人头落地声响起,鲜血溅落一地。
竹雨谪随即就看到了苏清辞,瞬间就明白了,“你来干什么?看我笑话?在我病弱的时候趁虚而入,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啊!”竹雨谪声音沙哑的可怕,威胁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撒娇,“现在不是醒了吗?刚才装什么脆弱,我此番前来是为了你身上的噬魂锥而来。”“你有这般好心?解噬魂锥的梦呓莲你不可能拿得到,那可是师父都不曾觊觎的。”“你可听说过第二种方法?比第一种简单有效。”
竹雨谪突然难以置信的望向他,“休想,此等之事实在有违天道,我绝不会同意。”“现在的问题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由不得你了。”苏清辞快速的靠近竹雨谪,竹雨谪因受伤行动不便虽极力抗拒,却也落了下风,就这样被苏清辞强制着抱上床榻,就此开始了治病的计策。
苏清辞粗暴的堵住了竹雨谪还欲说话的嘴唇,唇瓣软软糯糯的可口极了,不过嘴角处破了点皮,唇上沾染了血,显得愈发鲜艳,生命大和谐。
竹雨谪整个人脑袋都是嗡嗡的,朦胧不醒过了这个阶段,腰痛的要命,四周的空气中散发着一些隐约遗留的味道,床单上也遗留下了痕迹,苏清辞长袖一挥,整个房间焕然一新,一点痕迹也没有了,就好像昨天就只是一场遗留已久的春梦。
竹雨谪慢慢的张开了眼睛,随即缓缓的向苏清辞看去,对上了他的目光,眼睛里夹杂的情绪说不清是恨还是嘲讽,苏清辞只是淡淡的开口:“我帮你解决了,从此你欠我的人情我还了,我们两不相欠。”长袖一挥就离开了,只留下一个浑身都痛的竹雨谪,好像喃喃的说了句:“那我算什么?一条卑贱的短命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