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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消亡 ...

  •   丧丧的少年来了,金浅……

      如大家所见,题目就不是个好词儿,金浅也遇到了一些事情,有感而发。本想把死字直接挂上去,但是想了想,消亡比死亡更加唯美而且深沉。行吧,编不下去了,我承认我在忽悠人……我就是看不得“死”这个字。
      金浅想说的东西都是一尾小六角龙鱼引发的,它眼看着快不行了。我很担心它,因为它很重要。
      5月22日那天,11点左右,有谣言传出袁老不在了。看到官方辟谣后,还是让人抹了把泪。之后,我就想着,这午觉还要不要睡。因为,很怕,很怕一觉醒来,世界就改变了。
      我安静地躺着,回想起去年寒冬的一件事。
      我:妈妈,在我这次返校之前,看望一下姥姥吧。
      妈妈:行,你收拾一下。我送你去车站时,顺便去看望一下。
      (因为去车站的路上,会经过我姥姥家)
      记不起那一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反正一想那天脑子现在还很乱。就记着大人们推推搡搡地把我送在一个人的车上。
      妈妈从身后喊道:金浅,舅姥爷正好去那儿办事,让舅姥爷送你,快去赶车,妈妈抽不开身了。
      我张了张嘴,想摇头,可我又不敢耽误他们的时间。
      os:妈妈,说好的,去看姥姥,说好了的。
      我上车前与妈妈对视一眼,然后,向那处住所望去。明明就一门一墙之隔,一段院落之距。
      少年每每回忆,好像就是这么被推搡着长大的,不情愿地努力奔跑,跑向那辆远离他们的车。车开过,尘土还没来得及落下,那一幕就黑了下去。
      直到第二天,金浅坐在图书馆。手机屏亮了一下,哥哥发来两条消息,锁屏状态下只显示出了一条:你知道吗?
      我脑袋里飞快地自动补充着第二句。可我找不到对应的答案,这题好难,但我心底里好像又确确实实知道点儿什么,比如……
      我划开手机的那一刻,姥姥永远地离开了我。文人的穷酸气瞬时涨了起来,我慢慢品味着痛失亲人的这份茫然无措与不适应,心跳越来越突出,我艰难地呼吸着。
      作为一个心理学专业的人,我应该能控制彼时的情绪与眼泪。我不敢想关于她的一切,可我又忍不住将“她走了”这个前提条件代入以后的生活种种。
      老人弥留的这几年,终日病在床上,思维混沌,分不清我是谁,我得给她解释很久,最后,听她说一句:哦~这是俺的金浅啊。问了很多次,解释了很多次,她也不嫌我烦。
      小时候,特别喜欢玩水,用那种脏篓子去搅她缸里喝的水。她发现后,一巴掌拍了上去,拍得我从那次回家后暗暗发誓,再也不去她家玩了。
      那时候,头发长,她给我编麻花辫子,当时觉得好土,结果这两年又流行起来了。不愧是金浅的姥姥,以后还想着开个公司,请她老人家给我们看看市场行情与走向。
      老人年岁大了,经不起我这么折腾了。她安静地躺在里面,那个好像是个冰柜,外面被罩住了,我磕长头匍匐在她的灵前。人们都含泪说道:八十多的人了,这是个喜丧。
      回过神来,也不知道是睡了还是没有睡,我揉着太阳穴,看了看手机,快要两点了。
      我划开手机,泪不止地流下,心理学专业的学生总控制不住,惹人笑话。
      老爷爷辛劳一辈子了,他走了,那个时代也跟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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