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病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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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咳……”古璘本想说话的，但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咳嗽得这么严重。
沈定抚着古璘的背，对刚才进来的那人说：“快道来！”那人看到这么个场景，要是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但还是装作镇定道：“外城百姓，闹、闹起来了。”
古璘听了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奶奶，而后对他：“为何？”古璘嗓子很沙哑，让人听着有点儿吓人。那人赶紧道：“回古大人，外城百姓因不满陛下只救治宛平城百姓，在成门外闹起来了。陛下现在……”
“陛下召我过去？”古璘差不多已经听出了他的话语。
“是、是……”那人舌头都快打结了。
“陛下难道……”沈定脱口而出，但却被古璘叫住了。
“带我过去。”沈定本来想着拦着古璘，但是古璘却不给他拦的余地。
古璘靠着沈定的搀扶下了床，戴上了面帘。快马加鞭地到了皇宫。
在车上，古璘多次想要吐，但考虑到这可能会耽误进度，只能自己这么受着。他旁边坐着沈定。古璘只觉得头重，下一步就要倒下去，于是他突然握住了沈定的手，虚弱地对沈定说：“我……”
沈定摸着他的后背，在耳边不断地对他说：“无事，任何都会无事的……”古璘干脆靠到了沈定的肩膀上。虽然这很无规矩，但因身处特殊时刻，当然古璘也实在是挺不住了。
沈定低头看着古璘，古璘握着他的手都感觉发烫。他是首次看到平时冰冷无情的古大人能有这么脆弱的时刻。古璘双眸紧闭，看似是要休息，但他只感觉头痛欲裂，无论怎样都睡不了。
沈定在一旁默默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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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皇宫，沈定扶着古璘赶紧到了大殿。
古璘即使病着也没忘了规矩，见到了皇上先是行礼。皇上看到了古璘的状态，心中却不知为何，满是心痛。
“臣沈定，参见皇上。”沈定行完礼赶紧到了古璘的身边，把他搀扶了起来。古璘看着皇上还在这儿，心中不免有顾忌，低声对沈定道：“无事。”沈定却懒得听他那些什么规矩。把古璘搀扶了起来。
虽然说皇上情况也不怎样吧，但却是有许多人照顾。古璘因没有力气反抗沈定所做的事情，所以就这么让沈定搀扶着。
皇上按了按太阳穴，对古璘说：“古璘，让太医和侍卫医治百姓，是你吩咐下去的吗？”古璘还没来得及答话，沈定就对皇上道：“回陛下，是臣吩咐的。臣以为，这大周除陛下，为重的便是百姓了。”
古璘咳嗽了几声，拉了拉沈定的衣袖。接着，皇上又道：“现如今外城百姓前来宛平城闹，不知……古大人有何办法啊？”
沈定看古璘这种状态，实在是忍不了了：“臣以为，既都是大周百姓，宛平城作为大周的支柱，自然需要前去救助各城百姓。那么……”
沈定还没来得及说完，王世安就出列道：“陛下，依臣看，既然陛下病重，自然要以陛下为重。”
此言一出，沈定就把持不住了，刚想说话，却被古璘阻拦了：“陛下，臣自知时日无多。现正当大周危难之时，既然外城百姓前来闹，那臣自然是不能坐视不理，于是希望陛下允臣前去与百姓道明原因。并会联系各洲城主[1]，请他们加强防护。为下一步做准备。”
古璘说完，沈定是真的不管什么规矩了，刚进对古璘说：“古大人，你还生着病呢！怎么可能去跟百姓说话！”古璘轻轻地推了沈定一把，什么都没说。
接着，皇上沉重地说：“沈定，你去接替古璘的任务。让古璘歇息。”沈定刚想应声答“臣遵旨”。但是古璘却压制着自己的声音，说道：“臣愿亲自去与百姓说明，不必麻烦沈定了。”
沈定看着古璘，也没说什么。接着就听见皇上对古璘说：“古璘，你都辅佐朕这么些年了，现如今看着你这样子，朕也于心不忍让你再去跟百姓说了。还是让沈定去吧。”
古璘看着皇上这么说，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作揖并道：“臣告退。”
虽然沈定还有要事在身但是还是把古璘送回了家中。他坐在古璘的床边道：“古大人，这些您就不用担心了。您好好养病，交于我总比交与别人好。”古璘点了点头。
“沈定，还是我亲笔书写给各洲城主较好。这样你就不用折腾了。”古璘其实还是放心不下，虽然对方是沈定，但是就算是古璘自己也不能够保证面对这样的情况不能出错。现在的种种，都关乎着百姓的安危，还真不能马虎的。
沈定看了看古璘的神情，好像知道了什么，便道：“古大人，你是不是担心奶奶？”古璘别过头去，好像是不想跟沈定说话。沈定看他这样，便知道了就是这样。于是对他说：“你放心吧，我经过阴青路的时候会去看看奶奶的。”
可是即便沈定这么跟古璘保证自己不会出错，古璘还是对他磨叨了好久。沈定也只能耐心听着。之后就出发了。
古璘看着沈定远去的背影，也不再说什么了。就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床上。
他想着，自己也已经好久没有生过这么大的病了。不过这一次的疫病感染的可能性很大，并且传播速度快。古璘饱读诗书，就是没看过相关的医术。谁都不想碰到病，他听奶奶说过，之前也发生过先这种规模的疫病，可能是因为爹娘那一辈经历过的，他们如今也要经历一次吧。也不知道这回的疫病能够持续多久。现在所有的办法都想了，太医们已经在研究药物了。但听王世安说，这种病有时发病极快，有时发病极慢。有的时候还不容易察觉，现在还没有研究出适合的药物。而且也不知道这疫病的死亡频率。有可能一天死好几个，也有可能几天死几个，但这种都说不准。
古璘把自己蜷缩起来，克数他本来长得就高，这样蜷缩起来看起来有点儿别扭。但是却能让古璘感到温暖。古璘继续思考了一会儿，而后就眯着眼睛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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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定刚刚出去没多远，就看到王世安提着自己的官袍朝着沈定走了过来。沈定先是下意识地上下看了看他，而后恭敬道：“请问王太医找所为何事？”
王世安也自然不缺礼数，对他道：“不知……可否请教沈大人几个问题。”沈定笑了：“不好意思，我不是个饱读诗书的人，所以王太医问我，也做不了什么用处。”
可是王世安还是不依不饶地对他说：“沈大人，不知……您可所知这疫病的来源？”沈定先是愣了愣，想着一个太医为什么问自己这疫病的起源呢？之后才反应过来他好像见到过陈嫔，而且古璘在那个时候也接触过陈嫔接触过的东西，说：“不知……王太医说的可是陈嫔娘娘？”
王世安一脸慌张，好像是要堵住沈定的嘴，不让他乱说。可是还是毕恭毕敬地对沈定说：“沈大人，我也是想问问……您知不知道古大人这病，是怎么得的吗？”沈定能清楚的听到王世安之后的话有些刻意压低音调，自己也不是听不懂，只好说：“之前我也听您说过，这疫病什么都有可能感染。有句话我不知当不当说。”
沈定话音一落，王世安就把他拉到了旁边，做了个“请”的手势，“请讲。”沈定看了看周围，说：“不知王大人听没听说过陈嫔娘娘得了这病？”
王世安先是一愣，而后点了点头。沈定双手抱臂，说：“陈嫔是在前几天得的这病，本以为没多大的事，但是发现陈嫔宫中有些人得了之后才发现的不对。在这近一年里，我既是御前侍卫，便知道陛下并没有带陈嫔到外面的任何地方。但是这时却有一不解，如果是陈嫔先得的这病，陈嫔这一年都没往宫外去。那么为何城外百姓也得了呢？”沈定顿了顿，看了看王世安的脸色，之后再说，“在昨晚，我亲眼看见陈嫔的侍女到了古大人面前，亲手递上了陈嫔亲手缝制的香囊。同时，我也不小心沾上了那香囊。”
沈定说完，王世安小心翼翼地说：“那依沈大人的意思，就是有可能城外早就有这病了？”沈定摇了摇头，说：“现如今局势紧张，王太医，还是救人要紧。找到源头已经没用了，既然已经散播出去了，那么就好好救人。”
王世安赶紧道了声“是”，而后说，“不知沈大人如今……可否有不对之处？”沈定没生气，毕竟都是为了公事，对王世安道：“我倒是没什么不对的。还麻烦王太医尽快做出些汤药来，供百姓们服用。”
“那就辛苦沈大人了。”王世安最后对沈定说道。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病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