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壹· 奇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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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期末考结束后的下午，校园回归沉寂。
暮色氤氲，留下的一抹残阳也在时间的奔走中消逝。
宣布离校的日子，学校总会变得喧闹又凄清。
喧闹在结束后，学生们离校时一哄而散的交谈声喧喧嚷嚷，在结束后偌大的教学楼寥寥无人。
在房间中窝着的唐临懵懵地睁开了迷蒙的双眼，恹恹望了眼窗外昏沉的天空。
电子钟的微光在昏暗的房间中闪烁。
傍晚19:00 天气 晴
这一忙，耗到晌午才得以逃脱学校的牢笼。
他中午草草解决午饭后清了清书本就一头栽倒床上睡觉，一睡就睡到了傍晚。
房间中只有唐临一个人浅浅的呼吸声，窗帘半掩，光线晦暗。
空调开的时间不短，房间的温度有些低，喉咙很干，鼻尖格外的凉，还有点塞。睡得时间太长，头昏昏沉沉，隐隐作痛。嗓子不太舒服，酸涩发干。
一坐起身来便牵扯得咽喉一紧，开始止不住地咳嗽。
“咳，咳，咳…”
有点感冒了。
网上都说不要在下午睡觉，一觉醒来时看到的场景会像被世界抛弃一样。
虽然没有科学依据，但他必须承认这是有道理的，这冷清的氛围还真挺寂寞。
悻悻摸了摸鼻尖，伸手探向床边的手机。翻身下床到厨房倒了杯热水。
“咕～”胃酸、胃肠道黏膜分泌黏液刺激胃肠道，胃肠道频繁的蠕动和收缩发出生理性声音。
给唐礼发了消息一块儿出门的消息之后。
唐临迅速地洗了把冷水脸扣上帽子出门，转战到街上挑选心仪的干饭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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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vehouse临出口最近的座位上坐着一个人，桌上摆着筋骨贴，红花油，膏药还有醒酒药。
每经过一个身形狼狈的路人，林秋闲就机械地推销起筋骨贴和醒酒药。
深夜从酒吧门口出来的不是醉鬼就是嗨王，这群人的钱最好赚。于是桌子上摆的东西一样比一样买得快。
“嘟…嘟…嘟…”另一头电话的忙音不断响起。
未标注备注，一串陌生的电话号码拨来，林秋闲按下拨通键，心底疑惑。
“喂？”慵懒的声线毫无情绪，平平淡淡。
“咱们亲爱的班长，同学们都在这等着你呢，我们都一个学期没见了，这可是最后…”对方咬着字，挑衅意味显而易见。
“抱歉，不去。”
“欸你能不能给点面子，好歹也是同学…”
话音未落。
对面毫不留情地挂断了电话，屏幕冷冷地暗了下去。连成杰眉毛抽搐，脸色冷沉。
碍人发财，天打雷劈。
林秋闲淡淡地看了眼屏幕，脑子里自动浮现他的神态，嘴角抽动了下，皮笑肉不笑地学着连成杰的假笑。
又嫌恶冷回了脸。
不假思索地删掉了通话记录把对方拉黑，完事把手机丢到了背包里。
林秋闲压低了帽檐，向上提了提口罩。在昏暗的光线下，整张脸遮的严严实实，迅速把零星的余物收回背包，从果盘里拿了颗草莓塞进嘴里。
按紧了有些松动的蓝牙耳机，散漫地压低声线对电话另一头的人抱怨。
“喂，搞清醒点。这么突然找我办事，我一高中没毕业的未成年在地下酒吧给你抓人什么意思？我还有事要忙。”忙着赚外快。
语气因为嘈杂的环境有些不耐烦。
眼前一片鱼龙混杂，专注力把耳机里的男声将其隔绝开来。能深夜委托需要睡觉长身体的未成年损友帮他找人，这样的男人好狠心。
“慈谓，绝交或者一千块。”林秋闲阴沉脸。
“小爹，你的身手和反应力我还是很清楚的。况且对于这片地的路径摸得一清二楚，我的爹，帮儿子的忙，听儿子的劝吧，报酬绝对到位。”
爽朗磁性的磁性嗓音在耳机中喋喋不休地吐词，甚至有做作撒娇的嫌疑。好听确实好听，可对任务是真心动不起来。
余光瞟了眼从包间走出来的服务员，在吧台旁坐下又点了瓶低度酒。
有些烦人。林秋闲腹诽道，打断了对方絮絮叨叨的嘴，“闭嘴。问你个事儿。”
“说。”
“交代清楚外貌特征，你应该很熟悉他吧。”酒保开了酒盖，她顺手倒了点酒进杯子里。
“宋厌，男性。16、7岁的高中生，大概180cm左右，挺瘦的，长得应该是你们年轻女生喜欢的什么小狼狗的类型。之前和人闹矛盾打架，下手都挺凶的，路人听到动静报了警。
他貌似在装神弄鬼地捉弄找人堵他的头子，在警局那天他身上带着一个玫瑰骷髅头挂坠，后来惹他的人每天都能在自己家门口看到死乌鸦枯玫瑰、死状惨烈的老鼠，夜里经常能看到野猫挠房间的窗户玻璃。疑似被宋厌拿走的怀表和空钱包前几天在那个人的家门口找到了。都沾满了人造血。
现在找人堵他的头子被弄得神经兮兮的。这边也没确认钱包和怀表确实是宋厌拿走的。”
“这次的这么无聊啊，你好像有点亏。”中性的冷系烟酒嗓音带了个人一贯的无感情色彩和平静。
“真是掉钱眼儿里了。我肯定你会认为这是个类似于闹剧的案子。你也清楚，这不是玩笑。”被那家伙不留情面地打断，慈谓不恼，语重心长地道。
“嗯。”没有否认，安静地听着慈谓解释。
通常作案时间不会在傍晚六七点这种危险又明目张胆的时间点。深夜，才是作案的最佳时间，处理任务也一样。
林秋闲并不着急，听着慈谓娓娓道来。
“上述情况只是影响社会风貌，但是处理过程中有另外发现。”慈谓的语气一改刚才的随意，之后分外庄严肃重。
“宋厌和打架那群人一起被行政拘留那几天，把惹他的那几个吸.毒的事供出来了。带着那八个都去做了尿检，只有两个是阴性。真不知道他怎么发现的。”慈谓翻了翻手下的资料，表情有些复杂。
一个高中生，导出了那么多小毒窝子还孑然一身，能耐不小。
“讲。”
“他透露在某娱乐场所和某休闲场所他曾注意到有人涉嫌进行非法交易。以及前不久在某酒店的卫生间角落和马桶的水箱发现了少量白色不明液体，那时他有联系过警方，被确认其液体是海.洛.因以及消毒液、自来水的混合物。
甚至发现过扔在垃圾桶里的注射器针头。虽然目前还揪不出吸·毒和贩·毒人员，只能确定犯罪地点。”
“任务。”林秋闲有些无聊地道。
“他经常在那个酒吧瞎溜达，好像酒吧里有他熟人能放他进去。那小孩儿一看到我就和我兜圈子，溜得还贼快。我去了白搭，你帮我逮住他，带他来找我。得了解了解他知道多少。”
“噢，照片给我。”林秋闲倒光了瓶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好，晚上请你吃炸鸡·吧，你喜欢的蜂蜜烧烤味的。”慈谓叹了口气，轻松地说。
“慈队，听过一句话吗？”麦克风传来林秋闲闷闷地哼声，说话时吐字有细微的变调。
“嗯？什么？”慈谓突然勾起了好奇心，语气温和地问。
“说鸡不说吧，文明你我他。”麦克传出这句话后慈谓才反应过来林秋闲刚才是在闷笑。还没来得及找她算账，只听见“嘟——”电话被挂断了。
慈谓:“……”
林秋闲打开慈谓发过来的照片，观察着宋厌的长相。
皮肤病态地白，也很瘦，像张易破的宣纸。虹膜眼色浅得泛金，瞳仁冷恹恹地吊着，一双特别的狐狸眼，眼尾上挑，勾人得紧。眉骨高，鼻梁挺，五官周正，是标准的中国系长相。
宋厌的嘴唇薄，嘴角生得漂亮。虽然三庭五眼分布规律，本是正气的标志长相。却总有股隐藏的邪劲，阴戾气有些重。
这张脸，总感觉在哪里见过。
林秋闲走到吧台旁坐下，老道地问起了面善的酒保小哥。
“哥们儿，你们店里有没有经常来一长得忒好看还倍儿年轻的男生。”
“有啊，每周六来这儿点杯酒做到角落打一两个小时游戏就走了。对，他刚去卫生间了。一会儿应该就要走。”酒保小哥停下了擦杯子的手，指了指那个角落。
“谢谢。”匆匆道了声谢，疾步搞到卫生间口侧头抬眸一看就发现了站在楼梯口拐角处躲在黑暗里靠墙吸烟的宋厌。
对方很敏感，对视线有所察觉便转过头和林秋闲对视，阴冷的目光软下来笑得格外甜。
轻轻按灭了烟头碰到垃圾箱里，待在原地不动，好像在等她上来。
“你好？”隔着远远的距离林秋闲看到宋厌的嘴做着口型，眼中尽是狡黠的光芒。
林秋闲并没有动作，只是点了下头表示回应，惹得宋厌笑得更甚，却没发出一丝声音。
哦，她想起来了。
宋厌是那年初三最后一次模拟坐她前面写完试卷转了会儿笔就趴桌子上睡着的狠人。
监考老师愣是一点没管他，翻了翻他的卷纸便任他睡了。或许是因为答案无误，也或许是因为那位监考老师教过宋厌。
校内曾经组织过精神力检测和身体素质指标。
精神力上乘的学生有机会参加机甲的实践操作课程和战斗训练。
其他学生可以选择学习使用轻型热武器、DNA生物机甲等入门门槛不会过分严苛的课程。
在试练场的实操课上，她见过他选了一架灰绿色的轻型机甲。
并且，自由对抗训练的时候。
这小子好像还隔着机甲，和她打了一架。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壹· 奇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